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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

  他給她削好蘋果,切成塊餵她,司栗張嘴接住一塊,一邊嚼一邊含糊道:“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給我削蘋果的人。”

  悅一沉微微一頓,伸手抹掉她唇角的汁液,笑著說:“是我的榮幸。”

  中午兩人在酒店應付了一頓,吃完飯後司栗拉著悅一沉要對戲,對方卻硬要她休息。

  “我睡不著啊。”

  “睡不著也要睡。”他頓了頓,“虞紀說你昨天晚上就沒怎麼睡。”

  司栗還要撒嬌,對方就已經不由分說地將她抱起往臥室走去。

  看來撒嬌也不是任何時刻都好用的呀。

  司栗睡不著,也不能在床上打滾玩手機,就那麼直愣愣地仰面躺著。

  悅一沉坐在地毯上,手肘支著床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司栗有些臉紅,“你這樣看著我,我更睡不著了。”

  悅一沉挑眉,噢了一聲之後就起身走出去了。

  他出去之後司栗居然有一些失落,聽到外邊沒有聲音了,又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想到客廳去拿手機,結果一開門就撞進一個懷裡,而後被人橫腰抱起來,“又要溜哪去?”

  “上廁所上廁所。”

  悅一沉把她放到床上,一邊給她蓋被子一邊居高臨下地說:“十分鐘之前不是剛去過?”

  “……想喝水。”

  “躺著別動,我去拿。”

  他剛轉身又被小手攥住衣角,司栗放棄了,“算了,不喝了,我睡覺。”

  他摸摸她的腦袋,而後在床的另一側躺下,繼續撐著腦袋看她。

  司栗這才發現他剛剛是去換睡衣了,有些慌,憋了半天吐出一句:“你睡過來點,這邊位置還寬。”

  悅一沉唇畔的弧度擴大,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像摸小貓似的,“你睡你的,我不會掉下去。”

  之後他的手就一直沒有拿開,雖然沒有再揉她,但大拇指時不時地摩挲著她的頭髮,舒適得讓她漸漸沉入了夢境中。

  這一覺沒有睡多久,她感覺到腦袋上的手移開了,而後床微微震動了一下,身邊的男人離開了。

  她心裡一空,立刻醒了過來。

  “悅一沉?”她費力地披上衣服下床,跑到客廳看到他在桌邊才鬆了口氣。

  悅一沉聽到聲音回頭,先是丟下手裡的東西過來給她把衣服穿好,而後才笑著問:“睡醒了?”

  “恩。”司栗湊過去看,“你在幹嘛?”

  她聞到香味了,但是桌子有點高,她看不清上面的東西。

  “給你熬粥。”悅一沉乾脆把她撈起來,另一隻手均勻地攪拌鍋里的東西。

  “這是菲菲姐姐的鍋呀?還有肉鬆!”她瞬間就餓了。

  悅一沉拿大碗裝了半碗粥,一手抱著她,一手端著碗,四平八穩地走到茶几邊,司栗坐下之後眼睛都亮了,“雪菜!香腸!怎麼會有雪菜和香腸?”

  “托朋友帶過來的,你過過嘴癮就好,手上有傷,不宜多吃。”其實若不是虞紀說她昨晚就沒吃多少,他真不願意讓她吃這些垃圾食品。

  她自己拿著勺子喝粥,悅一沉餵配菜,他給的少,司栗也沒有撒嬌,乖乖吃完了一大碗。

  晚上助理姐姐回來後幫她擦了身子,兩天沒洗澡她簡直要瘋了,可是她畢竟不是真的小孩,不習慣讓別人幫她洗澡。

  助理姐姐離開之後司栗問悅一沉:“這附近有理髮店嗎?我想去洗個頭,我頭快癢死了。”

  不洗澡還好,至少不會癢,但是她已經四天沒有洗頭了,受傷那天鑽道具又弄得有些髒。

  “要洗頭了?”悅一沉笑了,“我幫你洗啊。”

  “我去外面洗就好了。”

  最後還是被興致勃勃的男人拉到沙發邊躺下,腦袋後面墊了塑膠袋和浴巾隔著,理順之後就開始幫她洗了。

  司栗的腳高高翹著靠在沙發背上,感受著悅一沉的指腹在她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揉著。

  “力度可以嗎?”悅一沉問。

  “超級舒服。”

  聞得他輕笑一聲,食指輕柔地按壓著她的太陽穴,“癢怎麼不早說。”

  “之前沒有那麼癢。”說的是大實話,她一天都跟悅一沉待在一起,居然真的沒覺得癢,剛剛助理姐姐給她擦身子的時候她才覺得有些癢。

  悅一沉細緻又溫柔地給她洗了頭,又讓她躺著別動,去拿了吹風筒過來給她吹頭髮,還給她擦了潤膚辱。

  她在下,悅一沉在上,兩人顛倒著,司栗有些發呆,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倒著看也這麼好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即便是這個角度也不會覺得影響觀看。難怪媒體都評論他越長越超凡脫俗。

  悅一沉捏捏她的鼻子,“回去睡覺。”

  司栗哦了一聲,又被抱起來往臥室去。

  然後這一次悅一沉沒有再紳士,抱她到床上之後自己也順勢躺下了,而且還半摟著她。

  司栗內心轟隆隆的炸了好幾秒。

  雖然悅一沉經常抱她,但是兩人睡一起還真沒有過,她好歹也是個成年女性啊,你要不要這麼自然啊!

