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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人的父母致辭更是令人大開眼界。林子葉只是哽咽著說了兩句感謝的話,然後是簡單祝福新人,隨後便把話筒讓給了夏經旭。而夏中旭毫不推讓地接過話,表達了從今天起有了女兒的喜悅,也送上了真誠的祝福和期望。他是市委書記,夫妻膝下無子,對這新認女兒的寵愛大家自然也不便多想。而來賓們能親耳聆聽陳伯康上將的演說的機會還真是不多。雖然他今天穿著便裝,但那軒昂的氣勢實在是奪人神魄,在三軍將士面前他是位威嚴的將軍,而在兒女們面前,他又是一位慈祥的父親,真讓人感動。

  柏菁雖然心裡犯著嘀咕,表面上卻仍是笑的最燦爛的那一個。形勢逼人,她也只能接受了。夏中旭不顧自己的身份強行認下了這個女兒,真讓她無話可說了,再說,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就對了陳老爺子的緣,昨天一知道晉南今天結婚,晚上硬是打電話罵了他們一通不懂情理,把兩夫妻一大早就罵到了B市。

  簡單的儀式結束後,新人退場,賓客向新人拋灑花瓣,童童把手裡的花束奮力一拋,砸到了以璨身上,又滾了兩下被曉峰接到了。陳晉南不管那些女孩子們起鬨,手臂略一用力,半抱著她上樓休息室換衣服去了。

  婚宴開始以後,最讓人訝異的是,無論程中謙和陸緒平這些人出什麼麼娥子節目,陳晉南都是一如既往地鎮定,而童童雖然臉紅的鮮艷欲滴,卻也不聲不響地配合著他,沒有半點不耐,舞會開始倆個人開舞,那舞步配合的真讓人嘖嘖稱奇。陳伯康心下漸漸明白兒子為什麼對這個女孩子著迷了,有原則又不失溫柔,嬌憨又透著伶俐,真是個聰明絕頂的小姑娘,確實很適合兒子那冷硬霸道的性格。

  在童童叫爸爸的時候,陳伯康是真心實意的答應的,雖然陳晉南和他講了夏經旭和丁佳欣顧璇之間的糾葛,但他明白這孩子實在是無辜,他現在接受她,和夏經旭的身份無關。他從夏中旭和林子葉的身上,看到了這孩子先天的敦厚善良和後天的教養懂事。

  而柏菁也很親切地答應著童童叫的那聲“媽”,把一個嵌著鴿子蛋大石頭的項鍊掛到了童童的脖子上,算是給的見面禮。而改口費據說是一張卡,裡面的數字是七位,算是表達這個兒媳婦是多少萬里挑一的意思。

  婚房是設在Z大公寓,主要是童童還要繼續上幾年學,住這邊方便,而松山別墅,只是在童童放假才會過去住,平時準備著杏林街和公寓兩邊跑著住方便。

  公寓已經簡單重新裝修過了,比起以前更像個家了。儀式結束,陳晉南便讓石頭開車把倆個人送到這裡來。

  他先是給幾個朋友打了電話,讓程中謙負責全權招待,又交待陸緒平不要急著回京,他有還有事商談。等回到臥室後,看到小丫頭已經洗好了澡,換好了衣服已經睡著了。

  他知道今天這孩子累壞了,便先不理她,自己去洗了澡換了衣服上床。不管她是否裝睡,捧起她的小臉兒就吻了下去。然後把那洗的香香的小身子摟在懷裡,大手一點點挑逗得她哼哼嘰嘰醒來,聞見他嘴裡還有酒氣,便嫌棄地推開他貼的太近的臉。

  這樣的良宵他哪裡能放過她,一陣心肝寶貝兒的亂疼,也知道她的小身子漸漸適應了他的掠奪,便也理直氣壯的一個晚上折騰她,要了不知道她多少次,直到她哭喊著叫叔叔求饒,這才盡興地抱起她去衛生間清洗,然後滿足的摟著她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作者有話要說:汪里個汪哩,小汐不敢帶肉了~

  菇涼們慢慢看~

  節日快樂~

  69

  69、妖孽當道...

