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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西裝披在了她身上,瀰漫開熟悉的氣息。頭頂響起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走吧!”
莫少凌將喬斯帶回了公司私人休息室,親手泡了杯咖啡給她。她說了謝謝,就沒再開口。他也沉默著,在一旁暗中觀察她。
最近他看了很多歐墨的新聞,說他移情別戀,難改本性,拋棄女友繼續遊戲花叢。但他清楚事實並非如此。
同是男人,他看得出歐墨很在乎喬斯。即使算不上愛的程度,也是很喜歡,不可能拋棄她。但其中的原委,他並未調查。
“你還好吧?”莫少凌品了口紅酒,問道。
“……嗯!”
“你和歐墨,分手了?”
她原本空洞的眼神這才有了一絲波動,苦笑。“可以不談這些嗎?”
“他不是很喜歡你嗎?怎麼捨得和你分手?”
“我以為,總裁心裡只有工作。什麼時候對下屬的私事這麼感興趣了?”
“那確實與我無關,我只是……不想看你那麼難過!”莫少凌補充了句,並努力讓語氣聽起來可信些。“別多心,我只是不想你的情緒影響工作。這陣子,你整個人不太對勁,工作效率下降了很多。”
“對不起……我不會再犯了。對了,您怎麼找到我的?”
“路過時看到。”莫少凌自然不會告訴她,這幾天,她每次出去,他都會跟在她身後,他擔心她發生意外。雖然他一再告誡自己,他們只是上下屬關係。但發生這種事,仍是忍不住關心她,想要確定她沒事。
喬斯未多想,點點頭。“哦,真巧。”他在她最狼狽無助的時候出現,確實帶給她不少溫暖。
“那晚的事,你還在意嗎?”
“哪晚?”見他皺了下眉,她立刻會意。“哦……那晚啊……”她微微紅了紅臉,低下頭。“我早就不在意了,你只是酒後……或許,又把我當成歐小姐了。”
“如果我說不是呢?”莫少凌的目光陡然認真起來,緊鎖住她,似乎執意要她一個答案。
喬斯愣了愣,心湖一陣蕩漾。臉慢慢紅了起來,忙避開他的目光。“這個玩笑,不好笑。”
“你覺得,我是個會開玩笑的人嗎?”
“……我、我不知道……”因為歐墨的事,她腦子本來就亂。他再問這種問題,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懷裡像揣著只小兔子,蹦躂得厲害。
可在這時,小恆和楊採薇的臉突然闖入她腦海。
不行!她不能讓悲劇再一次發生。不管總裁是開玩笑還是認真,她都要和他在感情上劃清界限。
她抬起頭來,迎上他的目光,認真地一字一句道來:“不管您是否在開玩笑,我已經說過,我們之間,只有上下級關係。我只想好好工作,好好做設計。感情的事,暫時不想碰。緣分到了再說。”
她的意思是,她在拒絕他?這一認知使得莫少凌氣定神閒的神色僵住,一張臉慢慢冷下去。
喬斯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忙避開他的目光。“咖啡……喝、喝完了……我出去倒。”
“吧檯上還有。”
“哦,謝、謝謝……”喬斯背對著他,有些緊張,倒咖啡的動作都無法自然,手臂緊繃得厲害。
她聽到了他起身的聲音,感覺到他懾人的氣勢正一點點逼近自己,不安地吞了口口水。剛一轉身,就被莫少凌壓在吧檯上。他有力的雙臂將她禁錮在懷中,不容她動彈半分。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距離,尤其對象還是他,喬斯的心都快跳出了。手指顫抖得厲害,咖啡險些盪出來。
莫少凌眼裡多了一種叫魅惑的神色,抬手撫向她的唇。被她躲開,手指落在了她臉頰上,觸感好得像柔嫩的豆腐,又滑又嫩。
他挑逗似地在她臉上打圈圈,撩起她一縷髮絲,貼近她耳邊,“如果我執意要你呢?你以為,你能反抗得了?”
這樣的莫少凌,比歐墨還要魅惑,卻又不失霸道和尊貴。呼吸熱熱的,像螞蟻一樣啃咬著喬斯的臉,引起一股股灼熱。她緊繃著身子儘可能往後倒,拉開與她的距離。
但她避開一分,莫少凌就靠近兩分。
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似地,她往哪裡躲,他就跟到哪裡,用健壯的上半身壓住她的。
他貼近她的臉,直至只剩下一對睫毛的距離,那雙深藍色的眼睛泛起海水般的光芒,魅惑又深情。“你還想躲到哪裡?”
“……”他的呼吸就在她上方,滾燙滾燙,喬斯就快腿軟了,身子控制不住嚮往下滑,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總、總裁,您……您想幹什麼?”
“你猜?我靠這麼近,想幹什麼?”
喬斯連死的心都有了,他能不能不這麼誘人?她的小心臟承受不了啊!腦子裡亂成一團麻,就快抵擋不住了。
正文 256 為她受傷
“為什麼躲著我?我很可怕嗎?”
豈止是可怕,簡直能嚇死人。喬斯這才知道,原本尊貴冷漠的男人變得溫柔纏綿,會有這麼可怕的魔力,真是迷死人不償命。
莫少凌冷眼欣賞她受驚的臉,在她緊張得快要暈過去之前,輕笑了聲。“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想倒咖啡而已。”長臂一伸,拿起她身後的咖啡壺。
他身體抽離的那一剎那,喬斯恢復了呼吸,同時也失落了一下。
莫少凌半低下頭,自我嘲解。什麼時候,他也學會用“玩笑”掩飾真實情緒了?
原來,他還是受傷了。
歐墨一推開家門,一陣飯菜香撲面而來。
“你回來了。”一道嬌小的身影走出廚房,對他微笑。
這一幕,讓他想起了發燒那天,她也是這樣,親自給他煮粥,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累不累?我幫你放洗澡水。”
“你怎麼還在這?”他皺起眉頭。難道這個叫他從酒吧帶回來,叫凌小楚的女人,半個月都沒離開過?
“等你回來呀!”凌小楚淺笑盈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拿了你的備用鑰匙,你不會怪我吧?”
“還給我,離開這。”
“可是……”她咬咬唇,像只受傷的小動物,軟軟的語氣頗有控訴的意味。“我們一起睡了。”
“那晚什麼都沒發生過!”因為她長得像那個人,他把她帶回家。他喝醉了,她照顧了他整晚,僅此而已。
“可媽媽說,女孩子和男人睡了一晚,就要……”
“我不管你媽跟你灌輸了什麼奇怪的念頭,總之你必須離開,回家去!”
“我、我是孤兒,我沒有家!我每天都做好飯在家等你,半個月沒回酒吧工作了,老闆早就把我辭退了,我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