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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俊就這樣死了麼,是不是正應了那一句惡有惡報呢?

  如果當初他選擇投案自首的話,興許還能留個全屍吧。

  只可惜,他並沒有那樣選擇。

  肩上突然一重,厚重的大衣壓了上來,是季少卿。

  “如果難過的話,不要忍著。”季少卿傳來一聲輕嘆,雖然他不願意,但也不得不承認,祁俊是他的離歌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一筆,為了這個男人,離歌當初甚至放棄一切替他頂罪。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難過了。”齊安安冷冷拍掉季少卿放在大衣上還沒有來得及縮回的手,並且順勢將大衣直接甩在了地上。

  “我為什麼要難過,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報應不是麼,罪有應得,這句話,不還是當初你教我的麼?”齊安安在笑,可笑容卻讓季少卿止不住的心疼。

  “安安,你跟他不一樣,他是罪有應得,可你是無辜的。”

  “無辜麼?不,我不無辜,從我替他隱瞞的那一天開始,我便也有了罪孽,所以季少卿,我恨的,從來不是你的報復!”

  齊安安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這些話在她的心中埋藏已久,她本以為自己絕不會在說出來,因為每說一次,就仿佛將剛結了痂的傷口重新剝開,令她痛的難以呼吸。

  “我恨得只是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們的孩子!”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她想起那個給她帶來喜悅還有忐忑的孩子,那個在她重新燃起生活希望時出現的孩子,跟她的夢想一樣,被眼前這個男人親手終結。

  季少卿看著眼前齊安安這樣撕心裂肺的模樣,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緊緊地絞住,痛的幾近窒息。

  他的眼淚悄然無聲地落了下來,他季少卿從小到大,從不知後悔為何物,可自離歌離開的這一年多時光里,他只恨不能夠將一切重頭,如若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做出那樣傷害她的事情。

  “安安……”季少卿的聲音因哽咽而有些嘶啞:“大錯已成,我會用餘生去彌補。”

  “不!”齊安安搖頭:“有些事情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季少卿,你我二人,今生註定彼此折磨。”

  “好。”季少卿毫不畏懼的點頭,然後不顧一切地捧起齊安安早已淚流面面的小臉,用力吻上了她的唇。

  不出意外,玲瓏的貝齒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唇瓣,鮮血霎時間湧出,跟彼此的唾液混合在了一起,像是他們的宿命那般,再也無法分開。

  即便是彼此折磨,也好過毫無瓜葛。

  ☆、第33章 綁架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she入窗欞,首先驚醒的是躺在男人懷抱中的女人。

  齊安安猛地睜開了眼睛,陡然坐直了身子,身下的男人還在熟睡著,昨天的一夜荒唐,她發了瘋似的在他身上留下了各式各樣斑駁的咬痕,現如今看起來一道道血痕猙獰地遍布肌膚四處,分外觸目驚心。

  她都做了些什麼?!

  齊安安仿佛回過了神來,第一反應就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還殘餘著曖昧氣息的房間。

  她仿若遊魂一般地出了別墅,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著。

  昨晚……齊安安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頭,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那一乾二淨的酒瓶上,迷迷糊糊中,有人過來勸她,卻被她撲倒,然後炙熱的手掌在她的肌膚上寸寸划過,引起一陣陣顫慄。

  不能再想了!

  齊安安陡然止住了回憶,這算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他們昨晚發生了關係?

  思及至此,齊安安心亂如麻,於是也忽略了角落裡漸漸靠近的人影。

  就在她決心折返,找季少卿詢問清楚的時候,突然被一塊帕子捂住了口鼻,伴隨著奇怪的氣味兒鑽入鼻孔中,齊安安也漸漸失去了意識。

  ……

  “你說什麼?哪裡都找不到人?”

  別墅里傳來男人的暴喝聲,將別墅里的一眾僕人都嚇得一個哆嗦。

  “這麼多人為什麼看不住安安一個!”季少卿目眥盡裂,神情仿佛能將在場的人全部生吞活剝。

  肖恆看不下去了,上前道:“少卿,這也怨不得他們,畢竟你吩咐過將齊小姐也當成這裡的主人,眼下還是仔細調查一下監控,那個擄走齊小姐的人到底是誰。”

  季少卿何嘗不知道是如此,可他心中始終無法釋懷一年多以前離歌出事的事,那時的離歌也是突然消失,接下來便是噩耗連連。

  “不行,安安絕對不能再出事!”季少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給我查,掘地三尺也要將這個人找出來!”

  肖恆領命離去,不過季少卿並沒有等多久,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男子打來的電話。

  男人電話里的語氣很是不善,一開口就向季少卿索要一億元的贖金。

  男人本以為季少卿會拒絕,再或者會是討價還價,可他都沒有,竟然是一口應承下來,但強烈要求要聽見齊安安的聲音。

  “告訴你!聽聲音可以,但你休想報警!否則的話,哼哼……”男人銀猥瑣的笑聲已經詮釋了一切。

  男人將話筒放在齊安安的嘴邊,示意她發聲,可齊安安始終閉著嘴,一言不發。

  男人怒了:“操!給老子說話!”

  齊安安的兩片薄唇卻始終紋絲合fèng地閉在一起,愣是不發出一點聲音。

  綁匪急了,氣得一巴掌扇在了齊安安的臉上:“他媽的趕緊給老子開口說話。”

  清脆的巴掌聲自然也落到了季少卿的耳朵里,打在齊安安的臉上,卻狠狠地疼在他的心裡。

  “住手!”季少卿呵斥道:“我相信她在你的手裡,你的錢一分不少,可你也絕不能動她一根汗毛!”

  “呵,沒想到堂堂的季少還是個情種,行,你爺爺我只看重錢財,只是如果明天中午我仍舊沒能見到這筆錢的話,那我可就不敢保證的會有怎樣的後果了!”

  威脅完畢,綁匪獰笑一聲,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第34章 你是我的奴隸

  “肖恆,現在通知瑞士銀行,我要現在將戶頭裡的錢全部取出來,現金!”季少卿一邊說話一邊疲憊地揉著太陽穴。

  “少卿!你清醒一點,萬一這些人只是虛晃一槍呢,我們還是馬上報警吧!”肖恆苦口婆心的勸說,但季少卿卻是果斷搖頭。

  “不,現在不能找警察,否則的話安安會有危險,讓我們自己的人盯住就行了,無論如何,都要首先保證她的安全。”

  “可是!”肖恆還欲再勸,卻被季少卿一個凌厲的眼神掃的啞了音。

  “沒有可是,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將她放在了風口浪尖,她絕對不會遇到這種危險!”

  老天爺,做錯事的人明明是他,為什麼要去的折磨他的安安。

  如果可以的話,季少卿恨不能替齊安安去承受這一切痛苦。

  而此時此刻,被蒙住眼睛的齊安安正凝神屏息,努力地分辨著此刻身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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