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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鄭睿點頭,陳菀臉色難看得很,再次抬手使勁按門鈴,其間問鄭睿。江少陵進去多久了?"

  鄭睿查看腕錶上的時間。五分鐘左右。"

  這麼久?

  陳菀不再按門鈴,正要找客房工作人員前來開門時,只聽房門傳來咔嗒一聲響,

  待門打開,露出一張擦傷的臉龐,是林宣。

  。怎麼受傷了?快讓我看看。"陳菀焦急萬分,抓著林宣的手臂就上下打量起來。

  鄭睿憂心江少陵,正要走進房間查看江先生是什麼狀況時,就見江少陵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江先生換著襯衫袖子,襯衫衣擺一半還掖在黑色長褲里,一半卻跑了出來,手裡拿著他的黑大衣,走過來時氣息還有一些不穩,臉上雖沒掛彩,但手臂上卻傷口......

  不管是江少陵,還是林宣,兩人都很狼狽,剛才這兩個人是在房間裡搏命嗎?

  林宣站在門口,江少陵經過他身邊時,沒有選擇側身而過,而是硬生生地與林立

  擦肩而過,與其說是"擦肩",還不如說是。蹭。了林宣--下,那一下很狠,帶著囂

  張,也許還帶著余怒未消。

  陳菀看不下去,惱聲道。江少陵,你別太過分了。"

  。媽——。林宣阻止陳菀繼續說下去,他抬手擦了擦出血的唇角,嘴角泛起冷

  笑,江少陵下手有多狠,就代表江少陵心中的怒氣有多盛,而他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惹

  怒江少陵,他成功了不是嗎?

  林宣確實成功了,江少陵離開房間時冷冷地丟了一句話給林宣。你如果再碰她

  一下,我一定會毫不擾豫地殺了你。"

  聞言,陳菀皺眉不再吭聲,其實她心裡很清楚,江少陵和林宣相互仇恨多年,無

  非是因為Sylvia,林宣今日帶Sylvia離開墓園,定是做了什麼事,否則江少陵絕對不會

  跑到酒店來鬧事。

  有些話,陳菀自知多說無益,索性不再多說,目光移向林宣,林宣面色冷漠,但

  轉身朝洗手間走去時,陳菀分明感受到了他的悲涼和隱藏極深的痛苦......

  自從他和Sylvia分開之後,他不曾開心過一天,,而他的所作所為看似傷害的是別

  人,其實何嘗不是在自傷?

  下午四點多,江少陵渾身濕透地回到家裡,劉嫂追著他走了幾步,對著他的背影

  說。江先生,廚房裡有薑湯,要不您先喝一碗驅驅寒?"

  江少陵沒理劉嫂,劉嫂不敢再吭聲。

  二樓主臥室里,伽藍躺在床上睡得很沉,沒心沒肺被她發揮到了極致,201 4年的

  她不喜歡任何人,也不在乎任何人,她只看重她自己。

  江少陵站在床邊凝視她片刻,然後俯身湊近她,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她的臉很

  気也很紅,雖然沒醒,但睫毛卻顫動了一下。

  江少陵冷冷地揚起唇,手指移到了她纖細的脖頸上,他的手很涼,觸及她的脖頸

  皮膚時,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但很快眉頭舒展,仿佛先前皺眉只是江少陵二個人的

  錯覺。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

  江少陵的手指一如最初那般輕輕地貼放在伽藍的脖子上,沒有緊一分,也沒有松

  一分,他這麼做,好像只是為了讓伽藍幫他暖暖手。

  最先打破沉默的那個人是江少陵,他音色毫無溫度。既然醒了,為什麼還要裝睡了。

  "我在等你下狠心掐死我。"伽藍說這話時,依然沒有睜開雙眼。

  江少陵低低地笑,似諷似嘲,近乎呢喃自語。是啊,我為什麼下不了狠心掐死

  你呢?"

  他雖在笑,但笑聲里卻夾雜著太多情緒,因為太過複雜難測,所以伽藍終於睜開

  了眼眸。

  伽藍看著他深邃的眼睛,從被窩裡探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其實她要摸的並不

  是自己的脖子,而是他貼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指。

  她握著他的手,然後將他的手貼放在自己的臉上,很平靜地對他說。林宣親我

  太突然,撕扯我襯衫的衣領帶著報復,除此以外,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發生。

  她這是在向他解釋嗎?

  江少陵沒有掙開手,手指和掌心貼著她的臉,熱度緩緩傳遞,以至於他的一顆心

  偷偷暖了下,他冷著聲音問她。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伽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因為你是我丈夫,還是你認為像我這種人根本就不具

  備對丈夫忠誠的能力?"

  江少陵抿著唇,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沒有不相信你。"

  。如果你信我,何必去找林宣發泄怒火了。雖是質問,卻不見伽藍有絲毫生氣的

  苗頭,她話語平淡,就連表情也很輕淡。

  "你真的不明白嗎了。江少陵疲憊地笑了笑,貼在地瞼上的手指動了動,指腹停

  在她被咬傷的唇瓣上,他輕輕撫摸流連,眼神家家,嗓音更是切齒痛恨,"藍藍,我

  接受不了任何男人碰你,尤其是他。"

  伽藍唇部一痛,他撫摸她唇瓣的手指遽然發狠,她偏過臉不看他,卻有淡淡的血

  腥味漫溢在唇齒間,她平復呼吸,隔了幾秒,對他說。江先生快去洗個熱水澡,別回頭感冒又加重了。"

  2014年,江少陵喜怒難測,時常徘徊在理智與分裂之間,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

  這一切都是她間接造成的。

  第四章

  拾愛:逆著光微笑,死灰亦能復燃

  翌日醒來,雖然伽藍沒有感冒,但江少陵卻沒有她那麼幸運。昨天下午,他洗完澡回到床上補眠就一直睡得很沉,晚餐時間伽藍叫他叫不醒,摸了摸他的額頭,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正在發燒。

  上半夜一直在忙,陸離外出請醫生,伽藍發現江少陵後背睡衣潮濕,知道他出了不少汗,她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於是打電話給鄭睿。你上來幫你們江先生換一下睡衣。”

  鄭睿幫她給江少陵換睡衣時,江少陵警覺地甦醒,但意識尚未完全恢復過來,刺眼的燈光提醒他已是深夜,他昏昏沉沉地看了伽藍一眼,再次閉上眼睛,卻啞著聲音對她說“想吃什麼,交代廚房去做,別餓著了。”

  伽藍正在幫他解睡衣的紐扣,聽了他的話,手指動作一滯,移眸看他,他還發著燒,出口的話語無非是下意識說的,如果清醒,他在憎怨她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對她說出這番話。

  如2005年4月,她當眾展示記憶繪畫天分,s大新聞系將她的作畫過程曝光在校網之上,那天給她打電話的人有很多,幾乎都是在詢問繪畫的相關問題,唯有他一心關注的是她中午有沒有吃飯。

  如今九年過去,而她和他相識又何止一個九年?從2002年至2014年,整整十二年,試問她和他之間還能有多少個十二年?

  例展露無遺,雖說性感得足以令人浮想聯翩,但他們江太太……

  這邊,鄭睿正在幫江先生換睡衣長褲,余光中見江先生上衣盡褪,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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