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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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

  「胡說什麼?」皇甫卿皺了眉頭,小聲的說道。

  「唔,這也不是不可能嘛!」容顏的腦袋埋在皇甫卿的頸間,小臉蹭著他的脖頸,聲音有點愛嬌的說道。

  「我只想藏著你!」似乎是她的睫毛,不住的閃動,好似撓痒痒一般,皇甫卿想躲,然而,又極為不舍這樣的親密,依舊維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聲音之中染了點笑容,開口道:「藏在屋子裡,誰都不讓見,就讓我一個人看著!」

  「唔,是黃金造的房子嗎?」容顏抬頭,甚是認真的詢問。

  「如果你喜歡的話!」皇甫卿道,「我不介意為你造一座金屋!」

  「呵呵呵……其實,我不大喜歡金屋!」容顏再一次躲進他的懷裡,輕笑著說道,「那個房子太危險了,容易遭人撬牆角,你想想,咱們睡覺的時候,誰缺錢了就過來撬一塊磚頭回家,這一來二去的,金屋就變成空屋了!多危險是不是!」

  「你說的也是!」皇甫卿點頭,煞有其事。

  兩個人在屋裡閒聊了一會兒,容顏方才放皇甫卿自由,「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坐在床邊,皇甫卿問著容顏。

  「唔,不大想吃!」容顏搖頭,「要不,我起來去給你做點吃的吧?」自己剛剛那美食街大吃特吃的時候,這人幾乎沒怎麼吃,只顧著照顧她了。想到這裡,容顏便想要起身,只是還沒坐起來,便被那人壓了下去,

  「我不餓!」皇甫卿認真的說道,「剛剛我可陪你吃了不少!」

  「可是…。」容顏想說,一路上,他只看著她在吃,自己吃下去的根本就沒多少。然而,還沒來得及說,便被對方給打斷。

  「我吃飽了!」皇甫卿說道,「就算一家吃一口,從街頭吃到街尾,我也該吃飽了!」

  「……」容顏想了想,似乎也確實就是如此,於是也不在堅持,乖乖的躺在床上。「那咱們睡覺吧!」

  「唔,你想了?」皇甫卿看著他,眼神微變。

  「嗯!」容顏有點不明所以,覺著有點怪異,然而一時之間,有不知道哪裡怪異,遲鈍的點了點頭,直到看到他眼中的炙熱,方才明白怪異在什麼地方,一張小臉瞬間變得通紅,抬眸,瞪著他,剛想告訴他他想太多了,只是還沒來的開口,便被對方堵住了紅唇。

  再然後,容顏便沒有機會解釋了,身上的男人也不管到底是不是誤會了,只是將她一起拽進*的海洋一起沉淪。

  終歸,體諒她身體不好,皇甫卿倒也沒有過多的折騰她,一次之後,便放她入睡。而奇異的,這一晚上,容顏竟然沒有噩夢連連,一夜安枕到天亮。睡在她身邊的皇甫卿,倒是平白膽戰心驚了一夜,天亮之後,皇甫卿也不曾起床,就這么小心的盯著她看。

  容顏醒來的時候,便看見那人略帶迷惑的雙眸,一愣,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唔,你怎麼沒去上班?」

  「……」皇甫卿看著她沒有說話,當然,也沒有特意提醒她昨天晚上沒做噩夢的事情,如果她能漸漸淡忘,皇甫卿想,這是再好不過的了,他又如何會去可以提醒?

