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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樺不敢說衛臨到底是對他有好感，還是乾脆僅僅是聽說了他做過的事，而感到內疚。
“我可以給你機會，可如果你最後沒法接受我呢？到時候，我該怎麼辦？”楚樺苦苦笑了。“這樣對我來說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衛臨也知道，這種在人離開後才回頭的事並不好。楚樺能坐在這裡與他交談，已經足夠好了。
“選擇權在於你。”衛臨看向楚樺手裡的帳號卡，他並不抱任何楚樺能給他機會的期望。如果說楚樺當初對他是孤注一擲，那麼衛臨現在又何嘗不是？他已經三十歲了，早沒有年輕人的那股子衝勁。
這些情情愛愛的事，對衛臨來說已經可有可無。他習慣一個人，只是後來，他又習慣了有水墨青花的陪伴。如果楚樺願意再給他機會，那麼衛臨也會竭盡全力去試一試。只不過，選擇權全在楚樺手裡。
“我還會在威尼斯待一個星期，然後就要回國了。和帳號卡配套的頭盔在車裡，等下回去的時候你可以一起帶走。”
楚樺緊緊握著帳號卡，心裡很沉重。“我知道了，不過我需要考慮一下才能給你答覆。”
“好。”
楚小姐的消食活動完畢，抱著一個遊戲頭盔跑了回來。“司機叔叔給我噠~！”
衛臨笑著把小丫頭抱了起來：“這是你哥哥的，如果菁菁想要，等你長大些了我再送你一個。”
楚菁菁當然知道這個漂亮頭盔肯定不是她戴的，畢竟太大了呀。“菁菁想要個粉粉噠~！”
“當然，沒問題。”
從餐廳回去的時候，是衛臨親自開車送的楚樺和菁菁。車子開到楚樺家樓下穩穩停住，菁菁第一個開了車門跑出去。衛臨也跟著下了車，送送他們兩個。
臨近家門，楚樺抱著菁菁回過身，看著站在幾步之外的衛臨，問道：“如果有機會，你能給自己多少的信心？”
“百分之六十。”衛臨看向楚樺的目光真誠，不摻雜一絲欺騙在裡面。
楚樺表示明白了，他朝衛臨揮了揮手。“好，不早了，你也回去吧。再見。”
“再見。”
衛臨目送那一大一小，直到他們進了門，他這才回到車裡，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他們回來的時候楚母還沒睡，她正在客廳看電視。“回來了？”
“回來啦！蝦子好好吃！”菁菁滿足地撲進麻麻懷裡，這麼晚才回家，她都困了。
“是嗎？讓我聞聞？嗬~滿嘴的海鮮味，小饞貓吃了不少呀？”楚母憐愛地親了親菁菁。
“哥夫和發發，給菁菁剝蝦~！好多好多~吃飽飽！”說著，楚菁菁還指了指自己鼓鼓的小肚皮。
“好好好我知道了，快去找爸爸給你洗洗臉。”楚母拍拍女兒的小屁股，把這個小淘氣趕了進去。
楚樺沒上樓回他自己的房間，他坐在沙發里，腿上放的是衛臨給他的頭盔。
楚母回來，見他這幅樣子坐在這裡等自己，就知道楚樺是在有什麼話想要和她說。楚母走過去，坐在楚樺身邊，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小饞貓去睡覺了，大饞貓怎麼還蹲在這裡呢？”
楚樺低著頭沒說話，看著頭盔，任由楚母揉亂他的發。
“他想追你回去？”楚母看得出來，那是遊戲頭盔。應該是衛臨送的吧？“你做好選擇了？”
“我沒有，我不敢。”楚樺輕聲道。“他明明承載了我所有的夢想，也願意去試著接受我了。可我……”
楚樺想回去，但這就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樣。他在害怕。
“你做什麼樣的選擇都可以，只要自己不會後悔就沒有問題。”楚母從來不會替楚樺做出選擇，她只會為楚樺引導。
“或許我會考慮好久呢？”楚樺小聲道。
“等待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考驗吧。”楚母笑道。
……
