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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言笑生鬆了口氣。
還好，是真的，蔣珂還在。
從昨天開始，言笑生就覺得這是一個夢境，夢醒了，他會回到原點，什麼也沒有。
言笑生把蔣珂給他留的紙條放在抽屜里，剛拉開抽屜，蔣珂擦著頭髮走了出來，下半身圍了條浴巾。頭髮上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經過精緻的鎖骨，飽滿的胸肌，線條分明的小腹，然後落到浴巾上，隱入到那令人臉紅耳赤的地方里。
「幹嘛呢？」
「沒。」言笑生把抽屜推回去，「放點小東西。」
「什麼東西？給我看看。」
言笑生轉過身，面對著蔣珂，背抵著抽屜，手放到後面抽屜上。
「過來。」
言笑生搖搖頭：「為什麼不給我留電話啊，我還以為……」
「手機沒電了，不是給你留字條了嗎？」蔣珂看言笑生的表情，頓了頓，又說，「你沒看見？」
「……看見了。」
「看見不就行了，上面沒有不認識的字吧？有沒有看不懂的？要不要我給你解釋解釋？」
「沒有。」
「那就行，餓死了，去吃飯。」蔣珂去衣櫃找了套衣服，當著言笑生的面穿上，然後摟著言笑生的腰，「跟我說說，是不是把我寫的字條收好了？」
言笑生扭過頭沒理他。
「留著幹什麼，你要喜歡，我每天給你寫。」
「好啊。」
蔣珂愣了一下，隨即說了聲「傻瓜」。
兩人很默契的沒有再提出國的事，言笑生看著外面的大雨，傻笑了半天。
「笑什麼呢？」蔣珂彈了一下言笑生腦門，「跟個二愣子似的。」
「就是覺得很不真實，但是卻又是存在的。」
「你還不樂意？」蔣珂也感概萬千，誰都想不到，會走到這一步。
言笑生翕動著嘴唇，最終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哦對了，你怎麼認識的裴憫？蕭然好像很生氣，你怎麼成了他的哥哥？」
「就那天撞見了，」言笑生想到裴憫的可愛，笑了幾聲，「他好可愛啊。」
「怎麼撞見的？」
言笑生把那天的事情告訴蔣珂，蔣珂聽完之後也樂了半天：「蕭然還是這麼會訛人，還鴨子金主，他這是角色扮演嗎？」
「也算吧，裴憫還說他都不能說自己失戀了，因為他們不是在談戀愛，他只是被包養的。」
蔣珂突然捏著言笑生的下巴，慢悠悠地說：「那我之前是不是也算是被你包養了？」
「那你叫聲金主爸爸吧，我繼續包養你。」言笑生笑道。
「滾。」蔣珂捏了幾把言笑生的臉，「什麼時候回去。」
「我都行，跟蕭然分開一趟就行，他好像不喜歡我。」
「行吧，聽你的。」
雨停了，航班也快恢復，蔣珂給蕭然有一天跟蕭然通電話的時候說漏了嘴，說自己在言笑生家裡，然後被蕭然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蕭然又打了電話過來，說要回去，文他們要不要一起，蔣珂拒絕了，說再玩幾天，蕭然這回沉默了一會，說了兩句話：「別陷進去了。」
蔣珂回他：「已經出來了，言笑生和他都不會再陷進去。」
蔣珂聽到蕭然嘆了口氣，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言笑生在沙發上坐著，手裡捧著手機，眼睛盯著屏幕半天，手機黑屏了還在盯著。蔣珂回過頭看見言笑生這副模樣，走過去捏了一把言笑生的臉。
「又在瞎想什麼？」
言笑生揉了揉被蔣珂掐著的臉，含糊不清地說：「誰的電話啊？」
「蕭然說他後天回去了，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就說跟你玩幾天再一起回去。」
言笑生把手機放下，抱著蔣珂：「那你想去哪裡玩？」
「我……」蔣珂難得的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話，最後他吸了一口氣，「我想去你之前關住我的那裡。」
良久的沉默，言笑生苦笑一下，也不敢看蔣珂的眼睛，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蔣珂就是半天也沒能就是個什麼出來，看著言笑生要哭不哭的樣子，他猛地掰過言笑生的下巴，親了上去。
霸道的舌尖在言笑生口腔里肆虐，言笑生被吻的幾乎要喘不過氣，在快要感到窒息的時候，蔣珂才放開了他的唇。
「我告訴你，」蔣珂喘著氣，正視著言笑生的臉，「你要是再亂想，我就把你也關一次。」
言笑生翕動著嘴唇，點了點頭。
「哪兒離這不遠，明天就能過去，我準備準備。」
蔣珂點點頭，言笑生這個反應他已經很滿意了，至少沒有其他激動的舉動。
第二天一早，言笑生抱著蔣珂賴床。蔣珂無奈，他知道言笑生在幹什麼，無非是想要拖時間，晚點去那裡罷了。
到十點鐘的時候，蔣珂動了動，言笑生爬起來：「吃完早餐再去吧。」
蔣珂點點頭。
起床吃了早餐之後，言笑生打了個電話，然後又把蔣珂壓在沙發上膩歪撒嬌。
蔣珂摸著言笑生的腰肌，手伸進衣服里，再往下摸的時候，言笑生親了一口蔣珂：「出發了。」說著還把蔣珂的手從衣服里抽出來。
「這關頭上。」蔣珂嘆了口氣，「我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