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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安歌好一些,好歹擋住了莫名其妙的一擊音攻,整個人又被拍到床上去了,他忍不住摸了摸被震得生疼的耳膜,心想這不會是被自己激的吧?

  他有些怕謝翎發怒以後直對著自己衝過來,畢竟自己如今狀態不太對,估計對付不了這個內力外泄能震傷人的謝翎。

  然而謝翎的舉動就像是徐安歌想像中走出來的一般,她呼吸愈發急促,內力在周身形成了一層洪波,竟直接扭斷了監獄欄杆,一步步邁著朝他而來。

  徐安歌有意躲閃,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他連撐起自己都艱難,根本沒法發動多少內力去抵擋。如今只好閉上眼睛,希望能死得不要那麼慘。

  他聽見大姐大喊了自己一聲,想要掙扎著過來幫自己,然後就有一股霸道的外力將他托到了半空??

  這什麼操作?

  徐安歌苦中作樂:她不會想不停低空摔把自己摔死吧?

  很顯然謝翎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無聊,她只是把徐安歌托到了半空,然後把他攔腰抓了過來。

  嬤嬤比徐安歌還受驚,不斷扯著謝翎的袖子,苦口婆心地勸:“別!人,咋們說好了只是來看看……”

  徐安歌腹誹:早不勸晚不勸,現在勸有用才怪。

  他那時被謝翎用一種很怪異的姿勢卡在了肩頭,頭懸在謝翎正面的空中,正好位於一個能看到謝翎正臉的位置,於是他就有幸欣賞了謝翎一瞬間仿佛紅眼病加重的情景,她的眼睛裡血絲霎時多了十幾條,而後整個人的氣場就越來越不像人了,仿佛只是一個裝載著內力的兇器。

  只是謝翎竟然很難得地控制好了內力,明明他周身都是沸騰不受控的內力,卻幸運地沒有被弄傷。

  徐安歌作死一般稍稍掙扎了一下,立馬整個腰都要被擰斷了:“……!”

  謝翎嗓音嘶啞,命令道:“別妄想逃!”

  徐安歌:“……”我沒有……我只是不想被這麼個姿勢頂到吐而已。

  謝翎嘴上說著,腳下也不停,剽悍地卡住徐安歌,一路就把他抬出了地牢。徐纖漪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一臉不知所措。

  思考良久以後,她選擇從謝翎擰斷的欄杆里溜了出去。

  事到如今,徐安歌整個人都懵逼了,他完全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在被抗出去的途中看到了一堆倒地昏迷的護衛,這才懂了謝翎是怎麼進來的——大概根本沒有受到上頭的命令,就擅自跑來抓他了。

  可這也不對啊……謝翎為什麼要突然發狂?為什麼會發狂?發狂了幹嘛來抓自己?

  徐安歌想到謝翎多次真情告白的畫面,有些無語地想,莫非她真的喜歡自己?

  徐安歌有心試探一下,可是在低咳一聲差點把自己嗆著以後,就再也不敢在倒栽蔥的狀態下開口了:謝翎走的步伐又快又大,這真是把他甩著走的,他還是別說話了。

  那個嬤嬤跟了謝翎一路,她小心焦急地勸謝翎,又不敢反抗她,所以在走到地牢外以後,就一直嘴上阻止謝翎,行動上勸幫著她儘量不引人注意地扛著徐安歌繼續走。

  徐安歌想,能勸得動才奇怪。

  他對這倆已經徹底沒話說了,只能任由自己被甩了一路上,甩得又困又想吐,難受得他想頭又開始疼,最後半路上就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識,也不懂得這是睡過去還是暈過去的。

  幾個時辰之後,在屋裡被滿屋子冰桶熏了不知道多久的謝翎總算清醒了一些,雖然還是殘留著暴躁的影子,但總算明白過來自己闖禍了。

  她急忙就差嬤嬤把徐安歌藏起來,她對著昏睡的徐安歌沉吟半晌,最終還是不捨得把人放回去,於是就跑去地牢里補了刀,把所有見過她的人徹底解決了,偽裝出一種這是被外人劫走的景象。

  眼看總算把自己撇乾淨了,才放心回屋等教主遣人喚她

  ————

  夜幕將近,徐府眾人都靜靜等著月亮升起,東邊改為徹底黑暗的天幕上已經悄悄掛上了一輪只有白點那麼大的月亮。

  夜幕閉合,終於不見了最後一抹日光時,青面手匆匆回了屋:“時間到了。”

  同一時刻,謝翎也早被安排到了寒冰室。齊豫算準了時間,十五的夜晚應當正好是謝翎體內內力又出現大暴動的時候,這時謝翎將內力輸給教主,便能達到最快最通暢的效果。

  謝翎和林書同輕車熟路地做好了施針前的準備,齊豫同他倆都說好了,過程還是和往常一樣,只是傳輸的內力量會變大,同時兩人也會比之前更痛苦一些。

  林書同冷眼看著齊豫做完同之前一樣的布置,而後齊豫恭謹地上前躬身請道:“教主,可以施針了。”

  齊豫話畢,林書同卻半晌沒有動作,寒冰室中靜悄悄的,齊豫逐漸感覺出了不對。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有些試探地望了林書同一眼,出聲問道:“教主?”

  林書同一步移到齊豫面前,奪下了他手中的金針,聲音低沉:“吳醫師,依你看,他的醫術是好還是不好?”

  齊豫被林書同滿臉陰沉地模樣震住,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腦中一片空白:“教主……”

  此刻,一位白鬍子老醫師從寒冰室角落走出——他方才一直躲在暗處,林書同在他身上蓋了一層內力掩住了他的氣息,以至於竟沒有一人發覺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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