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忽冷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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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我打算放她走!」坐在皇甫卿身邊的寧宗仰頭就喝了一口酒,聲音有點頹然的開口說道。

  「嗯?」皇甫卿皺了皺眉,掃了身邊的人一眼,有點疑惑的問:「你不喜歡她了?」

  「……喜歡!可是,她不快樂!」寧宗愣了許久,方才開口說道,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讓她快樂麼?何必綁在一起讓兩個人都不快樂呢!

  然後,寧宗便遭到自家的boss唾棄了,「你這是什麼思想,她不快樂你和她離婚她就快樂了?你什麼時候笨成這樣了?不快樂就想法子讓她快樂,離婚?我不知道你啥時候腦袋笨成這個模樣了!」皇甫卿掃了他一眼萬分無語的說道。

  寧宗直接愣在了那邊,想像著今天看見付婷的模樣,和他記憶中的人相比,不僅消瘦了許多還憔悴了不少,顯然,他提出離婚這個提議,不僅沒能讓那人更開心反而副作用不少,他錯了嗎?抬頭,看著自家boss,寧宗一臉的迷惑。

  皇甫卿看著他,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管她愛不愛你,哪怕她不愛你,你就讓她滿心滿腦子裡全是你沒機會想別人就是!什麼時候,你也如此傷春悲秋了?」傷春悲秋真的讓人家解脫也就算了,偏偏兩敗俱傷又有什麼用處?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寧宗只覺著茅塞頓開,然後便覺著心中這好些鬱結散了不少。

  「真想通了?」皇甫卿掃了他一眼,疑惑的問。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寧宗看著自家的boss,一臉堅定的開口。「咱們好好喝兩杯吧!」想通了寧宗,心情也不那麼查了,喝酒也不是悶酒,只當好好放縱一次。

  只是,皇甫卿卻沒有奉陪的意思,掃了一眼,很是乾脆的站起身,「誰有時間和你喝酒呀?我要還要回去給兩隻小寶洗澡!誰跟你一樣閒呀!」說完,便直接轉身離去,那叫一個乾脆。

  「……」寧宗看著自家boss的背影,瞬間就無言了,良久,終是站起了身子,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票子放下,便利索的轉身離去,唔,他有點受不了自己這一身煙臭味了。回去好好的收拾,他決定要去把那人給接回去。做好了決定,之後的事情便也好辦了,回到家裡,將自己存積下來的香菸全部給扔了,又將亂糟糟的家裡好好的收拾了一通,整整一夜,將該洗的都給洗了,該打掃的都給給打掃了,將這個月積累的垃圾全部清除了,站在門邊,看著煥然一新的家裡,寧宗的嘴角終是勾出了滿意的笑容,也不枉費他辛苦了這麼長的時間。洗澡修面,站在鏡子前,寧宗看著自己因為不曾好好吃飯而消瘦不少的臉,微微皺了皺眉頭,唔,這麼丑,怪不得出現在那人的面前會如此的不受歡迎,唔,他現在不能還不能去,他得把自己調整到最完美的狀態,再去。

  做了決定,寧宗現在也不敢吃飯了,到點吃飯到點睡覺,別說加班了,不遲到早退就算不錯的了。

  對此,想來比較開明的皇甫卿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想要員工給自己賣命幹活,首先得讓他後顧無憂,所以,這段時間就相當於給他放假了,現在缺多少工時以後讓他雙倍的還回來就是了。

  寧宗的打算滿滿,只是,還沒等他把自己養回來,便接到了一通告密電話,電話內容很簡單,然而,寧宗差點沒氣瘋了,打電話的人是這麼說的,寧大律師,付檢察官是你媳婦兒我沒記錯吧?你媳婦兒這兒喝醉酒呢,現在正被一個帥哥給調戲呢!

  剛躺在床上,打算睡一場美容覺的寧宗,聽到這話,哪裡還能睡得著?砰的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快速的套上衣服拿著鑰匙便出了門,直到上了自己的車,寧宗方才反應過來,自己這一焦急,連鞋子都沒忘了換,直接穿著拖鞋就下來了。然而,也不敢浪費時間,上了車,發動車子就往告密者說的那個地點疾馳而去。目標夜色,一個規模不上不下的酒吧,而告密者正是寧宗的一朋友,唔,這個夜色的老闆,因為曾經,夜色惹了帝京一權門大少,對方憑著家世硬是想要壓到這個小酒吧,最後,便是寧宗,為這人打的官司,保住了酒吧,至此,這夜色的老闆,差點沒把寧宗當再生父母,只是寧宗實在看不上這一個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兒子,最終只能以朋友相稱。

  寧宗趕到夜色的時候,夜色的老闆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三兩秒便將寧宗帶到了付婷的所在地,寧宗看到那個情形的時候差點沒噴出火來,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踹了夜色的小老闆,奶奶的,明知道那是我的媳婦兒,你還敢讓別人靠近?

