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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藍答疑"厚著臉皮追到的。"

  周遭的學生嗤笑不要臉。

  這時,同學乙道出了周遭學生的心聲"藍藍,你這樣會不會有點不矜持?"

  附近有女孩子正象著手機對著伽藍拍照,敢情是要發在校網上蹭關注。伽藍很配合,神情間帶著女孩子特有的小羞澀,很無奈地說"。沒辦法,誰讓我仰視江學長呢?因為仰視他,所以我在倒追他的時候可以把自己放得很低。"

  周遭的學生忽然啞口無言,她們也仰視,但把自己放得很低......顯然沒有幾個人能一挫再挫,不斷嘗試。

  伽藍吃飽和三位舍友離開時,她對同學甲和同學乙,乃至周遭的學生說了最後一句話,她說"談戀愛,女生擺高姿態,或許男生會很欣賞她,很尊重她,但凡事不可一概而論。如果你所喜歡的男生,他原本就是一個高姿態的人,這時候女生就應該適時放低姿態。眾所周知,火焰靠近冰山時可以融化冰山,但我可沒聽說過兩座冰山遙遙相對卻能彼此融化!"

  周遭的學生集體沉默。

  當天黃昏,周強瀏覽校網,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給江少陵,直呼伽藍為人敢做敢當,堪稱當代女中豪傑。也就是這天晚上,伽藍剛洗完澡,就接到了江少陵打來的電話,他帶了幾份消夜過來,正在宿舍樓下等她。

  那晚天氣不太好,伽藍怕他久等,匆匆換上睡衣就往樓下跑,見他站在路燈下等她,伽藍心裡生起難以抑制的歡喜。

  "少陵。"她衝上去抱住他的腰,在他懷裡仰著臉看他。

  "剛洗完澡?"窩在他懷裡的女孩子,長發未曾全乾,凌亂地披散在肩頭,看起

  來很隨意。

  "嗯。"她抿著嘴直笑,半開玩笑地道,"我用玫瑰沐浴露洗澡,你要不要聞聞看?很香。

  伽藍這是玩笑話,屬於調戲心泛濫,原本沒奢望正兒八經的江少陵會附和她的不正經,但····。

  宿舍門口不時有女生出入,江少陵對於女生們關注的視線置之不理,湊到伽藍

  脖頸處聞了聞,玫瑰花香沁人心脾,壓下心頭的悸動,他笑著證實她的話。是很

  香。"

  其實,他是很想嘆氣的,幾乎每一次見面她都在勾引他,而他克制再克制,無奈之餘,心裡也委實氣惱。

  他忽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伽藍白皙的臉龐上溢滿笑容。少陵,我真是受寵若驚。"

  昏黃的燈光灑落在她帶著笑意的眉眼間,閃爍著淡淡的淺光,路燈下江少陵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聲細語道。下次不要再對別人說,是你追的我。"

  江少陵會說"出這種話,十有八九是聽說了校網上的八卦,伽藍不以為意·原本

  就是我追你的。"她說的是實話。

  "那別人會怎麼看你?"他不希望她被人說三道四。

  "別人怎麼看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看我。"她無畏得像是一個戰士,她

  看著他,一直在微笑,但出口的話語卻很認真,"少陵,涉及你的事,我不願意說

  謊。"

  江少陵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漆黑明亮的眼睛,心裡浮起一絲感動,伸出手臂抱

  著她,緣於個性不同,他和她的相處模式向來不如其他戀人那般熱烈,但他眷戀她,

  有寵愛她的心意,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遇到她,他何其有幸,他所寂靜等待的不過是一份懂得,而她對於他未曾說出的

  話語,看似毫不在意,其實何嘗不是一份理解和包容?

  不是每個女生放低姿態都能令他怦然心動,所謂滔滔情事流淌,不過是因為是

  她,也只是因為是她。

  江少陵給伽藍帶的消夜是四人份的,伽藍帶回宿舍,蔡小竹和葉蓁蓁曖昧一笑,

  彼此心照不宣。

  徐惠在其他宿舍串門,葉蓁蓁出門叫徐惠回宿舍。

  蔡小竹坐在椅子上打開消夜盒,這時候想起來一件事,扭頭看著伽藍說"藍

  藍,剛才你有一個美國來電,看到國家代號我還以為是詐騙電話,本來不想接,但那

  人打了兩次,我只好幫你接了。"

  剛才下樓太急,伽藍把手機忘在了床上,聽了蔡小竹的話,伽藍拿起手機查看來電記錄,確實是美國來電,是林宣。

  伽藍的電話簿是空白頁,她平時需要聯繫的電話號碼全都存在她的大腦里,蔡小竹看到一連串電話號碼,誤以為是詐騙電話,倒也可以理解。

  伽藍打電話給林宣,他遲遲才接,話語極其生硬冰冷"一會兒我乘機去s市,有什麼話見面後再說"。"

  他說什麼?

  伽藍正想問,林宣已經掛斷了電話,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掛斷她的電話,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蔡小竹喊伽藍過去吃消夜,伽藍把手機丟到床上,走近蔡小竹問。小竹,我哥哥剛才給我打電話,他都跟你說了什麼?"其實她最想問的是,蔡小竹都跟林宣說了什麼?

  蔡小竹說話、做事向來大大咧咧,聽到給伽藍打電話那人是伽藍的哥哥,頓時跑題驚呼伽藍的哥哥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有魅力了,伽藍帶著笑意傾聽,頭卻有些疼了,好在蔡小竹也沒感慨太久,認真想了想,告訴伽藍。你哥哥什麼也沒說,就是接通電話的時候,他好像說了一個英文名字,叫什麼來著,我忘了。我以為他打錯了,所以問他是不是打錯了電話,然後他問我你去哪兒了,我就說"你去見男朋友,走得太急,所以手機落在了宿舍里,然後他就掛斷了電話。"

  說到這裡,蔡小竹終於有了一絲警醒意識,難道伽藍談戀愛這事,她家裡人還不知道?

  蔡小竹頗為遲疑"藍藍,我該不會是說"錯什麼話了吧?"

  "沒有。"伽藍笑著說,"我只是隨口問問,純粹是好奇。"

  聞言,蔡小竹誇張地吐了一口氣,拍著胸口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闖了什麼大禍。"

  伽藍低頭吃飯,蔡小竹雖然沒有闖什麼大禍,但林宣明顯是動了怒。

  她不是糊塗女子,伴隨著她逐漸長大,她漸漸意識到林宣對她的感情似乎不同於兄妹之情,但她裝傻充愣慣了,林宣不說",她又何必捅破那層窗戶紙?她若接受他的感情還好,若是不接受......

  林宣是她哥哥,同時也是她的家人,她喜歡他,依賴他,她從他那裡獲取的溫暖,遠勝於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給予她的溫情和寵濡,但面對他,她心裡不會暗暗發癢難耐,更沒有男女之間蠢蠢欲動的欲望,她不願委屈自己的情感,也不願林宣對一份存有缺陷的戀情留有遺憾,所以又有什麼可說的呢?

  林宣回國沒有告知林錦鵬和陳菀,至不曾通知伽嘉文,他是突然回國的,就連抵達S市機場也不曾事先知會一聲伽藍。

  第二天,他給伽藍打電話的時候,已坐車來到S大南苑門口。

  "是我進去,還是你出來?"飛行十五個小時,外加坐車一個多小時從機場來到S大,他語氣中的冷漠未曾消減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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