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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三人一起進屋,虞紀看到床邊的箱子,頓了頓,“這邊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你今晚就將就一下,跟我睡吧。”

  悅一沉笑了,“我難得有個機會能和小可愛同床共枕,你可真煩。”

  司栗一愣,而後有些臉紅,原來他們還能一起睡啊。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悅一沉是在開玩笑……他這麼紳士的人,別說知道她是成年女子,即便她真的是小女孩,他也不會和她睡一塊。

  虞紀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走,到我房去,我那邊還有啤酒。”

  悅一沉唔了一聲,微微皺眉,“可是……我想和小可愛多待一會。”

  司栗迎著虞紀殺人的目光,笑眯眯地和悅一沉說:“那我先洗個澡,然後我們一起看個電影再睡。”

  悅一沉:“好啊。^^”

  虞紀一副要昏厥的表情,“你們殺了我吧。”

  陪著小公主看完了一部電影,哄她睡著後悅一沉才出門。

  虞紀就在門口抽菸,抬眼看到他過來遞上一支,被拒絕了,“她不喜歡聞煙味。”

  “……”虞紀把煙掐斷了,痛心疾首,“男神,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悅一沉拍拍他的肩,“我回去睡了。”

  虞紀不甘心地追上去問:“不是,我覺得你很奇怪誒,明明是假期,怎麼就趕回來了?不會真的在和我們劇組的某個人談戀愛吧?”

  “……”

  ***

  短暫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大年初二一早,劇組就投入到緊張又認真的工作中去了。

  天氣很冷,司栗和虞紀有一場在天台的戲,雖然當天沒有下雪,但一整天都飄著濛濛細雨。

  這場戲是簡教mica用槍,她需要站在天台邊沿,she擊公園裡一位路人。

  司栗只穿了一件襯衣裙,外罩一件寬闊的毛衣,戴的毛線帽子很快也淋濕了。

  悅一沉心疼得要死,那邊吳裳一喊卡他就邁步過去,把小傢伙攏進懷裡,用干毛巾擦拭她肩頭的雨水,握著她的兩隻小手傳遞溫度,“冷嗎?”

  “不冷。”她說這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你別抱我,我身上是濕的,等會也弄濕你了。”

  悅一沉把她抱得更緊了。

  吳裳導演在那邊叫了一聲,“mica,過來補一個特寫。”

  司栗顫巍巍地離開那個溫暖的懷抱,在悅一沉心疼又無奈的注視下回到了雨中。

  她冷得有些僵硬,於是拍得不太順利,越不順利越著急,重拍幾次之後司栗的臉已經沒有知覺了。

  悅一沉和吳裳說了一聲,而後撐著傘過去,把手裡的熱牛奶放到她手裡,“暖一暖。”

  司栗握著牛奶暖手,時不時喝一小口,悅一沉蹲在她對面,用手給她暖臉,直到那張小臉蛋暖和了一點才放心。

  “不行就明天再補吧。”悅一沉和吳裳商量,“小孩子凍感冒就不好了。”

  吳裳有些猶豫,旁邊的工作人員露出了不耐的神色,“明天補就還得架機器,我們把機器扛上來就花了幾個小時。”

  布景確實是一件費時的事情。

  悅一沉皺了皺眉,剛要開口,就被司栗拉住手。

  “沒事,就一個鏡頭。”司栗小聲說,“今天必須要拍完。”

  悅一沉心疼地摸了摸她冰涼的臉蛋,繼續給她搓手,待她喝完一杯熱水之後,才讓她回到雨中。

  而後順利通過。

  吳裳笑稱:“還是我們悅男神好用。”

  下樓之後司栗去換了衣服,休息室里沒有暖氣,她冷得瑟瑟發抖,雞皮疙瘩都冒了一身。她出去之後就下意識地尋找悅一沉的身影,他就守在門口,看到她出來立刻彎腰把她抱住。

  這絕對是世界上最溫暖的一個懷抱。

  之後悅一沉就一直抱著她,生怕她著涼了。

  好在這之後的場景都轉移到了室內,她才得以順利拍完今天的戲。

  也幸好這段時間悅一沉天天給她買牛奶喝,喝得她身強體壯,淋了一天雨都沒有感冒。

  晚上悅一沉盯著她喝過牛奶之後便催她睡覺,結果司栗卻在他起身之前拉住他,“悅一沉,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恩?”

  “拍攝進入最後階段了,有一幕是mica與簡在和黑警察火拼的時候被困,簡將她塞進通風管道,因為管道太窄,容不下成年人通過,兩人只能暫時別過的戲。”司栗說,“我和虞紀對過很多次,但我一直找不到感覺,也哭不出來。”

  悅一沉笑了,“小傢伙在苦惱這個呢,台詞本我看看。”

  司栗連忙雙手奉上。

  悅一沉掃了一眼台詞本,而後盤腿坐在床邊,司栗連忙趴著,和他形成一上一下的狀態。

  悅一沉望著她,眸色一轉,瞬間入戲:“mica,你先走。”

  司栗卡殼了。

  悅一沉笑了,伸手捏捏她的小臉,“還沒準備好嗎?”

