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找到容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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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

  徐傲松把馬路手上的文件接了過去,一邊看一邊跟著皇甫卿退出這艘船,統計上顯示,船上的人員,無論是船員,老師,還是學生亦亦或是陪同前來的學生家長,除了十二個孩童,所有人等一個不少,船上剩下的三百多人全部斃命,當然,各個人的死法不盡相同,卻同樣的殘忍暴虐。

  徐傲松,作為一個高級軍官,對這種鐵血殺伐之事本應司空見慣,然而,這樣的場景,饒是他,也看的快要受不住,他有些慶幸,慶幸商邇雪因為暈船而昏迷,否則,她看到這樣的場景,依著她那樣善良的性子,該會是如何的難受?還有容顏那丫頭,當時,無論她多麼倔強,他這個做爸爸的和皇甫卿這個作丈夫的都應該攔著她不讓她跟上來的,這丫頭,再懂事兒,也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這樣的場景與她而言,太血腥!

  「可看出是什麼人的手法了麼?」徐傲松將手中的文件遞到馬路的手中,

  「到船上再說!」皇甫卿說道,走在後面的徐傲松便也沒有在開口。

  只有身後的馬路,看著皇甫卿,就跟看著上帝一樣,莫非……。boss已經有方向了?天知道,M國官方已經為此事快要抓破了腦袋,這所小學,可是貴族學校,這次參加航行探險的學生非富即貴,雖然具體的照片還沒有傳回去,但是整艘船上沒有一個活人的消息卻已經傳了回去,整個國家都沸騰了。所有富貴之家都在向政府施壓,讓政府給他們一個說法。而政府自然也加大了調查的力度,只是到現在,似乎沒有什麼很明確的方向。因為,他們想像不到,什麼樣的人,會做出這樣慘無人道的事情,真是太滅絕人性了。饒是他一個大男人,看著那樣的場景都有點受不住,要不是怕在boss面前丟臉,他早就跑一邊吐去了,真的,活生生一個人間煉獄。饒是沒什麼凜然正氣的他也想早點將那些壞人懲治,為這些慘死的人陪葬,只是一直沒有線索,沒有目標,又有誰能為這場慘案買單呢?Boss那語氣,難道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一行人回到船上,皇甫卿便命令船員起航,皇甫卿先去了客艙,容顏躺在床上,蕭敬東盡職的坐在門邊守著,一看到皇甫卿過來,蕭敬東便連忙站了起來。

  「boss!」蕭敬東小聲的開口。

  「嗯!」皇甫卿點了點頭,「怎麼樣?」

  「夫人回來後便躺在床上,一句話也沒有說!」蕭敬東小聲的說道,至於是真睡著了還是假睡著了他也不知道。終歸,他只是在門口守著。

  「嗯!」皇甫卿應了一聲,便直接走了進去。蕭敬東在他進去之後,便很自覺的退了出來,順帶把門給關了起來。

  容顏躺在床上,其實,一點都沒有睡著,看過那樣的場面之後,她又如何能睡得著呢?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閃現自己看到的,一個甲板上,橫七豎八的躺著,那些不著寸褸的殘屍,雖然只是一眼,卻已經足夠深刻到讓她永生難忘。每當她閉上眼睛,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容盛,是不是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經歷著這樣殘忍的對待?睜開眼睛,她的眼前就是那些殘肢斷臂,這兩樣都不是她願意面對的事情,然而,命運卻沒有給她第三種選擇,而這兩種之間,她終是不願意看到容盛遭受那樣的折磨,所以,唯一的選擇,那就是睜著眼睛,讓那一幕幕殘忍的畫面折騰著她的視覺衝擊著她的心裡。背對著門躺著,只是不想讓蕭敬東察覺,不放心她再去打擾那人做事兒。

  「睡不著就起來吧!」皇甫卿在床邊坐了下來,對著容顏小聲的說道。

  容顏聽到他的聲音,身子不自覺的一僵,隨即,又放鬆了下來,在床上翻個身子,抬頭,便撞進那人擔憂的眸中。眼眶酸澀,容顏卻哭不出來,只是難受的緊。然後,乖乖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跪在床上,可憐兮兮的看著眼前的人。

  皇甫卿向她伸手,終是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很認真的開口:「我一定會把容盛找出來的!」天大地大,只要容盛還活著,他一定為她把容盛找出來,所以,不要那麼傷心難過了好不好?

