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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兒沉默的看著他,很難說出自己內里的那種感覺--雖然無心,可是畢竟他救了自己,也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對他總是有一種異樣的,有別於朋友的那種感情。

  他對自己,是用心呵護的。可是,相遇的時候,已經錯過了。

  突然出現的人,突然轉變的情況,讓所有的人都警惕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他是黑耀凜,”突然的,人群中響起了吼叫聲,打破了那一片的寧靜。

  “唰”的一聲,所有的人都虎視耽耽的盯著那帶著帽子的男人。

  “呵呵,”漾兒失笑的搖搖頭,然後親自伸手揭開了戴著帽子的人,赫然發現了他臉上的傷……笑容,沒有了。顫抖的伸手摸著他臉上略顯猙獰的傷疤,心疼的問:“疼嗎?”

  握住那隻顫抖的小手,黑耀凜放在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輕嘆一聲說:“沒有疼能疼的過這裡……,”說著的時候,他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手,放在了他的心口,聽著那激烈的心跳聲,漾兒顧不得底下那麼多雙眼睛,激動的抱住了他,哭著喊出了一聲:“你是個大傻瓜!”傻傻的大笨蛋,就知道會弄哭她。

  她真的很少哭,就算是受傷了,被關了,也從沒有想哭的念頭。可是……可是這個男人,輕易的,就那麼一句話,讓她的眼淚宣洩而出,連一點控制的能力都剛沒有了。

  “只為你傻!”黑耀凜伸手抱住了自己失而復得的珍寶,輕聲的呢喃著。那紅眸中的溫柔,足以融化他臉上所有的猙獰。

  漾兒他們是別後相逢,是失而復得的喜悅,可是對於下面的,旁邊的人來說,那一幕很是刺眼。所有的人都在苦苦煎熬著,唯獨他們在親親我我,無視別人的虎視耽耽--這樣的情況,不管是誰都受不了的。

  “黑耀凜,把藏寶圖交出來。”白冶看著眼前擁抱在一起的人,抑制住自己最後一絲的理智,冷冷的說道。

  白冶的話,打斷了兩人的喜悅。黑耀凜放開了漾兒,讓她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黑耀凜沒有回答,只是這樣看著他,靜靜的,沒有說話。

  “白冶,那藏寶圖本來就是黑耀凜親娘的,他們才是真正的強盜,你們誰都沒有資格跟他要藏寶圖!”突然的,漾兒站到了黑耀凜的身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不允許在這個時候,自己被他推到安全的地方去。

  無論生死,只與你相隨。

  “你怎麼知道?”白冶的黑眸中詫異一閃,但隨即恢復了冷漠。

  “藏寶圖上面的文字是我們這裡的,而他們連這裡的話都聽不明白,又何來的地圖?”漾兒嗤笑著,突然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白冶,淡淡的問:“白冶,你的身份,不是那麼簡單,是不是?”

  “為何要這樣問?”白冶一驚,最後淡淡一笑掩飾過去了。

  “你知道南宮流影嗎?”突然的,漾兒回身看著木年放,問出了心中一直的疑惑。

  “誰?”木年放一愣,疑惑的問:“誰是南宮流影?”

  木年放的回答,不但讓漾兒笑,還讓黑耀凜的臉上充滿了驚愕,也讓藏在暗處的木風行充滿了疑惑。他們對於南宮流影說的話,心裡是最為清楚的,也最能明白這其中代表著什麼。可是現在,被他們認為主謀的人竟然不認識南宮流影,那不是太蹊蹺了嗎?

  “黑耀凜,”漾兒在心裡無聲的笑了,不管怎麼情深,自己對於他的稱呼,為什麼永遠都改不了。“你現在明白了吧!?”

  第230章 南宮流影深愛的男人

  “明白什麼?”黑耀凜遲疑的望了一眼完全陌生的,名義上自己該叫父親的男人。

  “南宮流影背後的主人--並不是你的爹,”漾兒嘆息一聲,望著一旁坦然回望著他們的男人,低聲說:“他從沒有那樣的心。”

  “可是我娘的死……,”這樣的答案,讓黑耀凜難以接受不了。“你有什麼證據?”恨了十幾年,卻最終告訴自己,一切都是不對的,他怎麼可能接受的了?

  “南宮流影的心,”漾兒看著黑耀凜,認真的說:“能讓一個女人犧牲自己的年少青春而無怨無悔的,只能說明那個女人深愛著一個讓自己甘願犧牲的男人--我一直想不明白,南宮流影完全可以跟你在一起過想過的日子。可是她拖延了那麼多年,用自己健康的身子去遮掩著一切,只說明了一件事!”