  夜色的老闆悶哼一聲,終是不敢多言,看著寧宗氣呼呼的向那邊走去,嘴角卻漸漸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就這個慫樣,還離個屁婚呀!當然,這句話,只能放在心中想一想,嘴上卻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而此時,付婷正在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著酒,借酒澆愁的模樣,而她的身板,著實坐了一個男人,一臉色相的看著盯著她瞧,尤其是盯著她那高高聳起的胸部瞧,一邊不忘給付婷倒酒,付婷喝完一杯他倒一杯,男人覺著,今天晚上真是撿到寶了,撿到了這麼一個尤物,你且看看,這臉蛋兒,這胸器,這小蠻腰,這長腿……

  「砰!」一聲巨響,男人那好似帶著光的視線便凌亂了,在他還沒有察覺到有危險的時候,一拳,足以要了他半條命的一拳便落在了他的下巴上,男人碰的一聲倒在沙發上,好半天回不過神來,然而,那個揍他的人卻沒有浪費時間,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砰的一聲,又是狠狠的一拳,男人被打的眼冒金星,除了痛叫,半點不會別的東西了。

  「我的女人你也敢肖想!是不是活膩歪了!」最後,在把這人打的只剩下半條命的時候,夜色的小老闆終是覺著差不多了,連忙過來拉人,這人家連你媳婦兒的手都沒碰著呢,就把人家打成這個模樣,是不是也該夠了!可不能再打下去了,否則就要鬧出人命了。寧宗這才收了手,將人擰起來,聲音冷峭的說著,這才隨手這麼一摔,將手中的男人給扔了出去。轉頭,瞪著那個依舊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裡灌酒的女人,咬牙,一臉兇狠的模樣,這個臭丫頭,卻好似根本就不知道他來了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差一點被別的男人吃豆腐一樣,根本不知道剛剛打了一架一樣,隻眼神迷離的一個勁兒的喝著酒,心中的怒火節節飆升,最終終於控制不住,爆發了出來。對著醉眼迷離的人,咬牙怒吼:「付婷!」

  「唔……」付婷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寧宗,已經被染紅了的小臉露出迷惑的神情,似乎,一時半會根本就不能分辨眼前這人是誰,良久,眉頭越皺越緊,終是放棄了思考的模樣,「你……你誰啊,你怎麼知道我……我叫付婷?」

  「……我是誰?」寧宗怒極反笑,「我會讓你知道我是誰!」說完,彎身,直接把這個喝醉酒的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唔……你要送我回家嗎?呵呵呵……你真是好人!」喝醉酒了的人,攔著寧宗的脖子,在愣了一下之後,便聲音軟綿綿的說道,顯然十分感激自己能遇到一個好人。

  看著付婷這個樣子的反應,寧宗的一張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想要說些什麼,終是緊緊的閉上嘴巴,直到看到夜色的小老闆,因為憋笑而露出一臉便秘的神情,終是找到了發泄的對象,「別忍著了,否則,指不定以後在沒有機會笑了!」

  「……」夜色的小老闆神情一僵,所有的笑意化為虛無,彎身,伸手,道一句:「您請!酒錢就算了,算我請尊夫人的!」

  「嗯!」寧宗應了一聲,終是沒有那麼多的怒氣,倒不是因為那麼點酒錢,只是因為尊夫人那三個字兒取悅了他,對自己的朋友點了點頭,終是抱著懷裡的人,一步一步沉穩的走了出去。

  「唔,這裡是哪兒?嗚嗚嗚……你不是要送我回家的麼?你是壞人!你是壞人,這裡不是我家!嗚嗚嗚……你是壞人!」在自家的門口,被寧宗攬在懷裡站在那裡的付婷,一看,這裡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頓時便鬧了起來,對著寧宗又是哭又是撓的,顯然,她口中的家是付家而非她和寧宗的家。

