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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疼了?」

  蔣珂被哽了一下,隨後苦澀道:「沒有。」

  「那你對人命也太冷淡了。」

  蔣珂:「……」

  算了,他說不過蕭然,還是別惹他了。

  「你到底去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我朋友也在那,什麼都不用愁。」

  「裴憫呢?」

  「哎呦,」蕭然突然叫了一聲,「看我幹什麼,不去就自己待著。」

  「沒事,他不去。」

  「誰說我不去的!你別想跑!」裴憫喊道。

  「你們在一塊啊?我以為你上班呢。沒事就這樣吧,後天出發。」蔣珂沒等蕭然回話,就先把電話掛了。

  蕭然趴在床上,瞪著裴憫。裴憫還是以那副萬年不變可憐兮兮的模樣跟蕭然對視。

  「滾下去!」蕭然爬起來,拉起被子遮住身上的星星點點。

  裴憫麻利地滾下床,去給蕭然準備吃的。這人發起脾氣來,一頓好吃的就能解決,裴憫早把蕭然的性格摸得清清楚楚,不然也不會冒冒然的就把人家上了。

  蕭然靠著床頭髮呆。回過神下了床去洗了個澡。

  浴室里水汽氤氳,蕭然把手撐在牆上,任由著花灑朝他噴著溫水。

  水珠沿著脊骨滑落,最後濺在地上,水花散開。

  蕭然煩躁地抓著頭髮,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裴憫骨子裡居然是只狼。原本以為是只小白兔,可以任由他揉捏搓扁,沒想到這隻小白兔有一天居然把他撲倒了,而且他居然不是很生氣。

  蕭然感到了深深地挫敗感,裴憫的介入讓他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他以為經歷了被情人戴綠帽,被兄弟背叛之後,他已成為一個對感情麻木的人,但到底還是世事難料。

  門被輕輕推開,蕭然的思緒也就被打斷了。他關了花灑,抬眼瞥了一眼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裴憫,披上浴袍走了出去。

  「你把頭髮擦乾啊。」裴憫拿著毛巾給他擦著頭髮。

  算了,白撿一個對象,這對象對他還不錯,將就著吧。

  裴憫不知道蕭然心裡已經對他改觀,還在咕噥道:「頭髮也不知道擦乾,每次都這樣,都不知道你怎麼長這麼大的。」

  「這不是留給你擦嘛?」蕭然皮笑肉不笑地說,「怎麼?不耐煩了?」

  「沒有沒有。」裴憫低下頭,認真的給蕭然擦著頭髮。

  擦到半乾的時候,蕭然才讓他把毛巾拿開。

  「你說蔣珂怎麼想的?還要回島上,他神經病嗎?談個戀愛還把自己栽進去,多不值啊,每天跟個怨男似的。」

  「不知道他。」

  裴憫頓了頓,討好般地ceng著蕭然的脖頸,撒嬌道:「那我們算不算在談戀愛啊?算的吧,是不是?」

  蕭然瞥著他,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推開:「該剪頭髮了,長了。」想了想又說,「算了,留著,長發說不定更好看。」

  「那就留著。」裴憫又把那顆腦袋湊過去,嗅著蕭然的身上的味道,不滿地說,「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們在談戀愛的吧。」

  「你說呢?」

  「當然是!」

  「你見過剛談戀愛就上床的嗎?」

  「我沒見過別人談戀愛。」

  「……」蕭然瞪了裴憫一眼,「不算,我們只是床伴,各取所需罷了。」

  「為什麼!」裴憫突然拔高聲音,氣鼓鼓地瞪著蕭然。

  「你吼我做什麼?」蕭然逗裴憫的心越來越重,憋著笑問,「怎麼,還不滿意?」

  「我為什麼要滿意?我們,我們……」裴憫本想說我們什麼都做了,但是他們好像就只上了床,於是哽著脖子說不出話來。

  「我們什麼?我們上了床?你知不知道外面有一種職業,俗稱鴨,專門跟男人上床的。」

  「我知道。」

  「嗯?」

  「但我跟他們不一樣啊,你又沒給我錢。」

  「我給地方你住了。」蕭然慢悠悠地說,「還有吃穿,衣食住行,你開的車也是我的。」

  「那……」裴憫皺著眉,半天才回道,「那你包養我,我不找別人,你也不准找。」

  「憑什麼?錢是我的。」

  「我說不給就不給!」裴憫也是急了,上前兩步就堵住了那張咄咄逼人的嘴唇,把那些伶牙俐齒封在喉嚨里。

  一吻完畢,蕭然把頭靠在裴憫肩頭,喘著氣。

  「那我也只是你一個人的鴨。」

  「嗯?什麼?」蕭然雲裡霧裡,大腦還處於缺氧狀態,一時沒反應過來裴憫的意思。

  「我說,我只要你包養我,其他人都不能。」

  「噗嗤。」蕭然笑了笑,清咳兩聲,「好啊,反正你也挺好養活的。」

  裴憫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他湊上去有親了幾下蕭然的唇角:「那我們這算是談戀愛了?」

  「嗯哼?」蕭然摸了摸那顆天真的腦袋,笑道,「當然不是,現在我們是包關係,你必須聽我的,包括在床上。」

  「為什麼?」裴憫擰著眉,不解道。

  「因為我是金主,你必須聽我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再談戀愛?」

  「再說吧,我去上班,別亂跑,去哪了記得跟我說一聲。」蕭然伸了個懶腰,慵懶道,「收拾收拾行李,後天帶你去看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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