  「嗯!」容顏趴在皇甫卿的懷裡,重重的點了點頭,她相信他,他既然說了,能把容盛找回來,就一定能找回來的!

  「我現在有話要和爸談,你去陪陪媽好不好?」皇甫卿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鬆開她,小心的詢問。自然,容顏對徐傲松改了口,皇甫卿自然也是要跟著改口的,只要不是在特殊場合,他喊他老師除外。

  容顏看著他,知道他要和爸爸商量什麼,雖然這這種情況下,很不想讓這人離開自己的身邊,然而,終是想要早一點找到容盛,哪裡敢耽擱他的事情,於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皇甫卿看著,看著她打算下床,連忙蹲下身子,替她把鞋子穿好。

  看著他幫自己穿鞋,本來難受狠了的容顏頓時便覺著窩心,之前懷孕了不方便,他幫自己穿鞋,倒也可以理解,然而現在,他竟然還做這種事情,她倒覺著愧疚了,似乎,她總是在麻煩著他。

  皇甫卿卻不覺著有什麼,在至高無上的人,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和一個普通的丈夫沒什麼差別,別人的丈夫可以為媳婦兒做的,他也可以,沒有什麼特權之說。

  皇甫卿把容顏送到商邇雪的房間,然後才和徐傲松,蕭敬東一起去了大廳。幾個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商討這整件事情。

  「你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徐傲松看著皇甫卿,有些焦急的詢問。

  「馬路,把那個匕首拿上來!」皇甫卿掃了一眼滿眼期待的馬路,聲音清冷的開口說道。

  「啊……哦!」馬路愣了一下,很快的反應過來,連忙把自己從小阿姨下體拔下來的匕首取了過來,此時,匕首上面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洗淨,被他好好的放在一個透明的密封袋中。馬路將匕首放在桌子上,然後便乖乖的退到皇甫卿的身後,按著以往的規矩,他是該出去的,可是他真的好想知道那些個混蛋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匕首怎麼……」徐傲松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因為看到匕首上一個微不可見的刻痕而停下,「catastrophe?」

  「catastrophe!」坐在徐傲松隔壁的蕭敬東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也看到了那個微不可見的刻痕,那樣細小,如果不仔細觀察,會覺著這個匕首和普通的匕首沒什麼兩樣,便是那道刻痕,如果你不知道其中的意義,你也會很難發現,那個痕跡不知是刻痕那麼簡單,那是一串英文字母,只是字母太過細小,看過去,倒像是普通的劃痕,除非你的眼神很好,盯著它查看方才有可能看出其中的不同!

  「catastrophe?這是什麼?」站在皇甫卿身後的馬路,同樣也盯著那個匕首看,出了刀面上被劃了一個破口,與其他的匕首再沒有其他的差別,唔,這也是這個匕首被遺忘的原因,災難嗎?這確實是一個大的災難,可是……難道不是在談如何找到罪魁禍首的事情啊?現在是感嘆的時候嗎?

  「有一個叫卡塔斯的人!」蕭敬東掃了馬路一眼開口說道,「喜歡的兵器便是匕首,倒不是多麼名貴的匕首,據說,他並不是一個很長情的人,匕首也是,用了就扔,所以,一般般價位的匕首就行,據說,只要不在他殺人的時候裂成兩半他就能接受了,他有一個愛好,喜歡在自己的所有物上標個記號,catastrophe!就是這個!」蕭敬東的手指了指匕首上的那個與一般劃痕很像的東西。聲音淡淡的說道。

  「這……這明明就是……」明明就是一個劃痕呀!馬路看著那個劃痕,愣是沒看出它是一個單詞的拼寫,「如果是巧合呢?」

  「卡塔斯還有另外一個愛好!」蕭敬東繼續開口說道,「喜歡手機女人的*以及毀滅她們的下體!」這也就能很好的解釋小阿姨為何能死的那麼悽慘的!