  「唔,這是怎麼了?」這人是什麼反應,容顏有點不放心,太反常了,伸手,探了探皇甫卿的額頭,也沒覺著熱,疑惑,微微皺了眉頭。

  「我沒事兒!」皇甫卿把她在自己額頭上作亂的小手給拽了下來,認真的開口說道。

  「那你幹嘛不起來上班?」容顏問,不放心。

  「不是等你麼?怕你這麼笨,找不到去學校的路!」皇甫卿輕笑著說道。

  「……」容顏翻了翻白眼,良久,方才開口:「我有那麼蠢麼?」

  「呵呵……難說!」皇甫卿輕笑著說道。

  「唔,我蠢嗎?我蠢嗎?你說……」容顏被他笑的惱羞成怒,作勢就撲了過去,完全忘了自己此刻不著寸褸,這麼一撲,瞬間便讓那人占足了便宜。

  看著眼前的春光,皇甫卿覺著自己的鼻子發熱,他怕自己再忍下去會流鼻血,於是……抬頭,看著那個兇巴巴的人,皇甫卿一臉認真的開口,「我說……」

  「嗯?」容顏看著他,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咱們翹班翹課吧!」皇甫卿的手緩緩的落到她的身後,圈住她的纖腰煞有其事的說道。

  「什麼?」容顏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是讓他承認她不蠢,和翹班翹課有什麼關係?再有,她快要期末考試了,這段時間缺了很多課,如果不小心,她就該完蛋了!盛名之下,如果不努力,可就丟人了!直到原本被她壓在身下的人突然反攻,她只覺著一陣天旋地轉,原本的男下女上就變成了女下男上。

  「你一大早就這麼勾引我,難道不是已經做好了準備翹課?」皇甫卿的雙手在她的身上作亂,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的說道。

  「誰勾……」容顏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因為看到自己的現狀而識相的閉上嘴巴,想要找東西遮住自己的身體,然而,那人卻不給她任何機會,直接封住了她的唇。這下,容顏覺著,自己果然是蠢的!

  這一天,果然如皇甫卿所言,一個翹班,一個翹課。

  下午的時候,皇甫卿接到蕭敬東的電話,方才得知李兆龍和蘇月出了車禍,蘇月還好些,受了一點的輕傷,而李兆龍卻出了大事兒,到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不曾脫離生命危險,本來,按著皇甫卿的意思,是打算直接玩死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人,然而,因為昨夜,容顏的一夜無夢,皇甫卿便決定再饒他們一次,如果李兆龍能活他們就活,不能活,就一起去死。算是給她們最後一個仁慈了。當然,如果不是容顏這一晚上無夢,如果不是他們正巧出了車禍,皇甫卿想,他是如何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的。

  晚上,兩個人一同回了壹號院,也沒有心思做飯,直接去了十號院蹭飯吃,十號院的人,得了皇甫卿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提起容盛的事情,自然,也不用多餘的去安慰什麼,只當什麼都不知道,一切如常就行,十號院的人也不傻,自然不會特意提起這件讓人難受的事情,做了滿滿一桌好吃的,就等著他們過來吃飯。

  兩個人一起在十號院吃了飯,又在十號院呆了一會兒,這才一人抱著一個小寶步行回壹號院,老規矩,皇甫卿抱著他的小情人皇甫苒苒,容顏抱著皇甫阿離。

  容顏抱著兒子,卻發現兒子似乎又長大了不少,當然,身上的妖氣似乎也越發的重了點。容顏皺眉,開始擔憂,「阿卿,咱們家阿離不會真的是小狐狸精變得吧?唔,狐狸精不應該是女人麼?投錯胎了?唔,會不會哪天出來一個法海,把我兒子給收了呀!」越想越緊張,容顏抱著皇甫阿離的手也緊了幾分,唔,反正別的狐狸精她不管,她兒子是誰都不能收的!

  皇甫卿看著容顏戒備緊張的模樣,抬頭看天翻白眼,這時候,誰還敢說,這是帝國大學全科狀元來著?誰還敢說這丫頭智商很高來著?