  “什麼事?”黑耀凜的問的比較急躁,他一直以為自己知道了真相,卻沒有想到自己知道的所謂的真相,完全是假的。

  “她深愛著那個男人,想為那個男人保持著清白的身子!”這個,是南宮流影一直抗拒著的主要原因。就如齊緋兒一樣,為了一個朦朧愛上的男人而選擇了自殺一樣。

  “她深愛的男人是誰?”不是他,那還會有誰?

  黑耀凜的心亂了,也迷茫了。

  “呵呵,是啊,她深愛的男人是誰?”漾兒看著一臉平靜望著自己的白冶,淡淡笑著說:

  “我一直想不明白,可是被木年放關到了地牢中後,我別的什麼都沒有,就是能胡亂猜想。想多了,想久了,很多的疑惑,很多的矛盾都被我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了什麼?”白冶挑眉輕聲的問。

  漾兒看著他,盯著很久很久,然後冷聲道:“我明白了南宮流影愛的男人是誰了。”

  “他是誰?”黑耀凜的手緊握著,也捏疼了漾兒的手。

  漾兒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又看看激動的黑耀凜,明白那激動跟情感無關,只是因為多年被遮掩的真相要被揭露出來了,所以他激動。

  “是他。”漾兒的手指,指向了白冶。

  “他?”黑耀凜愣住了,所有的人都譁然了。“怎麼可能是他?”這樣的結果,太讓人驚訝了。

  “是啊,怎麼可能是我?”白冶微微笑著,對於眼前的指責,無動於衷。

  “為什麼不是你呢?”漾兒靜靜的看著,對於他的否認,沒有激動,也沒有深入的辯駁,只是很冷靜的說著:“我想年輕美貌的南宮流影不可能愛上年過半百的木年放吧。?既然不可能愛上,那麼她為木年放做事,完全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那麼她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了。”

  很多的事情,很多的真相,都是被自己的雙眼給蒙蔽了的。

  “她說的都是假的,那麼她死的時候說的話,也是假的了?”黑耀凜倒退了一步,顯然心中難以接受。

  “人家是死的時候說的話都是善的,可是南宮流影卻不然。只要她死了,又加上你對你爹的誤會跟恨意,想當然她這樣說,你不會去懷疑什麼,只是更加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陰謀了”一開始,她也是那樣的想的。

  可是那天她在跟卓衍商量的時候,卓衍無意中說的話提點了她。卓衍說木家戒備那麼嚴,唯獨木瑤兒身邊沒有旁人伺候照顧著,可見木年放對自己的妻妾還是很關心的。

  是的,既然很關心,他又怎麼會是外面說的那麼冷模?

  人家說他殘忍,說他無視於自己的孩子的存在,可是既然無視,為什麼他的兒子個個都能維護著木家的安全。

  自己只是一個外人,如果他真的為了黑耀凜的藏寶圖要抓住自己,那麼為何只是關著,別的什麼都不做呢?如果不是自己的提議,恐怕他還是會跟那些僵持著--而這樣的僵持,為什麼不說是對自己的保護呢?

  他很明白自的,只要交出了自己,木家就不會那麼的無助尷尬了。可是他沒有,他還是故我的當著別人口中老謀深算的人,卻不曾傷害身邊的任何一人。

  所有的所有,讓她明白自了一件事--這個男人,並不是傳說中那樣無情無義的。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說明不是他了,那麼整件事的幕後主謀又會是誰呢?

  “那你為什麼會否定了這一切?”白冶掃了她一眼,看著站在旁邊的木年放說:“所有的悲劇,不都是他造成的嗎?當年的公審,現在的公審,不都是他的計謀嗎?”

  “不,你錯了!”漾兒搖頭否定了白冶的質問,揚起嘴角笑著說:“那不是他的計謀,是他的無奈。今天,是我主動要站在這裡的--我的目的,只是為了保護我深愛的男人跟他在乎的一切。而當年,同樣的情景,同樣的情況--黑梅兒也是為了保護她深愛的人,她的男人,她的兒子,所以才會選擇讓藏寶圖的真相隱藏的。”

  只有她死了,藏寶圖才會消失。而木年放,只能忍著對兒子的思念,對伊人的壞念,靜靜的守候著他該守候的一切。

  如果他找到了黑耀凜,那麼藏寶圖的事情就會又再一次的成為江湖的最大爭鬥,所哪無視兒子的一切拼搏,就當那個兒子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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