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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哪個勢力的?真不禁打。”重天不滿地說, 他都沒出手呢。

  灰鱗也是躍躍欲試,對於好戰的妖獸來說,打架從來都是不嫌少的。

  “真可惜。”扛著一把鋒銳利劍的柳成風也是一臉可惜,都沒輪到他出手。

  其他人沒理這幾個好戰的兇殘貨, 接下來有得他們出手的時候。

  果然, 接下來他們遇到的修士不少, 都是仙靈界各個勢力派來的修士,前來擊殺司昂這魔神。

  司昂雖說生來是天生魔神,但因生於仙靈界,受仙靈界所限,使得他出生時的實力雖高,卻也不過是大羅金仙級別,這些年修煉不輟,可惜沒有神力補充,修為漲得極慢,並沒有什麼進益。

  所以他現在只有肉體上的優勢,神之軀可不是仙人能及的,能扛打扛摔,仙器根本無法傷他。不過如果一個仙尊奮力一擊,攻擊他的內府脆弱之地,只怕也會死亡。

  縱使是神,幼生期的神也是弱小的,可經不起那些身經百戰的仙尊們一擊。

  而司昂現在在這群仙人眼裡,就是一個幼生期的神。

  前方的戰鬥轟轟烈烈,魔帝等人安靜地站著,並沒有出手。

  將那群攔路的人都解決後,一行人方才繼續往仙墓深處走去。

  這裡是上古仙戰的戰場,也是一座充滿各種負面情緒的仙墓,外圍情況還好,漸漸地深入時,會遇到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有上古仙人的殘念形成的魂念,有被仙墓中的瘴氣侵蝕的仙獸靈獸,還有各種稀奇古怪卻毒烈無比的仙植……

  但凡遇到,稍不小心,就會有隕落的危險。

  一群人走得十分小心。

  在周圍的瘴氣越來越濃時,一群仙人都將體內的仙靈力外放,形成一個靈氣罩護體,並且吞服解毒的仙丹。

  遲萻的感覺還好,她的識海被司昂的神識保護起來後,不受仙墓中的負面情緒影響,幾乎就沒什麼好顧慮的。

  她對司昂沒有防備,而且本體是帝霖仙糙,本性溫和,司昂的神識進入她的識海時,她也不會抗拒,這種感覺就如同司昂在擁抱她一樣,並不會讓她有被人入侵識海的不適感,也唯有對一個人信任如斯,才能任對方的神識進入自己的識海不抵抗。

  眾人見她沒有不適,便也沒再特意關注。

  不過對於司昂將自己的神識留在她的識海處,看她還能如此淡定,都忍不住心裡有點兒想法。

  司凌直接表現出來,摸摸遲萻的腦袋,笑著說:“看你和司昂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雖說在司昂出生時,就和帝霖仙糙形成某種割不斷的因果聯繫,但司凌作為一個開明的母親,自然不想隨便定下兒子的終身大事,如果他們是兩情相悅的,那就再好不過,也不用糾結什麼報恩不報恩的。

  這種簡單的信任和感情,多好,吃飽撐著沒事幹才會糾結那些有的沒的。

  又解決完一群身帶劇毒的污邪靈獸時,一群人看向司寒,問道:“走哪邊?”

  仙墓深處中充滿暴虐神力的地方是由司寒所發現,也由司寒記下路,如果沒他帶路,一群人還真沒辦法找到路,更不用說平安地抵達。

  這仙墓中的地勢多樣,往往看似簡單的地方,卻醞釀著不為人知的危機,縱使是作為仙尊的魔帝,也不會在這地方大意。

  上古仙戰之墓被稱為絕域可不是隨便亂說的。

  司寒翻手一揮,憑空落下由冰焰形成的蓮花雨,他看著冰焰落下的地方,指著前方一處生長著幾寸長的毒糙的糙原說:“這邊。”

  看到那暗紅色的毒糙,一個修士從空間裡抓出一隻低階無害的仙獸,將之往前擲過去。

  那仙獸落到毒糙上時,一雙碧色的眼睛水汪汪的,顯然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下意識地站起身準備離開時,突然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聲,接著就見它身上冒出陣陣黑煙,空氣瀰漫著一股惡臭,緊接著就見那隻仙獸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如同被抽掉身體裡的血肉和水份,只剩下黏在骨架上的焦黑色的皮。

