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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況匯報到陳晉南的面前,他臉上的肌肉抽動著,轉頭對市委宣傳部長說:“召開新聞發布會,”

  宣傳部長愕住了。往常出現這種情況都是捂著蓋著,哪有還舉行新聞發布會的。

  “地鐵工程牽動千家萬戶,是集全市之力打造的民生工程,如果我們沒有正確的輿論導向是要出問題的。”陳晉南嚴肅地說。

  他的爺爺曾說過,一位合格的新聞工作者首先要有政治家的頭腦,這位宣傳部長的腦子裡想些什麼!宣傳部長本來已經接到夏經旭的指示,要他全權聽從陳市長指揮,他也知道這位市長異於常人,最好的行動是布置發布會的事情。

  於是,在第二天一大早,以市工程指揮部的名義召開的新聞發布會在那個臨時指揮部召開,B市市委宣傳部所轄的各大主流媒體給予信息公開報導,及時平息事件給社會穩定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而在這同時,一封舉報地鐵工程腐敗情況的舉報信通過秘書遞到了陳晉南的手中。

  “給我查”陳晉南臉色鐵青,連續的三天三夜搶救他幾乎投有合眼。聽到這種情況他更是心裡窩火。

  如果在這項工程中真的存在腐敗問題,他決不會輕饒。

  在第三天晚上七點,B市召開常委會,聽取市地鐵工程指揮部總指揮,也是B市副市長的情況匯報,市委宣傳部部長也在會上了通報了各地媒體對這次B市地鐵塌陷事件的反映。同時,市委書記夏經旭宣布自由紀委成立獨立調查級,對群眾反映的地鐵工程中可能存在的腐敗問題進行調查。

  總體情況控制住了,但是後續工作仍是相當的麻煩。真是千頭萬緒。會議剛一結束,陳晉南便看到秘書遞過來他的私人手機。

  他略一停頓,接過了電話。“什麼事?”

  “叔叔,您晚上有空嗎?”小丫頭的聲音怯怯的。這是第一次正式打電話給他吧。

  “你有事?”開會的常委們還沒散,副市長似還有話和他說,粗略地掃了一眼,至少有五六雙眼睛十幾隻耳朵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嗯,也沒什麼,你工作忙就算了。”小丫頭這樣說。

  他口氣寡淡地說:“今天沒時間,我明天給你電話吧。”說著他收了線。

  夏經旭和宣傳部長說了兩句話,回身正好看到陳晉南特別的神情,他便拍拍他的手臂說:

  “晉南,我還有點事單獨和你談談。”

  於是與會的常委們看著B城的兩位首腦相攜離開會議室,去到了夏經旭的辦公室。

  事實上,夏經旭並沒有和陳晉南說什麼,只是關心地問了他最近身體情況,他知道他這兩天一直在搶救現場沒合過眼,又問了陳家老爺子的身體狀況。

  這個工程一直是作為市長的陳晉南主抓,也叫市長工程。主管城建的副市長是具體執行者。一般來說,工程上出現問題是正常的,但是出現腐敗問題會影響主畦、政者的聲譽。夏經旭為他擔心是正常的,儘管他相信陳晉南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下邊的人呢?

  “晉南,我在B市五年了,你是和我配合最好的一位市長,如果有機舍,你還會擔負更重要責任的。”夏經旭和藹地說。在陳晉南當市長這不到兩年時間裡,這位夏市長像一位智慧的長者,對他關心和愛護讓人心生妒撼。

  “夏書記,能和您一起工作是我的運氣,我一直在學習。”夏書記今天和他說這樣的話讓他有說不出的奇怪。

  “晉南,幹部的私生括按理說不該我過問,可是,我今天想知道一下你的情況。”事實上是不得己,他猶豫了好久才決定留下他做一下溝通。

  陳伯康夫人柏菁今天給了他一個電話,柏菁並沒有說明確,但是言語裡的意思他是明白了。他不認為市長的婚姻需要他來關心,但是因為他和柏菁也算相熟,以前陳伯康在在A市工作時他們也有過交往,現在陳晉南來到B市任職,說起來還是他的功勞。

  “夏書記,我有未婚妻,只是她很年輕不太懂事,等過段時間我帶她去見您。”陳晉南愕征了一下,略有些困難地說。去年老爺子來B市,唐夢歌那樣高調亮相,曾給了夏經旭很深的印象,到後來唐夢歌鬧了那樣一出,他只是隱隱約約知道一點點,但事關個人隱私,他從沒有細問過。今天聽柏菁的意思,是提到儀程上了。

  事這上也真不能怪夏經旭,B市是一個開放的城市,做為一市之長的陳晉南,在接待外賓等一些對外交往的時候,總有需要攜夫人出席的場台讓他為難。政界和商界完全不同,隨便拉上一位女秘書便可以出席,每遇到這種情況,政府辦公廳沒辦法只好拉住秘書處的兩個女性處長,一個三十八歲,一位四十二歲,雖然不至於引起什麼誤會,但是時間久了在外人看來還是不夠嚴肅。

  夏經旭聽他這樣說,便也不便就這個問題再說什麼,只是重點強調了一下關於調查組的事兒自己將全權負責,要他不要有負擔,他會查個水落石出給百姓一個說法。然後又說了幾句代他問柏菁好,便結束了這次的談話。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夏經旭一句問候柏菁的話引起了陳晉南的警惕。

