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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巴掌徹底將祁俊打得呆愣在當場,江離歌趁此機會一把甩開他的手,拼了命地跑出了醫院,不顧祁俊在後面的呼喊,飛快攔了一輛計程車。

  一跳上車,江離歌氣息尚未喘勻就對司機師傅道:“春江路,信陽晚報總部!”

  說完這句話,她就脫力地倒在座位上,豆大的淚珠不爭氣地順著面頰滾落,她攥緊了拳頭,默默在心底發誓。

  不論如何,她都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只是此時此刻,疲憊不堪的江離歌沒有注意到,在計程車後,正緊跟著一輛紅色轎車。

  車內,董明淵手握方向盤死死地盯著前面的那輛計程車,腦海里不斷迴蕩著方才阿俊對這個賤女人說的那一番話。

  把她留在身邊麼?!還不讓自己知道!

  這個賤人!怎麼死纏著她的老公不放,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董明淵不顧一切,仿若瘋魔一般地拼命踩著油門。

  “砰!”

  劇烈的撞擊聲陡然在高架橋上響起,計程車司機發出一聲驚呼,慌亂中轉動著方向盤,可整個車身還是不受控制地撞破了圍欄,向著下方的滔滔江水墜去……

  ☆、第12章 原來他也會痛

  肖恆走近季少卿辦公室的時候,只見滿地狼藉一片,連個下腳的地方也沒有。

  而在季少卿的手裡正捏著一份報紙,上面的頭版頭條就是S市閩江大橋車禍,因司機突然急剎車導致後車追尾,而後連車帶人被一同撞出了護欄。

  若是以往這種車禍自然輪不到頭版頭條,可誰讓後車中受了“無妄之災”的駕駛員是董氏百貨的千金大小姐董明淵呢。

  至於前面那輛墜入江中的計程車,目前司機屍首已經打撈上來,乘客因為沒有系安全帶不知所蹤。

  只是就這三個月都毫無消息來看,應該是生還無望了。

  “找到了麼?”季少卿聲音前所未有的嘶啞,一雙眸子赤紅,自從知道這個消息以來,他這三月來就從未安穩地睡過一場。

  江離歌真的就這樣死了麼?她居然……她居然就這樣死了。

  這樣死了也太便宜她了!季少卿恨恨地想,努力去忽略掉心底的痛楚和異樣。

  他對她,只能有恨,否則如何對得起小雪的在天之靈。

  肖恆聞言皺了皺眉:“季總,我就是來找您說這件事的。”

  “找到了?”季少卿突然站起身來,盯著肖恆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找到她了?”

  “準確來說,是她的屍體。”肖恆重重地嘆息一聲:“只可惜已經被魚啃噬的不成樣子,我們做了DNA鑑定,就是江小姐沒有錯。”

  “砰!”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季少卿不受控制地跌坐回了椅子裡,忍不住喃喃道:“她,就這樣……死了麼?”

  也不知道是問肖恆,還是在問自己。

  肖恆打小陪伴在季少卿身邊,情分自然不一般,見狀忍不住有些心疼:“季總,人死如燈滅,這樣也算是償還她對小雪小姐做下的罪孽了,而您,也不要太傷心了。”

  “我傷心麼?呵……怎麼可能。”季少卿狠狠地咬牙:“不!我沒有傷心!她死了也正好,省得我親自動手了!”

  肖恆見狀很是無奈地嘆息,他如何不了解季少卿,想當初他本打算在生日聚會之後就直接將江離歌交給青龍會的,可是卻莫名地耽擱下來,那時自己就隱隱地有些不安。

  而現在這不安終究應驗了。

  罷了,只願少卿他能想得開。

  肖恆靜默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季少卿一個人頹然坐在室內,他煩躁地瞥見了而一旁的辦公桌,那是之前他讓江離歌給自己當助理時,臨時放進來的。

  季少卿艱難地撐起身子,踉蹌地走到江離歌曾經的辦公桌前,只見桌面上放著一個文案夾。

  季少卿打開一看,清秀的筆記無疑屬於江離歌,內容則是一個旅行計劃,裡面還有兩張寫了他們二人名字的機票。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漂亮的賀卡,上面寫著——生日驚喜,以及江離歌的一段留言。

  To少卿:

  很抱歉最近忙於工作疏忽了你,所以這回一次性補償吧,聽說你一直都想去冰島看極光,我就制定了這個計劃,知道你最喜歡吃海鮮料理,我在網上專門查到了這間店,冰島的天氣很冷,你這壞脾氣的傢伙最怕冷了,還好我準備了保暖內衣……

  淚水霎時模糊了季少卿的視線,他用力地合上了文件夾,只覺得胸口一陣沉悶的鈍痛傳來。

  該死,這個女人,他明明是恨之入骨的。

  可是為什麼在得知了她死訊的時候,自己非但沒有覺得大快人心,反而是這樣的痛徹心扉呢?

  ☆、第13章 誰是真兇

  “哇塞,這男人長得可真帥,玲玲,你要不要去搭訕啊?”

  酒吧里,幾個濃妝艷抹的女孩子正對著吧檯前一個不斷灌著自己酒的俊朗男人指指點點。

  “帥哥,自己喝酒多沒意思啊,姐妹們一起陪你啊。”女人們水蛇一般的手不經意地纏上了男人的腰際,卻被盛怒的男人一把拂掉。

  “滾!”男人惡狠狠地吐出這個字眼,引來女孩們連聲抱怨。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酒吧老闆是個會來事兒的,見事態不妙趕忙上前打圓場:“客人喝醉了,幾位姑娘就不要打擾他了,送你們每人一杯莫吉托降降火氣。”語畢,示意服務員好好招待,自己扶著客人安置到休息間去。

  “我沒有醉。”

  休息間裡,男人冷冷地吐出這四個字。

  男人正是季少卿,自從得知了江離歌的死訊後,他不知為何也活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一面對她恨之入骨,可每每想到她已不在這世上又頓覺痛徹心扉,日夜煎熬,直至今天他來到這間酒吧,這間曾出現在江離歌旅行筆記上的酒吧。

  她說這裡的調酒師能調出世間最美味的酒,那便讓他在此一醉方休吧。

  或許酒醒之後,他便能釋然。

  思及至此,季少卿掏出口袋裡的繩結,這是當初江離歌親手編的,她一向手巧,這繩結也編的漂亮。

  她說在她的老家安鄉,這繩結是用來結滿和愛人之間的緣分的。

  季少卿怔楞地看著繩結,腦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人的音容笑貌。

  這時酒吧的老闆忽地說了一句:“誒?你也有這樣的繩結,以前也有客人送過我一個,說是安鄉那邊結緣的風俗。”老闆說這話時,語氣滿滿都是感嘆:“想當初還是這酒吧剛開業的時候呢,這繩結果然結出了我跟我老婆的緣分,還真是要謝謝她,呵呵。”

  “您難道是她的朋友?”酒吧老闆仿佛陷入了回憶,也不管季少卿的反應,自顧自地感慨道:“上次她來的時候還說她男友正準備跟她求婚呢,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季少卿仍舊沉默不語,可酒吧老闆卻是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說起來那次開業留影她還說讓我把照片也洗一份給她,可惜後來不知為何卻沒來取過,我還一直給她留著,如果您是她朋友的話,不如麻煩帶給她吧,畢竟她可是我們酒吧的頭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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