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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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9

  容顏說皇甫卿就是罌粟花,對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稍微沒有點定力的人就會被勾去了魂,金娜算一個,舒硯算一個,眼前的徐熙晴也算一個。

  徐熙晴傻傻的看著皇甫卿,第一次近距離的和這麼優秀的男人的站在一起,想到自己剛剛演的戲,突然間想,如果那不是戲有多好,即便這人真的如她所言玩弄了她,與她而言也是可以接受的,這樣的男人,便是春風一度也是不那麼容易的吧?

  「你剛剛說我睡了你?」皇甫卿看著她笑容滿面的問,熟悉皇甫卿的人都知道,這人有個臭毛病,越是發怒,笑的越發的美。

  「我……我……」徐熙晴看著他,愣是沒注意他說了啥,一時間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話?

  「我是問你剛剛說我睡了你?」皇甫卿的脾氣卻突然便好了起來,看著徐熙晴,聲音柔和的又問了一遍。

  「你……你怎麼能這樣問人家?」徐熙晴紅了臉,低眉斂目,甚是嬌羞的說道,「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還要人家說麼?」

  「是嗎?」皇甫卿甚是柔和的說了這麼一句。

  「當……當然了!」徐熙晴紅著臉小聲的應道,腦海中似乎想到了某些畫面,一張臉越發的滾燙髮紅了。唔,羞死人了!

  「你屋裡沒有鏡子吧?」皇甫卿掃了她一眼突然很是認真的問道。

  「啊?」徐熙晴抬頭,傻傻的看著他,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就轉到鏡子上來了,打擾了她正在做的夢——白日春夢。

  「有……有鏡子啊!」徐熙晴回到,那個女孩子的屋裡能沒有鏡子呢?

  「那你怎麼不好好照照自己?」皇甫卿甚是訝異的問。

  「什麼?」徐熙晴愣了一下,連忙伸手摸向自己的臉,怎麼了?難道臉上弄髒了嗎?想到這裡,不由得一臉急切,早知道……早知道他就畫個淡雅的妝在來就好了,嗚嗚嗚……徐熙晴懊悔著,只是,還沒等她懊悔結束,對面的男人一句話就將她打進了地獄。

  「你覺著你這麼丑的女人我會願意碰你一下麼?」臉上的笑容不在,皇甫卿冷冰冰的說道。「就你,也敢在我媳婦兒面前自稱和我睡過?你連她一個眼神都比不過,我都懷疑你是如何好意思的?還是那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原本嬌羞紅潤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對女孩子而言,殺傷力最大的一句評價莫過於一個丑字了,尤其是對一個自認自己還有幾分姿色的人,那種打擊更是可想而知。

  以往,皇甫卿是懶得和這種人計較,只是他討厭自己成為這種人的意淫對象,倒也不妨多說兩句將她打進地獄,「想讓男人睡,我也不攔著你,一會兒我就給你找幾個!」皇甫卿說完,便在不停留,抬腳,直接繞過她,按著容顏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大叔!」

  「想多要幾個男人你就儘管信口開河,每多說一個字兒我就給多加一個男人!」皇甫卿冷冷的說完,再也不管徐熙晴會有如何反應,抬腳,大步的離去。

  而此時的容顏已經遇到商邇嫚,兩個人正在對峙。而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有些時間了,容顏想著,自己離開皇甫卿的時候這人恐怕立刻就跟了過來。

  「你果真不說嗎?」商邇嫚瞪著容顏冷冰冰的問道。

  「說什麼?」容顏笑,單純無害的模樣。

  「商邇雪到底在什麼地方?」商邇嫚怒氣沖沖的問。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容顏皺著眉頭淡淡的說到,心中卻開始有些明了眼前這人是誰了!雖然沒有十足市的證據,但是,容顏相信已經*不離十了。?