  「我靠,這麼變態!」馬路有些控制不住的說道。「等等,這麼變態的人,各國應該都有記錄呀!真正的危險分子!」

  「很很少發現,是因為他的周邊都是一些極其變態的人!所以,倒也不顯得他有多麼的突出了!」蕭敬東皺著眉頭,甚是厭惡的說道。

  馬路瞬間就想到了那艘船,那些死狀悽慘的人,是呀,隨便指哪一個,他們的死相也不比小阿姨好上多少。「這個……這個卡塔斯到底是個什麼人?」

  「刺青僱傭兵團五虎將之一!」蕭敬東開口道。

  「刺青……刺青僱傭兵團?」這下,馬路終是長大了嘴巴,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那個讓各國都厭惡頭疼的殺人集團?一群為了錢什麼都可以不顧的傢伙,一群沒有戰爭卻活不下去的人,只是……只是,他們怎麼會把目光放在這麼普通的學生身上,不為錢,不為戰爭……到底又是為了什麼?等等,馬路突然便想到那十幾個孩子,難道,就是為了那十幾個孩子,就……就殺掉這麼多無辜的生命麼?站在那裡的馬路,控制不住的全身一抖,幾乎站立不住。

  「老師,boss,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蕭敬東看了看徐傲松又看了看皇甫卿,冷厲著聲音問,他們平日裡無法無天也就算了,那是因為沒有動到他們的土地他們的人,而今,竟然不識好歹的動了他們的人,如何又能輕易的放過?

  「打!」

  「打!」徐傲松和皇甫卿,幾乎是立刻,便不約而同的說道,這樣的人渣留在世上只是一種禍害。

  「你去把這個消息透露給M國政府!」皇甫卿抬頭,對著馬路說道,這種事情,他當然不會傻傻的全部用自己的力量,現在比較實在M國的本土,有些事情,還是需要M國人自己來辦的。

  「是!」馬路應了一聲,便快速的走了出去,他相信,M國這邊很願意被借這個力,畢竟,政府這邊,已經被那些豪門權貴逼得走投無路,他們也需要有人為這個事件買單。

  而此時,M國的另外一個大市。

  「具體什麼情況?」楚家大宅,楚家的掌權人楚霄,坐在椅子上,聲音清冷高貴的問。

  「回稟主上,全船,除了十二名失蹤兒童,其餘全部人等全部斃命!」一名中年男人,站在書桌後面,對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恭敬的回答。

  「可查出是什麼人下的手?」楚霄坐在那邊,看著外面的冬景,聲音一如往常。

  「刺青僱傭兵團!」男人說道。

  「那群烏合之眾!」聽到名字的時候,楚霄皺了皺眉頭,聲音之中是明顯的厭棄,顯然,同樣不喜這個要錢不要命的團伙。

  「對了,那個女人的養子也在那十二個失蹤兒童之列!還有上次伏擊咱們的幾個人也出現在M國境內!」站在書桌對面的男人突然想到還有這麼一件事情沒回稟,連忙開口說道。

  「你說什麼?」原本認認真真看著窗外,只分出三分注意力聽匯報的人突然便站了起來,瞪著自己的下屬,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那名下屬抬頭,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主子,這個模樣……這麼吃驚的主上真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吶!

  「問你話呢!」楚霄冷了聲音,一個眼刀射過去,便讓他的下屬瞬間回神。

  「是!」那名下屬打了個激靈,連忙開口說道,「就是徐傲松以及對您開槍的皇甫卿還有他的下屬,以及那個女人和女兒都趕了過來,此刻,正在出事海域!那個小男孩,正是失蹤的十二個孩子之一!」

  「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這種事情為什麼現在才匯報?」楚霄掃了他一眼,強大的氣場瞬間籠罩全場。

  站在他對面的下屬有點抖,他他他哪裡知道主上會如此看重這件事情?「是今天中午剛到的!是咱們的一個兄弟在船上看見,這才傳了消息回來!」

  「備車!」楚霄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是!」下屬恭敬的應了一聲,便快速的退了出去。心裡卻在疑惑,主上這是怎麼了?那兩個混蛋試圖傷他,他不追究就算了,竟然……竟然還處處關心他們,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楚霄盯著下屬離去的背影,自然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冷哼,他……他只是看在一同長大的情分上,才不是愧疚呢!他怎麼會因為睡了一個女人而愧疚了,尤其是他也是身不由己的情況之下。是了,他只是看在和徐傲松一同長大的情分上,至於那個女人是不是傷心,才不管她的事情。楚霄這樣告訴自己,並深信不疑。

