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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是一場局
作者:若即若離
作品簡介
六年前她替愛入獄,換來的卻是親人的病逝,愛人的背叛。
在舊愛的新婚晚宴上,面對那人新娘的欺侮和周遭的異樣眼光,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
季少卿說:“江離歌是我的女人,誰敢動她試試。”
她以為上蒼垂憐,派他這個天使來拯救自己。
卻沒有看穿那溫柔外表下包裹的,是怎樣一顆冷酷殘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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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出獄
寶安女子監獄,一個灰布衣裳手裡只挽著個簡陋包袱的女人步履稍顯蹣跚地邁出了監獄大門。
灼熱的日頭照在她的臉上,她卻絲毫不覺得刺眼,江離歌麻木已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意。
六年了,她終於自由了。
祁俊哥,會來接她麼?
貪婪地呼吸著自由的新鮮空氣,江離歌沒有察覺到不遠處停放著的一輛深灰色賓利,手握方向盤的男人正靜靜地注視著她。
男人俊朗的眉眼此時此刻寫滿了陰翳,手中握著一塊狀似懷表般的項鍊,打開蓋子,裡面放著的卻是一張照片,其中的少女笑靨純淨燦爛如花。
小雪,我找到這個害死你的兇手了,從今天開始,等待她的才是真正的地獄。
男人攥緊手中的項鍊,嘴角划過一抹森冷的笑容。
……
S市赫赫有名的皇冠大酒店,一場轟動政商兩界的婚禮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新人正是董家大小姐董明淵同年輕有為的檢察官祁俊。
明晃晃地水晶玻璃吊燈下,身著華服的賓客們手挽著手交頭接耳,討論的熱火朝天。
然而在僻靜陰森的走廊里,客人們談論的核心人物之一卻正一臉心虛地跪在女人面前。
“離歌,我求求你,你要多少錢都行,可是當初的事情,求你不要說出去,你也看見了,我現在剛剛結婚,是我背叛了你,我豬狗不如,但看在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兒上,求你替我保守秘密。”
江離歌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她本以為最難過的事情不過是在監獄裡捱過的那些時光,卻不想真正的折磨是在出獄之後,眼睜睜地看著心愛之人迎娶他人。
仿佛曾經的山盟海誓,不過是一場笑話。
“祁俊,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拿那件事情要挾你麼?”江離歌悽然一笑,想起六年前母親跪在她面前,說祁俊和祁家對她們母女的種種恩情,說她不能忘恩負義。
因此她下定了決心,替祁俊頂罪,並將這個秘密永遠埋藏在心底。
思及至此,江離歌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祁俊,你太小看我了,還記得十歲那年我們在安鄉的樹林裡迷路,你為我燒火留下的傷疤麼?我那會兒心疼愧疚的要命,你就騙我說讓我以身相許來報恩……”
“離歌……”祁俊頓時有些聽不下去了,苦苦哀求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離歌,從前的事情是我混帳,現如今……現如今你想要多少錢,我補償你,一百萬夠不夠?”
“祁俊!”江離歌揚起手,很想甩在這個男人的臉上,可最後還是無力的落下,悽然一笑:“當初我答應了你,可是現如今,我不願意了,欠你的,我已經還清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江離歌說完這句話就決然地轉身,這個瘦削孤單的背影不禁刺痛了祁俊的目光,他下意識地就想要起身去抓住江離歌,卻不料這一幕恰巧落在了新婚妻子董明淵的眼中。
“你們!”董明淵提著裙子疾跑兩步沖道二人面前,用力打掉了祁俊抓著江離歌的手。
“不要臉的賤女人,居然糾纏我老公!”董明淵惡狠狠地撲向江離歌,長長的指甲在她的手臂下留下了一排血痕,儘管如此,她猶覺得不過癮,想要抓向江離歌那張姣好的面容。
“明淵!”祁俊連忙呵斥,卻是來不及阻止。
眼看著董明淵的手就要落在江離歌臉上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出現在江離歌的身後,將她一把扯了過來。
意外之下江離歌沒有站穩,而是逕自倒在了一個寬闊的胸膛里。
“季總……”董明淵的動作僵硬在原地,眼前是赫赫有名的季氏財閥繼承人季少卿,是她無法得罪的大人物。
“祁先生,董小姐,晚會上還有不少人等著你們二位的敬酒呢。”季少卿冷冷地說出這一句,手中的酒杯也緊跟著拋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擦著董明淵的臉砸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
“啊!”董明淵嚇得發出一聲驚叫,轉眼間便見到一地的碎玻璃。
祁俊也鐵青著臉色,看到眼前俊美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將江離歌抱在胸前,薄唇勾起一個邪魅狂狷的笑容,冷冷道:“江離歌是我的女人,誰敢動她試試?下次我的酒杯,砸的可就不是牆了。”
語畢,將懷中的女人攔腰抱起,揚長而去。
☆、第02章 居然是他
一路疾步走向花園,季少卿這才將懷中的女人放在綴滿了紫藤花的鞦韆上。
“江離歌,六年不見,你怎麼活的還不如個死人。”季少卿抱著雙臂,冷冷地盯著江離歌,眸光滿是譏諷。
居然是他……
江離歌望著季少卿,想起上一次見到這人時,他是高高在上集團太子,而她也算得上是季氏集團中得力的業務經理。
現如今呢,他更進一步,榮升成為集團總裁,而自己卻淪為了階下之囚。
人生,還真是處處充滿了諷刺。
見到江離歌默不作聲,季少卿的面色更加陰沉。
“江離歌,你知道你的醜事出了以後,公司的股票跌了多少麼。”季少卿說這話時,寬厚有力的手掌捏住了江離歌的下頜,迫使她看向自己。
真瘦,季少卿只覺得自己握著的仿佛只有骨骼,跟六年前那個神采飛揚,自信努力的江離歌比起來,眼前的女人委實有些狼狽不堪。
“季總,對不住,要不您乾脆給我送回去再關上幾年,什麼時候消氣了再放出來都成。”江離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季少卿說的沒錯,她現在活得的確不如一個死人,死人永遠安息,而且她卻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聞言,季少卿心中就是一股無名火襲來,手指用力收緊,可是眼前的女人卻仿佛沒有半點痛感。
季少卿頓覺無趣地鬆開了手,冷冷地盯著江離歌:“江離歌,那個數你這輩子也付不起,你若是真打算賠,那就把你自己賠給我吧。”
江離歌愣住,旋即忍不住皺眉:“季總您可要想好了,現在您面前的可不是什麼名媛佳麗,而是一個肇事逃逸犯,而且還是手上沾了人命的,您,確定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