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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姚夢琪窘紅了臉,“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

  “是沒想到?還是故意?時間算的很準嘛!”夜寒軒譏誚道:“姚夢琪,你越來越有能耐了!女人一旦嘗到甜頭,比男人還強烈,你不會一點都沒有吧?”

  “……”她忍受著他的羞辱,默默穿上衣服。

  “不許穿!”

  夜寒軒突然一聲冷斥,嚇得她打了個冷戰,驚恐地望著他,但還是戰戰兢兢地繼續穿衣服,她無法忍受他羞辱的目光。

  “該死!我說不許穿,聽到沒有?”見她叫不停,夜寒軒眼中的寒意被怒火取代,迅速衝上去,把她用了很大力氣才穿好的衣服一把撕裂,連浴巾都扯落到地上。

  姚夢琪嚇得倒吸了口冷氣,驚叫。“你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身體每一處都叫囂著對她的渴望,夜寒軒一把將她扔在床上……

  “唔……不要……別……”姚夢琪拼命掙扎,唇齒間瀰漫開濃濃的血腥味。

  但他沒有放開她,而是更熾熱了。

  她驚恐無比,以為又要發生那種可怕的事情。但夜寒軒並沒有進一步行動,結束這一吻後,喘著粗氣看了她很久,目光里滿是她看不懂的複雜。而後翻身到一邊,從身後抱住她,將她嵌入自己懷裡。

  “睡覺!”

  “放開我……”

  “別再激怒我。“他勒得更緊了,“我累了,想睡覺。”

  不碰她,他已經忍得很辛苦。她再不識好歹激怒他,保不准他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

  姚夢琪又難過得哽咽。

  夜寒軒不耐煩,“在小恩面前哭,在我面前也哭。姚夢琪,你還有完沒完?別再讓我看到你哭,否則,我會讓你更痛苦。”

  夜寒軒摟著姚夢琪睡了一個晚上,儘管自我催眠是為了禁錮她,不讓她跑,以此折磨她。但不得不承認,抱著她,他睡得很踏實,很舒服,有一種久違的安心。

  這是過去六年,前所未有過的感受。

  就是感覺,好像把整個世界都擁在懷裡,不再空洞洞的。雖然他平時很冷傲,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但其實,很渴望來自所愛的人的溫暖。睡覺的時候,喜歡她的體溫和清香。

  對她,愛恨交加,但他往往能分得很清楚。什麼時候愛,什麼時候恨。有時候很生她的氣,不是因為恨她,而是因為……太在乎,所以她哪怕一點點錯誤,讓他有一點點不滿意,都會引發他驚濤駭浪般的情緒波動。

  可她大概不會明白,以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出於恨。或許這樣更好,他們之間,註定是仇人,不該有太多的情緒交織。只剩下恨,就簡單很多,也不會那麼揪心。

  一夜好眠,明亮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夜寒軒眼皮上,輕輕晃蕩。他稍微有了些意識,本能環緊懷中的人,卻只剩下空氣。

  他一下驚醒,猛地坐了起來,突然感到很害怕很孤單。

  她去哪了?受不了他,逃跑了嗎?

  他決不能失去她。

  連裝癱瘓都忘記了,直接跳下床,拉開衣櫃,裡面的衣服都還在。但這並沒能讓他完全放心,直到衝到小俊恩房間,發現他還在睡,一顆心才塵埃落定。

  她就算再恨他,想逃走,也不會拋下小恩。

  暗惱自己過分在乎她,可剛剛那種感覺,實在太可怕了,好像整顆心都爆炸了。

  冷靜下來的他開始尋找姚夢琪的身影,目光瞥到她站在花園裡和那個叫什麼亨利的黃毛男人說笑。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一拳砸在牆上。

  她的笑臉刺痛了他的眼睛,氣得他青筋都突突跳了起來,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笑什麼笑?有什麼這麼好笑的?

  當著他的面,就一直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令他於心不忍。結果一轉身,就對著另一個男人笑得這麼開心,可見之前都是裝出來的,他根本就不該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她就是嫌棄他癱瘓,想甩掉他這個包袱,另找男人,才會笑得花枝亂顫,這麼諂媚!

  想勾引其他男人?

  做夢吧!

  只要他沒死,她就是他的,休想逃掉。

  夜寒軒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把自己氣得要死,但事實卻並非他想的那樣。早上,姚夢琪像往常一樣起來做早餐,亨利突然來敲門。她怕打擾他們睡覺,便拉他到院子裡談。

  “聽說你丈夫出了意外,我很抱歉!這是我從美國托人帶來的藥,對腿傷很好,上面有服用方法。”

  “謝謝!”朋友的關心,對身處地獄的姚夢琪而言,彌足珍貴,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反正我們住的這麼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都可以找我!”亨利真誠地說。雖然他們不能成為戀人,但他還是把她當好朋友,希望他們全家幸福。

  “謝謝你!等他好一些,我再帶小恩去你們家。”

  “嗯!隨時歡迎。”

  亨利見姚夢琪還是愁眉不展,便講了個笑話逗她開心。其實姚夢琪哪裡笑得出來,但為了不讓他擔心,還是笑了。

  “聊什麼這麼開心,也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一道冰涼的聲音由耳後傳來,瞬間冰封了姚夢琪的笑容,自知又惹上麻煩了,心裡暗自叫苦。

  夜寒軒就像一個危險的炸彈,一點就燃,隨時可能爆炸。她已經儘可能不去招惹他,但總是讓他生氣。

  在外人面前,她不好表現出來,還是溫順地去推輪椅。“你起來了。”

  “不起來,怎麼能欣賞到你和這個洋鬼子打情罵俏的畫面。”

  “……”她手指抽緊。想解釋他們只是朋友,但再解釋,他都不會聽,反而又欺騙的嫌疑,何必呢?

  於是,她選擇了沉默。在夜寒軒眼裡,就成了默認,無異於火上加油。

  亨利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也嗅出氣氛不對勁。他從一開始,就對自己充滿抗拒。即便現在癱瘓了,仍是個很有威懾力的男人,令他恐懼,不敢多說話。

  “小恩醒了,在找你,你進去吧。”

  姚夢琪轉頭想道別,夜寒軒卻拉住她,“我讓你進去。”

  “可是……”

  “可是什麼?怕我會傷害你的小情人?我現在是個殘廢,不會對他怎麼樣,別太擔心……”他冷森森地笑著,磨牙,姚夢琪不寒而慄,只得進去了。

  亨利撓撓頭,半天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問:“你……腿怎麼樣了?”

  夜寒軒冷笑,“你想知道?”

  “……”被他這麼一問,配上那種神秘莫測,卻並非善意的笑容,亨利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但還是點頭。

  “確定?不後悔?”

  “……”為什麼有一種瀕臨危險的恐懼?好像他隨時可能撲上來,弄死自己?可他明明已經殘疾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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