  「你要跟我裝傻嗎?」商邇嫚上前一步,看著容顏冷冰冰的質問。

  容顏向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眼前這人,她雖然想知道這些人在玩著什麼遊戲,卻不會拿自己和包子的安全開玩笑。「你是哪根蔥我都不知道,如何和你裝傻?」容顏臉上漾起笑容甚是好奇的問。

  「小賤人!你……」

  「閉上你的臭嘴!」容顏打斷商邇嫚的咒罵,聲音淡淡的說道:「我是什麼的樣人也容不得你置喙!」

  「你……」商邇嫚呼吸一窒,她沒想到一個小女孩竟然能有如此的威懾力,那個眼神……然而,回過神來,便生出一種惱羞,為自己竟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唬住了,而這個丫頭還是她生平最恨的女人的女兒!抬頭,兇狠了神色,一種怨毒的想法鑽入腦海,看著容顏那張臉,腦海中不自覺的將容顏的臉套在那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她也曾把她當成自己除了父母之外最親近的人,把她當成自己的偶像和她分享小女兒家的私密心思。自己是那麼的信任那個人,然而,最終她卻在自己的後背給了自己致命一擊,讓她一夕之間失去了所有——心愛的人,姐姐還有商家的偌大家財。她恨,她不甘心,所以她要報復。她要讓那個背叛她的人付出代價!然後她做到了,用了那麼多年的算計,終於被她達成了目的,可是……她以為那個賤人已經下地獄了,卻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那個賤人竟然又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把她的生活再次毀滅。

  容顏看著眼前的人,看著她的眼神的變化,想到這人和自己生母之間的仇怨,不由得更加的警戒。

  「你去死吧!」此時的商邇嫚,早已被怨恨沖昏了頭腦,容顏和她記憶中深恨的那個人重疊,讓她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她!

  容顏的身後就是池塘,她只要把這個小賤人推下去就行了。這樣想著商邇嫚也便這麼做了,使了大力氣推了過去。

  啊!一聲驚叫,在還算寂靜的暗夜中響了起來,隨即便聽見嘩啦一聲,是重物栽進水裡的聲音。

  「容顏!」皇甫卿趕過來的時候便聽到嘩啦的一聲,心中大驚,焦急的喊了一聲。

  「阿卿!」就在皇甫卿打算跳水救人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阻了他的動作。

  「你……」皇甫卿回頭,看著他的媳婦兒安好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一顆緊張的心終於鬆了下去,「出了什麼事情?」皇甫卿問,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暗啞的厲害。

  「哦,沒什麼事,就是經過這裡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想不開要投河,我本想拉著她的,但是怕自己拽不動她再傷了包子!」容顏很是坦然的說道。

  「……」皇甫卿掃了她一眼,眼神微閃。

  「唔,你是不是覺著我這樣做很自私?」容顏抬起頭來很是正經的問。

  「不,你做的很對!」皇甫卿淡淡的開口說道,拉著她的手就要離開,「自不量力的去救一個不值得救的人才叫愚蠢!」能夠輕易的把死掛在嘴邊甚至用自己的生命去威脅別人的人,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人,若因為救這樣的認而讓自己失了性命同樣算不得聰明。

  「嗯!」容顏點了點頭,終是沒有多說什麼,自然,也沒有讓皇甫卿下水救人的意思,剛剛,若不是自己算計的準確,恐怕掉進水裡的人就是她而非那個叫商邇嫚的女人了,對一個全心全意要害自己的人,她承認,她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仁慈,那個女人掉下去不會死,而她卻不同,即便,水不夠深淹不死人,可是她懷著五個月的身孕,被推進河裡如何能不傷著孩子?所以她才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衝進河裡,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河裡撲騰,在皇甫卿要去救人的時候出聲,這大冬天的就讓她在這河水中好好的洗一洗,把她那已經被恨意染黑的心靈好好清洗清洗。

  皇甫卿帶著容顏直接離開了帝國大學,剛走到門口,便遇見了皇甫湘,皇甫卿把容顏交給皇甫湘,自己卻留了下來。

  「哥,你不回去幹嘛?」皇甫湘愣愣的問。

  「哼,我們走吧,他還有個小情人沒解決呢!」容顏挽著皇甫湘的手臂嘟著嘴說道。

  「小……小情人?」皇甫湘驚訝了一把,直覺的轉頭看向自己的哥哥,看著她哥哥的臉色,頓時把心中的疑惑給吞了下去。哥哥的臉色好臭,唔,難道真的在外面胡搞來著?