  柏菁來B城他從沒有公開說過,如果說政府那邊個別有人知道還情有可願,可是弄到市委書記都知道了,就不能不說問題的嚴重性了。

  他不能確定這意味著什麼,便和夏經旭告別,驅車回到了市政府。

  第60章給我長成木棉的機會

  童童失蹤了。

  林子葉在第五次打不通她的手機時,打到了她的宿舍,宿舍的同學說林欣童這學期去實習了,不在學校。她這才發現女兒已經失蹤了快半個月了。

  她首先想到了蘇以璨,打電話小心的求證,知道她沒有在北京,以璨也沒有看到過她,她們也是有半個多月沒聯繫了。

  她又打了父母家的電話,父母輪著和她嘮了半天家常,卻隻字沒提童童,她便知道這孩子並沒有回外婆家。

  林子葉冷靜地想了幾個小時,便覺得這根子還是在陳晉南身上。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陳市長的電話。她翻出市直機關通訊錄,打了徐光忻的電話。

  “徐主任,我是林子葉。”她先自報家門。

  “葉子姐!”徐光、忻顯然吃了一驚。

  “能和晉南聯繫上嗎?我有事情找他。”她平靜地說。

  “好,他正在開會,我舍儘快轉告她。”徐光忻很乾脆地答應著。他知道,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兒,林子葉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林子葉一直沒有接到陳晉南的電話,因為當天晚上他就來到了林家。

  當她打開門見到陳晉南時,只見陳晉南神情嚴肅,有著她從未見過的緊張情緒。

  “童童,不見了。”林子葉聲音哽咽,慢慢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陳晉南嘴角緊抿,指節發白。

  “你對她做了什麼?”林了葉輕輕地問。

  陳晉南不語。

  是啊自己倒底對她做了什麼?對喬為的暖昧?還是對她的冷落?他忽然有一種恐懼的感覺,他這次是真正的傷害到了這個小丫頭,所以她傷心地逃走了,她都寧肯不顧林子葉的感受,也要逃到他融摸不到的地方。

  他一定傷她至深。

  他想起陳西說的,陳家的男人都不肯談個正常點的戀愛,所以註定受苦。

  “我會找到她的,您放心。”他安慰林子葉。

  他想起半個多月之前他在開常委會的時候,她打來的那個電話。

  她那時是想和他說些什麼吧?那些天,他明明看到了她眼裡的悲傷,他明明知道他們的關係出現了危機,但是他都忽略了。那天他本來是要晚一點再回電話的,可是當丟晚上柏菁把他叫回了松山別墅。他忘記了。

  柏菁先是和他說了喬為的事,告訴他要和喬為確定關係。

  他當時是怎麼說的?他說:“我們是朋友,一直都有來往的”

  對母親突然提出要換房子他有些莫名其妙,等後來問過喬為,他才知道這事兒還真是和喬為有關。柏菁前些日子要喬為陪她住到松山別墅的時候,喬為不肯,便找了些理自搪塞。柏菁便真的以為是喬為不喜歡這個地方,於是這才有了那天拉著喬為去看房子一說。

  最後母親提起來要他陪著一起去A市參加喬為演奏會。

  他突然就發了脾氣:“媽,我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您居然還要我去聽演奏會?地鐵工程出現了塌方,全市交通差點癱瘓。我一直盯在現場,現在工人們還在醫院搶救,您怎麼可能耍我坐在劇場裡去聽貝多芬?”

  反正是那天晚上讓柏菁一攪和,他就沒有打成那個電話。過了兩天他又和小丫頭聯繫,她說剛開學很忙。他便要她晚上回公寓,他有事兒和她說。她說這兩丟要參加普通話考試,在宿舍會方便些。

  他知道小丫頭有點和他賭氣,但他那幾天實在是太忙了,便沒有再多說,隨後又是去京城開會三天,順便把柏菁送回去。在京城他又打過兩次她的電話,但因為時間太晚,她關機,便以為她晚上休息了也沒再打擾。從京城回來,他又召開市裡面的會議,回到公寓也不見她的蹤影,便以為她真的是在忙考試的事兒,便也沒再多想。

  那時候她應該早就已經走了吧。

  陳晉南從林子葉家出來後,第二天就讓徐光忻去了Z大,了解到的資料是林欣童確實辦了實習手續,實習的單位是B市N縣電視台,上面繞開了江佚,而是系主任和藝術學院的書記親自簽的字。

  時間是一年。

  陳晉南看到桌子上攤開的所有資料以後,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割了一刀,鮮血淋漓。

  他知道自己錯了,他忽略了太多的東西,這隻乖順的小貓終於亮出了她的利爪,狠狠的撓在了他的心上。

  他又讓查了近一個月的出境記錄或出港航班記錄,首先確定她沒有出國,也沒乘飛機走,那麼就是汽車或是火車。

  這個範圍有點廣,他又查了她的銀行卡,最後一次提現是半個月之前,在Z大附近的一個工商銀行儲蓄所。

  徐光忻甚至還動用了公安局的技術手段,檢測了她的手機信號,最後發現她的手機竟然扔在陳晉南的公寓裡。他翻遍了她留下的衣服東西,都找不到一點跡像。她只帶走了電腦,和幾件換冼的衣服。

  她只帶走了五千塊。另有一萬塊她打到了林子葉的卡上。

  在晚上的時候林子葉打來電話,告訴收到了一封童童留給她的電子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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