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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薇,如果你一味放不下過去,到頭來不過是苦了自己。或許你該問一問你自

  己,現在錦衣玉食的你,快樂嗎?"

  這是江少陵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多年前,她為了江少陵來到美國,得知他和伽

  藍的婚訊,那一刻她對伽藍既痛恨又嫉妒,自甘墮落,一時衝動引誘沈家明。那

  夜,她技術拙劣,青澀至極,沈家明對她更像是發泄,而非疼愛,他笑聲低沉,話音

  藏諷。蘇小姐,我不得不說,身為床伴,你還不夠格。"

  她臉色蒼白,只聽他又笑著說"不過,我倒是不介意慢慢地陪著你磨鍊床

  技。"

  蘇薇血液循了,轉瞬間她已被沈家明壓在身下,他雖人到中年,卻是一個很有魅

  力的富商,但他湊到她耳邊說話時,那一刻分明有淚水從蘇薇的眼角猝然滑落。

  沈家明說"蘇小姐,你青澀得讓我著迷。"

  習

  蘇薇成功了。

  月蘇薇被沈家明帶回沈家那天,伽藍表情變了,她起初微笑無聲,後來她紅著眼睛

  瞪著她父親笑聲越來越大。那天伽藍一句話也沒說,她只是笑,然後帶著笑離開了沈

  家,與她父親冷戰長達半年時間。

  蘇薇以自己的身體和青春為代價,成功離間沈家明和伽藍之間的父女關係,並且

  狠狠地報復了伽藍。沈家明很寵她,除了江少陵,伽藍有的她都有,但她不快樂一···。

  其實有一件事開始連蘇薇本人也不知道,沈家明帶她回來那天晚上,她和沈家明

  分房睡,那晚沈家明可能是受女兒情緒的影響,獨自一人睡在了書房。

  凌晨時分,除了馬修和兩位值班門衛知道伽藍回來之外,再沒有人見過她。書房

  裡面的臥室里,沈家明躺在床上沉沉地睡著,其間有一道黑影拿著一把匕首悄無聲息

  地走近床畔,是伽藍。

  夜晚沉寂,窗外明月皎潔伽藍拿著匕首抵在沈家明的脖子上,並反反覆覆地比

  畫著,她愛她父親,卻又深深地恨著他,她在殺與不殺之間來回撕扯,她在血緣和怨

  恨之間來回徘徊,她在孝與不孝之間暗自痛苦......

  僵持了幾分鐘,她移開匕首,轉身離開時卻有一滴接一滴的淚砸落在她的衣服

  上,砸落在地板上。

  那天凌晨,有幾人知,頭髮灰白的她隱身在灌木叢後無聲慟哭又有幾人知,沈

  家明站在黑暗的一角目光疼痛地看著她......

  在這座沈家莊園裡,沒有人真正快樂,每個人都有隱藏極深的傷疤,不敢輕易示

  人,所以藏頭藏尾,都以為秘密無人知,殊不知別人只是窺探不點明罷了。

  2014年2月即將走進尾聲,江少陵選捷徑前往馬廄,並未在路上遇到馬修。沈家

  明在馬廄里幫一匹老馬洗澡,江少陵走過去幫忙,沈家明沒有阻止,吩咐平日裡照顧

  馬匹的男傭取一套乾淨的工作服給江少陵。

  這日翁婿合作,江少陵拿著工具清理馬廄,與之相比,沈家明刷馬更細緻,他用

  濕毛巾幫老馬清潔完,又蹲在地上給馬蹄塗上蹄油。

  馬喜愛清潔,每天至少要清蹄一次,沈家明拿著毛刷蘸著蹄油一邊塗抹角質層,

  邊對江少陵感慨道"這匹馬已經活了29年,比Sylvia的年齡還要大。"

  提及Sylvia,沈家明拿著毛刷短暫失神,數秒後回過神,又繼續先前的塗油工

  作,不過語氣卻沉重了許多。Sylvia小時候很喜歡這匹馬,我和她媽媽離婚以前,

  我常常帶著她騎著這匹馬在莊園裡瞎溜達。"

  這是江少注第一次聽說伽藍和這匹馬的淵源,並將沈家明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他不能否認的是,這樣的沈家明,很父親。

  回到紐約的第八日午後,曼哈頓一家西餐廳里,江少陵有一個為時20分鐘的報刊

  採訪。

  作為一名成功商人,江少陵無疑是公眾生活的一部分,近幾年想要採訪他的人更

  是趨之若鶩。

  這話並不誇張。

  眾所周知,美國是世界新聞事業發達國家之一,現有雜誌多達一萬多種,僅是發

  行量在百萬以上的報紙雜誌就有6o多種,街頭小報更是不計其數。新聞競爭這般激

  烈,再有美國知名報刊約訪身先士卒,所以一位亞裔報刊主編致電未世秘書室之前,

  包括之後,並未抱絲毫希望。誰料數星期後,未世秘書室一通電話打來,瞬間在雜誌

  社激起千層浪,職員們一邊歡呼雀躍,一邊又浮起同一個疑惑江少陵平時很少接受

  採訪,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家知名報刊約訪遭拒,可為何會對這麼一家名不見經傳的

  雜誌社撥冗破例呢?

  沒有人能夠為女主編指點迷津,縱使有人願意,想必此刻她也無暇顧及,只因她已奔赴採訪約定地。

  女主編抵達曼哈頓的餐廳時,已有專人在外等待。江少陵很忙,專訪時間有限,

  二十分鐘已是撥冗恩賜,女主編實在不敢奢求太多。事實上,此刻並非女主編第一次

  見江少陵,之前為了採訪她曾遠遠目睹過他的真容,雖然採訪失敗,但畢竟也算見識

  過真人。

  青年男子的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穿著面料極好的白襯衫,容貌十分英俊。在接受採訪之前,他有公事纏身,包括他在內,共有三人同席,早過了飯點兒,桌面上的

  西餐想必早已變涼,另兩人食慾不大,跟他說話均是恭敬謙卑,應是下屬。

  許是察覺到有人走近,江少陵轉過臉朝女主編望去,女主編不察,猝然與他對

  視,頓覺男子目光堅定冷銳,足以促成男人眼中的敬,女人眼中的劫,偏偏她不敢長

  久對視。這樣的目光看多了,會失心,會迷路,更葚至會摔得粉身碎骨。

  江少陵移開目光,他或許不知女主編身份,但因為是跟隨下屬人內,女主編的采

  訪身份昭然若揭。

  江先生雖沒任何表示,但下屬敏銳,帶女主編人席鄰座,叫了午後茶點,遭了聲

  。稍等",方才回到江先生身邊。

  隔壁交談順暢,晦澀難懂的金融術語不時傳過來,女主編原以為還要再等片刻,

  誰知——

  "您好,我是江少陵。"一道清冽的男子聲忽然響起,女主編轉眸望去,只見江

  少陵暫停公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的身邊,女主編連忙起身,伸手與他回握時有些

  恍惚,男子魅力驚人,眼神抓人心啊!

  採訪內容按著流程走,江少陵話不多,但對女主編的問話很配合。採訪結束前,

  女主編按捺不住好奇,詢問江少陵為什麼會敲定他們雜誌社進行專訪。

  江少陵回復。因為你們雜誌社沒有說過我太太的壞話。"

  女主編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這是江先生的冷幽默,忍不住笑了笑,沒想到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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