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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我要尿尿。”
林洲閉著眼說:“那就去。”
“我走不動了,我渾身疼。”奚南皺著眉,一臉不高興的樣。
林洲睜眼看他,隨後嘆了口氣,笑了:“不折騰死我你就心難受。”
他掀開被子站在地上,朝著奚南張開胳膊:“自己滾過來。”
“……我`操`你這啥手型啊?你要抱我啊?我`操。”奚南瞪著眼睛:“你當我是姑娘呢?”
林洲有些無奈:“那你想怎麼的?”
奚南在床上爬過去,把林洲轉過去,踩著床搭在他背上,說:“你背我去。”
林洲笑著掂了掂他,一隻手兜著他的屁股,逗他:“發燒了小棍兒也挺精神啊?頂著我了。”
“你那才是小棍兒,”奚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就你棍兒大,操。”
站在洗手間被林洲從背後握住鳥的時候,奚南一下子想起了兩人剛見面的時候。也是現在的姿勢,不過那時候林洲只是握著他的手,而現在林洲這個不要臉的直接用手指夾著他的鳥。
奚南思維太發散了,林洲晃了晃他的鳥:“快點尿,別磨蹭。”
奚南摸摸鼻子,集中注意力放水。
少爺平時就夠能使喚人的,這一病了更理直氣壯了。蘇北下午三點多到店的時候奚南正坐在吧檯上吃水果,晃悠著腿,地面上還都是剛拖過地留下的水漬。
“喲,好了啊?”蘇北跟他打了聲招呼:“不燒了?”
“不燒,”奚南扎了塊火龍果扔嘴裡,邊嚼邊說:“就有點咳嗽。”
“那就行,”蘇北笑著說:“好得還挺快。洲哥呢?”
奚南往後面指了指,漫不經心說:“給我做病號飯。”
蘇北一下就樂出聲,然後笑得半天停不下來。他往後面看了兩眼,然後湊回來也坐在奚南旁邊,輕輕撞了下奚南肩膀。
“幹啥啊北哥?”奚南把水果往他那邊推了推,讓他一起吃。
蘇北說:“你吃吧我不吃,我問你點事兒。”
奚南眨眨眼:“問啊。”
蘇北臉上有那麼點調笑的神色,但是眼神里也有點曖昧。他小聲在奚南旁邊問:“哎小少爺,哥問問你。你跟我哥……你怎麼想的?”
奚南嚼水果的動作定了一下,扭頭看他。蘇北看著他的眼睛,奚南說:“什麼怎麼想的?”
“就……你覺得你跟他是怎麼個關係?”
奚南安靜了好幾秒,然後又叉了片蘋果嘎吱嘎吱嚼著:“我說不好。”
“說不好也說說唄。”蘇北等著他說。
奚南放下叉子,撓了撓額頭。他吭吭哧哧地憋了半天,就說出兩句來。
“咳,我真那個啥……我真不太知道我們算什麼。其實吧……我挺喜歡現在這樣的……”
蘇北看著他:“現在什麼樣?”
奚南摳了摳吧檯的大理石邊緣:“就現在這樣唄。”
“你倆幹啥呢?”林洲從後面端著托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倆人頭對著頭小聲說話,他把蘇北從吧檯上胡嚕下去。
“這剛說到關鍵。”蘇北搖搖頭,心說哥你來的真他媽是時候。
“你倆能有什麼關鍵?”林洲把托盤放奚南旁邊,“吃吧,祖宗。”
奚南特意讓林洲給他做的飯,其實他不是特別餓,而且吃了一盤子水果基本都飽了。但是還是端著托盤繞到吧檯裡面蹲小板凳上一口口地吃,吃得還挺認真。
奚南當時沒跟蘇北說謊,也不是故意不說。他是真的怎麼想就怎麼說的。
他喜歡現在這種生活,他迷戀林洲對他好慣著他的狀態。但是林洲大他十多歲,他們倆最初就是個炮友,對著這麼個老流氓奚南也想不出來別的,那太彆扭了。而且也不敢想。
那晚睡前他在被窩裡攥著林洲的褲衩,咳了兩聲之後問:“林洲,要是有天你煩我了,你怎麼辦?”
林洲當時摸了下他的頭說:“我現在就挺煩你。”
“……操。”奚南收回手,翻個身轉過去了。
林洲笑了幾聲,扯了把奚南的耳朵:“你想說什麼?”
奚南背對著林洲眨了眨眼,他不知道怎麼說。
周一上課的時候,奚南問旁邊的室友:“哎小龐,你跟你對象還挺好的?”
“挺好的啊。”
“我想諮詢你一個情感問題。”奚南一臉認真。
室友震驚了:“你?諮詢我?還是情感問題?媽呀這種問題你不是經驗豐富嗎?”
奚南炸了:“我怎麼了我就經驗豐富了!我單純著呢好嗎?”
“艾瑪你說這話你不牙疼啊少爺?”室友指著他說:“光我知道的你勾搭過的班花校花專業花沒十個也八個了行不行?”
“那都瞎胡鬧的事兒,我追上之後也就吃個飯看個電影,買個包啥的。”奚南甩了下手,不願意提之前那些事兒。
室友笑著說:“行那你問吧。”
奚南拿起筆攥在手裡,撓了撓筆帽:“你要是那啥……你有事兒沒事兒總惦記一個人,想找他,還總想跟他上床,你說這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