整整一星期，楚樺都在猶豫，直到衛臨回國，他都沒有登陸過遊戲。
走在威尼斯的街上，楚樺的手機微微震動了幾下。那是衛臨給他發來的消息。
【我回國了。】
【好，路上平安。】
站在港口，楚樺看著遠處來來往往的船隻。突然，他覺得小腿似乎有什麼軟軟的東西正在蹭著他。楚樺低頭一瞧，原來是一隻白毛。那不是野貓，它脖子上戴著項圈，楚樺本想把貓兒抱起來看看它項圈上的地址，送它回家，不過白貓並不讓人抱，在楚樺的手快要摸到它的時候便靈巧地跑開了。一溜煙地進了一家咖啡店。
透過店裡的玻璃窗，楚樺能看到，那白貓應該就是這家人養的了，它跑進店裡後，好神氣地跳到收銀台上，趴在那裡看著路過的顧客。而店員，早已見怪不怪了。
楚樺就那麼站在店外看著，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才發覺腿都有些麻了。他忍不住笑笑，拖著有些站麻的腿往家走。
他剛剛看到了一副好棒的場景，白貓因為妨礙前台的收銀秩序，老闆不得不把他抱下來象徵性地打了一下屁股，訓斥了幾句，之後那貓兒特別委屈地跑到另一個人的懷裡躲了起來，那人抱著白貓反過來訓斥著老闆遲遲不見停嘴。結果，老闆氣呼呼地走過去，狠狠地親了那人幾下，終於結束了此人的滔滔不絕。
回到家裡，楚樺拿出了衛臨給的帳號卡與頭盔。他想好了，算是為了那個夢想，就再試一試吧。
將帳號卡插進頭盔後的卡槽里，連接上無線網，楚樺平躺在床上，扣下了護目鏡，在一陣輕微的眩暈感過後，楚樺輕輕掙開了雙眼。
熟悉的女系統音在耳邊響起：
【歡迎來到御劍江湖，系統已檢測到您的帳號信息。請問是否登錄？】
登陸場景依舊是他當初選的水墨風格的竹林庭院，只不過，在金光水鏡中，已經沒有遊戲角色的身影存在了。
曾經的水墨青花早已被刪除，一切都要重新開始，楚樺也不打算重蹈覆轍。ID不改，依舊用這個名字，但角色他這次選的是男性，臉型也懶得捏了，直接導入了自己的臉型進去。
【恭喜您，角色建立成功！】
“登陸。”
【天下風雲出我輩，願閣下大有所為！】
楚樺毫不猶豫地抬腳踏進水鏡里，等地圖傳送成功之後，展現在他身邊的，依舊是那個最熟悉的新手村。遊戲形象也還是個小孩子，不過這次他穿的不是蓬蓬裙，而是一條很普通的粗麻長褲，就算再次用爬樹的方式去拿[紅線玉佩]，也不會被絆倒摔跤了。
不過楚樺沒先去做任務，他點開了好友列表，在搜索一欄里輸入了他銘記於心的幾個ID，給他們一一發去消息。
【密聊】水墨青花：我回來了。
第95章豆丁兒楚樺
舉杯對長空不在線，最先來的是野桃含笑，其次是唐不甩等人。收到楚樺的密聊，他們第一時間就點了水墨青花組隊。
楚樺之所以能發現野桃含笑人到了，並不是看到了他，而是聽見了一聲“咪嗷~！”。
楚樺還沒來得及轉身去找，水墨青花小小的身子就被一隻巨大的貓科給撲倒了。
麵粉不會說話，它只能撲在水墨青花身上，對著曾經的主人一頓神舔。“咪嗷~！咪嗷咪嗷咪嗷~！！！”
楚樺有些詫異，他忙從麵粉濕噠噠的口水中把自己拯救出來，揉揉麵粉毛茸茸的大腦袋。“好了好了，乖孩子。”
“果然它還是和你最親。”野桃含笑在麵粉之後走了過來。
楚樺總算把麵粉安撫下來，有些狼狽地坐在地上，笑著看向野桃含笑。“師父。”
野桃含笑嗯了一聲，說道：“捨得回來了？想好了？”
“嗯？想什麼？”楚樺有點沒聽懂。
“你不是和長空和好了才回來的？”野桃含笑皺起眉頭，衛臨和他說的明明是要去追回楚樺來著？
“你說這個啊……”楚樺笑了笑。“和好什麼的，大概是吧。他說要試著接受我，帳號卡和頭盔都是他給的。”
“所以你因為這個就回來了？”
“不全是。說實話，我的確還是喜歡他，但我已經沒有當初那樣可以全力以赴的勁了。這次會回來，有一部分是想給雙方一個機會，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我想你們呀。”
野桃含笑看著楚樺頂著那張稚嫩的小臉，再看看他那身穿著，不滿地撇了撇嘴。“行，刪了個號回來後，學會說好話哄人了。不過我可不想收個男徒弟，我要萌噠噠的小蘿莉。”