  「哼,今晚你不要進臥房了!湘兒,我們走!」容顏和皇甫卿說完就拉著湘兒走了,「湘兒。你今晚和我睡吧?」

  「……」皇甫湘抖了抖,感受到身後的目光,抖的越發的嚴重,這姑奶奶,成心坑她的麼?「我不可不敢和你睡,你懷著孕,我睡覺不老實,在踢著我侄子侄女腫麼辦?」這話一出,果然,背後的目光不那麼灼人了!皇甫湘這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氣。這種事也就這個小姑奶奶說的出口,以往,哥哥的臥房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現在雖是比以往多了一點平易近人,但是終歸潔癖和強迫症還沒有治好,她實在不敢以身犯險。

  「我不管,今晚我就要跟你睡!」容顏拽著皇甫湘的手臂很是賴皮的說到。才不理會那人會有多生氣呢!

  皇甫卿黑著一張臉看著她們漸漸的走出自己的視線,良久,才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蕭敬東打了電話。

  半小時,蕭敬東就開車趕了過來,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專門跑來看熱鬧的寧宗。

  「boss好!」兩個人恭恭敬敬的給皇甫卿敬了一個軍禮。

  「嗯!」皇甫卿應了一聲,這才把自己讓他們做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在辦公室等你們!」

  「是!」兩個人應了一聲,立刻按著皇甫卿說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此時,被皇甫卿狠狠打擊一番的徐熙晴傷心的哭了一陣兒之後終於想到自己的媽媽,終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跑去找了。

  至於商邇嫚,在河裡撲騰了半個小時,拼命的喊著救命,奈何這裡本就是帝國大學的偏僻之處,平時就很少有人來,很何況現在又是晚上,學生們都在埋頭苦讀為最後的期末考試做最後的衝刺,哪裡有人閒的沒事幹來這個烏漆墨黑的地方?

  所以折騰了那麼久,直到她把自己折騰的精疲力竭以為自己即將一命嗚呼的時候,才發現,當她腳踩在河底,河裡的水也不過才到她胸口的位置,也就是說,折騰到現在,也就她一個人驚慌失措了這許久,別人要看見了還以為她大冬天的沒事做跑這邊來玩水了呢!商邇嫚渾身哆嗦,當然,一部分是因為憤怒,一部分是因為被凍的,這大冬天的,零下十幾度的氣溫,本就凍得要死,更何況掉進水中又折騰了這許久?

  「媽?媽你在哪兒啊!」

  「我……」聽到女兒焦急的呼喚聲,還站在水裡的商邇嫚一喜,心想自己有救了,連忙開口呼喊,只是一出口,才發現聲音啞的厲害,顯然,嘶吼了那麼許久,把嗓子都喊啞了,咳嗽了兩聲,商邇嫚清了清嗓子,這才又開口呼喊「我在這裡!熙晴,我在這裡!」一邊喊著一邊費力的往岸上走,終歸不能一直呆在河裡,她的身上已經快要結冰了都。

  當徐熙晴聽到聲音趕過來的時候,便看見她媽媽趴在河邊,一副落湯雞的模樣,因為氣溫太低,身上已經結了碎碎的冰渣。

  「媽?你……你怎麼搞成這樣?」徐熙晴看到自己的媽媽,連忙跑了過去,一雙眼中滿是驚詫,不是來收拾那個小賤人的嗎?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商邇嫚抖抖索索哪裡還說得出一句完整的話?「回…。回去!」

  「媽,你還沒說你怎麼弄成這個模樣呢?那個小賤人呢?你不是過來收拾她的麼?」徐熙晴有些急切的問著,之前,她和容顏,也不過一巴掌的仇恨,而現在,被皇甫卿羞辱了一番之後,心中更是怨上了容顏,怨恨她長得和狐狸精一樣,因而,忘了去想她媽媽現在的情況到底適不適合談容顏的問題,忘了去想,在這樣下去,她媽媽會不會被凍死!

  「啪!」身上的衣服還在嘩啦啦的滴水,甚至已經結了一個個冰錐,此刻的商邇嫚已經被凍得臉色發白嘴唇發紫,而她的女兒,不知道關心她反而關心著別人,商邇嫚如何能不氣?咬牙,狠狠的扇了徐熙晴一個巴掌,「要麼回家,要麼滾!」

  「媽!」徐熙晴捂著自己的臉頰,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不明白媽媽為什麼要打她,就因為她吃了虧就要動手打自己嗎?