  「阿卿,你倒是說句話啊!」容顏緊張的說道,「哎,也不知道這個法海是不是刀槍不入?如果是的話,就算我拿著槍也敵不過他的吧?」

  「放心吧,有我呢!誰敢收,我滅了誰!」皇甫卿看著容顏很是認真的說道。

  「你有把握嗎?」容顏問,有點不大確信,「道士有法力的吧?」

  「法海不是和尚嗎?」皇甫卿皺著眉頭問。

  「……」容顏抬頭望天,半晌,點頭,「唔,是和尚,要不,咱們送兒子去少林寺學藝吧!」容顏想,以後就算真的有法海,看到她兒子阿離了,看在同出少林的份上,說不定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就不怕你把阿離送到少林寺正好羊入虎口?」皇甫卿掃了她一眼甚是認真的說道。

  「唔……你就當沒聽見!」抖了一下,甚是急切的開口。

  「……」皇甫卿看天,繼續翻白眼。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著沒有神馬意義的廢話,兩隻小寶卻聽得很嗨皮,一路上咿咿吖吖的說個不停。

  晚上,皇甫卿什麼也沒做,把兩隻小寶哄睡著之後,便摟著容顏安然的入睡,直到身旁的人傳來勻稱有規律的呼吸聲,皇甫卿方才睜開眼睛,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這一晚上,之所以這麼好心沒有折騰她,除了昨天晚上以及今天上午折騰過了,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想確認一下,確認這人是不是真的不會再做噩夢了!

  然而,從晚上到凌晨,期間容顏只有一次身子微微僵了一下,而那時,正是兩隻小寶哭鬧的時候,待他安撫好兩隻小寶,她便再一次陷入沉睡之中,皇甫卿那七上八下的心終於放了回去,直到此時,皇甫卿方才安心的閉上眼睛入睡。

  第二天,容顏起床,發現身邊的人還在沉睡,雖然疑惑,終究還是沒忍心吵醒他,小心的起身,走到一旁的嬰兒床旁邊,發現兩隻小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正爬的歡暢。

  兩隻小寶一看到自己的老媽,就要啊啊大叫,容顏見狀,連忙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乖哈,別吵醒你們老爸!」

  「……」兩隻小寶,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然而,卻果真不曾大叫出生。

  容顏看著,甚是欣喜的笑了笑,然後一個一個,將他們從臥室里無聲的轉移了出去。冬天又來了,室內的中央空調又開始全天候運轉,倒也不怕兩隻小寶凍著,給他們換上衣服又換了尿片,放任他們在客廳里爬,確定沒什麼危險品,容顏這才放心的進了衛生間梳洗,然後,梳洗之後,去客廳看了一眼兩隻小寶,看他們一人抱著一個長耳兔娃娃,玩的正歡,容顏這才放心的進入廚房做早餐,她和皇甫卿的,還有兩隻小寶的,等到飯做好了之後,容顏還沒見那人起床,想要去喊他,卻又有點捨不得,終歸,自己睡不好的這些日子,他也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如今,終是能睡著了,便讓他多睡會兒吧,畢竟公司裡面還有蕭大哥寧大哥他們,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拿著給兩隻小寶做的雞蛋羹,將兩隻小寶放在嬰兒桌椅上,一人一口,餵他們吃早餐,睡覺之前吃了一次牛奶,夜裡阿卿起來又餵了一遍,一直支撐到天亮沒鬧可是很給面子了,所以,為雞蛋羹的時候,可能早就餓了的兩隻小寶立刻老老實實的吃了起來。

  「寶寶真乖!」看著他們大口大口的吃,容顏忍不住誇讚的說道。

  皇甫卿下來的時候,便看見這樣的一幕,他的媳婦兒,他的兒女,恬淡溫馨。倚在樓梯上,皇甫卿的嘴角微勾,眼神溫暖。

  「爸——爸——」皇甫苒苒卻看見了站在這邊的皇甫卿,雞蛋羹也不吃了,不斷的揮舞著小手,歡喜的叫著。

  還舉著勺子的容顏愣了一下,回頭,便看見那人倚在樓梯上閒適的模樣,微笑,溫和的打招呼:「醒了!」

  「嗯!」皇甫卿輕輕的應了一聲,這才站直了身子,尊貴且優雅的走了過來。

  「我來餵吧,你上去換衣服!」走到容顏的身邊,皇甫卿從容顏的手中拿過瓷碗和勺子,聲音溫和的說道。

  「嗯!」容顏倒也沒有推脫,把碗和勺子交出去之後,便起身,快步的向樓上跑去,唔,她今天還有課呢,可不能在缺課了!她可不想成績考得很差!倒不是為了爭什麼,只是不想太差而已!

