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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話,讓喬斯疼得心都要碎了,眼眶也漲得通紅,哽咽道:“嗯!媽咪也想你。”分開半個月,她沒有一天晚上不在想她的寶貝。

  “小恆見不到媽咪,只有一個人玩……”

  喬斯更心疼了,對兒子的思念如洪水般襲來,不禁潸然淚下。她忙擦了把,努力讓自己微笑。“小恆乖,媽咪很快就去接小恆,等著媽咪!”

  掛了電話,喬斯滿腦子只想著如何提早將小恆接回身邊,冷不妨突然駛出一輛跑車。

  她嚇得定在原地,以為必死無疑。幸好車子及時來了個大幅度調轉,只是從她身邊擦過,但她還是被強大的風力颳倒,包包從手裡飛了出去。

  喬斯的後腦勺撞在了地上,一陣天旋地轉。膝蓋也擦破了,鮮血直流。

  “喂,沒事吧?”一句不咸不淡的詢問在頭頂響起,夾雜著不耐煩的情緒。如同在問一隻狗一隻貓,“你死了沒?”

  她差點被他撞死,他就是這種語氣?喬斯惱怒起來,瞪向肇事者。哪只他比她想像的還要高出許多,整個將她籠罩在自己高大的陰影里。

  強烈的逆光中,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的黑色太陽鏡和右耳閃閃發光的水藍色耳鑽。下巴勾出優美的弧線,如花瓣一般,莫名讓她一陣心悸。

  他實在高得駭人,喬斯唯有努力仰高腦袋,不在氣勢上輸給他。但顯然,眼前的男人氣場非常強大,強大到足以讓人在他面前失語。連盛怒中的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猛咽口水。

  見她死死盯著自己,歐墨只當又撞上了個花痴,涼涼一笑。“看樣子是沒事了,下次走路看著點。”說著就要走人。

  喬斯這才反應過來,著急著想站起來,但動不了,只能嘴上急急地嚷嚷。“你給我站住!撞了人就想走?”

  “我沒有撞你,是你自己沒看路,OK?”歐墨更不耐煩了。這件事上,他並沒有錯,不需要負責。事實上,如果不是他車技了得,她早就被撞飛了,哪還有命朝他叫囂。

  如果她是個美女,或許他會“好心”送她去醫院。可誰叫她是個老土的四眼妹,他多看一眼都嫌倒胃口,哪有那個美國時間搭理她。

  瞧瞧他說的是什麼話,明明是他開著跑車橫衝直撞,還好像是她自己撞上去的。喬斯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囂張的人種!

  看他人模人樣的,卻是個不顧別人死活的冷血混蛋!就算她沒有大礙,至少也要關心一下,問她是否需要去醫院吧!可他是什麼態度!

  偏偏她越是生氣,越失語,一個勁“你”了半天,卻“你”不出後半句。

  “我什麼我?沒話說了?那我走了!”

  “不許走!”喬斯急了,索性直接撲了上去,八爪魚般死纏著他。其實她也不是想讓他做什麼補償,但就是不甘心這麼放他這麼囂張地離開。至少、至少他得道個歉吧!

  “餵……你放手……放手……”歐墨怎麼都甩不開這塊牛皮糖,都快瘋了。他是出了名的潔癖狂,怎能允許一個血淋淋的醜女抱著自己,更何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要是被記者拍到,他一世英名就毀了。

  “叫你放手,聽到沒有!放開——你這個變態的女人!”

  “就不放!除非你道歉!”喬斯是那種平時很溫順,但擰起來比誰都倔強的人。卯足了勁抱緊他,兩條腿死死纏在他身上。

  “你在幹什麼——”一個腳踏十公分高跟鞋的女人氣急敗壞地下了車,重重推開喬斯,轉頭卻嬌滴滴地問歐墨。“darling,你沒事吧?”

  正文 210 再遇

  “沒事!”歐墨喘著粗氣,狠狠瞪了眼喬斯,磨牙。“遇到了個瘋子!”

  “你……”

  “聽著,我不管你耍什麼把戲,不就是想要錢嗎?給你!”他掏出錢包,抽出一大沓錢砸在喬斯身上,一時間鈔票亂飛。“這些,夠了吧?”

  “我不要你的臭錢!”喬斯只差沒氣得朝他的背影破口大罵了,“把你的錢拿回去!餵——混蛋!混蛋!”

  歐墨和女人上了車,仍是余怒未消,一拳重重砸在方向盤上。“***!”

  他今天撞了什麼邪,遇到一個瘋子。如果她以為這樣就能引起他的注意,一定是腦筋不正常,他最討厭糾纏不休的女人。更何況,還是個倒胃口的醜女!那只會令他更噁心。

  “好了,darling,別跟一個瘋子計較!”女人使出撒嬌的功夫,極力安撫他。她可不想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破壞了他的興致,到時誰給她買大鑽戒。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歐墨二少出手這麼闊綽。

  歐墨勉強沖她笑了下。她是他花了不少功夫才追到手的,今晚必定又是一番翻雲覆雨,他可不想因為那個女人破壞心情。

  思及此,魅惑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他臉上。他揚起薄而性感的嘴唇,在她耳廓上吻了下。“還是你最乖,待會在床上好好獎勵你!”

  “楓少……”女人面紅耳赤地依入他懷裡。

  回到家,姚夢琪發現喬斯受傷了,嚇得驚魂失色,強行將她架到醫院做了個檢查。結果表明有輕微腦震盪,幸好膝蓋上的傷口不深。及時處理,沒有引起發炎。

  喬斯想著工作的事,不願住院。“給我開點藥就行了,我沒事的!”如果不是姚夢琪堅持,她就自己包紮了。不過是輕傷,哪用這麼緊張。

  “那怎麼行!”姚夢琪立刻反對。“腦震盪這種事可大可小,不住院觀察的話,萬一復發怎麼辦?”

  “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你清楚才有鬼!你看膝蓋還破著呢!我不管,你一定得留院觀察幾天,工作上的事以後再說……”

  “姚夢琪,我真的沒事……我……”

  “……你還像以前一樣,性子一點都沒變。”一道熟悉的調笑聲傳來。

  “……”喬斯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望去。門口那個一身白袍,意氣風發的男人赫然是——何遠銘!

  他正沖她微笑,笑容里有她曾經熟悉的溫暖和一貫的自信。優雅沉著,又散發出一種似有若無的,野性的溫柔。

  目光交匯的那一刻,時光仿佛倒回到很多年前那個夏天的午後。十三歲的喬斯和二十歲的何遠銘坐在湖邊的蘋果樹下聊天。他複習功課,她替他畫人體結構圖,問:“少爺,你為什麼想當醫生?”

  “我們過得很好!”喬斯冷笑,諷刺。“遠離何家,還有什麼不好的?”

  “那孩子……”

  “與你無關!”

  “他和我是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因為我,你才懷孕的,我應該負責……”

  負責?這是喬斯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她簡直想放聲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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