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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也不好說什麼,江湖百態。這也許才是活得最滋潤最快活的一種形態。

  布衣侯看著蘇小舞手中地茶碗漸空。又親自為她續了一杯。

  蘇小舞感受著沁人心腑的茶香,忽然轉換話題道:“前輩。趙……趙公子也很喜歡此茶,不如請他上來一同喝上一杯可好?”蘇小舞真的是沒有任何目的地建議道,單純的在想如果趙清軼喝不到此等功夫茶,那會叫他捶胸頓足的。

  布衣侯聞言不可察覺地一愣,隨後啞然失笑道:“有何不可?”說完把他的左手邊有個鐵質管道的蓋子一揭開,朝裡面輕聲說了一句道:“世子,請到樓上來一敘。”

  蘇小舞呆看著古代式的傳聲筒,佩服極了。

  布衣侯感受著蘇小舞毫不掩飾的崇拜目光,心中難免有些得意。傅晚歌和他一般,都是感情內斂的人,縱使心中感受萬千,也從不說出口他平日很少和外人接觸,今晚連續與趙清軼和蘇小舞談話,分別覺得新奇不已。趙清軼固然是很合他的胃口,蘇小舞的表現令他好像有了另一個女兒的感覺。

  蘇小舞卻絲毫不知道布衣侯心中所想,只是聽著趙清軼那具有特點的一輕一重的足音在樓梯上響起,不多時便推門而入,看了一眼茶室內的情況之後,便端坐在蘇小舞的旁邊。

  布衣侯把他面前兩人的眼神交流和表情均看在眼內,面色一沉,但並不多言。只是又重複地燒水、置茶、溫杯、點茶。不多時,又是完美的碧潭飄雪。

  而布衣侯只是把茶分倒給趙清軼和蘇小舞兩人,並沒有給自己倒,便起身而出。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小舞有些不知所以,看著陶醉於茶藝的趙清軼,輕聲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一來他就好像生氣了?”剛才分明還好好的啊!趙清軼把茶碗放在鼻下輕聞,隨後輕笑道:“誰知道啊,高人本來性情就是高深莫測,別多想了。”還能生什麼氣,布衣侯發覺他心有所屬了唄!不過這小丫頭一向遲鈍,他也不能寄希望於她能看出來。

  蘇小舞想了想,想不通。卻回想到方才和布衣侯所談的慕容玄瑟,忽然擔心地開口問道:“喂,你說慕容玄瑟的計劃,是不是各個幫派各自擊破啊?就我們所知的,從五嶽劍派到楓葉刀林,從丐幫到布衣山莊,接下來可能就是寒月堡,或者是峨嵋……”蘇小舞一想到峨嵋,便心下擔憂,武當肯定是慕容玄瑟不會去動,畢竟和三清老人的黃山之約放在那裡。可是若是峨嵋,那她該怎麼辦?

  趙清軼愛不釋手地喝著手中的香茶,聞言輕笑道:“這你不用擔心,其實峨嵋派的聲譽全部因為你而起,若是想找峨嵋派的麻煩,或者是收復峨嵋派,慕容玄瑟不如直接找你呢!”

  “汗……那我就更擔心了……”

  “……”

  第二百八十四章 捨己為人

  趙清軼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拿蘇小舞沒辦法無奈地笑道:“我還以為你是捨己為人的類型呢。”

  “……”蘇小舞用眼神殺死他,無語。再怎麼捨己為人也不可能不擔心吧?更何況慕容玄瑟就在洛陽,她多危險啊!