  而皇甫卿是決定把翹班進行到底的了!至少,今天又是不打算去公司的了,美名其曰在家帶孩子,寫實一點的說法那就是在家補覺。

  周三,容顏一整天的課,到了教室,免不了要被同學們關心一把,容顏一一謝過,這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書。

  一月十六,全校舉行期末考試,之前的一個星期,同學們幾乎全部進入了瘋狂的備考模式,容顏和孟賢雖然沒有那麼誇張,然而,複習終究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孟賢,直接被商緋月列為拒絕往來戶,並明確指出,如果她的成績沒有進入外語系前三名的話,他和她就分手。其他的就算了,最後一句,孟賢卻是萬分不爽的!然而,沒法子,誰讓她現在居於劣勢呢!

  「顏美人,你哥哥真是狠心呢!」考前的最後一天,兩個人坐在咖啡館裡複習,孟賢咬著筆頭甚是不滿的說道。

  「嗯?不是說你們的關係循序漸進麼?這又是怎麼了?」容顏看著書,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已經八天不曾見到他了!」孟賢咬牙說道。「我想他想的茶不思飯不想,說什麼要以我的學業為重,我猜,他肯定是趁機去找大胸美人尋求安慰去了!」

  「噗!」一心兩用的容顏終於還是被吸引了注意力,拿過一旁的濕巾擦了擦嘴角,這才抬頭,無語的看著孟賢,「你把我哥想成什麼人了!他要是真心喜歡大胸美人,還能和你這個小籠包試試麼!」

  「誰小籠包了!」一句話,瞬間挑起孟大哥的怒火,對著容顏,兇巴巴的開口說道,「誰小籠包了,誰小籠包了,我這個好歹也算個東北大饅頭!」

  「……」容顏看著她,憋了良久,終是沒有憋住,洶湧的笑意噴薄而出,「哈哈哈……東北大饅頭,就你這個……」

  「就我,就我怎麼了!」孟賢抬頭,很是倔強的說道,「不信,咱們買個饅頭來量一量!」

  「唔,還是算了吧,我怕你沒有,心裡會難受!」容顏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然後,孟賢不幹了,將兩人的書都給收了起來,拽著容顏就走。

  「喂喂餵……孟大哥,你這是要幹嘛?」容顏被動的跟著她走,一邊走一邊問。

  「我們現在就去買饅頭量看看!」孟賢甚是認真的說道。

  「哎哎哎,現在去哪兒買饅頭呀,算你有饅頭大行不行?」容顏跟在身後,甚是無奈的喊道。

  「我就不相信,偌大的帝京還買不到一個饅頭!」孟賢不信邪的說道,「我要你算幹什麼,我要用數字來證明我的胸到底有多大!」

  「唔……要是買不到怎麼辦呀?明天都考試了,咱們不得好好複習複習麼?」容顏的聲音很詭異,介於想笑和不能笑之間,為難的很。

  「哼,反正你複習不複習也沒什麼兩樣!」孟賢淡淡的說道,以前,她還是不知道的,也就是最近,她才曉得,這個容顏,還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那雙眼,就跟掃描儀一樣,所有內容,只要看一眼,就能深刻的記在腦海中,這樣的人,哪裡需要複習什麼,只要把書從頭到尾看一遍,又怎麼會考不好呢!

  「其實,還是有點影響的!我總不能把一本書都抄寫在試卷上吧!」空著的那隻手摸了摸鼻子,容顏小聲的說道。

  「……」孟賢不管她,今天勢必要買到饅頭,證明她的胸比饅頭大的了!