  所以,當皇甫卿一行人從船上下來的時候,楚霄便看見了他們,然而,第一個闖進她眼裡的,不是和他一同長大的徐傲松,也不是那個曾經和他一度*的女人,而是那個女……女孩!是女孩吧,好小好小的模樣,和那個女人有九分相似,唯獨最後一分,竟然讓他覺著萬分熟悉,而一時之間,他卻想不出所以然來,砰的一聲,他好像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看著她縮在皇甫卿的懷裡,看著她慘白的臉,他竟然……竟然有一種……有一種憤怒的感覺,這種憤怒,讓他想要毀滅所有,而他卻也知道這種憤怒是多麼的莫名其妙,隨即輕笑,楚霄,你是瘋的越來越嚴重了,已然變得如此喜怒無常?

  楚霄不知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兒叫父女天性,饒是聽過這個詞兒,他也不相信,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他還有這麼一個女兒,他予她骨血,卻不知絲毫。所以,也不知道,那憤怒不叫喜怒無常,不是太瘋,只是一種名叫心疼的東西,在他的四肢百骸流動叫囂,想要將那些讓她受驚的混蛋毀滅,想要讓她臉色恢復生機血色。然而,現在的他,卻不曾深究,以至於就這樣錯過,而這一錯過,便是幾年,然後,某一天,他得知他與她之間可能存在的關係,恨不能一槍斃了自己,然後罵自己一句,楚霄,你就是頭豬!唔,豬都沒有你楚霄蠢!

  「主上?」下屬看著有些又莫名其妙的散發冷氣的主上,有些小心的開口。

  「你去和他們說,如若他們有什麼行動,楚家幫忙,哪怕剷平刺青那幫子廢物都成!」楚霄回神,有點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那名下屬愣了一下,便連忙點頭應是,他很想問一問,既然都來了,為什麼不見他們一面,然而,主上的脾氣他還是知道的,問些不該問的,就跟自己找死沒什麼兩樣。

  楚霄坐在車上,看著自己的下屬下車,自己也下了車,繞到駕駛座,開車離去。

  下屬看見自家主上很沒良心的把自己拋下了說都不帶說一聲的,頓時感到一陣心涼,隨即搖頭,萬不能把主上想的那麼冷心冷情,主上之所以這麼就把自己拋下來了,只是因為主上太過信任自己了!是了,一定就是這樣的!顯然,這樣的經歷多了,做下屬的,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很好的安慰自己的理由。一分鐘,重整旗鼓,向著皇甫卿那些人走去,按著他的想法,他是不大喜歡這幾個人的,比較,他們曾經試圖傷害過自己的主子,作為一個忠心守職的下屬,自然是該怎么小氣就怎麼來的!當然,那兩個女人除外,唔,他也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當然,仇視歸仇視,主上交代的事情他還是要辦好的,否則,主上可不會因為他的忠心守職就能繞過他辦事不利。

  「你們好!」站在皇甫卿一行人的面前,男人甚是淡然的開口,長期跟著主上,氣勢也是不弱的,學不了十分,三分倒是有了,而這三分,也夠他用了。

  起先,無論是徐傲松還是皇甫卿,都沒怎麼認出眼前的人,倒是蕭敬東,和這人交過手,對他的印象比較深,連忙上前一步,對著皇甫卿開口:「boss,楚家人!」

  皇甫卿看著他,便是兩方為敵,卻也沒有絲毫的懼怕,畢竟,為敵的事情在暗,明面上,他們誰也不欠誰的,誰有這個能力敢說當初楚家掌權人在E國遇襲是他們這些人幹的?

  所以,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楚家的人,皇甫卿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靜默著等他開口。

  然而,徐傲松卻不同,上前一步,一個沉穩的人,竟然表現的有些急切,「他怎麼樣了?」本來,依著徐傲松對那人的了解,是怎麼也不可能讓自己受傷的,然而,當他他聽到那人重傷昏迷的時候,還是下了一跳,此刻,終於看到楚家的人,沒了立場相對之說,徐傲松還是很擔心那人的身子的!

