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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帥讓老爸品嘗一下這洋酒的味道,老人這才端起酒盅,輕抿了一口,立刻把酒盅放下,道:“這是什麼酒啊,一股怪味兒!”

  兩位司機看在眼裡,全都忍住笑。

  “爸,這是洋酒,叫芝華士,8000多塊一瓶呢!”大帥道。

  “你說什麼!8000多塊?!”老爸一下變了臉色,“大帥,你是不是掙了倆錢燒的?居然買8000多塊一瓶的酒?再說了,這玩藝也不好喝啊!喝在嘴裡像藥似的,得,我還是喝我的十里香吧。”老人非要去拿那瓶“當地的好酒十里香”。

  大帥無奈,只得轉身,從自己帶來的茅台酒箱裡取出一瓶茅台,打開,給老爸換了個杯子,倒上茅台,道:“爸,洋酒您喝不慣,就喝這個吧,這是咱中國的酒,是白酒。”

  老爸端起杯來,又抿一小口,登時眼睛一亮,問道:“這酒,多少錢一瓶?”

  大帥有了剛才的教訓,再不敢如實報價,撒謊道:“這酒貴啊,要30多塊一瓶呢!”

  老爸聽了,道:“這酒30多塊一瓶?不貴,不貴啊!這才是好酒啊,喝了滿嘴生香啊。嗯,這不是過年了嗎,喝30多塊一瓶的酒,也應該啊!大帥,今年過年,咱就喝這個了!”

  過一個年,加上來拜年的親友,農村人一喝一個醉,沒個一箱兩箱是不夠的。

  “爸,您老要是喜歡,以後,兒子就給您買這種酒喝,不光過年喝,您天天就喝這個……”望著一臉滄桑、辛苦一輩子的老爸,大帥聲音有點哽咽了。

  老媽接過話茬,道:“你爸爸老是愛喝酒,要是天天喝這個,一年到頭,得喝多少啊!你看,平時喝酒喝的,滿屋子都是酒瓶子。”

  大帥還沒說話,老爸先說了:“大帥,別聽你媽胡叨叨,我哪裡天天喝了,我自己控制,三天喝一次,每次就半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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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節 第089章 王湘雲家的龍門陣

  半壺,大約是二三兩吧。

  大帥道:“爸爸,您老年紀大了,經常喝點酒,對身體有好處,以後,您就天天喝點吧,不過每次別超過二兩。”

  “嗯,大帥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多喝的,有你媽管著呢!”

  第二天,陰曆二十九,大帥帶著兩輛車,到附近大集上買了滿滿兩車鞭炮、禮花、二踢腳回來,除了留下自家放的鞭炮之外,統統發放給村裡的孩子們。

  大帥對鞭炮情有獨鍾。兒時,過年放上幾掛鞭炮,看著自己點燃的二踢腳竄上高高的天空,在天空爆響,留下一團灰色的硝煙,是他莫大的樂事。但是,那時候家裡窮啊,過年也買不到幾掛鞭炮,為了有買鞭炮的錢,大帥夏天打糙曬乾賣,冬天揀牛羊拉在路上的糞便賣,用這些小錢買來的鞭炮,捨不得成掛地放,拆成一個個的,單個放,有一個“燈花炮”,當年沒有捨得放,用塑膠袋包了,放到來年,來年還捨不得放,又放到來年,直到大帥上大學那一年,才拿出來放掉。

  大帥知道自己的家鄉目前還在貧困線上,村裡的孩子們買不起太多的鞭炮,所以買了兩車鞭炮回來,發給孩子們。

  不知不覺又過一天,大年三十的白天裡,大帥和父母一起做“香”。就是從村西墳地上的老松樹底下揀來松子,放到鍋里炒得焙乾,再用藥碾壓成粉末,用細籮濾掉碴,只要細粉,在細粉里添加榆樹皮加工的粘粉,這種粘粉是很粘的,攪勻,放些許水進去,和成一團團的,把團團放到形狀類似鍘刀的“壓香器”木槽里,壓香器的上面有槓桿,兩手握住槓桿向下壓,槓桿上有個方形木棰,大小和下面一個方形木槽吻合,木槽的底部有個圓孔,兩手握住槓桿用力一壓,壓力作用,香條便從方槽下面的圓孔里吐出來了,等到香條擠出來尺多長,用手掐斷,將香條放到鍋蓋上,不長時間,鍋蓋上便鋪了香條,將鍋蓋端到太陽下,香條很快晾乾,便可以使用了。

  這樣描寫,不知大家能看明白不?