  吐槽完畢的司栗仰頭,巴巴地望著他,“有點冷。”

  悅一沉替她攏了攏被角,“抱著你睡?”

  司栗勉為其難地點頭,“好吧。”

  被抱和被抱著睡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司栗側身背對著他,後背微微貼著他的胸膛,後頸是他薄薄的呼吸,他的手穿過她的腰,輕輕擱在她身側。

  唯一遺憾的是,她只是一個小傢伙,想吃豆腐都不敢。

  她這晚上睡得很香,所以早上天不亮就醒了,扭過頭就是一張盛世美顏,只可惜眉心蹙著。

  司栗縮了縮,腳在被窩裡面劃拉了一下,而後頓住。

  她剛剛,好像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又試探性地往他那邊伸了伸,卻在瞬間被人抓住腳脖子。

  司栗尷尬得不行,但是反應還算靈敏,立刻閉上眼睛張開嘴巴裝睡。

  悅一沉挪開她的腳看了她一眼,而後失笑,是他多心了……嗎?睫毛剛剛好像顫了一下。

  幸好他還算君子,沒有陳伯,但是轉念又想起那個旖旎的夢,那個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時有些口乾舌燥。

  被怎麼鬧騰了一下,他就再也睡不著了。

  小傢伙也不知道到底醒沒醒,他也不想動,怕弄醒她。

  於是兩個人都干躺著,直到十多分鐘之後司栗聽到他的呼吸平穩下來,才小心翼翼地轉頭。而後才在微弱的光線中看到男人眼底的黛青。

  她隱約能感覺到悅一沉是一晚上沒睡好的。他不僅要顧及她的體溫,還會在每一次翻身時驚醒,怕自己壓碰到她,還要留意她自己有沒有碰到傷口。幾乎一整晚都沒睡。

  司栗有些心疼,便不敢再動,想讓他睡一個安穩覺。

  中午他給她換紗布的時候發覺傷口已經長好了不少,至少沒有再滲血了。

  司栗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而後欣喜,“你看已經好了!明天我可以回片場了!”

  悅一沉想打她,“這叫好了嗎?你別亂動!傷口會崩開。”

  “放心,我有分寸的。吳裳導演說這個月要殺青,我不能拖後腿啊。”司栗說:“我還差很多鏡頭呢。”

  悅一沉瞬間有些頭疼,“行,全世界就你敬業。”

  “你還別說,這方面你可是我榜樣,我還記得你拍《慶雲》那部戲的時候在冰水裡泡了一上午,當晚高燒了一夜,第二天還不是照樣去片場工作?”

  “好了,別說了,我頭疼。”

  司栗笑眯眯的,“那幫我包起來吧悅一沉哥哥。”

  悅一沉勸不動她,也沒打算再勸。因為他現在仍然清晰的記得自己當初高燒時也堅持到片場去的心情。

  但好在吳裳心疼她,沒有安排太多動作戲,一天下來只是說台詞和拍特寫。

  因為司栗的傷,她的戲拍得緩慢,劇組延遲了幾天才殺青。

  最後一場戲需要回內地拍,所以大家都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去,只有司栗因為傷口的原因暫時無法乘坐飛機而滯留了。

  自然是悅一沉陪她留下來。

  他們在酒店門口把工作人員一一送上車,吳裳頗為不舍,伸手想抱她:“小可愛你要早點好起來,我們到時候再見噢。”

  司栗張開手撲進他懷裡,“好的。”

  “哎喲,不抱抱菲菲姐嗎?”助理姐姐在後面笑眯眯地問。

  於是和每一個人都抱了一遍。

  最後司栗望向虞紀:“你要抱嗎?”

  虞紀翻了翻白眼,只是揉了一下她的腦袋就上車了。

  悅一沉把她抱起來,看著車輛開走之後才返回酒店。

  他們走的時候把房間全都退了,但悅一沉的套間是他自己訂的,所以還能住。兩人回房之後司栗就癱在沙發上玩手機,沒有留意到悅一沉回房是幹嘛了,一直到他提著箱子出來才愣住。

  第42章 插pter42

  “你不是說要在這裡陪我直到傷口完全痊癒的嗎?”

  “恩。”他看了她一眼,“我沒說要回家。”

  “那你收拾行李幹什麼?”

  “換個地方住。”悅一沉走過來捏捏她紅撲撲的臉蛋:“想不想吃火鍋?”

  司栗幾乎跳起來,“想!”

  悅一沉莞爾,“待著,我給你收拾好行李我們就走。”

  他們有三個大箱子,其中兩個裝的都是她的行李,司栗想自己推一個,結果那箱子和她差不多高。

  最後悅一沉叫了客服服務幫忙拿下去,酒店門口有侯著的計程車,利落地幫他們把行李搬上車了。

  悅一沉報了一個地名,然後鬆了松司栗脖子上的圍巾,低聲道:“蠻遠的,要不要先去市區吃點東西。”

  “可是我現在還不餓耶,直接過去吃火鍋好嗎?”

  悅一沉當然是聽她的,但隨後她就想給自己兩耳光了。這也怪悅一沉沒說清楚,誰知道這個“蠻遠”遠到需要三個小時啊!

  車費都夠讓她心痛了。

  車子一直往郊外開,司栗有些熬不住,打了個盹,車停下之後她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是趴在悅一沉腿上睡著的,還流了口水。

  悅一沉絲毫不介意,還伸手替她抹掉嘴角的水光,“到了,我們進去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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