“蘿莉哪有我可愛啊！”楚樺從地上爬起來，抱著師父的大腿，學著小菁菁往常總用來賣萌的那套樣子，仰著頭看野桃含笑。“師父你就收花花為徒，好不好嘛O3O~”
“哈哈哈哈哈我的媽！”
野桃含笑還沒來得及答應或拒絕楚樺的請求，不遠處傳來的笑聲，終止了他們的對話。
唐不甩，陸七百，還有扶搖九萬里與何不乘風起四個人在野桃含笑之後遲遲到來，他們剛到這邊，就看到水墨青花抱著野桃含笑的大腿賣萌求收徒，唐不甩當時就笑場了，好久，他才緩了過來。“大花你肯定是和你妹妹待得久中毒了，這小模樣也學的太像了！”
陸七百走過去，抱起了這隻小矮子，用力地在水墨青花的屁股上拍了好幾下：“你拓麻終於回來了啊！想死我們了！媽的說刪號就刪號，這次肯定饒不了你！”
“饒命饒命！”楚樺忙伸著小短手想護住屁股，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不太好啊！
“打得好！下一個換我來！”關關雎鳩終於趕到，沒辦法，她剛才在打boss，聽說水墨青花回來了，連副本都不打就趕了過來。
“你們這是要擊鼓傳“花”啊？”扶搖看楚樺臉紅的簡直想鑽到地里去，這才出來好心地替他解圍。
“我還沒到十級呢，就有這麼多人來迎接我回歸，有點受寵若驚。”被陸七百夾在臂彎的水墨青花小聲道。
“受寵若驚？估計等會兒你真要有的驚了。”何不乘風起淡淡道。
“聽上去好像不是什麼好消息？”水墨青花小心翼翼地看向這麼多人，問道：“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嘿嘿嘿嘿嘿…”眾人低頭看看這個小矮子，都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楚樺瞬間覺得後背發涼。
“我們是來帶你升級的，你可以不用做任務了。”到場的人都組在一個隊伍中，野桃含笑把小矮子從陸七百的魔爪中揪了出來，扔到麵粉的背上，讓大麵粉馱著他跟著吃經驗。
“我可以給你機會，可如果你最後沒法接受我呢？到時候，我該怎麼辦？”楚樺苦苦笑了。“這樣對我來說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衛臨也知道，這種在人離開後才回頭的事並不好。楚樺能坐在這裡與他交談，已經足夠好了。
“選擇權在於你。”衛臨看向楚樺手裡的帳號卡，他並不抱任何楚樺能給他機會的期望。如果說楚樺當初對他是孤注一擲，那麼衛臨現在又何嘗不是？他已經三十歲了，早沒有年輕人的那股子衝勁。
這些情情愛愛的事，對衛臨來說已經可有可無。他習慣一個人，只是後來，他又習慣了有水墨青花的陪伴。如果楚樺願意再給他機會，那麼衛臨也會竭盡全力去試一試。只不過，選擇權全在楚樺手裡。
“我還會在威尼斯待一個星期，然後就要回國了。和帳號卡配套的頭盔在車裡，等下回去的時候你可以一起帶走。”
楚樺緊緊握著帳號卡，心裡很沉重。“我知道了，不過我需要考慮一下才能給你答覆。”
“好。”
楚小姐的消食活動完畢，抱著一個遊戲頭盔跑了回來。“司機叔叔給我噠~！”
衛臨笑著把小丫頭抱了起來：“這是你哥哥的，如果菁菁想要，等你長大些了我再送你一個。”
楚菁菁當然知道這個漂亮頭盔肯定不是她戴的，畢竟太大了呀。“菁菁想要個粉粉噠~！”
“當然，沒問題。”
從餐廳回去的時候，是衛臨親自開車送的楚樺和菁菁。車子開到楚樺家樓下穩穩停住，菁菁第一個開了車門跑出去。衛臨也跟著下了車，送送他們兩個。
臨近家門，楚樺抱著菁菁回過身，看著站在幾步之外的衛臨，問道：“如果有機會，你能給自己多少的信心？”
“百分之六十。”衛臨看向楚樺的目光真誠，不摻雜一絲欺騙在裡面。
楚樺表示明白了，他朝衛臨揮了揮手。“好，不早了，你也回去吧。再見。”
“再見。”