  「你不……回……我……我自己回!」商邇嫚瞪著徐熙晴,結結巴巴的說完,便抬腳,踉踉蹌蹌的離去。

  徐熙晴哪裡敢留下來,她現在無所依靠,只能依靠眼前這人,想到這裡,連忙追了上去,原本想要扶著她,只是看著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結冰,愣是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

  商邇嫚看著,只是清冷的一笑,呵呵呵……看吧,自己把她捧在掌心裏面又有什麼用?到頭來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哈哈哈……

  「媽!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把車開進來!」徐熙晴被她笑的心虛,連忙低著頭開口說道。

  「……」商邇嫚沒有說話。而徐熙晴也沒等她回答,抬腳就要跑,只是……

  「急著回去嗎?不急的話,我們boss有些話想和二位說一說!」蕭敬東和寧宗站在兩人的面前,顯然,他們來了一句有一會兒了,只是想讓商邇嫚被多凍一會兒,所以直到現在才出來。

  「……」商邇嫚和徐熙晴一愣,顯然沒想到這會兒這裡會有人,尤其是商邇嫚,想到自己喊了大半個小時的救命卻沒有半個人來,心中突然便憤怒了,看著眼前這兩人,剛要發作,突然便想起他說的那句話?被凍得有些遲鈍的腦袋慢速的運轉,良久,終於知道情況不對,連忙開口:「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兒!」說完,便拉著女兒走人,這才發現自己的女兒又在發呆中,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一副花痴的模樣,商邇嫚只覺一口血上涌,伸手,狠狠的扯了徐熙晴一把,「給我走!」

  「啊?哦!」徐熙晴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蕭敬東和寧宗,猜想著自己到底交了什麼好運,就這麼一會兒,就看見這麼多帥哥!

  「夫人怕是走不了了!」寧宗雙臂環胸,冷笑著說道。

  「呵……難不成你們還想綁架不成?這裡可是帝國大學,不是黑街暗巷!」商邇嫚同樣冷著聲音說道。雖然因為冷,聲音有點抖少了她期許的那般氣勢。

  「夫人嚴重了,只是我們boss有些話要問問夫人和小姐罷了!」蕭敬東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甚是溫和的說道。

  「我也說了,我們先走沒空……」商邇嫚冷冰冰的說著,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自己的女兒打斷。

  「媽,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呢!」徐熙晴皺著眉頭對著商邇嫚不甚贊同的說道,「人家都說了,有事情要和咱們說!」說完,還對著蕭敬東和寧宗甜甜的一笑。

  對面,蕭敬東笑的越發的燦爛了,至於寧宗,則默默的抬頭望天,顯然,他沒有蕭敬東的好耐性,可以應付這樣的花痴女。

  商邇嫚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個女兒……這個混帳東西,難道就沒看見她的身上已經凍結成冰了嗎?難道沒看見她快要被凍死了嗎?她……她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混帳東西?

  其實,商邇嫚也是多想了,無論她的女兒是如何的反應,她都改變不了回不去的結果,只是被帶走的形勢不同罷了。

  最終,商邇嫚和徐熙晴還是被帶到了皇甫卿的辦公室,為了招呼掉進水裡的商邇嫚,皇甫卿特意讓人關了室內的空調,讓原本以為進屋了能好些的商邇嫚希望成空,她只是抖著抖著,意識漸漸的迷失。

  而徐熙晴,在看到皇甫卿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轉到這個人的身上,再容不得其他。

  而容顏和皇甫湘那邊,從帝國大學到華府豪庭的門口,同樣也不是一帆風順。

  就在華府豪庭的門口,她們兩個就遇到了專門等在那裡的舒硯。

  當皇甫湘看到舒硯的時候,臉色就變了,拉著容顏想要避開她直接進去。

  只是她們看見了舒硯,舒硯自然也看到了她們,三兩步便走到的她們的面前,她接到消息,匆匆的趕了過來,只想著見一見那個人的女人,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了,她又如何能輕易的錯過?

