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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殷頓了頓，問：“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涼爾大驚：“……你怎麼知道?”
商殷不答反問：“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涼爾不知道商殷知道多少，被戳破後就裝不下去了，“認真說起來，應該算是我欺負別人了?”
商殷聲音裡帶了點笑意：“你怎麼欺負別人了?”
涼爾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完，吸了吸鼻子：“他們可能覺得我是故意的?”
商殷一下就抓到了重點：“你現在一個人在宿舍?”
涼爾鼻子一酸，在賣慘求安慰和裝堅強中搖擺不定。
“你還想跟著那幾個老師學東西嗎?”商殷也不清楚他這邊的具體情況，斟酌道，“我認識幾個……”
“我想。”涼爾急忙打斷商殷的話，改口道，“這裡挺好的。”
他心裡是有點難受，但還不至於被這點困難嚇倒。更何況，他還想快點進步，早點紅起來，配得上商殷。
商殷似乎鬆了口氣：“你沒做錯什麼，不要有負擔。被老師肯定了，你應該高興。”
“嗯嗯。”雖然商殷看不到，涼爾還是不斷點頭。
“至於其他人。”商殷慢慢道，“他們也不見得就是不喜歡你，只是有危機意識。娛樂圈的資源很重要，一個經紀人手上的資源本來就有限，你忽然出現，還表現得很優秀，他們當然會擔心你會搶他們的資源。所以……”
“所以我該打消他們的顧慮?”涼爾心情好多了，“岳哥說了，我只是跟著上上課，等他回來，我還跟著他。”
商殷沒有多說：“不過，你也要注意安全。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在別人對你有敵意的時候……對了，這事你告訴岳度了嗎?”
“沒有!”涼爾急忙道，“你也不要告訴他們好不好?我都沒想跟你說的……”
商殷考慮了一下：“好。”
“男神你太好了!”涼爾心情一好，又活潑起來，“你今天拍戲累嗎?”
兩人東拉西扯，一不小心就說了一個小時，直到朱煜回來。
涼爾摸著發燙的手機還有點不敢置信，雖然大部分時候是他在說，但商殷居然沒有不耐煩，也很難得了。涼爾還記得，明暖曾經吐槽過，說商殷跟人打電話很少能超過五分鐘。
朱煜是一個人回來的，他面色紅潤，看起來倒比白天起色好。涼爾心情好，秉持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想法，主動跟他打招呼。
朱煜表情有點僵，但還是給了回應，心情似乎也比白天好。
涼爾的心情徹底陰轉晴，認為都是商殷帶給他的好運。
晚上睡覺的時候，涼爾把手放在胸前，靈犀串珠剛好抵在心臟的位置。
迷迷糊糊中，涼爾感覺串珠似乎在發熱，心口都燙了起來。
他想把手拿開，卻看到了商殷。
在漫天飛雪中，商殷在舞劍，衣袂翩翩，身姿矯捷，和記憶中某個身影重合到了一起。
涼爾猛地睜開眼，心臟瘋狂跳個不停。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商殷有沒有可能，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人?
在床上坐到天蒙蒙亮，涼爾才發現自己魔怔了。
那個人明明已經死了啊，怎麼可能是商殷?
第23章 有人下毒
涼爾精力向來不錯，晚上沒休息好也不影響第二天的狀態。
林柏一大早就過來了一趟，叮囑他們好好上課，雖然沒明說，但話里話外透露出了對昨天幾人表現的不滿。
涼爾駭然，林柏昨天並未跟著他們，怎麼會知道這些?
但其他幾人顯然並不驚訝，朱煜先過來示好，另外兩人也跟著寒暄，幾人拉著涼爾一起去吃早飯。
涼爾還以為是商殷在背後做了什麼，晚上一問，商殷不承認。
“如果不是幾位老師透露出去的，就說明你們中有人和林柏的關係非同一般。”商殷有點替他擔心，“你要謹慎一些。”
涼爾記著商殷的話，謹言慎行，半個月下來，大家相安無事。
這天林柏興沖衝過來，讓他們好好打扮。
鄭添邯立刻問道：“林哥，有啥好事?”
“一個試鏡，男主角，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林柏道，“都好好表現，給我爭點氣!”
幾人歡呼起來，忙去準備了。
涼爾想到之前商殷說過資源的問題，單獨把林柏拉到一邊：“林哥，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林柏一愣：“為什麼?瞧不上?”
“那不能。”涼爾急忙道，“你能帶著我，已經很感激了，可這個機會應該並不屬於我……”
林柏明白了，驚訝地看了涼爾一眼，態度很好：“沒事，試鏡本來就各憑本事，如果真有本事，不管多少人去，也搶不走。如果被人搶走了，那只能說明沒本事。”
看涼爾有顧慮，又道：“岳哥也知道，你盡力表現就行。”
涼爾怕再推脫，林柏會誤會自己自大，便答應了。
誰知道涼爾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最後導演還真看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