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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芭菲對浴室的衛生一直是講究到了病態的地步。
靠門的檯面上擱著她的瓶瓶罐罐,以前祁和是看都不看一眼的,今天卻格外感興趣,每一瓶都拿起來看了一眼。
居然還有胸部的按摩膏,祁和嗤笑了一下擺回原處,女人還真是麻煩。
開了花灑之後卻不由自主地想到常芭菲在浴室自己按摩的模樣,一時有種身不由己的迷亂之感。
這個澡他洗了較長的時間,好在出來的時候常芭菲還是對著電腦,並無察覺。
祁和擦乾頭髮,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催促她去洗澡。
“哎呀不著急啦。”她匯報還沒整理完。
“都十點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常芭菲嗯嗯嗯的敷衍他,根本沒有留意到他說的早起。等她終於弄完起身的時候,祁和已經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地去洗了澡,也懶得洗頭髮,出來就直接爬上床了。
大概是祁和睡得早,呼吸又淺,所以她沒有覺得尷尬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對對對,我又來刷新你們的三觀了,好了我知道又要被罵了。
“給我一個理由忘記。”“不給。”
☆、搞什麼,聖誕節不是已經過了嗎?
“芭菲,醒醒,我們要趕車。”
聲音很溫和,但依舊擾人,常芭菲縮進被窩。
“芭菲,起床了。”男人不厭其煩的叫著,那人才終於睜開一條縫,慵懶地開口:“幹嘛呀,我今天不想煮早餐了,你路上吃吧。”
祁和微微一愣,覺得這話熟悉,好半天才想起來是以前早晨她犯懶時常說的話。
他的心忽然柔軟得不像話。
“不煮,我帶你下樓吃過橋米線。”
常芭菲的腦袋從被窩裡伸出來,恩了一聲之後才微微清醒,直愣愣地望著腦袋上方的男人。
他早上喜用冷水洗臉,皮膚總是又白又細膩,一個毛孔都看不見,清新得好像清晨帶著露珠的植物。
以前她老是喜歡湊上去親他冷冰冰的臉頰,然後才有動力下床煮早餐。
不行,果然不能與他過分接觸,她難免不會再次沉淪。
常芭菲寒著臉坐起來,轉過頭才發現自己的行李已經被他收拾妥當了。
“你幹嘛......”
“你還要去考察多少家?”他問。
“這才第一家。”
“剩下的我陪你去。”
常芭菲寒毛乍起,“不用了吧。”
“我答應過你爸媽,儘可能的協助你。”
“那是離婚前。”
祁和忽然俯身逼近,他的睫毛幾乎要碰到她臉龐。
“真的就差那麼多嗎?領了一個證書,我們就什麼也沒有了?”
常芭菲的心狠狠地頓住。
祁和耐心盡失,清新溫熱的氣息噴到她臉上,“常芭菲,當初沒人逼你嫁給我,如果真的這麼討厭我,為什麼要同意結婚?又為什麼要和我過兩年?”
他逼得常芭菲無法直視他的雙眼,常芭菲伸手推他,男人穩如泰山,襯衫下的肌肉賁張,隱隱宣示著力量。
他雙眼裡的侵略意味那樣明顯,像小獸正扣著獵物。
常芭菲下意識地想逃,她鑽進被窩,接著被人堵住後路,祁和乾脆拿被子將她裹起來。
“常芭菲......”他有些無力,明明抱著她,卻好像什麼也握不住。
“如果你能自己搞定,那我就走。”
說一個能字有多難?常芭菲被困在被窩裡,漸漸缺氧,大腦昏沉,卻說不出一個字。
“常芭菲?”祁和覺得不對勁,猛地掀開被窩,女人臉蛋憋得通紅,軟綿綿地倒在棉被上。
“芭菲!”他慌了神,“怎麼了?”
常芭菲呼吸短促,連眼睛都睜不開了,“祁和......我牙疼。”
祁和抱起她衝出門。
醞釀了很多天的感冒,終於氣勢洶洶的降臨了,不由分說地將她擊倒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吊藥水了,祁和站在旁邊,正在和護士說話。
“她對氨基比林和非那西丁過敏,還有她牙齒有些發炎。”
“知道了,不會用這些藥。”護士不厭其煩地解釋,“吊了這瓶你們就可以走了,牙齒發炎是上火,沒多大問題,回去吃點退燒片就好了,注意飲食。”
常芭菲覺得丟人,等護士走了才開口問他:“我發燒了?”
“三十八點八度,偏高,引起牙齒發炎。”
“這點燒我也能暈?”
“暈是因為低血糖。”
“......真丟人。”
祁和過來幫她掖好被角,輕描淡寫,“能比我被虱子咬丟人?”
常芭菲轉頭去看掛在上方的藥水瓶。
“牙齒還疼嗎?”祁和問。
他不問還好,一問起來常芭菲就覺得牙後跟隱隱作痛。
“還行。”她含糊道。
祁和看穿卻不道破。
藥水掛好之後,祁和按鈴叫護士來拆針,自己走出去接電話。
“你男朋友?”護士問。
常芭菲有些尷尬,“我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