  只是,有一件事情,她的哥哥沒敢和她說,那就是皇甫卿不僅有了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懷了孕。所以當她看見容顏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不是容顏的臉而是容顏的肚子,只一眼,舒硯就慘白了臉,不可置信,向後踉蹌了兩步,抬頭,看見容顏的臉,再一次受到了打擊,這一擊幾乎致命,這張臉……這張妖精一樣的臉……

  容顏自然知道眼前這人是誰,自己和她還有幾次過節呢!又如何能輕易的忘記,只是……容顏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比較,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用得著擺著一張如喪考妣的臉麼?

  「我們進去吧!」皇甫湘看著容顏聲音染了些焦躁,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狀況,只想著容顏不該和舒硯見面,畢竟舒硯對自己哥哥的目的不單純,而在她的眼中,容顏就是個豬,也不是個聰明的主兒,要是和她一樣,被舒硯給騙了,難受的還是她自己。

  「嗯!」容顏點了點頭,雖然好奇皇甫湘的態度,但是想著自己著實沒有應付這人的心力,倒也沒有反對皇甫湘的提議。「我們進去吧!」

  「嗯!」皇甫湘應了一聲,便拉著容顏的手要走。

  此時,舒硯終於回過神來,上前一步,再一次擋在了容顏的面前,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容顏,那顆躁動的心終於漸漸的恢復平靜,她不得不平靜,只有平靜下來,她才能掌握主動權。否則,她就真的輸了!「我們談談吧!」舒硯對著容顏輕聲的說道,端的高姿態,是了,越是這樣,越不能輸了自己的氣勢。她是優雅尊貴的伯爵之女,她是帝京第一名媛,而眼前這人,只是一個沒有教養的狐狸精而已,在這人的面前,她更加不能輸了自己的氣勢。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嗎?」容顏停下腳步,看著她甚是疑惑的問。

  「算了,不要和她說了,我們進去吧!」皇甫湘開口道,眼神卻悄悄的看向舒硯,示意她適可而止。她哥哥的怒氣可不是誰都能承擔的了的。

  「湘兒,不打算為我們介紹介紹嗎?好歹我們也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當初,更是因為我和她交惡不是嗎?」舒硯沒有理會皇甫湘的暗示,只是看著她笑的恰到好處的說道,嗯,為了皇甫卿,這些天,她也做了不少的功夫,比如,皇甫湘當初被皇甫卿趕出家門一事,皇甫卿的資料不好查,別人的卻容易了些,而只要是與皇甫卿有關的事情,她一點也不願意錯過。

  「舒小姐!」聽到舒硯這樣說,皇甫湘終是黑了臉色,當初,是她識人不清,才會將她視作整個帝國最好的女人,唯一能配得上自家哥哥的人,然而,事實證明,這終究只是一個錯誤的認知罷了。

  「開個玩笑,不要當真嘛!」看著皇甫湘氣怒的臉,舒硯輕笑著說道,然後便不顧皇甫湘的反應,直接看向容顏,聲音溫和的開口:「我叫舒硯,以前有點誤會,還請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不會,我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容顏看著她,笑容瀲灩。

  舒硯的臉一僵,自然明白容顏指的是哪件事情,顯然,這人還記著她誘導徐熙晴替自己出氣的事兒。看著容顏,舒硯僵硬的笑著:「那就好,不知小姐……」

  「我叫容顏,衝冠一怒為容顏的容顏!」沒等她的話問完,容顏便開口說道,這是一個典故,高中的時候,背誦名言名句,老師提問付婷的時候,那丫的就說了這麼一句,頓時被引為經典。如今突然想起來,她也便這麼說了,只是說者無心聽著有意。果然……

  聽了容顏的介紹,舒硯的一張臉又難看的幾分。心裡想著這人是存心在她的面前顯擺,顯擺那人對她的看重麼?

