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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南笑得更大聲了,有些不可思議,“陸姐你開玩笑吧,盛先生一直都對我沒好感的好嗎。”
“有嗎?”陸姐也很驚訝,“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他對我的教育方式一直都不認可啊,和我說話就沒幾句有好氣過,他說我做的東西好吃,讓我多給平平做,但是他從來不會吃……你怎麼覺得他不討厭我呢。”
“我是看你照顧平平的時候他在旁邊從來不說什麼,很放心的樣子,而且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我怎麼看都覺得畫面和諧。唉,就是你們年齡差太多了,而且你還有男朋友……”
“陸姐你想太多了。”關南連忙打斷對話,“我去洗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好好好。”
她洗完澡之後到平平屋裡的時候,對方還在等她。
“你還不睡啊。”關南小聲說,“小心夜婆婆來把你抓走。”
“有南南在我不怕。”
“嘿嘿,睡你這還是睡我那?”
平平掀開被子,“我已經暖好床了。”
“好咧,小暖男。”關南爬上床,靠著他躺下,“哇,你把我的枕頭都拿過來了,真是。”
“恩。”平平將頭靠在她手臂上,“南南。”
“恩?”
“晚安南南。”
“晚安平平。”
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主要還是懷裡抱著一個小暖爐,平平睡相極好,基本不會亂動,踢過一次被子被關南強行蓋好之後,便乖乖的不再動彈了。
早晨被生物鐘叫醒,關南睜開眼睛,然後差點被嚇得滾下床去。
另一邊的枕頭上赫然躺著一張熟睡的男人的臉,與她之間只隔著一個小小的平平的腦袋。
還有什麼比清晨發現床上躺著一個男人更驚悚的事情嗎?
☆、第25章 拜託
還有什麼比清晨發現床上躺著一個男人更驚悚的事情嗎?
有,那就是當你發現對方是你僱主的時候,而且兩人距離近得她都能數清盛清讓的睫毛有多少根。
關南沒控制住自己,驚得噌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把平平都帶醒了。平平翻了個身,望了望坐著的南南,又看了一眼自己屁股上橫著的胳膊,打了一個呵欠,迷迷糊糊的說:“南南早。”
要堵住他的嘴已經來不及,那邊酣睡的男人已經被吵醒。
他睜開眼睛的瞬間,關南覺得空氣都凝滯了,對視半秒之後她迅速下床,一邊找鞋,一邊把背影留給他。
如芒在背的感覺就是這樣啊。
她找到鞋之後又去扯床尾椅子上的外套,與此同時聽到平平傻乎乎地在問:“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男人的聲音還算平靜,沒有不高興的感覺。
“哦,你怎麼不去你自己床上睡啊?”
就是啊!
盛清讓摸摸平平的頭,沒有說話。
關南匆忙中終於穿好外套,轉身要出門的時候冷不丁和盛清讓對視上了。
尷尬得無以復加。
一秒,兩秒,對方沒有挪開視線,她也沒有,然後她反應過來,開口解釋:“昨晚平平說害怕,讓我陪他,所以......”
“爸爸爸爸,是我睡不著,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所以讓南南留下的。”平平也急忙解釋。
“恩,我進門的時候沒有開燈,沒看到你在床上,抱歉。”後兩句是對著關南說的。
關南有些愣,嗯哼?盛清讓是在解釋和道歉?真是稀了奇了。
平平在旁邊朝她眨眼,關南來不及回應,匆匆出門了。
陸姨在廚房準備早餐,關南怕她忙不過來,過去幫忙,等她們弄好之後,那兩父子才一前一後下樓來。
平平看到她還在,歡呼了一聲,然後飛奔到餐桌前。
“南南,是你煮的早餐嗎?”
“是我和你陸姨煮的呀。”
平平悶頭吃掉了半碗面,然後追著盛清讓問:“爸爸爸爸,你要送我去學校嗎?”
“恩,你快把牛奶喝完,我送你去。”
關南把牛奶遞過去,提醒他,“昨天的作業你讓爸爸簽名了嗎?”
平平當然忘記了,“啊,還在樓上,爸爸你等一下。”他說完便下了餐桌,一溜煙跑上樓了。
關南趁此機會問盛清讓:“李姐怎麼樣了?”
盛清讓放下碗筷,用餐巾擦了擦嘴,才答:“腦血栓,手術很成功,但是還沒醒,如果今天還醒不過來,可能就會一直在病床上躺著了。”
關南和陸姐都怔住了。
“是植物人的意思嗎?”陸姐小心的問。
“恩。”
“她的家人聯繫到了嗎?”關南又問。
盛清讓搖頭。
平平跑下來了,於是話題便終止了。
盛清讓檢查了一下,然後在平平的作業本上簽了名,提著他的書包和他出門了。
陸姐收拾了桌子之後和關南商量了一下,兩人去了醫院探望李姐,醫生說情況不樂觀,於是兩人又心情沉重的出了醫院。
“唉,你說做人真沒意思,活了大半輩子,李姐這把年紀還出來工作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女兒和兒子們能過得舒服一點,結果一出事,連個人影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