  然後……然後容顏就後悔了,早知道這個丫頭這麼較真,她就不和她開玩笑了,被拉著整整逛了三四條街,容顏的腿都快跑斷了,都沒買到一個大饅頭,最後,容顏實在沒法子了,在孟賢問一個買菜大媽哪裡有賣饅頭的時候,容顏偷偷的向自家哥哥求救了,真的,她不想,真的不想再走了,她的兩條腿都快斷了好不好?如果這姑娘是想用這個法子折磨她好讓她明天沒法子去考試的話,容顏不得不說一句高明,真是太高明了!

  十分鐘,商緋月終於趕了過來,讓自己的助手送容顏回壹號院,自己拎著甚是不服氣的孟大哥走人,容顏終於逃脫升天。

  接下來的三天,考試,皇甫卿總攬了兩隻小寶的一切事務,讓容顏得以專心的考試。

  三天後,帝國大學放假,無論自覺考好的還是沒考好的,全部開心的扔書,放假了!可以不用再下雪天坐在冰冷的教室了,可以睡覺睡到自然醒,可以熬夜到天明,哈哈哈……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放假了,意味著接近年關,又一波寒潮來襲,凍的人們連出門都懶得出了,容顏整日呆在家中,照顧著兩隻小寶,皇甫卿則一如以往,公司家兩點一線,有時候早點回來,有時候晚點回來,有時候一整天都不去公司一趟,就在家裡陪著她和兩隻小寶。

  放假一周後,據說期末考試的成績出來了,可以通過校園網查到自己的期末成績,據說掛科的,明年開學了還得接著考,連考兩次不過,就得重修。容顏也沒有要查成績的意思,反正考都考過了,就算沒考過,也不是要現在重考,知道了白白添堵,還不如不知道過個好年。

  臘月二十八,十號院舉行家庭聚會,一大家子都聚集在十號院,他們一家四口,皇甫琅和明燁,皇甫琳和赫連非白,皇甫湘和倫恩,唔,倫恩是以容顏男朋友的身份前來的,這兩個人,玩起純情少男少女的戲碼,據說,兩個人最多牽牽小手,至今,連個kiss都不曾有過。so,容顏把皇甫湘拽到一旁,「關係才到這一步,你咋會想到讓他回家過年的呢?」

  皇甫湘聳肩,「我也不想讓他來的,可是看他一個人在帝京,又覺著挺可憐的!」

  容顏點頭,來一句,玩的還挺像!

  皇甫湘卻很認真,錯過了一次就不想再錯第二次,她想,她要好好相處相處,才能確認這人是不是她可以放心交付的人。不會像以前那樣輕信了。

  容顏點頭,也不在多說,畢竟,這是湘兒的生活方式,不是別人了。然後,容顏便看到了皇甫琳,此刻,皇甫琳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七個多月了好像,容顏跑過去,一臉關心的詢問,「姐,預產期是幾月啊!」

  「三月!」坐在沙發上,皇甫琳對著容顏招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那快了呀,現在都一月底了!」容顏說道,「可有查是男孩還是女孩呀!」

  「沒有查!」皇甫琳笑著說道。

  「阿琳說想要給驚喜!」守在一旁的赫連非白微笑著說道。

  容顏點頭,確實,早早的知道了,等到孩子出生那天就沒有驚喜了,當然,向她當初那樣,醫生檢查錯了的情況驚喜還是有的,只是誰能期望,醫生經常檢查錯誤呢?