  「我能和你談談麼?」舒硯整了整神色對著容顏說道。

  「……」容顏愣了一下,感覺到皇甫湘不住的拉扯著自己,明顯不想讓自己和這人有什麼牽扯,只是……有些事情不弄清楚,她反而覺著難受,想了一下,終是點了點頭,「行吧,那邊有個桌椅,我們去那邊談吧!」

  「好!」舒硯應了一聲,隨即看向想要跟著去的皇甫湘,舒硯再次笑了笑:「就算你生我的氣不喊我舒硯姐姐,可是也不該這麼懷疑我的人品吧,我只是想和她談談而已,又不會對她動手動腳,你不用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們吧?」

  「……」皇甫湘看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容顏看著她的為難,終是微微一笑,「放心吧,就在家門口,她又能把我怎麼了?而且,王大哥他們就在不遠處,你要是不放心,就在警衛室等看著我吧!」

  「好!」看了看長椅和警衛室的大門,皇甫湘終是放下心來,點頭應了一聲,看了一眼舒硯,這才向警衛室走去。

  而容顏,則走向榕樹下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右邊五米處的地方就是警衛室,警衛小王在亭子下站的筆直,確實,容顏一點也不擔心這人敢使什麼壞。

  「……」舒硯瞧了一眼,看著皇甫湘果真不相信她進了警衛室,皺了皺眉頭,終歸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了容顏的身邊坐了下來,他們的正前方,是一條寬敞的馬路,這長椅,設置在人行道和馬路之間,很是方便走累了的人休息,而此刻,他們的面前的馬路邊上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與他們相隔也不過一步的距離。

  只是黑色的車窗,看不出裡面到底有沒有人而已。只是誰有無緣無故的坐在車裡呢?

  「不知道舒小姐想要和我談些什麼?」容顏坐好,歪著頭,看著舒硯,很是好奇的問。

  「阿卿!」她問的直接,舒硯也沒有繞彎子,同樣乾脆的說道。

  「哦?阿卿?」容顏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她想談的會是她的男人,想到皇甫湘看到這人緊張的模樣,心中有些瞭然,面上卻無多大的變化,依然笑如春花的模樣。

  「是!阿卿!」舒硯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退縮。

  「嗯,阿卿怎麼了?」容顏歪著頭,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舒硯,微笑著問。

  舒硯看著這樣的容顏,明魅艷麗的模樣,突然便覺著刺得她睜不開眼睛。最終,不得不轉過頭,不去正眼看她,心中則偷偷的罵著——妖精!

  「我愛他!」壓下心中的嫉恨,舒硯開口說道,「我以為,在我學成歸來之後會順理成章的成為他的新娘!可是……你的出現打亂了我所有的規劃!」舒硯抬頭,看著頭頂上的夜空,語氣憂傷。

  容顏愣了一下,看著舒硯一副吃驚的模樣:「前女友?」

  舒硯聽到這三個字兒,忽的一下轉過了頭來,盯著容顏,明麗的大眼睛裡泛出淚來。前女友,她根本就什麼都不是,如果她曾經是他的女朋友,又如何會允許在上面冠上一個前字兒?如果那個人識得她的好,又如何會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是了,在舒硯的心中,她什麼都不缺,唯獨缺了一個機會,卻一個讓他了解她的機會,如果他真的了解她,了解她有多麼的優秀,又如何會不喜歡上她愛上她?

  容顏看著她的模樣,便有些相信自己的想法了,只是她還是不敢大意,開口又問了一遍:「果真是前女友?」

  「……」舒硯看著她,眼淚迷濛的模樣,終是沒有開口否認。

  看著她默認了自己的想法,容顏沉默了。摸了摸自己的想法,想著和老公的前女友見面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唔,你的來意為何?」想了半天沒想出所以然來,只好看向舒硯,甚是認真的問。

  「……」舒硯愣愣的看著她,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她不是應該……應該……

  「哎,分手了就分手了吧!」容顏抬手拍了拍舒硯的肩膀,甚是好心的安慰,「你會找到更優秀的人噠!」

  「……」舒硯訝異的臉瞬間就黑了,瞪著容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嚇了我一條,我還以為你來找我幹什麼的?是來找我訴苦的嗎?」容顏收回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口說道,「咱們兩人也算同道中人了!只是你已經走過了我還在路上而已!你想教教我怎麼走嗎?讓我借一借前車之鑑?」

  「噗!」車上的人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不想讓自己影響到外面的談話,那人連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在胡說些什麼?」舒硯冷著一張臉大聲怒道。