  童童早上是被一陣歡笑聲吵醒的。有孩子在街上歡叫好大的雪啊!

  已經是接近了春節,一場大雪給城市穿上了一身雪衣,如童話般晶瑩剔透。她慢慢睜開眼,才發現窗簾拉著,遮住了外面燦爛的光線。

  一雙大手緊緊地摟在她的腰上讓她動彈不得,偷偷抬眼,看到那張俊到極至的臉離自己那麼近,平日那雙凌厲的眼眸已經藏匿在深凹的眼眶下,長而濃密的睫毛竟然像像小扇子那樣攤在那兒,看著像是假的。童童不覺頑皮地伸手去摸,想用手指頭量量那睫毛倒底有多長。卻不想手指剛觸到睫毛,就被他的大手一下子捉住。拉到唇邊吻著,又用牙齒輕輕咬著,引來她一陣陣蘇癢。

  也許是開始時候的相處方式留下的後遺症,如今做了他的新娘子還是有點像小孩子一樣喜歡賴著他,只要他稍做親密的舉動,她便小臉兒紅紅的把頭埋在他懷裡做鴕鳥。而他也已習慣了她這種小女兒姿態,手臂一摟,便把她拉緊到胸前。小腦袋枕在他的肩窩,小手檔在他的胸前,一副防禦的姿勢讓他好笑。

  是昨天晚上他要的太狠,讓她心有餘悸了。

  他笑著,吻吻她的小臉兒,似抱著嬰兒般拍拍她,把她更緊的兜在懷中。

  他有三天假期,是夏經旭很認真為童童爭取的。無論他是什麼地位,童童都是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小姑娘,不能給她一個童話般盛大的婚禮,沒有浪漫的蜜月旅行,總該讓他有幾天假期的陪陪她的。陳晉南當然理解他這個做父親的心情,便也乖乖的把手頭工作交待下去。他答應她會陪她三天。

  “丫頭,今年春節要去北京過了。”他提前給她打預防針。

  “不去!”上次北京行,已經讓她心有餘悸,傷的她支離破碎,她還怎麼敢。

  “去看爺爺,他很喜歡你呢。”他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好吧。我也喜歡爺爺。”嘟著嘴,心裡有點不是很情願,嘴上答應著,卻又想起不妥。

  “不行呀,我要是走媽媽怎麼辦?”她去年春節沒在家過年,擔心死媽媽了,在老校長家哭的眼睛腫的像雞蛋。

  “她今年會去外婆家過年。”他笑,這丫頭操心不少。

  “還有以璨呢。”

  “她有人陪著過年的,你甭操心了。”

  “誰?”她驚訝地抬頭看他。

  他抿著嘴低聲笑卻不答她。

  以璨那丫頭正在和程中謙鬧彆扭,程中謙正千方百計哄她,想帶她去普羅旺斯去看塞尚的故鄉,品評橙黃色的干桃紅酒,去看古羅馬的建築,感受石頭古巷和小廣場上的濃烈的藝術氛圍。就是不知道春節時能否看到紫色薰衣糙花。

  不過這是她們姐妹之間的事,如果需要,以璨自是會和她講,他不想插在裡面。

  可是這小丫頭精著呢,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什麼,趴在他的胸前,不顧形象地擰著他胸前的小紅扣子惡狠狠地問:“說,是不是那個妖孽程大灰狼!”

  陳晉南愣了一下,聽明白這小丫頭給程中謙起的這名子,不禁笑不可抑,直笑的全身發抖。他不知道程中謙聽到這個稱呼是什麼表情,突然童心大起,真想現在打電話問候一下妖孽程大灰狼。

  “笑什麼笑!你倆只不過差一個音階罷了,以為你比他好多少啊。”她瞥他一眼冷冷地說。

  陳晉南頓了一下,細一想,還真是只差一個音兒,陳和程,不僅又樂的全身發抖,翻身覆了上去,那吻也就毫不客氣地吞下了她所有的嚷嚷。

  “小丫頭別瞎操心,以璨好好的呢!”他低聲在她耳邊噴著熱情說。

  她掙扎著推開他的臉,喘著粗氣說:“你告訴那個程大灰,如果他敢欺負以璨,看我不當他妖怪滅了!”