  「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呀,阿離和苒苒快要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容顏有些歡喜的說道。

  「唔!」皇甫琳微笑著點了點頭,和容顏聊了一會兒孩子,皇甫琳突然要去衛生間,坐在一旁的赫連非白連忙起身,跟扶著太后一樣,小心的扶著皇甫琳走向衛生間,順帶,還攬著她將她護在懷裡,避免其他人的碰撞。

  容顏看著,看著非白姐夫把姐姐當成寶一樣守著,臉上漾起了淺淺的笑容,這樣的非白姐夫,也不枉費姐姐冒著可能被痛死的危險替他懷孕生子。

  是了,皇甫琳生孩子的危險可能比容顏生雙胞胎的危險還要大上許多,首先,很致命的一點,一巴掌那樣的疼痛,與別人而言,咬咬牙也就不算什麼事兒,與臉皮厚一點的人來說那就更算不得什麼了,說不定還感覺不到疼痛,而與皇甫琳來說,卻很有可能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昏迷,別人的疼痛,在她的身上被放大了很多倍,所以,順產的話,起先的陣痛,就可能讓她昏死過去,跟別說後面的生孩子了,那樣劇烈的疼痛,讓她不昏迷很難,而順產,一旦產婦昏迷,沒有辦法用力,可想而知,安全的生下孩子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除卻順產,就只剩下剖腹產,可皇甫琳的身體,麻藥對她根本就不起絲毫的作用,也就是說,別人做手術的時候打了麻藥就感覺不到疼痛,可與皇甫琳而言,打麻藥和不打麻藥完全就是一個概念,你可以想像一下,完全不打麻藥的情況下開膛破肚又有幾個人可以忍受得了?更曠論是一個痛感別常人強烈上許多的女人,要生下這個孩子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倫恩,你看看姐夫是怎麼做的!」這時候,站在一旁的明燁拍了拍倫恩的肩膀甚是認真的說道,「要想抱得美人歸,就得做一個好男人,這樣才行!」前些日子,他和皇甫琅兩人也領了結婚證,沒有婚禮,沒有酒席,只有他們兩個人,去民政局登記一下,花幾塊錢領了一個紅本本,明燁不想說,可是卻不能否認,當他拿到那個紅本本的時候,是有一種高興到想要哭的心情,他想,這一輩子,那個人都逃不了他的手掌心了!唔,反過來說同樣也是成立的。

  「我知道!」倫恩看著赫連非白照顧皇甫琳的模樣,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會和姐夫做的一樣好的!唔,比姐夫還要好!」

  「唔,嘴巴真甜!」明燁白了他一眼,「來,叫聲哥聽聽!」

  「……」倫恩掃了他一眼,問:「你有我大麼?」

  「我是你未來媳婦兒的哥哥的丈夫,你說呢!」明燁翻白眼,覺著自己的地位怎麼著都比一個地位還沒確定的人高吧!

  倫恩翻白眼,甚是果斷的開口:「嫂子!」果然,道爾家族的順位繼承人也是不可小覷的。

  「……」明燁看著倫恩半晌,愣是沒說出可以反駁的話來,然而,畢竟是尊豪國際的老大,也不是隨便來個誰三言兩語就能打敗的,「唔,嫂子也是,繼續努力啊,說不定你也能進咱們家的大門!再接再厲,再接再厲!」言外之意,無論是嫂子還是大哥,他明燁都是皇甫家的人了,你倫恩是喊嫂子還是喊哥終究還只是一個外人。

  果然,倫恩那輪廓分明的俊臉瞬間就黑了,「我遲早有一天也會成為皇甫家的人!」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道爾大家長已經對這個兒子怒到一定程度了,無論是聖誕節還是元旦節,他竟然都沒有回國的意思,巴巴的賴在人家,一個女孩子,竟然到現在還沒追到手,真是……真是太丟道爾家族的臉面了,他更是揚言,如果一個月之內,倫恩再不回去,他就取笑倫恩的繼承資格。

  然而,倫恩聽了之後不僅沒覺著壓力,反而覺著正合他的心意,男子漢,在什麼地方都能創造自己的事業不是嗎?如果他把事業重心放在帝京,他的carol說不定更加歡喜,說不定早早的就同意和他結婚了!