  這變化不過瞬息間,迅速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細看。

  “好霸烈的毒,這是什麼毒糙?”灰鱗驚呼一聲,張口就噴一口鳳凰靈火過去。

  鳳凰靈火是鳳凰族的本命之神火,蘊含神性,誰知火落到那片毒糙上,只能燒毀一小塊的毒糙,再多的就沒有了。

  看到這一幕,眾人便明白這些毒糙的厲害。

  修煉到他們這程度後,很少會懼怕什麼毒物,但這仙墓不同,它存在的時間太長,在這裡生活的動物和植物都不能以正常來看待,仙人來到這種到處都是毒瘴之地,反而受限極大。

  連鳳凰靈火對它們的傷害都只能小範圍,可見其的厲害。

  接著重天也噴火過去,他的毒火是一種幽亮的紫色,其中蘊含著絲絲白焰,氣息比鳳凰靈火更強大,所過之及,轟的一下毒糙就被燒毀一大片。

  灰鱗看到這一幕,有些不高興地哼一聲,抬手一陣密集的紫雷閃電轟下去,轟得地面炸開,坑坑窪窪的。

  其他人看這兩個妖獸在那裡比拼,又看看那些毒糙,雖然重天的毒火很厲害,可這一大片的毒糙,重天要燒到何時才能燒出一條路來?

  “飛過去吧。”司凌提議道。

  一群人想不出好的辦法,只好飛過去。

  他們一邊前行,一邊要小心地防範來自天空的威脅,這也是眾人一開始沒有選擇飛過去的原因。

  漸漸地進入毒糙原深處時,就見地面上那些看起來只有幾寸長的毒糙突然簇動起來,絲狀的葉子如同血線蟲,瘋狂地生長,迅速地向天空中的那群人伸去。

  “臥糟,這些毒糙到底怎麼長的?”

  沒人回答,眾人忙祭出武器將那些纏上來的毒糙砍斷,而它們斷了仍是繼續攀附上來,不停地生長,從地里中迅速竄出,仿佛沒有盡頭似的,數量太多,讓一群人都有些手忙腳亂。

  這回眾人也看出來了,這些毒糙露出地面的只是一小截,大部份都埋在土裡,只有需要的時候,才從土中竄出來,根本無法丈量它的長度,不管他們飛多高,它們都能竄上來,欲將人扯下去。

  一群人砍了幾個小時,才堪堪飛出這片毒糙的範圍。

  “這仙墓中的一景一物果然不能小窺。”衛觀崖嘆息一聲,抬手揮去,就是一道風刃將一隻不知哪裡躥出來的靈怪擊殺。

  這種靈怪其實是仙獸和靈獸被仙墓中的瘴氣侵蝕形成的,它們已經沒有靈智,也沒有純淨的靈體,變成這種遊蕩在仙墓里的z純粹的污邪怪物,見人就攻擊。

  天色黑下來時,眾人挑了個安全的地方紮營休息。

  雖然他們並不需要休息,可持續不斷的戰鬥仍是讓人疲憊不堪,適當的休息是必要的。

  遲萻和司昂坐在一起,就像兩個被一群長輩們保護起來的孩子,周圍是一些巡邏的魔族。

  這一路上,遲萻和司昂都跟著魔帝,魔帝很少出手,都由著這些人出手對付,看著有點像在鍛鍊後輩似的。

  而這群人也因為知道這裡還有個魔帝壓軸,安全無虞,不要命似地攻擊。

  “還有多久才到?”遲萻捧著一個仙果,邊吃邊問司凌。

  司凌想了想,說道:“當初我們是誤闖進去的,出來時花了一個月才平安走出來。大哥沿途留下標誌,如果沒有意外,一個月應該能到。”

  但就是怕有意外。

  這意外不僅是來自仙墓里的,還有仙靈界那些聽信神諭、一心想要斬殺司昂這魔神的仙人。

  防不勝防。

  “別想那麼多。”司昂遞一個仙果給她,淡淡地說。

  遲萻啃著他塞來的仙果,見他什麼都沒吃,問道:“你會不會肚子餓?”

  他用一種看蠢貨的眼神看她,“我們生來就已經僻谷,何來餓之說?”

  遲萻啃仙果的動作一頓,說道:“可不吃總覺得怪怪的。”

  她雖然在這個世界是一株帝霖仙糙,擁有傳承,應該活得像一株仙糙。可她已經習慣當一個人,習慣人類的一日三餐,這種習慣已經刻入骨子裡,只要得閒時,就忍不住像個正常人類一樣執著於一日三餐。

  這在很多魔族看來實在不可思議,也弄不懂她的腦迴路,覺得這株仙糙是不是太人性化了。

  “沒事,想吃就吃。”司昂摸摸她的腦袋,格外的縱容。

  遲萻朝他眯眼一笑,繼續歡快地啃仙果。

  仙果里富含豐富的仙靈之氣,味道十分美味,不僅能解饞,還可以吸收裡面的仙靈之氣。

  一個月後,他們終於來到仙墓的深處。

  還未靠近仙墓的深處,就能感覺到空氣中那無處不在的暴虐氣息。

  這種暴虐氣息不說人類,就算是那些沒有神智的靈怪也本能地感覺到危險,導致他們越往深處走,遇到的危險反而越少,但精神也越發的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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