  邊說,還邊用小手在他身上掐著,以發泄著心中的懊惱。卻不想引來他強勢的懲罰。直到被他吻的暈頭轉向臉色緋紅。

  可惜的是,這三天的假期也沒有休完,第二天就有會議通知,讓陳晉南去上海參加一個重要的國際會議。於是童童便收拾了一下行李,便隨著他去了上海,自己在上海玩了一天,等陳晉南會議結束後一起去了外婆家,一是看看外公外婆,二是去拜祭童童的生母丁佳欣。

  丁佳欣的墓地在小城的一個公墓最西角的地方,雖然地方偏了點,但是勝在可以看到山腳下的一灣河水,視野還算不錯。一方小小的黑色墓碑上刻著“丁佳欣之墓-女兒欣童立”。這是二十年前,林子葉以女兒童童的名義為好友丁佳欣立的墓碑。

  陳晉南牽著童童的手來到墳前,墓碑上,美麗的女人正笑意盈盈地看著這對情侶。小丫頭手裡的白色長壽jú還未放下,已經淚如雨下跪倒在墓碑前。

  這裡躺著的是生她的母親,這個美麗的女人在給了她生命以後便拋下她匆匆離開了世間。生死兩茫茫,在她快二十歲的時候,才知道生她的母親這二十年來一直孤零零地一個人躺在這裡,她在心裡呼喚著媽媽,似有著千言萬語要表達,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哭倒在墳前,悽厲地喊著“媽媽”!

  陳晉南忙上前抱起她,哄著她,喃喃地和母親說著小丫頭一切都好,請她放心,自己會照顧她一輩子。

  從墓地上回來,小丫頭像是病了似的,精神不振,把陳晉南嚇壞了,外公外婆也是慌裡慌張問她哪裡不舒服。小丫頭抬頭看了外公外婆一眼,“哇”地撲到外婆懷裡大哭起來,直著嗓子只是喊:“外婆!外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抱著外婆就不撒手。外婆只當她生病了,抱著她當三歲的娃娃又拍又哄,陳晉南卻明白,這是積鬱了二十年的委屈在發泄,只是把她抱在懷裡拍著哄著,一個晚上不放手,就那樣抱著她守了一夜。

  從外婆家那兒回來就是臨近春節了,陳晉南從到B市以後,第一次回京城過春節。儘管童童打怵,但還是聽話的跟著他回去了,林子葉回了父母那兒過年,以璨還真的叫妖孽程大灰狼給騙去了普羅旺斯。

  對於童童新婚後的第一次進門兒,陳家爺爺倒是對這個小孫子媳婦表示了極大喜歡,一改自己少食素餐的原則,一疊聲地吩咐人給丫頭做好吃的。並把自己收藏多年的,陳晉南奶奶戴的一隻玉鐲交給了童童,並告訴童童,另一隻在大嫂默默手上呢。

  而陳伯康將軍倒是用很自然的態度接納了她,比較不舒服的倒是柏青。對於兒子的強勢作風,她已經有點無能為力了,倒是有點裡外不好做人,兩個兒媳婦都不是她選中的,想想也心涼。兒大不由娘啊,心裡淒婉,眼淚就控制不了。

  陳西卻不在乎地堵著她:“媽,您也不想想,您這倆兒媳婦加起來比您倆個兒子小了快三十歲,算起來怎麼都是您兒子占了人家小姑娘的便宜,您還有什麼可抱怨的!要換了是我,就是死也不會讓那麼老的牛來啃我這麼嫩的糙。我家老方比我大七歲我都嫌棄他臉上摺子多的硌手。”

  柏菁一聽臉上還帶著淚就啐她:“虧你還是世家出來的淑女,哪有你這樣說自己的哥哥和弟弟的!真是粗俗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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