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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芭菲猛地抬頭怒視著他。
“或者直接和他說我們已經離婚。”
“......你可以再無恥一點。”
“好了,我嘴巴還是很緊的,去,給我把鞋子找來,再給我找一套衣服。”他說完心情大好,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被她惡狠狠的拍開手之後也沒有介意,反而笑了笑,“我的毛巾還在浴室嗎?”
常芭菲抽了抽嘴角,無言以對。
找來衣服給他時,他正在浴室脫衣,有些疑惑的指著架子上的毛巾問:“從左到右,依次是你的洗臉毛巾,洗澡毛巾,擦頭毛巾,擦腳毛巾,那我的呢?”
“第四條是你的。”常芭菲沒好氣道。
“不對啊,這條是你的擦腳毛巾。”
“我沒有擦腳毛巾,那個就是你的。”
“別騙人。”
“我騙你幹嘛!”常芭菲要抓狂了,“你不信就算了。”
“哦,黃色的浴巾是你的?”他又問。
“恩。”
她說完之後,裡面的人也脫完了衣服,直接打開了花灑淋浴。
常芭菲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能不能先關門?”
“關門你就會偷偷走了。”
“......”看他的樣子,真的會發現她走之後赤身追出來的吧。
他真的醉了。
“我不走,我回房了。”常芭菲說完就立即轉身,再這麼看下去她真的要戳瞎自己了。
男人在裡面頭也不回的恩了一聲。
常芭菲回房繼續看劇,剛剛看著還索然無味的電視,突然生動了起來,她看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有因為有人在外邊洗澡而影響了她。
半個小時之後,祁和裹著她的浴巾出來,常芭菲馬上又炸毛了。
“我不是給你拿了衣服嗎!你為什麼要用我的浴巾!”
祁和望著她有些莫名,“穿衣服很麻煩,再說我以前也用過你的浴巾啊。”
“那不同啊,我們以前是夫妻。”
祁和笑了笑,“難道離婚了我就不是祁和了?”
常芭菲頓了頓,才小聲說:“你現在是自由身,誰知道你有沒有和別的人睡過,現在干不乾淨,要是有病傳染給我怎麼辦?”
祁和微微一愣,隔了幾秒才聽明白過來,一時間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床上的女人生吞入腹,“常芭菲!你說什麼?”
常芭菲立刻識時務地閉嘴了。
男人已經氣紅了眼,走過去一把將窗簾拉上,接著直接扯開浴巾進了她的被窩。他的動作迅速又突然,常芭菲被嚇得尖叫一聲,反應過來之後被窩已經被男人侵占了。
常芭菲下意識地轉身想逃,卻又被人牢牢扣住手和腳,男人一隻手就能握住她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直接托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推向自己,二話不說低頭深吻下去。
唇齒相碰的時候,常芭菲心頭一顫,差點咬到舌頭。
祁和吻技高超,這是她一早便知的,溫柔的,深情的,隨性的,帶著欲/望的......每一種都有不同的方式和程序,現在是染了怒氣的暴風般肆虐,牙齒毫不留情的碾過她的唇瓣和舌尖。常芭菲對他的吻從來都是無力抗拒,愣愣的被吻了幾分鐘之後,她的不反抗讓男人放輕了動作,溫和間微微動情。感覺到男人稍微有點別的意思後常芭菲渾身一僵。
祁和抬起頭,手中力道放輕,盯著她,語氣格外柔和,“對,我有病,和你離婚之前就有了,你還是趁早去醫院檢查一通。”
常芭菲眼睛通紅,咬緊牙關後拿手格開他,又被壓到頭頂。他俯身吻來,常芭菲心有預感,直道不妙,撇開臉躲避他的吻,腳也在亂撲騰,試圖脫離他的控制。
掙扎中兩人的身體接觸反而越多,這樣直觀的觸覺讓他微微有些興奮,身體也誠實地起了反應。
常芭菲嚇得不行,身體微微顫抖,“祁和......”
男人卻誤以為她是在回應,溫柔的笑了笑之後閉上眼吻上她的頸窩,常芭菲沒有辦法,只能伸手去撓他的腰。
祁和果然閃開,一隻手去抓她,常芭菲趁機滾出他身下,手腳麻利地將被子掀起整個蓋到他身上,將他捂個嚴實。
祁和忽然被襲,毫無防備,在被子裡撲棱半天,好不容易露出個頭來,女人已經穿上毛衣和外套,抱著雙臂站著遠遠的,還連窗簾都拉開了。
這自保意識還是蠻強的。
“你別亂來啊,婚內強/奸都算強/奸,何況我們已經離婚了。”常芭菲警告他,又指指窗戶,“外面看得到的。”
祁和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有些煩躁,“過來。”
常芭菲警惕地望著他,“不過。”
祁和頓了頓,一把將頭髮捋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眼神平靜,“過來。”
常芭菲聞到一絲危險的氣味,生怕他光著身子就跑出被窩來抓她,常芭菲連忙往前移了移,在安全距離之內小聲說:“你喝了酒就早點睡吧,不然明天該頭疼了。”
聞言祁和笑了笑,眼底那抹凌厲的神色消失得無影無蹤,聲音也柔和許多,“過來。”
這是他第三次說這個詞了,常芭菲不敢再犯,連忙走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