  趙清軼一碗茶很快就喝完了,聽了聽並無動靜,便自顧自地起身走到布衣侯原來坐著的位置,燒水制茶。

  蘇小舞知道這人茶癮犯了誰說什麼都沒用,也就不理會了。這時她才發現雙腳早就跪坐得麻了,連忙更換姿勢。

  茶室內一時除了水聲或茶筅摩擦茶碗的聲音外,寂靜無語。

  蘇小舞看著趙清軼專注無比的俊顏,燭火加深了他五官的輪廓,更顯得他比平時深沉了幾分。制茶的動作既瀟灑又好看,充滿著優雅的氣度,看得蘇小舞目不轉睛不得不在心中承認,趙清軼現在在她內心,實際上是占了很大的位置習慣了他在身邊的陪伴,離開不多時便不間斷地想起他。

  認命了嗎?難道她真的要考慮拋棄父母,和他生活在古代嗎?蘇小舞想到這點,不禁咬了咬下唇。想什麼呢?表情那麼嚴肅。”趙清軼把蘇小舞面前的茶碗注滿茶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點的茶肯定沒有布衣侯的好,小舞你湊合喝吧。”

  蘇小舞看著面前茶碗中明顯的沫餑沒有布衣侯所制的厚重,便知趙清軼其實是沒有武功,自然無法和布衣侯的手法媲美。

  靜靜地拿起茶碗喝著,蘇小舞卻覺得這杯茶要遠比布衣侯制的要好喝得多了

  趙清軼見蘇小舞悶悶不樂,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說起慕容玄瑟如果再這樣下去,便更是要與武林各派為敵,真地是自尋死路。”

  蘇小舞卻搖搖頭。想起方才布衣侯說的關於慕容玄瑟的話,不贊同地說道:“他應該是在辦一些常人認為不可能完成地事。用來威嚇眾派,來顯示其可怕的實力。要知江湖上地武林各派並不是齊心協力的,置身事外的有,牆頭糙隨風倒的更有。”

  趙清軼用手颳了刮下頜,沉思道:“喏。你這種說法也不無道理。那按這麼推算,能不能猜到他下一步的動向呢?”

  蘇小舞仔細地想了想,把茶碗放回茶盤上,忽然慶幸地笑了笑道:“裳湘宮不就在洛陽附近嗎?幸虧滄海清風劍是被我拿在了手裡,要不然估計此時地裳湘宮也會被慕容玄瑟光臨。”蘇小舞想到那翩翩濁世佳公子的雲出岫,和蘿莉李師師,鬆了口氣。若那種桃花源地也被慕容玄瑟糟蹋的話,那她可就鬱悶死了。

  趙清軼的神色忽然變得很古怪,勾起唇角取笑道:“很好。又給了慕容玄瑟一個非來找你不可的借

  趙清軼看著蘇小舞像是吞了蒼蠅一般難受的表情,不禁感謝布衣侯給了他們這個私下相處的機會。兩人又回到從前的感覺,仿佛之前的吵架都是沒發生過地事情一般。天知道當時他多害怕她就那麼一走了之。結果她居然轉身一腳就踏進布衣山莊,害得他硬著頭皮來這裡找她回去。

  他所求的不多。只是想在她需要他的時候能陪在她身邊就可以。如此而已。

  蘇小舞不甘心地想了想—念說道:“那我們要趕緊離開洛陽去歧天谷,慕容玄瑟在洛陽。就說明他不在歧天谷。很好地救人機會啊!”

  趙清軼佩服她還是如往常一樣能迅速調整心情,忍不住潑她冷水道:“可是慕容雲霓卻不在洛陽,我看十有八九是回歧天谷了。”

  蘇小舞一愣,微顰秀眉道:“她不在?”

  趙清軼拿起茶碗,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親衛向我報告過了,風月無邊里早就沒了慕容雲霓。應該是某日忽然消失的。但是風月閣仍然在運作,只是她一個人消失了而已。”

  蘇小舞沉吟片刻,之後沉聲問道:“她消失地時間,莫不是楓葉刀林失火後地某晚?”

  趙清軼點了點頭。

  蘇小舞秀眉皺得更緊了,抬手把茶碗中的殘茶一口氣都喝掉。看來,慕容雲霓真地是回歧天谷了,原因應該就是水涵光在楓葉刀林自作主張放過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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