衛臨目送那一大一小，直到他們進了門，他這才回到車裡，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他們回來的時候楚母還沒睡，她正在客廳看電視。“回來了？”
“回來啦！蝦子好好吃！”菁菁滿足地撲進麻麻懷裡，這麼晚才回家，她都困了。
“是嗎？讓我聞聞？嗬~滿嘴的海鮮味，小饞貓吃了不少呀？”楚母憐愛地親了親菁菁。
“哥夫和發發，給菁菁剝蝦~！好多好多~吃飽飽！”說著，楚菁菁還指了指自己鼓鼓的小肚皮。
“好好好我知道了，快去找爸爸給你洗洗臉。”楚母拍拍女兒的小屁股，把這個小淘氣趕了進去。
楚樺沒上樓回他自己的房間，他坐在沙發里，腿上放的是衛臨給他的頭盔。
楚母回來，見他這幅樣子坐在這裡等自己，就知道楚樺是在有什麼話想要和她說。楚母走過去，坐在楚樺身邊，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小饞貓去睡覺了，大饞貓怎麼還蹲在這裡呢？”
楚樺低著頭沒說話，看著頭盔，任由楚母揉亂他的發。
“他想追你回去？”楚母看得出來，那是遊戲頭盔。應該是衛臨送的吧？“你做好選擇了？”
“我沒有，我不敢。”楚樺輕聲道。“他明明承載了我所有的夢想，也願意去試著接受我了。可我……”
楚樺想回去，但這就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樣。他在害怕。
“你做什麼樣的選擇都可以，只要自己不會後悔就沒有問題。”楚母從來不會替楚樺做出選擇，她只會為楚樺引導。
“或許我會考慮好久呢？”楚樺小聲道。
“等待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考驗吧。”楚母笑道。
……
整整一星期，楚樺都在猶豫，直到衛臨回國，他都沒有登陸過遊戲。
走在威尼斯的街上，楚樺的手機微微震動了幾下。那是衛臨給他發來的消息。
【我回國了。】
【好，路上平安。】
站在港口，楚樺看著遠處來來往往的船隻。突然，他覺得小腿似乎有什麼軟軟的東西正在蹭著他。楚樺低頭一瞧，原來是一隻白毛。那不是野貓，它脖子上戴著項圈，楚樺本想把貓兒抱起來看看它項圈上的地址，送它回家，不過白貓並不讓人抱，在楚樺的手快要摸到它的時候便靈巧地跑開了。一溜煙地進了一家咖啡店。
透過店裡的玻璃窗，楚樺能看到，那白貓應該就是這家人養的了，它跑進店裡後，好神氣地跳到收銀台上，趴在那裡看著路過的顧客。而店員，早已見怪不怪了。
楚樺就那麼站在店外看著，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才發覺腿都有些麻了。他忍不住笑笑，拖著有些站麻的腿往家走。
他剛剛看到了一副好棒的場景，白貓因為妨礙前台的收銀秩序，老闆不得不把他抱下來象徵性地打了一下屁股，訓斥了幾句，之後那貓兒特別委屈地跑到另一個人的懷裡躲了起來，那人抱著白貓反過來訓斥著老闆遲遲不見停嘴。結果，老闆氣呼呼地走過去，狠狠地親了那人幾下，終於結束了此人的滔滔不絕。
回到家裡，楚樺拿出了衛臨給的帳號卡與頭盔。他想好了，算是為了那個夢想，就再試一試吧。
將帳號卡插進頭盔後的卡槽里，連接上無線網，楚樺平躺在床上，扣下了護目鏡，在一陣輕微的眩暈感過後，楚樺輕輕掙開了雙眼。
熟悉的女系統音在耳邊響起：
【歡迎來到御劍江湖，系統已檢測到您的帳號信息。請問是否登錄？】
登陸場景依舊是他當初選的水墨風格的竹林庭院，只不過，在金光水鏡中，已經沒有遊戲角色的身影存在了。
曾經的水墨青花早已被刪除，一切都要重新開始，楚樺也不打算重蹈覆轍。ID不改，依舊用這個名字，但角色他這次選的是男性，臉型也懶得捏了，直接導入了自己的臉型進去。
【恭喜您，角色建立成功！】
“登陸。”
【天下風雲出我輩，願閣下大有所為！】
楚樺毫不猶豫地抬腳踏進水鏡里，等地圖傳送成功之後，展現在他身邊的，依舊是那個最熟悉的新手村。遊戲形象也還是個小孩子，不過這次他穿的不是蓬蓬裙，而是一條很普通的粗麻長褲，就算再次用爬樹的方式去拿[紅線玉佩]，也不會被絆倒摔跤了。
