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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動得紅了眼眶,喉嚨被哽住,說不出話,只能一個勁點頭。心裡說了一千句一萬句“我願意!”
顧絕強忍著激動,輕輕執著她的手,為她戴上。因為實在太高興,自己的手一個勁打顫,好幾次都沒戴進去,掌心全冷汗,有些尷尬地解釋。“對不起,我第一次求婚,有點緊張……下次就有經驗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沒有下次了……”
姚夢琪被他的反應逗得哭笑不得。想哭,是因為感動。
眼前一貫高傲的男人,給了她太多的溫暖和愛,再多感激的話都不足以表達。她只能用行動,在以後的日子裡,給他更多的愛。
好不容易幫她戴上戒指,顧絕鬆了口氣。滿心都是塵埃落定的幸福感。
這一刻,他等了太久,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謝謝!”姚夢琪主動擁抱他,顧絕也抱緊她,她就是他的整個世界,此刻的幸福難以用語言形容。
兩人在曼妙的湖光夜色中擁抱良久,才依依不捨地分開。顧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小傻瓜,哭什麼。”
“我哪有哭!”
“別告訴我是進沙子了,這可是湖邊,藉口太老套。”
她吐吐舌頭,“就老套,你咬我啊!”
話音剛落,他真的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餵……你屬狗的啊……”
“你讓我咬你啊!好甜!我只是太幸福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顧絕現在的心都還跳得厲害,呼吸很重。
他之前做過不下二十種求婚計劃,比如熱氣球求婚,普羅旺斯求婚之類的,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最簡單的這種。越簡單,越能表達他的真心,他知道她並不是一個很注重排場的女生。
他甚至還做過最壞打算,如果她拒絕他的求婚,他該怎麼辦。
還好!她接受了他!這是此生最幸福的時刻。
“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幸福,有多……害怕。”
“害怕?”
“嗯!害怕這只是個夢,害怕你會把戒指退還給我。”
“我既然接受了,就不會退還,你別這麼患得患失好不好?就算害怕,也該是我。怎麼說,我也是結過婚的女人。我怕你現在不介意,有一天會介意,還有小恩……”
顧絕好無語,戳戳她的腦袋。“你都在擔心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是那樣的人嗎?”
“這可說不準!說不定哪天,你又重出江湖,遊戲花叢了。嫌我人老珠黃,一腳把我踹了。”
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原來是真的……”
“什麼真的?”
“婚前恐懼症!”
她翻了個白眼,“就胡說八道吧你!”
夜已深,萬籟俱靜。姚夢琪正沉浸在美夢中,突然被一陣瘋狂作響的門鈴吵醒。
她原本以為是做夢,但門鈴狂按不不止,像地獄的催命符。
她用被子包住頭,假裝聽不到,希望是別人家的。可那愈發清晰,分明是她家的門鈴,周圍已經傳來鄰居的謾罵。
她趕緊起身,惱怒地拉開門,“誰啊,大半夜的有病嗎?”
夜寒軒斜靠在門上,爛醉如泥,醉醺醺地朝她笑,“你終於開門了……”
她皺眉。“你怎麼來了?”往他身後望了望,沒有其他人。一陣心驚,他該不會是自己開車過來吧。醉成這樣,還好沒出事。
以他現在的狀況,決不能開車回去。她送他,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當下決定,收留他一晚。
“進來吧!”
“你好冷淡……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他嘶啞地問,有些受傷。
姚夢琪無語,她沒把他丟大街上已經不錯了,還說她冷淡,好心沒好報。“已經很晚了,別鬧了,趕緊進來。”
她抬起他的一隻手臂,架著他。一股刺鼻的酒味差點沒把她給熏死!他是喝了多少酒,整個泡在酒罈里了嗎?
夜寒軒腳步虛浮,踉蹌,整個身體的重量全壓在姚夢琪身上,差點沒把她壓趴下。咬緊牙關,吃力地往前挪,把他扛到小恩的房間。慶幸顧絕把小恩接回家住,說是‘增進父子感情’。
不然還不知道怎麼安排他!
“小心……慢一點……來……”她正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一沒留神,被他的長腿絆了一下,兩個人同時摔倒在床上。姚夢琪被壓在身下當肉墊,猛地吐了口氣,胸膛里的氣都快被擠出來了。
“唔……搞什麼……”夜寒軒亂蹭,正好碰上了姚夢琪的唇,四唇相貼,兩人都呆呆望著對方。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姚夢琪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睜大純鹿般的雙眼,驚愕地望著身上的男人。
夜寒軒已經爛醉,意識不清醒。但他知道自己喜歡身下人的味道,她的身體好柔軟,好香,他捨不得放開,抱著她他好安心。
他受身體本能驅使,深深地,徹底底吻了下去,努力想鑽進她嘴裡。
姚夢琪這才如夢初醒,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可他的力道大得驚人,緊箍住她的身體,趁她反抗,濕熱的舌頭靈活地鑽進她嘴裡,一股濃烈的酒味在兩人唇舌間交織。
她不禁有些醉了,甚至如同中了魔咒一般,忘記了抵抗。
但那只是一剎那的意亂情迷,腦中突然掠過顧絕的臉,她為自己感到羞恥,像一隻撲騰掙扎的飛蛾。“快放開我……唔……夜寒軒……”
“怎麼?你要為顧絕守身如玉嗎?我偏不讓你得逞。”嫉妒使得他迷失了心智,身體禁錮住她,粗魯而熱切地追尋著她的唇,抵死糾纏。
她一腳很狠踹過去,“你這個混蛋,分明是借酒裝瘋,卑鄙無恥!我就不該讓你進來,直接讓你醉死在門口。”
夜寒軒無力反擊,剛才那她一記重創,幾乎要了他半條命。換做其他人,他早就宰了她。
姚夢琪余怒難平,但看他那麼痛,也知道自己那一腳是踢重了些。但誰讓他酒後無德侵犯她,再來一次,她照踢不誤,可能還會更狠。
看他痛得一臉都是汗,姚夢琪終歸不忍心,去浴室擰了毛巾。回來的時候,夜寒軒已經醉過去了,眼神迷離,一直在不安地喃喃些什麼。好像很不舒服,一陣陣地痙攣。想吐,又吐不出來。
“唔……難受……好難受……”
她嗔怪道:“知道難受還喝這麼多酒,自找罪受,活該……”
“不喝……能怎麼樣……心,好痛……”他一下又一下,重重砸著自己的心口,痛得整張臉皺起來,痛苦地喃喃。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可是我在努力彌補……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你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