  「哼,就憑你們也能傷得了我們的主上?」男人冷哼,眼中滿是不屑,顯然,他們的主上,在他的眼中,那就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是誰都無法匹敵的!更曠論眼前這些人了,雖然,也算小有能力!「忘了自我介紹,鄙人杜肯,楚家管家!」

  「杜先生,不知閣下攔住我們的去路為何?」皇甫卿掃了他一眼,冷著聲音道。

  「還能為什麼事情!」杜肯白了他一眼,表示對他的智商捉急,「自然是為了這件事情!」杜肯指了指大海,皺著眉頭說道。

  「上車吧!」皇甫卿開口道,倒是沒把他的無禮放在眼裡,看的岳父的態度,顯然是比較關心那個楚家掌權人的,他不知道其中的關係,當然,也不想讓岳父難做。「找地方談吧!」

  然後,一行人,幾輛車,快速的離開港口,馬路帶的路,沒敢把人帶到容盛之前住的那棟房子,怕他們,尤其是兩個女人觸景傷情,而是帶他們到了另外一棟大房子裡,自然,也是他們boss也就是皇甫卿名下的產業。

  皇甫卿和徐傲松各自把自己的媳婦兒安撫好,這才到一樓大廳集合,商討這件事情的解決知道,當然,最最主要的便是把容盛給找回來,其次,再談懲治刺青的事情,然而,他們卻不敢指名道姓的向刺青那群變態要人,那些混蛋,最是喜歡看著別人痛不欲生的,你越是痛苦,他們越是歡樂,就像吸食大麻一樣。如果他們把容盛的名字說出去,容盛指不定要被怎麼樣對待!

  所以最後的方案只有一個,硬搶!打的他們抱頭鼠竄,打的他們自顧不暇,然後,救人!

  方案制定,到實行,不過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刺青那群變態狂們,還沉浸在自己製造的動亂當中,在自己的小島上,日夜笙歌,慶祝自己又做了一件轟動世界的大事。就在他們醉生夢死的時候,三方人馬,都在向那個小島聚集,遠在千里之外的秦醉,正在很用心的解決著島上的防禦系統,當然,楚家那邊,同樣有這方面的高人,噼里啪啦,十指翻飛,形成一抹獨特的旋律,寧宗和其他的人在後面看著,因為相隔太遠,他們沒有機會親自參與作戰,因而只能看著自己同伴在另外一個領域作戰,跟在身後,默默的支持。

  直到叮的一聲響,秦醉吹了一聲口哨,連忙向身後的人打招呼,寧宗接到暗示,頓時發出行動的命令。

  此時,經過他們幾個電腦天才的操作,刺青僱傭兵團的大本營,所有的電子防禦系統全部成為一堆廢品,再無任何作用。

  而那群得意的刺青團員,此刻,正好夢正酣,而三方合軍,正悄悄登陸,一個一個收割著這群魔鬼的性命。

  無論是皇甫卿的人,還是楚家的人,亦或是M國政府的兵力,其戰鬥力都絲毫不比這群人差,唯一的區別便是,他們有人性,而這群人已然沒了作為人的天性,戰爭能讓他們變得瘋狂,殺人能讓他們變得滿足,甚至,誰的殺人手法更血腥更暴力誰就有更強的優越感。這一刻,他們這種瘋狂,終將宣布終結,然而,到死,他們都不知道,到底是惹了什麼樣的人才會遇到這樣的兇悍的報復。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饒是後來,有些人被驚動了,可以拿起武器反抗了,然而,事實上卻表明,原來,他們不是神也不是魔鬼,即便被遺忘了人性,他們終究還只是一個人,死到臨頭的時候,也會怕!也會亂!也會慌!然而,三方合軍,要的就是他們的怕,他們的亂,他們的慌,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更好的收拾他們。

