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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焉:「不出意料的話。」

  傅庭秋輕笑一聲:「我倒想看看畏畏縮縮像老鼠一樣的人,如何將你我置之死地。」

  「都道傅少莊主是中原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我看這實屬抬舉,武功修為未必多高強,但這嘴上功夫確實出類拔萃。」有一道頗為刺耳的說話聲響起,陰陽怪氣。

  傅庭秋:「那也比塞外藏在陰溝里苟且偷生的老鼠強多了。」

  「哼。」隨著冷哼聲,那本懸浮在傅庭秋二人不遠處的藍火倏然飛去密道口,又驟然停下。

  只見藍火被一隻瘦骨嶙峋似枯槁的手攏在手心,不斷變幻,須臾間藍火形成一隻波靈蓋形狀,在那人手心跳躍著,久久不散。

  傅庭秋定睛一看,那老者佝僂著身形,面目陰沉,完好的一隻眼睛暗藏濃厚殺機,身著黑色長衫,將他本便瘦小的身形襯托的越發單薄,好似風一吹便散了。

  傅庭秋看了會他另只手上拄著的拐杖,心想,這老頭看著便難纏。

  老者正是敲打掌柜之人,此時手握藍火,心內充斥著澎湃的殺意,若不是白長醉說過,這二人尚且有些用處,憑著傅庭秋狂妄的話,他早已死了幾百回。

  老者:「今日你二人既入了這裡,便留下些東西吧。」

  傅庭秋:「你說留,我便留,也顯得我太過於沒骨氣了些。」

  老者冷笑:「骨氣?在你落入此處時,便該明白,你的一切早已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傅庭秋不由得一笑,譏諷道:「沒想到天下莽夫一樣自大,說出的話跟沒長腦子似的。」

  老者沒那麼容易被激怒,他手指微動,藍火扭曲出一副絕望的面孔,明明沒什麼,卻讓人感受到那股求生不能的絕望感。

  老者:「你的命我暫且留下,但…總要留下些什麼才好,我瞧你這雙眼睛生的極美,讓我很是歡喜,不若你便將眼睛留下吧。」

  隨著老者緩慢刺耳的話語聲,傅庭秋慢慢抬起手,雙眸閃過一絲茫然,雙手迅速向自己的眼睛摳去,這一下快而狠毒。

  老者眸中迸發出嗜血的快感。

  然而血腥悽美的景象並未如實發生,傅庭秋的雙手在堪堪到雙眸前,屈起的手指剎那展開,他雙手捂眼,十指大開,從指縫間含笑的望向老者。

  傅庭秋:「你想看我自殘啊?」

  老者眯眼,眸中情緒飛快褪去:「倒是我小看你了,本以為你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傅庭秋:「不愧是扶桑門中人,這等口舌與白長醉不相上下。」

  老者不說話,只輕輕的一甩手,自藍火上分散出許許多多的小藍點,點點散散如滿天星光,飄飄蕩蕩往傅庭秋二人方向飄過來,如美如畫卻致命。

  謝焉眸中閃過一絲凝重。

  老者:「謝樓主與他親密無間,不知可願為他付出性命。」

  謝焉還未答,傅庭秋便替他答了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也配提我與他的性命?少倚老賣老,或許還能得個壽終正寢的善終。」

  老者縱使涵養極佳,彼時被傅庭秋又是諷刺又是勸說的,刺激的氣不打一處來。

  「你怕是在中原順風順水慣了,來到我的地盤,還敢大放厥詞,今日我便替傅不放教訓教訓他這不懂事的孫子。」

  傅庭秋心頭一凜,這老頭居然認識他祖父,幾百年前傅不放究竟在塞外做了什麼?

  ☆、第七十章

  傅庭秋來不及多說,因藍火眨眼便到了眼前。

  他摸出摺扇,一揚一揮間竟未能將其扇走,反而引得藍火盡數朝他身上撲來,來勢洶洶,猶如洪水猛獸。

  傅庭秋後退兩步,藍火不依不舍的黏上來,看樣子非要沾到人身方才罷休。

  藍火黏糊糊的攻勢半道腰斬,謝焉收回手,藍火消失不見。

  謝焉:「還有嗎?」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老者神色大變。

  老者:「沒想到謝樓主竟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淺薄之人。」

  謝焉:「多說無益。」

  既然雙方是敵對,那便沒什麼好說的,手底下見真章。

  老者陰沉著臉,這二人一心求死,他若是再羅哩囉嗦,顯得他多仁慈似的。

  老者面色不變,低咳兩聲,拐杖輕敲地面,看似漫不經心的兩下,卻有天崩地裂的兩聲響直擊二人耳內。

  傅庭秋揉揉耳朵,偏頭看向謝焉,謝焉面不改色,極為冷淡,似聞所未聞。

  老者手中藍火頃刻間大漲,照亮他稍稍舒展的眉目,凝視著傅庭秋二人的目光中透著幾分虛假的悲天憫人。

  傅庭秋唇角一扯,並未說什麼。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聽其聲音應是有千軍萬馬,滾滾而來。

  傅庭秋眉頭微皺,抬眸看向老者所處之地,一無所有,老者不知何時已離去,只剩下擺著絕望面孔的藍火,幽幽亮著。

  腳步聲愈來愈近,片刻後手持長矛,盔甲在身的士兵出現在傅庭秋眼前。

  一排排,長到望不到盡頭的士兵,各個面色冷凝,目光鋒利如刀刃,盯著傅庭秋二人,明目張胆的露著殺意。

  傅庭秋:「除了以多欺少,扶桑門便沒有其他招數?」

  謝焉的目光在士兵腳下一掃而過,不知傅庭秋發現沒有,眼前這些人,沒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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