  司栗是有些不好意思,跟他比起來,自己真的是毫無演技可言啊。

  她清咳一聲,調整一下姿勢,“來,重新對一遍。”

  “mica,你先走。”

  “我不要一個人走。”

  “太乾巴了,你要知道,mica在這一刻是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法再見到簡了的。”悅一沉跟她講戲,“所以她是擔心難過的,再好好揣摩一下。”

  司栗撇著嘴看他。

  他笑了,“唔,生離死別可能有些難,但是你不妨想像一下你喜歡的人,他要娶別人了。”

  “那他喜歡我嗎?”司栗眨巴著眼睛問。

  “喜歡你,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娶別人。”

  “那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悅一沉輕輕彈了彈她的腦門,“好好揣摩。”

  司栗噢了一聲,盯著悅一沉的眸子,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恢復了原狀,悅一沉可能就不會再喜歡她了。這一認知倒真的讓她有一絲絲的恐懼和慌亂,這點情緒通過眼睛泄露,被男人捕捉到了。

  悅一沉又笑了,“對了,就是這個感覺,再深入一點。”

  再深入,就是她和悅一沉繼續做朋友,再無交集。也許她會離開,而他不為所動。

  眼淚吧嗒落下一滴,把悅一沉嚇了一跳,連忙直起身半摟著她,哄道:“好了好了,找到感覺就好了,真的哭幹什麼。”他伸手抹掉那滴晶瑩的淚花,笑道,“這是想到什麼了才這麼傷心?”

  她沒有做聲,又覺得自己因為這個哭,並且是當著他的面哭有些丟人,便低著頭伸手推他,“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悅一沉無奈:“真是過河拆橋。”

  司栗鑽進被窩,“謝謝影帝,晚安。”

  “晚安小可愛。”他替她關了燈,“別玩手機了,睡吧。”

  拍到生離死別的那一幕戲時,悅一沉恰好去聖彼得堡拍攝雜誌封面,這行程被桔姐催了很多次,他沒法再推。

  他有些遺憾,但司栗反而鬆了一口氣。

  mica爬進通風管道這一幕也拍了好幾次,但司栗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哭戲她一次就過了。

  吳裳導演叫她,“小可愛,再補一個最後一眼的特寫。”

  “好咧。”司栗麻溜地爬進道具里,因為在裡面待了十幾分鐘,所以她沒有防備,結果猝不及防地被裡面接口的銳物劃了一下。

  司栗疼得瞳仁都收縮了一下,這一幕被吳裳捕捉到機子裡,他興奮急了,沒有喊卡,示意機子繼續跟拍。

  司栗顧不上演戲,視線下意識地落在門口,期望能看到悅一沉的身影,但是並沒有……他要明天才能回來。

  司栗的眼淚又被自己憋回去了。

  吳裳喊了卡,虞紀在邊上想把她抱下來,結果摸了一手的血。

  送去醫院的路上虞紀的外套都被染紅了一大半,他一直抱著她,心跳得飛快,懊惱,自責,心疼的情緒交雜著,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根本不願意把她交給場助抱。

  懷裡的小傢伙倒是安靜,若不是滿頭大汗加蒼白的嘴唇,根本看不出來手臂被劃了一道十厘米長的口子。

  直接送到急診處理傷口,因為深,所以不可避免的要fèng針。

  司栗看到那些醫療用具,眼圈都紅了。

  虞紀抱著她,低聲哄著,“別怕,一會就不疼了,等會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她揪著他的衣角,疼得說不出話來。

  第40章 插pter40

  因為怕影響癒合,所以護士建議不打麻藥,於是等fèng好針後虞紀和司栗的襯衣都濕透了。

  最後打了一針破傷風觀察一小時後他們就回去了。

  她停工了半天,劇組的進度不能耽誤,虞紀不得不回去拍戲,只留了一個助理照顧她。

  司栗躺在床上疼得睡不著,小助理還抱著平板在旁邊哄她:“小可愛,要不要看動畫片?”

  她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但現在她根本沒有心思看任何東西,手臂上的痛意讓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難熬。

  晚上虞紀拍完戲回來後立刻就過來看她了,吳裳和一眾工作人員也來探望,紛紛表示心疼,讓她好好休息。

  司栗很感動,甚至覺得傷口已經不那麼疼了。

  有工作人員帶了電飯鍋,給她煮了一鍋肉粥,香得她口水都流出來了。

  “好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虞紀說,“我來照顧她就好了。”

  大家又安慰了幾句,而後才一一離去。

  虞紀把碗擱在床頭,彎腰摸了摸她的臉蛋,難得的聲線低柔,“還疼麼?”

  “……廢話。”

  虞紀:“……講真你其實是司栗的私生女吧?有時候和她真的一模一樣。”

  司栗朝他笑笑。

  虞紀在她身下墊了兩個枕頭將她撐起來,“喝點粥。”

  “不想喝。”

  虞紀兇巴巴地看著她,“聽話。”

  司栗喝了兩口之後胃口大開,不僅喝完了一碗,還讓虞紀再去打一碗過來。虞紀無語極了,“人不大,胃口倒是不小。”

  司栗眨巴眨巴眼睛試圖賣萌,虞紀看也不看她,“吃多了撐。不早了,睡覺吧。”

  她哪裡睡得著,更何況……“虞紀,你幫我叫一下助理姐姐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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