  而倫恩的弟弟漢斯同樣不覺著高興,他可沒有那麼大的雄心,做什麼道爾家族的繼承人,那可真是一件吃力又不討好的事情,他可不想要,他唯一想做的,便是和心愛的女人環遊世界,做一對神仙眷侶。

  只是他心愛的那個女人卻與他想像的不一樣,她的目標從來都很明確,那就是把道爾家族握在手中,現在,那個冷冰冰的倫恩因為一個女人終於離開了道爾集團,或許,還會因為這個女人而被取笑繼承資格,其中,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她了,舒硯想,這個真是再好不過了,舒硯想,她要不要從中製造點麻煩,讓那個不可一世的倫恩在一個月之內鐵定回不了道爾集團?是了,一定不能讓他回來,只要他做不成繼承人,漢斯就成了道爾家族唯一的一個繼承人,漢斯就握在她的手中,只要漢斯得了道爾集團,道爾集團就鐵定是她的囊中物了。想到這裡,舒硯越發的高興了,她一定……她一定不能讓倫恩回來,所以,現在她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那便是查一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迷得工作起來宛如機器人一樣的倫恩寧要美人不要江山。她很好奇吶!然後……然後,當她得到消息,得到那個迷得倫恩神魂顛倒的人就是皇甫湘的時候,舒硯差點沒把自己住的房子給掀了!顯然,在她的心中,皇甫湘就是一個蠢貨!一個她可以隨意拿過來利用的蠢貨,卻沒想到,這個蠢貨能輕易的得到她費盡心思去算計的東西,是了,如果皇甫湘答應倫恩的追求,整個道爾家族還不是她的囊中物?舒硯怎麼也想不通皇甫湘到底有什麼好,到底有什麼特點能讓倫恩那麼著迷,她也想不通,皇甫湘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了倫恩的,畢竟,當初,她為了能夠得到皇甫卿,有一種叫曲線救國,她特意去和皇甫湘套近乎,十幾歲的時候她就和皇甫湘熟識了,果然,那丫頭蠢的無藥可救,沒幾天就把她當知己一般,有一點點心裡話都和她說,還說喜歡她做自己的嫂子,看吧,現在才過去多少年,當年的話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甩了甩頭,舒硯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後,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在糾結皇甫卿的事情了,現在,她已經對皇甫卿死心了,現在,她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要變得優秀更加優秀,優秀到萬眾矚目,讓皇甫卿看一看,他錯過了自己是一個多麼大的損失。然後讓他為曾經對她肆無忌憚的傷害付出代價。當然,現在說這些都為時過早,她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把道爾家族握在手中,而握住道爾家族,就不能讓倫恩在一個月之內回來,只要倫恩沒了繼承權,她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得到道爾家族。所以……

  「哥哥!」舒硯不敢找別人,畢竟,皇甫湘的身份在那邊,饒是她再蠢,她也是皇甫家的千金,又有誰敢輕易的動?她只能找自己的哥哥。

  「硯兒!」舒墨接到妹妹的電話,顯得有些驚訝,不是剛剛和家裡打過電話麼?

  「唔,是我,難道哥哥已經聽不出我的聲音了!」電話這端的舒硯輕笑著說道。「你已經回到帝京了嗎?」

  「嗯,你是真的不打算回來過年嗎?」舒墨問。

  「今年就不回去了!」舒硯開口說道,「嘻嘻…。哥哥是不是想我了!」

  「唔,本來是有兩個消息要親口和你說說的,只是你現在回不來,似乎只能電話和你說了!」舒硯倚在辦公椅上,聲音淡然的說道。

  「啊?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啊?」舒硯愣了一下,連忙問道。

  「都有,你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舒墨輕笑著開口問道。

  「先聽好消息吧!」舒硯愣了一下,開口說道。

  「好消息就是我又調回帝京了,官復原職!」舒墨淡然的說道,臉上,並沒有因為這個調任而有絲毫的喜悅之色,臉上,雙眸,有的只是淡淡的疲憊。

  「真的嗎?那真是要好好慶祝慶祝了!哥哥,恭喜你!」舒硯歡喜的說道,無論如何,這京官和地方官還是不同的,尤其是哥哥在京的官職還不小,這是地方官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呵呵呵……別忘了,還有壞消息呢!」舒墨提醒道。