  「胡說?我沒有胡說啊?」容顏看著舒硯甚是驚訝的說道。「你看,你看我的臉,多認真的一張臉呀!」

  「住口!」舒硯聽不下去怒聲制止。

  「哦!」容顏應了一聲,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一副乖乖牌的模樣。

  舒硯氣得臉色鐵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喘著粗氣,死死的瞪著容顏。

  而容顏,卻好似沒有半點察覺一樣,只乖乖的坐在那裡。

  「我告訴你,趁他還沒有厭惡你的時候趕緊離開他!」舒硯對著容顏冷冰冰的說道,「你看看你,除了一張臉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他的身邊?學歷?品位?教養?還是家世?一無所有的你霸占這樣的人你不會覺著心虛嗎?」舒硯一鼓作氣的指責著,越說越氣憤,說的容顏就像那個嚼了牡丹的牛一樣。

  「唔,你好像什麼都有,他怎麼沒要你呢?」容顏看著她一臉疑惑的問。

  「你……」一句話,差點把舒硯噎死,一張臉,青了白白了紫,好像調色盤一樣。「你別以為他把你留在身邊就是愛上你了!呵呵呵……我跟了他那麼多年難道還不了解他嗎,當初,我也和你一樣,傻傻的相信他的話,我說女孩子都喜歡玫瑰花,他就送給我一座玫瑰園,我說我喜歡鬱金香,他就要拔了玫瑰種鬱金香,若不是我阻止了,那麼一大片玫瑰園可能真的就這樣毀了,這樣的男人男人誰會不愛呢?可是……」

  「原來,那一片玫瑰園和鬱金香園是為你種的呀?」容顏看著她,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唔,他還沒為我種過花呢!這可不行,回去我也得讓他種!」唔,花就算了,花房裡那麼多,種了浪費,等天暖了讓他給自己種菜種瓜,唔,就是這樣!嘻嘻嘻……

  「……」舒硯的臉黑了,這個是重點嗎?這個是重點嗎?

  舒硯真的很想抓著容顏的衣領將她搖醒,告訴她她是配不上皇甫卿的讓她死了心趕緊離開她吧,可是她除了動口在不能做其他的,不知道皇甫湘和警衛說了什麼,那個站的筆直的警衛此時正死死的盯著她,好似她如果敢有異動,他就敢衝過來弄死自己一樣。

  「唔,你還有別的事情嗎?」容顏看她半天不說話,不得不開口問道,她有空,自己可沒時間和她這麼浪費。「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你……你是瘋了嗎?我和說道現在你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看著她這麼鎮定,舒硯終是失了控大聲的吼道。

  「要不然呢?」容顏疑惑的問,「和你一樣大吼大叫?這個太沒教養了吧?算了,我可不喜歡這個!」容顏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看著她很急切的模樣,容顏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於還是好心的開口提醒:「你要真想我離開他不是應該對著我扔支票嗎?」

  「什麼?」舒硯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麼?啪一下,扔一千萬到小媳婦兒的面前說『這些錢給你,拿著錢離開他!』唔,學會沒?」容顏學著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一幕,做完了才舒硯,一臉認真的問。

  「噗!」車上那人,再一次受不住噴笑出聲。

  「你……你要多少!」舒硯看著她,卻沒向車裡的人當成玩笑,而是看著容顏,一臉認真的問。

  「唔,這個嘛!」容顏想了想,「終歸要比阿卿給我的多吧,否則,我又不是傻子你說是不是?」

  「……」舒硯的臉色一白,和皇甫卿比富有,整個帝國除了皇家應該沒有幾個了吧,只是……舒硯看了一眼容顏,心裡卻想著,皇甫卿又如何會把所有的資產都給這樣的一個人呢?這樣一個只有一張妖艷的臉的人,終歸只是玩玩而已罷了,而自己也不過那麼一問,這人竟然真的選擇了錢?一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著容顏,沉了臉色,舒硯聲音淡淡的開口道:「你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唔!」容顏歪著頭認真的想著,「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呢!他給我了一張金卡,據說無上限,我也不向你要多,給我一張一模一樣的吧!」

  「……」至此,舒硯的臉色已然變得慘白,那樣的金卡全球也不過幾張,她如何能有?就是有,她也不可能將那樣的重物送給別人不是?忽的,一個想法闖入腦海,舒硯忽的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這人:「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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