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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總有特例嘛，」蔣珂打斷他，湊到他耳邊說，「我還見過直接黑化了的人把附近的人全殺了，然後再自殺的。」
王樂亭心中一驚，半信半疑地看著蔣珂。
「怎麼，不信我？」蔣珂剛才趁著他低頭的時候看了看他的脖子，還真是，給自己這麼大壓力幹嘛，看那暗紋都快爬上耳邊了。
不過他這個暗紋跟王磊的好像啊，都是雪花形狀的，還是白色的，他還沒見過這種呢。
「我……」王樂亭頓了頓，把手放回鍵盤，「我知道了，謝謝。」
蔣珂有點懵，他知道什麼了？自己好像還沒說什麼吧，怎麼就知道了？
「等等，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我現在這個程度容易黑化是不是？」王樂亭有些開心，蔣珂是第一個看出來他壓力很大的人。
「行吧……你要這樣以為我也沒有辦法，我先走了。」蔣珂剛才在窗外看見一個長相乖巧的小男生，估計是來實習的，先去看看。
「哎，你叫什麼？」
「蔣珂！」蔣珂快步追上了前面那個小男生，開始勾搭人家。
而還在秘書室的王樂亭暗自記住了蔣珂的名字，還準備日後跟他交朋友。
「你找我有事？」方岩問。
「你是來實習的？」
方岩點點頭。
「那就巧了，我也是剛來，還不熟悉環境，你能帶我到處走走嗎？」
方岩猶豫著點了點頭。
「那走吧，」蔣珂把手搭在方岩肩上，說，「我叫蔣珂，王字旁的珂。」
「方岩，山石岩。」方岩猶豫了一會，小聲地說，「你能把手拿開嗎？」
「抱歉，」蔣珂把手拿下來，踹在兜里，「我習慣了摟著朋友一起走。」
「沒事。」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蔣珂看著他爬滿了整個脖子的暗紋，暗紅色的，有點像楓葉，密密麻麻的擠在一堆，如果是秋天的落葉，鋪滿馬路，那多好看，但偏偏長在了脖子上。
「嗯，沒什麼，」方岩突然快步往前走，「我還有事，你自己走吧。」
「哎，方岩，」蔣珂追上去，拉著他問，「是我哪裡說錯話了嗎？我道歉。」
「沒，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方岩低著頭說，「我先走了。」
「你哭了？」蔣珂把他拉到自己的辦公室，王磊給他空了一個小隔間出來，雖然不大，但該有的都有。
「沒哭，」方岩坐在沙發上，接過蔣珂遞給他的咖啡，「謝謝，我只是，有點難過。」
「嗯？介意跟我說說嗎？王叔……王總好像不太能接受心格指數較低的員工呢。」蔣珂把手機放到桌子上，跟方岩說。
「你……你怎麼知道我心格指數降低了？」方岩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蔣珂。
「別激動，」蔣珂把他重新摁回沙發上，說，「我看出來的，你這麼不開心，還有微表情和小動作什麼的。」
這些話蔣珂閉著眼睛就能吹出來一大段，因為這是他從小到大用來糊弄那些不知道他異能的人的方法。
「我能跟你交個朋友嗎？」蔣珂雙手托著下巴，眨巴著眼睛說。
方岩被蔣珂看著臉上有些發燙，他低頭喝了口咖啡，半天沒抬起頭。
「小珂，給你個任務。」王磊從外面開門進來，就看見了蔣珂盯著一名男員工，而那名員工還低著頭。
「小珂，你在幹什麼？」
方岩聽到王磊的聲音，猛地站了起來，手上的咖啡沒拿穩撒了一身，有幾滴還濺到了蔣珂衣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方岩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給蔣珂擦，嘴裡一直在道歉。
「沒事。」
「怎麼回事？」王磊皺著眉問。
「王總，是我的錯，我……」方岩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緊張地手指都快打結了。
「沒什麼，我剛認識的朋友，跟他聊天呢。」蔣珂說。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閒啊？」王磊沒好氣地說，「哪個部的？」
「實習，宣傳部的。」方岩最後那句說的很小聲。
「宣傳部可不要說話不利索的人。」
「王……王總，別嚇人家，」蔣珂把王磊拉到窗邊，壓低聲音說，「我剛才去秘書室走了一趟，您是不是給他們施壓了啊？」
「怎麼了？有問題，想賺錢又不想承受壓力，哪有這麼好的事。」
「我看有人都快瘋了，雖然面無表情的，鬼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呢，我看見啊，離崩潰不遠囉。」蔣珂雙手插兜，看著窗外。
「誰？」
蔣珂扭頭看了一眼方岩，湊到王磊身邊壓低聲音說，「我想要他來當我的助理。」
王磊被蔣珂這番話說的又好笑又好氣，「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有助理嗎？」
「知道啊，我啊，」蔣珂又看了一眼方岩，「我覺得我跟他挺合，你給我安排一個助理，就他，負責……」蔣珂低著頭想了想，說，「負責記錄員工心格指數數據。」
「你把你的異能告訴他了？」
「沒呢，我騙他說我是高手，會看微表情辨心格指數。」
王磊也回頭看了一眼方岩，方岩正往這邊看過來，視線對接他趕緊低著頭。
「他信了？」
「差不多吧，哦，對了，秘書室那個人說他叫王樂亭。」蔣珂覺得自己有必要跟王磊說一下，畢竟工作了，總要有一個工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