  大帥家鄉小村莊裡,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壓香器,反正這玩藝是自己用木頭做的,不花錢。家家戶戶過年時壓的香,往往能用一年,不光過年時用,平時婚喪嫁娶時也用,可以用來給神仙供香,也可用來驅蚊,孩子們則用來燃放鞭炮。

  其實在大帥回家之前,大帥的父母就已經做了好幾捆香了,大帥自己要做,完全是回味兒時和父母一起做香的那份感覺。

  大年三十晚上,大帥和父母、哥姐、弟弟一起吃團圓飯。兩位司機一起在大帥家過年,大帥覺得司機為了自己不能回自己的家和親人團圓,對兩位司機好生照顧。

  大年初一,按這裡的風俗習慣,是晚輩到長輩的家裡拜年的日子。大帥在村里輩大,叫他叔叔的孩子們一大片。大帥知道這一點,在燕京時就準備了壓歲錢,一打打的,每打千元,大帥知道給這些孩子們一千元,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大年初一中午和晚上,大帥少年時代的玩伴,如今混得不錯的幾個人,紛紛請他去吃飯,大帥知道在家鄉呆不了幾天,每家都去吃請根本來不及,於是和玩伴們商量,合併同類項,三五個人一起吃,中午吃一次,晚上吃一次,大帥當然不是白吃,去時提著茅台和洋酒各兩瓶。

  感覺過了個醉年。

  初二早上,大帥還在夢中,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王湘雲打來的。

  “大帥,你不說到我家來看看嗎,今天來吧,明天起我就沒有時間了,我要到石家莊看親戚去。”湘雲道。

  “啊,湘雲,你是不是在家裡呆不住啊,哦,是真的去看親戚?那好吧,我今天就到你家裡去看看,哦,不光是看看,算是拜年吧,呵呵。”

  大帥讓家裡人照顧好客貨兩用車司機,然後叫上自己轎子車的司機,拉上兩箱好酒,還有兩箱桃源里產的水果,就上路了。

  車子在土路上顛顛簸簸地穿過三個村子,便駛上了通往縣城的水泥路,鄉村道路,通暢得很,二幾里路,很快就到了縣城。

  上中學時,大帥去過王湘雲家,可謂熟門熟路。

  進入位於縣城北街的王湘雲家大院,大帥便感受到了一種土皇帝的氣派,在這個小小縣城裡,真算得上豪宅了,闊氣的門樓兩旁,懸掛著兩個直徑一米多的大紅燈籠,黑黑的大門上貼著斗大的福字,兩旁門框上貼著紅紙鑲金對聯。

  上聯是:出門喜看萬里江山處處無限好下聯是:進院笑望數代子孫歲歲有新容橫批是:王道之家單看這副對聯,便知這不是一般的人家了。

  院中,栽著“金玉滿堂”。金,為金銀木,玉,為玉蘭花,滿,為滿天星,堂,為西府海棠。雖然現在是冬天,無葉無花,但這些樹木的精心雕琢,以及樹下用白玉砌成的蓄水圈,就可見其用心所在。

  這是一個典型的北方大四合院,正屋大門旁,一條黑毛大狗,渾身油亮,用鐵鏈拴著,警惕百倍地盯著大帥。狗眼盯了大帥半天,或許見大帥不像是個要飯花子或小偷,它倒是沒有叫喚。

  聽到動靜,王湘雲從西廂房裡出來相迎,笑道:“大帥,我家你過去也來過,你不要嫌我家窮啊。”

  大帥笑道:“呵呵,我怎麼覺著,像是進了豪門大院了。”

  湘雲笑望大帥一眼,不再說什麼,只顧領大帥進入正房客廳。

  大帥一進入客廳,吃了一驚。

  怎麼像是過去舊時代縣太爺升堂一般,屋子裡這麼多人等著?

  大帥目光一掃,這王家有頭有臉的人,可真是不少。竟然擠擠壓壓地坐了一屋子。

  這陣勢,是擺給我看的嗎?有這個必要嗎?大帥暗道。

  看看年齡,可能是三代或者四代人,算得上濟濟一堂了。一位非凡老者,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周圍晚輩可謂是眾星捧月,老者鬚髮皆白,面色紅潤,見到大帥點頭微笑,表情很是威嚴。

  大帥認得他,這是王湘雲的爺爺,建國後本縣第一任縣長,滄州老一輩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此刻老者正表情嚴肅地掃視著大帥,似乎看出了什麼道道,眉頭微微動了下。嘴裡也似乎輕輕地“哦”了一聲。

  “老爺子好!您老還記得我吧,我叫劉大帥!”劉大帥恭敬地說道。他心裡在說,這是王湘雲的長輩,該有的禮節是必須有的吧。

  “呵呵,記得,怎麼不記得呢,你是湘雲中學時代的同學,現在又和湘雲一起在燕京工作,聽說你在燕京做生意做得不錯?”王老爺子臉上有了些許微笑,不過威嚴之勢並未掩去。

  中學時,劉大帥每次來王湘雲的家,是很緊張的,那時候是一個農村小土娃,而如今他是何等的底氣,不再有那麼緊張,也不再有太多的仰視心理,他見老爺子如此發問,顯然有他用意,便道:“哪裡做得不錯啊,是不是湘雲在背後誇我了,其實說白了,我到底還是一個賣菜的,我也不知道我有什麼本事,不過在燕京掙點吃喝還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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