  寧宗聽著她的話,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高興的,自然是她沒因為喝醉了就全然失了對外界的防備,生氣的是,她竟然這麼快就把她們的家給忘了!好歹,他們也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怎麼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取出鑰匙,將房門打開,寧宗也不理會懷中的醉鬼,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便走了進去,自然,進去之後,一腳就將門給踹關了起來。

  「你是壞人……你是壞人……我要回家……我要……唔……」哭喊了一半,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一張嫣紅的小嘴便被那個抱著自己的人給堵住,男人品嘗她口中濃烈的酒香,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顯然,對於她一個人去夜店喝悶酒的行為十分的不滿,然而,雖然不滿,卻捨不得鬆開占領她口腔的唇舌,一個多月沒有碰她,不,不止一個多月,而是從她那次受傷,他們便甚少有這麼親密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來不及進臥室,寧宗將她放倒在沙發上,便惡狠狠的壓了上去,瘋狂的占有。

  付婷從一開始的推拒,到漸漸的沉迷,不知何時,雙手已經圈住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脖頸,甚是熱情的回吻。深V的粉色長裙,因為這麼一折騰,一個肩帶已然滑到臂彎,胸前那透著粉色的春光便泄了大片。

  好不容易停下來的寧宗看到這一幕,倒抽一口氣,心中兩種力量在抗衡,一種,自然是慾火了,一種則是怒火,慾火好解釋,看到自己的媳婦兒春光乍泄,沒有慾火那才叫奇怪,至於怒火麼,自然是因為她一個人竟然穿的這麼火辣去夜店那種地方喝酒,喝酒也就算了,還把自己給喝醉了,幸好,幸好夜色的老闆是他的朋友,知道她是他媳婦兒,若是在別的夜店裡,若是裡面沒有恰好認識他的人,那現在他這個位置會是哪個男人?想到這裡,讓他如何能不生氣,低頭,狠狠的咬了一口那個醉眼朦朧的女人,語氣惡狠狠的開口詢問:「說,我是誰!」

  「我是誰!」躺在沙發上,衣衫不整的女人,先是吃痛的叫了一聲,隨即,甚是乖巧的按著他的命令,說了一句我是誰?

  寧宗的一張臉又黑了幾分,然而,卻敵不過洶湧的慾火,低頭再一次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疾風暴雨一般的熱吻,良久,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方才放開她的唇舌,轉戰別處。將兩人都剝的乾淨,卻在臨門一腳停了下來,寧宗忍著滿頭的冷汗,看著剩下的人,輕哄著問道:「乖,告訴我,我是誰?」

  被挑起慾念的付婷,原本就因為喝醉酒而嫣紅的小臉越發的紅潤,抬頭,雙眸染了濕意,有些急切的開口,「寧宗!寧宗!你是混蛋寧宗……唔……」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極致的快感淹沒。夜還很長,容得他們慢慢的體味!

  第二天,一直到到晌午,付婷方才醒來,醒來的時候,卻沒有在床上看到那個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忍不住勾了嘴角,當然,這個笑意,只有她自己明了,隨即,便很快的淹沒。唔,那人太精明,為長久計,她還是得小心為上。

  想要起身,只是,身子剛抬起一點點,便很快的倒了下去,剛剛的笑意不見,只剩下懊惱,這人,得有多饑渴,竟然把她做的爬不起床,全身無力的倒在床上,付婷的身子就好像被大卡車來來回回壓了好幾遍一樣。就在這時候,肚子又咕咕咕咕的叫了起來,這下,付婷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顯然,十分不喜歡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打開,付婷抬頭,便看見寧宗端著碗走了進來,付婷一愣,快速的將薄被像自己的身上拉了一下,將自己脖子以下嚴嚴實實的蓋了起來,唔,她可沒忘記自己被子下面光溜溜的,一片布都沒有,好吧,以前在這人面前她還是挺開放的,只是,他都要和自己離婚了,還開放給他看做什麼?所以,再好的身材都得收著,不讓他看,哼!

  「醒了,是不是餓了?來,吃點東西吧!」寧宗將碗放到床頭柜上,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的有點狠了,將自己的那個枕頭也拿了過來放到這人的身後,再將這人抱起來,讓她好倚坐在床上,然後,這才轉身去拿碗,回過頭來的時候,便直接愣住了,傻傻的看著眼前的風景,差點沒丟人的流鼻血。

  而直接被他的態度嚇到的付婷,等反應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一張有點蒼白的小臉瞬間就紅了,就跟熟透了的西紅柿一樣,紅的好似快要滴出血來一般,伸手,慌忙的把滑下去的被子給提了上來,遮住自己胸前的風景,低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色狼!