  舒硯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收斂,拿著手機的手握緊,有點緊張的開口:「那壞消息是什麼?」

  「你哥哥我很快就要變成駙馬了!」舒墨苦笑著說道。

  「你說什麼?」電話這端的舒硯直接就跳了起來,「你說你要變成什麼了?」

  「不用懷疑,就是你聽到的那個!」舒墨淡然的說道,似乎可以想像自家妹妹現在臉上的表情,鐵定氣得不輕吧?呵呵呵……

  「你……」說不氣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說出了皇甫卿讓她這麼深愛又深恨的人,這個世界上她最最討厭的人就是那個惠和公主龍天玉,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處處氣壓自己,舒硯最最討厭她那不可一世的模樣,除了她那公主的身份,她還有什麼比自己強的?帝京,是個人都知道,她舒硯是比惠和公主還要優秀的人,真的不知道,她有什麼好高傲了不起的!「你怎麼會想到要娶那個混帳女人?」舒硯怎麼都想不通,自家哥哥什麼時候眼光這麼差了,竟然想到要和那個混帳女人結婚!

  「呵呵呵……」舒墨輕笑著,沒有說過多的理由,只是淡淡的開口,問:「她有那麼差麼?竟然讓你這麼強烈的反應!」

  「她不差嗎?」舒硯冷哼,「她的全身上下,除了不可一世,她的身上能找出一個優點嗎?」

  「也沒那麼差吧!」舒墨輕笑著說道。

  「哥哥!我是和你說認真的!」電話這端的舒硯焦急的說道,「你趕緊換個人娶,我可不想整天都有這麼一個人壓在我的頭上!你要是一定要娶她,我就一輩子不回去了!」

  「那你得和爸爸媽媽說!」舒墨輕笑著說道,他回來的時候便被告知了這個消息,無論是他的爸爸還是媽媽都萬分欣喜的模樣,是啊,如何能不高興呢,惠和公主是帝位的唯一繼承人,如果他們的兒子取了公主,那以後就是帝夫,他們舒家的血脈將會成為下下認帝君,他們如何又能不高興?以後,這整個帝京,還有那個家族可以和舒家相提並論?

  舒墨想到當時,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與自家妹妹一個反應,震驚和憤怒都有,然而,看著爸爸媽媽那張臉,他的所有情緒都平復了下來,再想到自己突然從地方調回帝京的事情,有些事情,他很疑惑,然而,這麼串起來想一想,似乎什麼就都說得通了。所以,既然他放不下手中的好處,犧牲一下自己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所以,無論惠和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與他而言都沒什麼兩樣,他心中唯一念念不忘的女人,只有一個,而她既然已經是不潔之身,難道還要他為她守身如玉不成?當然,即便她已經有了別人且生了孩子,他也不介意,他會把她搶到自己的身邊,當然,和惠和公主結婚,他才更加有把握做到這件事情。所以,想通之後,他對這場婚事似乎也沒多少不滿的情緒了。

  「難道是爸媽他們逼迫你的?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們!」舒硯說著,直接就掛斷了電話,沒過一分鐘,家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舒硯坐在書房中,並沒有接電話的意思。只是坐在那裡,淡漠的笑著。

  而舒硯,隨著一聲又一聲電話鈴聲的響,心中則越發的煩躁,顯然,是絕對不能接受那個她厭惡的女人進入他們舒家的大門的。完全忘了找自家哥哥的初心是什麼。

  ------題外話------

  新年活動再說一遍哈:

  1:999*2

  2——5:999

  6——10:888

  11——15:666

  16——20:520

  21——30:99

  以除夕夜晚上八點後台粉絲排行榜為準,520小說幣不多,小小活動,希望大家新年有個好兆頭,不能一一兼顧,還請大家多多見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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