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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顯然是於漠名在衡量思考。一時間只傳來瓷碗碰撞地清脆聲音。

  蘇小舞等得急死了,與此同時還要控制好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絕對不能讓於漠名發現了。否則絕密八卦就聽不到了。

  “哼哼,其實說到談家的不幸,何止談笑天暴斃。”於漠名沉默了許久,終於打破了寂靜。

  “哦?”趙清軼不以為然地聲音傳來,帶著微微地不屑。

  蘇小舞知道他那聲疑問地意思,因為談笑天明明是被於漠名假借玄衣教的名義暗殺掉的,而他現在只是簡簡單單用了兩個字暴斃來形容,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擔心談軒止忍不住,蘇小舞側過臉看了一下,發現她地擔心完全是多餘的。談軒止連眉梢都沒動一下,一臉平靜,只是渾身散發地冷意又寒了幾分。

  看來是她多慮了,談軒止在知道真兇地情況下還能忍住十年之久,看來是不會輕易被撼動神經的。不過也蠻可憐地,不知道現在的夢遊症好了沒。壓力太大也是一種病啊。

  “怎麼不說了?據我所知,談軒止的妹妹也死於非命,這也算一條吧?”趙清軼見於漠名許久都沒出聲,沒辦法開口問道。

  蘇小舞注意到,談軒止握劍的手都已經青筋暴出。

  唉唉,趙清軼,你這不是給於漠名弄催命符嗎?也太不厚道了。不過蘇小舞一想到談芷萱死得那麼慘,也不禁黯下神色。

  兄長無可奈何地拋下她,一個人孤獨地困在船艙中,在江底慢慢死去……

  於漠名jian詐地笑了兩聲,低聲道:“死於非命?趙公子不會認為於某會讓這麼重要的籌碼就這樣死掉吧?”他的聲音雖然壓得極低,可是蘇小舞仍然能模模糊糊地聽到。

  什麼?蘇小舞一愣,立刻轉過頭去看談軒止,果然見後者冰雕般的面具一點點龜裂掉,薄唇微微顫抖,顯然是不敢相信於漠名說的話。

  難道談芷萱仍然好端端地活著?

  第二百六十七章 套話

  蘇小舞可以體會到談軒止的心情,以為已經身故的妹妹,結果卻還活在世上′然是被仇人控制在手中,可是也要比沉眠在水底要好得太多了。

  希望趙清軼能順利的套出談芷萱的下落,不過看於漠名這個架勢,恐怕就算趙清軼不問,於漠名自己也會抖露出來。

  果然,趙清軼並沒有發問,於漠名首先按捺不住地開口問道:“趙公子不好奇談芷萱的下落嗎?”

  趙清軼輕笑道:“我又不是她的兄長,這麼關心做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蘇小舞就覺得她身旁的談軒止有動作。驚得她連忙伸手按住他的肩,搖頭示意他不要著急。趙清軼說這句話雖然氣人,不過卻是在用激將法。如果追著追著問,恐怕於漠名就會認為談芷萱是個重要的籌碼,反而不會輕易說出來。

  談芷萱確實是重要的籌碼,可是那是對談軒止來說的,對趙清軼來說不是。

  於漠名果然一口氣被癟在嗓子眼裡,鬱悶至極,被趙清軼不咸不淡地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說道:“趙公子不是好奇於某的後招嗎?怎麼這時候又不作聲了呢?”趙清軼甚是惋惜地一嘆,緩緩道:“在下是對於幫主寄予了很大的期望,結果沒想到於幫主所謂的後招就是在一個女人身上做文章。真是……唉……”他再用一聲長嘆做結尾,表達了無限唏噓之情。

  蘇小舞在外面聽得簡直要笑噴了,這男人刺激人的功力一流啊!不愧是高級的級別,連她都經常忍受不了看到談軒止臉上又做出關注的神色,蘇小舞知道後者也是聰明人。理解了趙清軼的意思,便收回了按住他肩膀地手。

  其實於漠名也是老江湖一個,要照平時。絕對不會被趙清軼這麼幾句話就撩撥了情緒。可是他確實是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情況,要不然也不會想到來找趙清軼。

  談軒止其實在得知他的下落之時。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將他殺死。不過他每次都是要剝奪走他僅剩地東西,權勢、財富、部下、親人……好像要把自己隱忍十年的痛苦和仇恨全部返還給他一樣。於漠名可忍受不了十年,他更不想死,所以要找機會翻身。

  所以他用吐沫潤了潤唇,很是猥瑣地說道:“這個女人只要管用就行。趙公子不關心她地死活≡然有人關

  趙清軼輕笑道:“要用談小姐的一命,換於幫主的命嗎?我相信談軒止應該會答應,為什麼還來找我談?”

  蘇小舞注意到談軒止握著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顯然是在父仇和妹妹的選擇上有些掙扎。不過她相信最後他肯定會選擇他地妹妹。因為再如何,生者才是最重要的。只不過,恐怕於漠名所要求的並不只是如此。

  果然,於漠名那有些尖細的嗓音陰森森地傳來道:“自然不會這麼簡單。我會利用談芷萱讓談軒止身敗名裂,到時候收復長江幫的時候還需要趙公子多多幫忙。”

  趙清軼不緊不慢地又倒了一杯茶,徐徐問道:“請問於幫主是如何計劃的?”

  在外面偷聽的蘇小舞也不由得豎起了耳朵。在敵人出招之前就知道對手的布置,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於漠名先是陰狠地冷笑兩聲。緩緩道:“當年談軒止兄妹地船,是在下弄沉的※以救了談芷萱自然也不成問題。只不過談軒止那小子扔下妹妹逃走,倒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哼哼。不過只是一個十幾歲地孩子,也就不出奇了蘇小舞這時都不敢去轉過頭去看談軒止臉上的表情。只能在心底暗罵於漠名。

  “呵呵。談芷萱被我救起來之後,也許是嗆水過多。或者是受驚過度,居然之前地所有事都忘記了。哼哼,不過要我說,肯定是被親兄長在生死關頭拋棄所受地刺激過大,索性全忘了。”於漠名幸災樂禍地說道“哦?那後來呢?”趙清軼絕對稱得上是好的聽眾,配合地問道。

  “後來我就告訴她,她是我地女兒,叫于晴雪。”於漠名嘲諷地笑笑,“我只不過隨便編了個故事,她就死心塌地地相信了自己的新身份,成為了我的女兒。哈哈!”

  蘇小舞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加不敢去看談軒止的臉色,只能祈求於漠名爆料得快一些,這樣死的也就快點。

  “收養敵人的女兒,難道沒有人認出來嗎?”趙清軼好像突然有了興趣,發問道。

  “於某孑然一身,就說晴雪是我的私生女。至於容貌,我說我不想在她臉上看到她娘的影子,一點點地讓她慢慢改變※以我敢說談軒止再次見到她的時候,絕對認不出來那就是他親妹妹,哈哈!”於漠名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像是完成了一件很得意的事一樣,一點都不覺得他自己做的事非常的齷齪。

  “哦?那於幫主還真是厲害,能收養一個對手的女兒,佩服佩服。”趙清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呵呵,更厲害的還在後面。”於漠名忽然覺得有些口渴,搶過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茶,咕嘟咕嘟大口地喝了幾杯,陰笑道:“談軒止不僅收並了長江幫,還把我的家人抓了起來於某孑然一身,唯一的親人,就是晴雪。也就是談芷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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