  最終,島上的人,死傷一千多人,被俘五百多人。刺青僱傭兵團全員三千人,損失三分之二,其中,刺青僱傭兵團團長被一槍擊中太陽穴斃命,刺青五虎將,除卻外出不在的卡塔斯,死了三個,被俘一個,這個人,名叫胡瑞,與卡塔斯相當,最喜歡用最暴力的方式奪取一個人的生命,戰鬥值不比卡塔斯低,至於這次被俘,除卻對手很強大這一點,他覺著自己最終是敗在粗心得意身上的。如果,他不是對島上的安保系統太過自信,如果,他不是覺著這個島無人知曉,他絕對不會是這樣的結局,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被對方綁了起來。

  「說,那些孩子在哪裡?」皇甫卿站在胡瑞的面前,聲音淡淡的問。其他被俘的僱傭兵已經全部被M國的人帶走,對於功勞的事情,無論是皇甫卿還是楚家都沒有放在心上,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出容盛,然而,搜遍了整個小島,沒有找到一個孩童,難道,刺青僱傭兵團還有他不知道的基地?

  「呵呵呵……」被五花大綁的胡瑞,被人一腳踹在地上,抬頭,看著這個居高臨下的男人,恨得差點吐出一口血來,臥槽,老子活了這麼大把歲數,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收拾了,只是……看著皇甫卿,胡瑞笑的越發的大聲了,看著皇甫卿,一臉的詭異,「呵呵呵……」

  「我草泥馬,笑屁呀!」這時候,馬路過來,一腳就踹了上去,怒氣十足的罵道,「說!」

  胡瑞被一腳踹倒在地,顯然,他能被比自己強大的人羞辱,卻不能接受一個小嘍囉在自己身上造次,這就跟大象撞到了大山跌倒了卻被一直螞蟻爬到身上耀武揚威一樣的感受,所以,回頭,一雙如毒蛇一樣狠毒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馬路,好似要殺人一樣。

  「……」馬路哪有見識過這樣的眼神,愣是被嚇到了,然而想到這混蛋此刻正被五花大綁呢,一點攻擊力都沒有,頓時又來了精神,抬腳,直接踹到胡瑞的臉上,繼續大罵:「看看看,看你麻痹!再看,老子就罵了,不僅罵了還踹了,你能拿老子怎麼滴?」說完,又踹了一腳,似乎要找回剛剛被嚇到的面子一般,越來越有氣勢了。

  皇甫卿在一旁看著,並未說話,由著馬路胡作非為。

  而已經被踹倒在地的胡瑞,雖然覺著自己被輕視了,雖然覺著憤怒,然而,除了瞪著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蛋之外,別無他法,饒是他在如何憤怒,他也扯不開困在自己身上的繩子,得到自由,然後弄死這個不要臉的!

  「說吧,孩子們到底在哪兒!」良久,直到馬路玩夠了,皇甫卿方才開口,問著那個躺在地上,已經滿身狼狽的人。

  「呵呵呵……你以為這麼點小把戲我就告訴你了?」胡瑞冷笑,看著皇甫卿,那眼神,恍若笑他太天真一般。

  皇甫卿看著他,倒也沒有預期中的那般憤怒,反而依然淡定的很,「你要是覺著這個就是我審訊你的手段,那麼天真的就是你了!」皇甫卿站在胡瑞的面前,蕭敬東盡職的端來一把椅子,皇甫卿坐在上面,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的人,接著開口:「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讓你決定說或者不說!」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哈哈哈!」胡瑞大笑,他是刺青僱傭兵團的五虎戰將之一吶,自然把刺青僱傭兵團的精神演繹的淋漓盡致,是了,別人越痛苦,他就越開心,他喜歡看別人痛苦,越痛苦越好,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不悔吶!

  「帶下去吧!」皇甫卿開口說道。

  本來還得意洋洋的胡瑞突然便笑不下去了,他不是應該對自己數三二一,然後自己什麼話都不說,他就會很著急的麼?為何,他不按著牌理出牌呢!

