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頁
……
日子一天天過去,姚夢琪麻木地籌備婚禮,心裡始終沒做出一個決斷。結婚前兩晚,原本和顧絕說好給點空間兩人各自獨處。晚上十一點多,門鈴突然響了。
一開門,就見著顧絕醉醺醺地朝自己笑,腳步有些虛浮,臉紅紅的,雙目虛迷。
她皺眉。“你喝酒了?”
“嗯!一點點!”顧絕踉蹌著走了進來,往沙發上一坐,仰面,“被幾個發小拉著去喝酒,丫的,四五個人灌我一個。”
姚夢琪趕緊擰了毛巾替他敷上,“喝了多少酒,渾身都是酒味。後天不結婚了?”
“結!當然結!”顧絕緊抓住她的手,生怕她會逃掉。“你不會後悔吧?不允許!”
“說什麼胡話!我是看你快結婚了,還喝得爛醉,擔心新郎缺席。”
“怎麼可能……”他說話有些喘,接不來氣。“就算爬,我也得爬過去。”
“傻瓜!都要結婚了,還喝成這樣。你發小讓你喝,你就真跟傻子一樣拼命喝啊?”
“還不是因為你……”顧絕松松領帶,打了個酒嗝。
“關我什麼事,就愛賴我。”
“本來就是……”顧絕像個蠻不講理的孩子,“就怪你,反正都怪你!”爾後,又突然特別認真地看著她,“我現在,已經徹徹底底,完完全全離不開你了……你說結婚前暫時不見面……可我忍不住,就想往你這跑,給你打電話……”
“為了轉移注意力,才被發小拉著去喝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喝酒……我已經很少喝了……能推則推……可是身子跟他們在一起,喝酒……心裡……”他握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
“這兒,滿滿的都是你……不知怎麼回事……腦子裡想的都是你……全是你……我好像中了你的毒……怎麼辦?可我怕你煩……嫌我粘人……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一番話,將姚夢琪感動得不行,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她原本還猶豫不定,直至此刻,才徹底下定決心,不再有任何矛盾。
這個男人,愛她如生命。無論天涯海角,富貴貧瘠。他若不離不棄,她必生死相依。
“傻瓜……你真是個傻瓜……”
他痴痴地笑了笑,像脆弱的孩子,尋覓到溫暖的港灣,臥在她雙腿上,眷戀地抱住她。“唔……頭好痛……好脹……是不是要爆炸了?怎麼辦?”
“我去幫你泡解酒茶。”
“不要,我不要離開你!”
“我很快回來!”
“不許!一分一秒都不許離開。”他霸道而執拗地環住她的腰,“你是我的!”
“好!我不離開你!”姚夢琪替他順著背,輕輕在他耳邊說話。
“你身上好香……好喜歡你的味道……”顧絕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呼吸慢慢變得均勻,安心地睡著了。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確定他睡得很沉,姚夢琪才輕輕抽離身子,讓他平躺在沙發上。拿出被子,仔細替他掖好邊角。
他睡得像個安逸的嬰兒,睫毛好長,明明三十多歲的男人,卻還是一張俊美的少年臉,讓她好心疼。一顆心,就跟要融化似地,好溫暖,母愛泛濫。
“親愛的,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
話音剛落,手機突然“叮叮噹噹”響起來。
顧絕皺眉,嚶嚀。“夢琪……好吵……”
她忙跑回房間,來不及看名字,直接接通了。
“我在你家樓下,下來!”低沉的嗓音猶如冰箭,一下刺穿了姚夢琪的耳膜,心驚膽顫,心提到了嗓子眼。踮腳小心翼翼地往外望去,他的銀灰色邁巴赫座駕果然就停在小區門前,令她聯想起“兵臨城下”這個詞。
她斬釘截鐵。“我不想!”
“因為顧絕在上面?”
“你不下來,我只好親自上去拜訪了!”
他作勢要掛電話,姚夢琪急了,沒辦法,只得叫住他。“你別上來,我下去!”
套了件針織衫,走出房間,確定顧絕正在熟睡,才小心翼翼地出門。一路小跑過去,用力拉開車門,朝著裡面喊。“夜寒軒,你究竟想怎麼樣?”
他愜意地靠在座椅上,轉頭來淡淡瞥了她一眼,嘴角居然愉悅地微微揚起。“上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得上去!”
“你要是不怕冷,我們就一直這麼耗著,我不介意跟你耗一個通宵。”
為什麼他總要逼她?
正文 155 結婚
姚夢琪恨得眼裡的火都要燒起來。無論何時何地,他都非得要贏才行嗎?他就這麼喜歡將人逼上絕路的快感?
但再怎麼不甘願,還是只能上了車。她精疲力竭,連多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充滿濃濃的疲憊。“你要什麼?”
“記得我說過,給你幾天時間考慮,是不是真的要和顧絕結婚,你考慮清楚了沒有?”
“我考慮清楚了,我要和他結婚!”姚夢琪的回答,比之前任何時刻都要堅定,“如果你有時間,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她的決定,出乎夜寒軒的意料。看來,是他低估了她,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膽小懦弱的的姚夢琪。
“你確定不顧他的死活,一意孤行?”
“是!”
他冷笑,“我當你有多愛他,原來最愛的是自己。”
“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我對他的愛,是至始至終陪在他身邊,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他。我相信,再辛苦的生活,只要兩個人手指緊扣,都能熬過去,這也是顧絕的決定。”
“如果你來找我,就是要一個答案,那我已經給了你回答。請你別再來騷擾我!”
她剛要下車,夜寒軒突然如獵豹一般兇猛地撲上去,將兩隻手按在車窗上。對準她的唇,霸道地吻了下去,舌霸道地長驅直入,瘋狂掠奪她的一切。
“唔……放開……”姚夢琪拼了命反抗,身上的血管幾乎都要爆炸,青筋突出。
可夜寒軒如同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她剛一掙脫,又被她狠狠推到車窗上。猛烈的撞擊,幾乎將她胸膛里所有空氣都撞了出來。他的動作那麼粗暴,吻那麼激狂,兇殘得如同要將她扒皮拆骨,大卸八塊。
一隻手扣住她,另一隻手粗魯地拉扯她的衣服。
“夜寒軒……別這樣……不要……”
難道他要在車上強暴她嗎?
夜寒軒確實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在她說出執意要和顧絕結婚的那一刻,就已經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