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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洲擦乾身上的水,躺在床上。奚南馬上滾過來粘他身上,一聲不吭把腿全扔他身上。
林洲還沒躺好,腦袋都還沒枕在枕頭上。他有點無奈,推了推奚南。
“操`你推我幹啥?”奚南皺著眉瞪他:“我壓一會兒怎麼了。”
“睡覺真不老實。”林洲笑了聲說。
小少爺很明顯就是困了,眼皮都耷拉著,但還是皺眉說:“爺爺睡姿就是這麼狂放,不行啊?”
林洲調整好姿勢,“行。在你身上還敢有不行的?”
奚南哼唧一聲,重新抬腿扔上去,整個人幾乎半趴在林洲身上了。
“腿往下點,他媽壓著我蛋了。”
“破事兒真多……”奚南閉著眼嘟囔一句。
奚南在這兒睡得多了,所有床上用品都是他新換的。上網訂了一堆直接郵酒吧去了。
林洲簽收之後還沒明白這誰郵過來的,整整三大箱。沒過幾分鐘奚南的簡訊就過來了。
【我收著簡訊說已經簽收了,哎林洲那是奚少爺自己帶的睡具,晚上回家你趕緊他媽把原來的床單被子枕頭都給我扔了。】【不知道上邊都睡過誰呢我他媽裸睡心裡都有陰影。】
【反正換過之後你要敢讓別人睡我床單,你就等著爺爺弄死你。】奚南就是這樣的,想一出是一出。要不是實在折騰得太過了他甚至想把林洲那床都換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奚南腦袋杵在林洲頸窩,手塞在林洲內褲里,縮起來虛攥成個拳頭。
他意識到的時候趕緊把手抽出來,也不知道自己抽什麼風要把手塞他褲衩里,都是毛,扎得慌。
奚南抬起頭看了一眼林洲,他還睡著,臉上的胡茬看起來有點性`感。奚南眨眨眼,把頭又默默塞回去了。他安安靜靜地扣在林洲肩膀上,聽著他的呼吸聲,覺得這種安寧的氣氛挺舒服的。
剛從林洲褲衩里抽出來的手又悄悄放在他的腰側,手指輕輕在他的肌肉上抓了抓。
林洲醒的時候奚南已經睡完一個回籠覺了,正瞪著眼睛看他。林洲睜眼看了一下又閉上了,還沒徹底清醒。
奚南罵起來:“你他媽可真是豬,太能睡了。”
林洲閉著眼睛,抬起手放在奚南圓不隆冬的腦袋上,按著晃了晃。
“我都要走了,我下午還有課呢。”奚南看著他說。
林洲睜眼,說話的時候嗓子還有點剛睡醒的粗啞:“去吧。”
奚南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手間收拾自己,林洲還躺著沒起。奚南刷牙的時候想起來問:“哎林洲你數據線給我一根兒,我線昨天折了,不能充電我上課沒啥玩兒了。”
林洲往旁邊指了下:“抽屜里,你自己拿。”
奚南撅著屁股過來開抽屜,一拉開看見裡面一沓錢,叼著牙刷含糊著說:“竟然還放錢。”
林洲看他:“什麼錢?”
奚南拿出來給他看一眼:“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聖誕老人給你放的?”
他說完這句就跑回洗手間了,叼著牙刷說話嘴裡牙膏沫子淌出來了。
他收拾完出來的時候林洲指著那沓錢含著笑意說:“這還上回有人給我的過夜費,我隨手放里的。”
奚南瞪大眼睛:“我給你的?”
林洲揚了揚眉毛。
奚南想起倆人第一次滾完床的時候,他甩給林洲一沓錢,說就這一次買賣,沒下回了。
奚南穿完衣服都要走了,但猶豫半天還是轉身回來把那沓錢揣進外套兜里,吸吸鼻子說:“我不給你了,你還我吧。”
林洲一下就樂了:“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不想給你了。”奚南不太自然,手揣著兜就開門走了。
第9章
奚南車放酒吧了,他得打車去學校。下車的時候本來都從外套兜里隨手抽了一張遞給司機師傅了,結果師傅找錢的時候他又一把搶回來:“哎大叔我不能給你這個!你等我給你換一張!”
司機師傅都讓他搶愣了,瞪眼看著他重新從兜里掏出錢包,換了張錢。司機接到手裡的時候仔細看了半天。
“咳,不是假錢,您放心吧。”奚南連零錢都不要了,開門就下車了。
奚南是真覺得自己最近有病,而且病得不輕。上課的時候他看著老師的臉,可是腦子裡琢磨的都是林洲。
他惦記著要不直接帶點衣服放他那兒,但是又不好意思,用什麼理由呢?
“少爺神遊呢?”室友坐在旁邊,撞了撞他的胳膊。
“嗯,咋啦?”奚南看他。
室友說:“上禮拜他們說這周末咱專業男生要聚會吃飯,我給你報名了啊,就明天,你別忘了。”
奚南眨眨眼:“這啥時候定的?我咋不知道呢?”
“你懵啦?我給你發簡訊問你了,你說報上吧報上吧。”室友指了指他的手機。
奚南想起來的確有這麼回事兒,點頭說:“行行,想起來了。明天去哪兒啊?定了嗎?”
“沒呢,晚上定了我告訴你。”
奚南“嗯”了聲,本來打算等會兒下課直接回林州那兒的,這也不用回了。他今晚總得回去換身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