  「咳咳咳……」那聲嘀咕,哪怕再小聲,在距離她如此之近的寧宗也是聽得到的,掩飾性的咳嗽一聲,寧宗端起碗,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乖,喝點粥吧,這是我在外面買的,可好喝了!」寧宗對著付婷,甚是溫和的說道。

  付婷聽著這樣的聲音,突然便有一種掉眼淚的衝動,這人,真是可惡的緊,忽冷忽熱,這般逗弄她真的好嗎?然而,看著送到自己嘴邊的瘦肉粥,終是不想和自己過不去,張嘴,輕輕的將粥含進口中,然而,當粥的味道在舌尖綻放,付婷差點沒一口噴出去,這粥……抬頭,瞪著眼前的人,這人,是想悄無聲息將她謀害了嗎?這麼……這麼甜的瘦肉粥?不應該是鹹的嗎?

  「怎麼樣?好吃吧?」坐在床邊的寧宗,看著她水盈盈的大眼睛,有點急切的開口詢問。

  付婷那想要將嘴裡的粥噴出來的衝動,終是因為這人眼中的期待而悄悄的湮沒,良久,終是點了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

  「好吃就多吃點,我以後天天給你買!」寧宗看著付婷的樣子,終是歡喜,又舀了一勺遞到付婷的嘴邊,微微有些激動的說道。

  付婷看著送到自己眼前的粥,以及那人晶亮晶亮的眼神,終是張嘴,吞了進去,腦海中,卻在思考,看著這人的模樣,根本就不像不喜歡自己的模樣,可是…。可是為什麼突然提出離婚呢?而現在態度的改變又到底為何?難道,就像電視上演的,先是查到自己有絕症,所以,為了她好這才要和她離婚?心中實際上還是很喜歡她的,只是,懷著不拖累她的心思,所以哪怕捨不得還是要決裂?如今,醫生告訴他,之前那不過是誤診所以他又起了把自己帶回來的心思?是這樣嗎?是這樣嗎?付婷那原本就不算太聰明的腦袋就像老舊的鐘表一樣,吱吱呀呀的運轉著,然後,直到一碗粥喝完,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來,當然,想不出來,就不和他說話,喝完粥,躺在床上繼續休養生息。

  然而,付婷終是沒有機會好好的休養生息,因為,一個小時之後,她便開始拉肚子,一整個下午幾乎都是坐在衛生間裡度過的,付婷不得不懷疑,寧宗真想悄無聲息的用黑暗料理將她給毒死來著。

  而寧宗卻根本沒想到會是自己那碗瘦肉粥的問題,因為,那是他做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做好的成品,唔,雖然他沒有嘗一嘗,但是,步驟全對,不可能有問題的,顯然,寧宗對自己十分的有信心,他雖然不大擅長做飯,但是簡單的還是可以搞定的,當然,這麼拉肚子下去也是不行的,寧宗從衣櫃中找了付婷的衣服幫她換好,當然,是很保守的那種,寧宗決定了,他要把她的那些暴露的衣服全部給扔了,以後,再也不讓她穿那種衣服了。

  已經完全沒有力氣的付婷只能由得她折騰,穿什麼自然也沒在意。去了醫院,醫生的診斷卻是,放心吧,沒什麼大礙,只是吃壞了肚子,吃點藥就行了!

  聽到這個診斷,付婷深以為然,以前還是不大相信醫生的醫術的,然而,現在,付婷卻不得不相信,醫生的水平還是挺高的,畢竟,她確實是吃壞了肚子。然而,寧宗卻不服氣了,因為,從頭到尾,這人就吃了他煮的那碗粥而已,他這是什麼意思?他的粥讓這人拉肚子的嗎?那麼好吃的粥,唔,至少這人全部吃完了,怎麼可能吃壞肚子?自己查不到原因就算了,還敢胡言亂語,「走,我帶你去明魅研究所讓餘味研究研究!」將付婷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寧宗甚是不滿的說道。

  ------題外話------

  不好意思啊,今天還是沒能萬更,這兩天都會很忙,過了這兩天會加更!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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