不過楚樺沒先去做任務，他點開了好友列表，在搜索一欄里輸入了他銘記於心的幾個ID，給他們一一發去消息。
【密聊】水墨青花：我回來了。
第95章豆丁兒楚樺
舉杯對長空不在線，最先來的是野桃含笑，其次是唐不甩等人。收到楚樺的密聊，他們第一時間就點了水墨青花組隊。
楚樺之所以能發現野桃含笑人到了，並不是看到了他，而是聽見了一聲“咪嗷~！”。
楚樺還沒來得及轉身去找，水墨青花小小的身子就被一隻巨大的貓科給撲倒了。
麵粉不會說話，它只能撲在水墨青花身上，對著曾經的主人一頓神舔。“咪嗷~！咪嗷咪嗷咪嗷~！！！”
楚樺有些詫異，他忙從麵粉濕噠噠的口水中把自己拯救出來，揉揉麵粉毛茸茸的大腦袋。“好了好了，乖孩子。”
“果然它還是和你最親。”野桃含笑在麵粉之後走了過來。
楚樺總算把麵粉安撫下來，有些狼狽地坐在地上，笑著看向野桃含笑。“師父。”
野桃含笑嗯了一聲，說道：“捨得回來了？想好了？”
“嗯？想什麼？”楚樺有點沒聽懂。
“你不是和長空和好了才回來的？”野桃含笑皺起眉頭，衛臨和他說的明明是要去追回楚樺來著？
“你說這個啊……”楚樺笑了笑。“和好什麼的，大概是吧。他說要試著接受我，帳號卡和頭盔都是他給的。”
“所以你因為這個就回來了？”
“不全是。說實話，我的確還是喜歡他，但我已經沒有當初那樣可以全力以赴的勁了。這次會回來，有一部分是想給雙方一個機會，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我想你們呀。”
野桃含笑看著楚樺頂著那張稚嫩的小臉，再看看他那身穿著，不滿地撇了撇嘴。“行，刪了個號回來後，學會說好話哄人了。不過我可不想收個男徒弟，我要萌噠噠的小蘿莉。”
“蘿莉哪有我可愛啊！”楚樺從地上爬起來，抱著師父的大腿，學著小菁菁往常總用來賣萌的那套樣子，仰著頭看野桃含笑。“師父你就收花花為徒，好不好嘛O3O~”
“哈哈哈哈哈我的媽！”
野桃含笑還沒來得及答應或拒絕楚樺的請求，不遠處傳來的笑聲，終止了他們的對話。
唐不甩，陸七百，還有扶搖九萬里與何不乘風起四個人在野桃含笑之後遲遲到來，他們剛到這邊，就看到水墨青花抱著野桃含笑的大腿賣萌求收徒，唐不甩當時就笑場了，好久，他才緩了過來。“大花你肯定是和你妹妹待得久中毒了，這小模樣也學的太像了！”
陸七百走過去，抱起了這隻小矮子，用力地在水墨青花的屁股上拍了好幾下：“你拓麻終於回來了啊！想死我們了！媽的說刪號就刪號，這次肯定饒不了你！”
“饒命饒命！”楚樺忙伸著小短手想護住屁股，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不太好啊！
“打得好！下一個換我來！”關關雎鳩終於趕到，沒辦法，她剛才在打boss，聽說水墨青花回來了，連副本都不打就趕了過來。
“你們這是要擊鼓傳“花”啊？”扶搖看楚樺臉紅的簡直想鑽到地里去，這才出來好心地替他解圍。
“我還沒到十級呢，就有這麼多人來迎接我回歸，有點受寵若驚。”被陸七百夾在臂彎的水墨青花小聲道。
“受寵若驚？估計等會兒你真要有的驚了。”何不乘風起淡淡道。
“聽上去好像不是什麼好消息？”水墨青花小心翼翼地看向這麼多人，問道：“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嘿嘿嘿嘿嘿…”眾人低頭看看這個小矮子，都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楚樺瞬間覺得後背發涼。
“我們是來帶你升級的，你可以不用做任務了。”到場的人都組在一個隊伍中，野桃含笑把小矮子從陸七百的魔爪中揪了出來，扔到麵粉的背上，讓大麵粉馱著他跟著吃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