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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本來是笑著進門的,結果一看到夜寒軒,臉立即就白了。“他、他怎麼會在這?”
“好久不見。”夜寒軒笑容很溫和,紳士,輕柔無害。
“你還記得他吧?我朋友,夜寒軒!”
“朋友”這個稱呼,夜寒軒聽著怎麼這麼刺耳呢?故意當其他男人的面,撇清關係?這丫頭也太大膽了。不過,他會讓著她。
未免發生血案,小命不保,亨利急著逃走。“我、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姚夢琪沒來急攔他,倒是夜寒軒先開腔留客。“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人!先吃飯吧!”
無比和顏悅色的一張臉,可亨利不傻,能聽出其中威脅的意味。只能勉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既、既然這樣,打擾了……”
戰戰兢兢地坐到夜寒軒對面,硬是不敢動筷子。
姚夢琪看著亨利一張苦瓜臉,不免有些自責。但人既然已經請來了,只好硬著頭皮按原計劃進行,殷勤地給亨利夾菜,“夜寒軒手藝很不錯,排骨,還有雞湯,味道都很好……”
夜寒軒挑挑眉。“你昨天可沒肯定我的手藝!還說自己口味很刁,看不上。”
“外國同胞很少吃中國餐,欣賞能力有限。”
“你這是欺負外國同胞,還是欺負我?”
姚夢琪笑而不語,繼續招呼亨利了。
她用這種雕蟲小技試探他,夜寒軒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論演技,他還比不過她。她殷勤,他比她更殷勤,還問亨利要不要喝酒。
亨利頓時就亞歷山大了。本來想趕緊吃完飯走人的,怎、怎麼又要喝酒了?這要喝到什麼時候啊?淚目!
但除了同意,沒有其他選擇,“那就麻煩了!”
夜寒軒倒了兩杯酒,和他碰杯。“之前是我態度不好,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多原諒。”
這話說的,亨利只差沒鑽桌子底下去。“當然、當然……”
心裡正想著他客氣得匪夷所思,便聽見他用荷蘭語說。“但我警告過你,別再靠近我的女人。你還不知死活地湊上來,就是你的不對了。”
手猛地一抖,酒險些灑出去。
怎麼突然冒出荷蘭話了?姚夢琪趕緊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閒聊而已!”夜寒軒的臉色和緩得不得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和亨利是多親密的朋友。
他就是有那演技,哪怕說最狠毒的話,臉上的表情依舊溫和,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姚夢琪自然知道沒那麼簡單,趕緊問亨利。但他和夜寒軒的回答一致,“沒什麼,只是和薄先生閒聊。”
雖然兩人異口同聲,但姚夢琪還是不相信,只是不好繼續追問。“你們還是說英文吧,不然我聽不懂!”
夜寒軒很乖,改口說英文,都是和亨利聊一些新聞政治之類不痛不癢的東西,但每次姚夢琪給亨利夾菜,眼裡還是會迅速掠過一抹寒光。他現在比從前冷靜很多,不會亂誤會他們的關係。但她肆無忌憚地挑釁,還是會讓他感覺有點不爽。
這丫頭,分分鐘在挑戰他的底線,就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但他是什麼人?忍耐力絕對遠遠超過她的想像。一頓飯下來,硬是沒發辦點脾氣。
最後姚夢琪先覺得無聊,打見亨利也不想多留,吃完飯便送他出門了。回來,夜寒軒正收拾碗筷,反倒問她:“怎麼不多聊幾句?”
“怕你吃醋啊!”
“所以你承認,你是故意帶男人回來刺激我,看我會不會發脾氣?可惜,你失望了!我說過,我和以前不一樣。”
正文 188 竟敢泡妞?
“誰知道呢!你剛才那句荷蘭話是什麼意思?別告訴我只是閒聊,我沒那麼蠢,會相信。”
“你就當我警告他離我的女人遠點好了!”
姚夢琪莫名就心頭一熱,還不肯承認。“切,誰是你的女人,別胡說八道!我跟他說了,我們只是朋友。”
“你以為他會相信?他也不是傻子好嗎?剛才溜得多快,好像生怕我會殺人滅口……”
想到亨利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姚夢琪也不免覺得有點好笑,拍了他一把,“還不是你長得嚇人,凶神惡煞的。”
“你又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我剛剛多紳士,你又不是沒看到!”
“裝大尾巴狼吧你!你跟好人就絲毫不搭邊,裝不像!”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個好人,我只是不會再胡亂發脾氣,做你不喜歡的事情!我相信你和亨利沒關係,不會無端吃乾醋。”雖然,心裡總有那麼點不爽,有想揍人的衝動!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完全相信我,我和其他男人單獨在一起,你也不會介意?”
當然介意!
夜寒軒動作如敏捷的獵豹,還沒等姚夢琪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就被他反剪雙手,拉近他身邊,胸膛緊緊抵著她的。他低頭看她,依舊笑著,眼神卻充滿威懾力。
“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一定會介意,會吃醋……因為,我愛你。”
這句話,極有男人的霸道,又不失溫柔,遠比之前咆哮“你是我的”更令姚夢琪心動。就像小女孩似地,心跳很快,臉又紅又熱。
她承認自己就是一個小女人,喜歡大男子主義的霸道,當然,是在一定範圍之內。
而夜寒軒此刻的霸道,就恰到好處,戳中了她的要害,讓她毫無抵抗能力。
心酥了,軟了,連說話都不自覺帶著些許嬌嗔的意味:“我跟你什麼關係……有什麼好吃醋的……剛才不也什麼都沒說嗎?”
“我只是嘴上不說,但心裡怎麼可能不吃醋。你這鬼靈精,就懂得變相折騰我……看我怎麼懲罰你……”夜寒軒知道她怕癢,故意去撓她痒痒,急得姚夢琪上躥下跳。“別、別……停下……好癢……”
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別……別鬧了……”
“說你錯了。”
“我沒錯!”
“那我繼續了……”
姚夢琪癢得不行,只好求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這還差不多。”夜寒軒滿意了,在她臉上偷了個香。“我就喜歡你這麼乖。”
姚夢琪扁嘴不樂意了,“你不是男僕嗎?要乖也是你乖,還想翻身做主人?門都沒有!”
夜寒軒懷抱雙臂,作勢要和他談條件。“當你的男僕,一點獎勵都沒有!你就不怕我罷工?”
居然敢威脅她?她姚夢琪像是接受威脅的人嗎?滿不在乎地回了句,“也沒人求你留下吧!是你非賴在這。罷工最好,每天晃進晃出好煩,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