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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是偏愛她身上,淡淡的,類似牛奶和沐浴露的清香,自然,舒服。

  咖啡漸漸見底,姚夢琪也終於將手中的資料全部看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已經三點了,今晚就在我家睡吧!放心,我是好人!絕對不會做什麼壞事!”關禹帆還煞有其事地舉起手,玩笑的模樣愈發俊美,有點點孩子氣。

  “我知道!不過我還是得回去,我……我家人會擔心。”

  “嗯!那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打車就好了!”姚夢琪連忙擺手,一站起來才發現腳已經坐麻了,雙腿一軟,又倒了回去。尷尬笑笑,“不過可不可以再收容我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就好……”

  “當然可以!我先整理資料!”

  “嗯!”姚夢琪百無聊賴,隨手從茶几下層取出一本雜誌。

  封面人物竟然是……昨晚差點強暴她的變態男人!

  正文 021 衣冠禽獸

  她的臉色一下變色煞白,手指抽緊,忍不住打顫,全身血液都氣得逆流了。

  封面大字報導著太子黨之首顧少即將接管A市最大礦業公司的消息,照片上的他,衣冠楚楚,意氣風發,不變的是嘴角那抹比女人還要妖美的壞笑,挑逗又耐人尋味。就像一個身價高貴,但放蕩不羈的浪子。

  報導大篇幅讚美他如何能力了得,手腕高超,從數萬家企業中脫穎而出,成為最大的贏家。

  姚夢琪越看越惱火,恨不能撕了雜誌。

  他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虛偽!噁心!她恨死他了!

  關禹帆見她臉色很難看,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見是顧絕,眉梢一絲異常。“你,認識他?”

  “不認識!”姚夢琪一口否定,內心咬牙切齒。令她噩夢纏身的人物,她寧可挖去那段記憶。至少不用每每想來,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好髒,肌膚上還殘留著他灼燙的熱度。

  “我以為整個A市沒有人不知道他!”關禹帆坐在她身邊,像是來了聊天的興致,抿了口清水,淡淡道:“畢竟,他也算A市的標誌!就像提到香港,會很自然聯想到李嘉誠。”

  “他有能力和李嘉誠相提並論嗎?”

  “能力,他有。但真正厲害的,是他的家庭背景。準確說,是他爺爺。”

  姚夢琪冷笑,“又是一個二世祖。”

  “是太子黨!”關禹帆微笑著糾正她,“他爺爺是大陸高級領導,至於級別有多高,我不方便透露,總之無法想像。而他母系家族的財富,亦無法估量。”

  “他父親老來得子,對他寵愛有加。爺爺更是將這唯一的孫子視為珍寶,從小就開始為他鋪路。這次他能接管礦業公司,也不過是他爺爺一句話的事!”

  “聽上去你很了解他的家庭……”

  關禹帆不明顯頓了一下,莞爾。“略有涉獵。”

  “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跟他們家族有關。”

  “律師的本能而已!”關禹帆輕描淡寫地帶過,話鋒一轉。“A市有兩大鑽石單身漢,顧絕和夜寒軒。不過夜寒軒已經結婚了!”

  姚夢琪雙耳一熱,心突突跳了幾下。“哦、哦……我不知道……”

  “有句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顧絕這樣的男人,對女人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吧?就像……罌粟。”

  “我看是該敬而遠之,永遠不要惹上才對!”姚夢琪滿腹怨氣。什麼鑽石單身漢,什麼太子黨,分明就是一衣冠禽獸。不!比禽獸還不如!

  “為什麼?”關禹帆覺得她的說法很可愛,“以他的身家背景和長相,應該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丈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像一匹難以駕馭的馬,能充分激起女人的征服欲。”

  “這種說法未免太荒謬了!”許暖非常鄙視,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你才是女人夢寐以求的丈夫!”

  話音落下五秒,姚夢琪才意識到這似乎是一句……很曖昧……很容易被誤理解為有言外之意的話……

  呃,她可以收回來嗎?

  關禹帆沒做聲,只笑看她,等待下文,暗含那麼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戲謔。

  “我的意思是……你是出色的律師……又會下廚……任何女人都會覺得你很完美……”

  “這其中,也包括你嗎?”

  姚夢琪好像被人扎了一針,倏然抬頭,迎上了那對清澈透亮,目光灼灼的黑眸。心中沒由來地一陣慌亂,手指抽緊。呼吸莫名就急促起來,雙頰染上緋紅。

  關禹帆突然笑了,笑聲逸出胸膛,如一陣陣清脆的銀鈴。抬手,揉揉她的腦袋,“傻丫頭,跟你開玩笑的!”一股熱力沿著頭皮傳到她全身,酥酥麻麻。

  姚夢琪懵了一陣,才勉強緩和臉色,跟著笑笑。“哦……”

  她知道,在他眼裡,自己不過是個無知的小丫頭,並非會愛上的那種!

  她對他,也是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可為什麼,無端感到失落?

  ……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四點,姚夢琪貓腰摸黑,輕聲輕腳地上了樓。連燈都懶得開,直接往床上倒,剛閉上眼睛,黑暗中出突然傳來鬼魅冰冷的一聲。

  “捨得回來了?”

  姚夢琪嚇得整個彈了起來,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這才發現,吧檯邊隱約有道人影。他所在的整個區域瀰漫著寒冰的氣息,稍一走近,都會被凍僵。

  “……夜寒軒?”

  他冷哼了聲。“還是你希望是別人?比如,你的情夫?”

  她自動忽略他的諷刺,“你為什麼不開燈?嚇死人了!”

  “心裡有鬼?”

  “我想休息了,請你出去!”

  “那個野男人沒讓你休息嗎?還真是饑渴!”

  “你胡說什麼!我只是去教授家準備明天的案子!”

  “是嗎?”他幽幽然,“什麼樣的案子,要半夜去準備?不覺得這個藉口太牽強了嗎?”

  “事實如此,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所以這是默認?”他的語氣愈發陰森。

  “你說是就是,我無話可說!”

  “姚夢琪,你很大膽!”他站了起來,身影那樣高大,幾乎遮住了所有月光。居高俯視她,她這才看清那雙在黑暗中紅得滴血的眼睛,像某種被激怒的猛獸。

  “對自己的丈夫無話可說,所以要半夜三更跑出去向野男人傾訴?是否需要我再次提醒你,不守本分的妻子,會有什麼下場?”

  姚夢琪越聽越覺得荒唐,心都冷了。“你只知道妻子的本分,那丈夫的責任,你又盡到了嗎?晚宴那晚發生那種事情,你竟然一句安慰也沒有!”她冷笑,漲紅了眼眶。“呵,或者說,如果不是顧忌夜家的聲譽,你根本就不會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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