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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芭菲拿開他手裡的碗,鑽進他懷裡。
祁和很迅速地回抱她,輕輕的笑,胸腔都在微微震動。
作者有話要說: (寧靜的臉)
☆、“我是她姐。”
常芭菲睜開眼,屋內很昏暗,鑲金邊的朱紅絨布窗簾被人拉開,外面下著瓢潑大雨。
她睡得頭腦發脹,微微支起身子,覺得腰有些酸痛,皺了一下眉。
男人聽到動靜回過頭,“醒了?”
常芭菲盯著他沒有說話,顯然沒有緩過神來。
祁和走到床邊,臉上掛著一絲笑,“抱歉,不應該在你生病的時候......”
常芭菲想起來後有些臉紅。
祁和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也沒有刻意控制自己,到後來兩人都有些失控,差點把檯燈都弄壞。
他將衣服撿起遞給她,“好點了嗎?”
常芭菲聲音悶悶的,“嗯。”
“我是問......”
“閉嘴。”常芭菲有些惱羞成怒。
祁和摸摸鼻子。
第二天常芭菲精神好了很多,祁和便收拾了行李要退房。
其實她沒打算走,堅持要親力親為,並且表示自己病好了一半。但是祁和一句“優秀的執行官應該懂得如何用人”戳了她的心窩。
於是兩人丟下一臉怨念的顏司打道回府。
奇怪的是,遭到了這樣的羞辱,顏司也沒有走。
祁和說是和他做了一筆交易,常芭菲不懂什麼交易能栓得住那樣的人。
但她也沒心思理會,破鏡重圓什麼的還是讓她有些心神不寧,人就在旁邊說話她也能恍惚好一陣子。
他把她送回了別墅。是因為常芭菲堅持,他處理好了孩子的事情,他們再談別的。祁和無奈,但也尊重他。
他也著急,奈何那些人看得太緊,他連和程衍一聯繫都要大費周章。
早上常芭菲醒來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下有聲音,她穿上衣服從樓梯口往下看,就看到拎著大包小包進門的爸媽。
“爸媽。”常芭菲叫了一聲。
“快下來幫忙。”常媽在樓下招呼。
“這些是?”常芭菲跑下樓,一邊問一邊去翻袋子裡的東西,除了食材,還有一些喜慶的東西,常芭菲這才想起來,準備過年了。
他們買了整整一車的東西,把廚房都塞滿了。
因為常芭菲前段時間一直都住在這裡,所以大掃除可以免掉了。
“哦對了,今年你伯伯一家也會過來過年呢,你收拾一下三樓,把三樓騰出來給他們住。”
“哦。”常芭菲應了一聲,又問:“常杏放假了?”
“早就已經放了,說是去朋友家玩去了,過兩天回來。”
過了兩天伯伯和伯母都過來了,但是未見常杏身影。
四位長輩坐在一起閒聊,無非就是說她們兩姐妹,常芭菲坐不住,乾脆起身去接常杏。
常杏是六點整的航班,常芭菲到的時候飛機還未降落,但是一直等到最後一位乘客出現,都沒有看到常杏。
常芭菲給她打電話,那邊也沒有人接通。她以為自己記錯了航班,打電話回去問伯母,被告知確實是這班機。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常杏騙了他們。
常芭菲沒有立即告訴伯父伯母,而是給常杏的一個朋友打了電話,對方顯然和她串通好了,航班都說得一模一樣。
“我現在就在機場,並沒有接到人。”
“可能她已經到家了吧?”那邊還在瞞。
常芭菲聲音嚴肅:“現在聯繫不到她,出了什麼事誰能負責?”
她趁著那人動搖,於是說:“我能把她怎麼樣?只是想確定一下她是不是安全,她要做什麼誰能干涉了?你不說的話我只能去問你們輔導員了。”
女孩連忙招供:“她沒有出去玩,一直在這裡,她在追一個男生,但是對方不搭理她,她就天天去堵人。”
常芭菲扶額,這確實是她的作風。
“她大概會去哪?”
“前幾天她說去了卿風會所,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也在那邊。”
“哪個包廂?”
“......三樓左手邊。”
名字倒是清新,但是這個會所是以前祁和嚴厲制止她去的地方,她也就和妮妮去過一次而已。
據說......女人去了那個地方,要是被人看上的話,基本上可以飛上枝頭。但是如果沒有那個心就最好不要去,因為被看上強奪的戲碼也是很常見。
常芭菲慶幸今天穿得還算樸素,不顯身形的灰色大衣到膝蓋,毫無特色和時尚可言,頭髮也是好多天沒洗,隨意束到頭頂。下車之後回頭率為零,她才放心地進了會所。
這會才剛天黑,會所人流不多,卻更顯蕭肅。一身黑衣的安保人員站在角落,目光筆直地朝她投來。常芭菲心裡有些忐忑,儘量目不斜視地進了電梯,待合上門後才鬆一口氣。
整個三樓都很安靜,但她不用分辨都能猜得出會是哪一間包廂,推開門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杵的,這萬一要是搞錯了,收場可就麻煩了。但好在開門之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屋子裡烏煙瘴氣,來來回回有十幾個人人,清一色的男人,其中常杏就顯得格外醒目。坐在常杏旁邊的男人臉上露著落拓不羈的笑容,長腳隨意擱在桌子上,另一隻手就搭在常杏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