  看著他震驚的模樣,皇甫卿冷笑一聲,我饒是再著急,又豈會顯擺在你的面前讓你舒服?你當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不成?「還愣著幹什麼?帶下去,人不要弄死了,讓兄弟們盡情玩兒,唔,誰能從他的口中撬出答案,重重有賞!」說完,皇甫卿便轉過身去,不再看那個胡瑞一眼。

  再然後,胡瑞便被帶了下去,再然後,他就成了玩具,被那些他以前從來看不上眼的東西們玩來玩去,折騰的他死去活來,然而,他卻咬緊了牙,死活都不說。

  皇甫卿回答M國他們的落腳點的時候,方才發現無論是容顏還是商邇雪,都沒有睡過覺的痕跡,一聽見開門的聲音,兩個人便連忙跑了出去,看到皇甫卿的時候先是一喜,然而,卻在看到他隻身一人的時候,那種無法成說的失望便瞬間將他們淹沒。

  「沒有找到嗎?」容顏盯著皇甫卿,小心的試探著詢問。

  「……」皇甫卿看著她,雖然不忍心,然而,終究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所有的孩子們,都沒有在島上!」

  容顏的身子有些軟,然而,卻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而一旁,同樣等待著消息的商邇雪,卻有些承受不住,若不是倚在門扉上,可能就直接倒了下去。

  「媽?」皇甫卿和容顏兩個人一起上前,將商邇雪扶著,「媽,你不要擔心,容盛一定會沒事的!」雖然,自己也是那個需要被安慰的人,然而,她卻還有心力安慰著別人,是了,似乎別人信了,她也就可以相信了。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容盛的!」另外一邊的皇甫卿,對著商邇雪,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他一定會找到容盛的。

  商邇雪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掩去眼中的悲傷,她知道,女兒比自己更傷心,她不能在添亂了!

  一家人在客廳里坐了下來,商邇雪雖然告訴自己,不要絕望,不要難受,容盛一定會回來的,然而,卻止不住悲傷一*來襲,她無法想像,那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在那一群殺人狂魔的身邊,會遭受怎樣的災難。

  「爸呢?」容顏問,聲音有些沙啞!

  「後面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爸可能要晚兩天才能回來!」皇甫卿說道,既是說給容顏替聽也是說給商邇雪聽。

  「嗯!」容顏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神情懨懨,身子更是疲憊到了極點,這幾次,她就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至於吃飯什麼的,那就更是吃不下任何一點東西了,便是好不容易養好了的胃再一次出了問題,明明她感覺不到絲毫的飢餓,然而,一到點了,胃就開始疼了起來,已經疼了好幾天了,只是,她誰都沒有說而已!每個人都忙到不行,除了等消息的她和商邇雪,誰都在馬不停蹄的忙著,她們不能幫忙就算了,又如何敢添亂?

  「上樓上去休息一會兒好不好?」皇甫卿看著容顏和商邇雪,皺著眉頭輕輕的說道,「你們要想想容盛,如果她回來了,看到你們因為他而難受成這個模樣,你們讓他心裡怎麼想?」

  商邇雪和容顏,互看一眼,心中齊齊的一酸,終是別開臉各自難受,商邇雪想,如果容盛能夠平安回來,她就是折壽十年,她也是願意的!

  這幾天,這件恐怖事件早已瘋傳到各國,而M國政府快速的搗破刺青僱傭軍團基地也因為大肆宣揚而變成英雄一般的存在,當然,沒有找到那十二個孩子,政府表示,會再接再厲,一定找到孩子,希望儘快把孩子找到!

  因為皇甫卿的勸說,兩個人終是答應上樓去休息,皇甫卿跟在他們的身後,護送著他們上樓,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皇甫卿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因為怕有什麼重要的消息,想也沒想,拿出手機便接聽了起來。

  「boss!胡瑞招了!」電話那端,蕭敬東語氣有些興奮的說道,「胡瑞說了,卡塔斯有一個私人島嶼,孩子可能都在那個島上!」

  「我馬上就過去!」皇甫卿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忘了和容盛商邇雪說一聲,就跑了出去,跑到大門口的時候,皇甫卿方才回過神來,又快速的跑了回來,看著容顏和商邇雪,第一次因為緊張而忘了要說些什麼。

  容顏和商邇雪也是愣愣的,雖然不知道這個胡瑞是誰,心中卻知道,那條消息肯定是關於容盛的,兩人都愣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商邇雪回過神來,對著嘴巴開開合合的皇甫卿揮手,「趕緊去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嗯!」皇甫卿重重的應了一聲,這才快速的跑了出去。

  「媽,是……是找到容盛了嗎?」容顏握著商邇雪的手,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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