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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料齊安安卻是絲毫不買帳:“那女人跟您又沒有什麼關係,何必如此替她說話,難不成傳言是真的,她是您的情人不成?”

  本以為以季少卿的性格,聽自己這樣說必然會暴跳如雷,可誰知道季少卿只是眸光一黯,旋即開口:“她不是我的情人。”

  齊安安剛要嗤笑一聲,卻見季少卿一臉鄭重道:“她是我的妻子。”

  齊安安忍不住皺眉,看向季少卿的眼神充滿探究:“據我所知,您目前公開的狀態還是單身未婚。”

  季少卿眼底瞬間划過一抹極濃的痛色,任誰看了都不由得為之動容。許是被這突然上涌的悲傷所打敗,季少卿終於鬆開了鉗制住齊安安的脖頸,失魂落魄地走到辦公桌後,頹然地坐倒在椅子上。

  就在齊安安鬆了一口氣,正以為逃過一劫的時候,季少卿突然抬眸,盯著她冷冷道:“江離歌是我的妻子,從今以後,我不想再從任何人口中聽到污衊她的話。”

  齊安安聞言一聲冷笑,卻終是沒有再反駁。

  ……

  自從岳父破產,妻子又被送進監獄以後,祁俊非但沒有受到牽連,還反而因為舉證有功,證實了董事財團的偷稅漏稅,且並沒有包庇行兇的妻子而得來了剛正不阿的名號。

  為此他在法務圈的名聲也格外響亮,這一年內升職加薪,可謂是扶搖直上。

  ☆、第22章 疑神疑鬼

  儘管如此,祁俊這大半年來的日子過得卻並不安穩。起初他還十分滿意沒了董明淵日日吵鬧,沒了岳父董建良耳提面命的嘮叨,日子應當過的十分愜意才是。

  然而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攪得他每日每夜不得安寧,那就是在這一年裡,他時常收到陌生人寄來的匿名信件,信件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四個鮮紅的大字:惡有惡報。

  因為是機器列印出來的字體,祁俊根本無從查起,最為致命的是,不論他如何搬家更換地點,每個月都會在4號這天收到信件,十分的不詳。

  心虛的祁俊不敢去質問任何他懷疑的對象,這其中就包括董明淵落魄的父親。至於季少卿,他起初也有所懷疑,可後來在季少卿鬧自殺的那段時間裡,信件都一如既往的按時送達,便令他打消了疑慮。

  今天又是四號,結束了一天緊張工作的祁俊下意識地恐懼回家,於是下了班他便藉口放鬆約了同事一塊兒到酒吧喝酒。

  “酒量不錯啊,老鐵。”鄭逢辰看著祁俊一杯一杯地慣著自己酒,忍不住調侃:“該不會是寂寞了吧,喏,我瞧著那邊兩個妞兒不錯,咱們要不要過去搭訕啊?”

  祁俊心事重重,根本不大想搭理鄭逢辰,只是還不等他說出拒絕的話,就順著鄭逢辰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張無比熟悉的面容。

  “離歌?”祁俊怔住,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出現了幻覺。

  為了印證這一點,祁俊跌跌撞撞地沖了過去,氣得鄭逢辰在後面大罵他見色忘友,不夠意思。

  “離歌?!”祁俊出現在齊安安的面前,心中剎那間翻江倒海。

  真的是他的離歌,一模一樣的離歌!

  祁俊激動地就要去抓齊安安的手,卻被一旁的女伴擋住:“你誰啊,流氓!”

  齊安安這才正是祁俊,微笑道:“先生,不好意思,您應該是認錯人了。”

  “你真的不是離歌?”祁俊再仔細看了女人一眼,雖然有著跟離歌一模一樣的臉,氣質卻是截然不同。

  離歌沒有她這樣鮮活、時髦,眼前的女人一看就是物質生活豐富,養尊處優大小姐,可是他的離歌,卻每時每刻都在為生活而奔波。

  “對不起。”祁俊懊惱地垂下了手,為自己的失禮而道歉。

  “沒關係。”齊安安微笑 ,只是在祁俊決定轉身走掉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我真的跟那個叫離歌的女人很像麼?”

  祁俊聞言身子一僵,立馬回頭問道:“你知道離歌?”

  齊安安點頭:“我們同事也都說我跟她像呢。”齊安安說這話時,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玩笑道:“該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

  望著她這天真爛漫的笑容,祁俊心頭大震,忍不住問道:“冒昧問一句,介不介意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

  齊安安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良久,就在祁俊以為眼前的女人不會答應的時候,一旁的閨蜜笑眯眯的塞了一個名片過來:“哎呀,看在哥哥你這麼帥的份兒上,紅娘我做了。”

  祁俊原本緊張的神情頓時鬆緩開,也跟著她們一同笑了起來,只是在接過名片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時,祁俊的笑容又僵在了嘴角。

  季氏,怎麼又是季氏。

  ☆、第23章 我不准

  牆上的掛鍾指針停在五點三十分的時候,齊安安立刻起身,動作麻利地開始收拾背包。

  正埋頭處理文件的季少卿聽到聲音抬起頭,見到齊安安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忍不住莞爾。

  就在齊安安以為得到默許,準備下班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傳來男人威嚴的聲音:“站住!”

  齊安安步履一僵,有些不情願地停下了腳步,回頭嗔怒道:“季總,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季少卿充耳不聞:“今天加班。”

  “啊?”齊安安一張小臉頓時皺成了苦瓜。

  “先吃飯去。”季少卿起身,也不容她掙扎,直接將齊安安帶到了公司大樓下的法式西餐廳里。

  “季總,加班不是應該叫外賣麼,趕時間啊!”齊安安忍不住小聲抗議。

  男人鳳眸一橫,目光如炬般地掃向她,霸道地吐出三個字:“我願意。”

  於是抗議無效,齊安安只能認命地跟他進了店裡,兩人吃飯的時候,季少卿突然談起了出差的話題。

  “什麼,您要我跟您一塊兒去日本出差?為什麼?”齊安安差一點同座位上跳了起來。

  仍舊是那三個字的回答,簡單粗暴。

  “可是您願意的話,也要先問問我願不願意啊。”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齊安安當然選擇了前者。

  季少卿停下了手中的刀叉,抬起頭認真地盯著齊安安道:“那好,你為什麼不願意。”

  齊安安一噎,想了又想,索性攤牌:“因為這周末我打算跟男朋友一起過。”

  “砰!”桌子剎那間發出了一陣劇烈的抖動聲,幸好他們是在單間兒里,否則這麼大的動靜肯定要惹來鄰桌的抗議。

  齊安安也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壯著膽子道:“所以……我不能……”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少卿粗暴的打斷:“誰准你談戀愛了?”

  “季總,你這話說的也太有趣了,難道說我談個戀愛,還要您批准不成?”齊安安也火了,直接跟季少卿正面槓了起來。

  季少卿“騰”地一下站直了身子,漆黑的瞳仁里凝聚著化不開的痛苦,他惡狠狠地盯著齊安安,使她有了一種自己即將要被拆吃入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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