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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把小獅子餓得太狠,已經把野性都餓出來了,不好好養幾天,徐思淼沒辦法當個人。
韓訓放棄了,自己養出來的野獸,自己就得受著。
他用手扇徐思淼,現在手都收不回來了,只能任由手掌被徐思淼摸摸舔舔,自己困得閉眼。
吃飽舔足的徐思淼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氣,他見韓訓確實累了,只好消停下來,擼他的小寸板。
頭髮短茬茬扎手,可徐思淼摸來摸去不過癮,還要湊過去親親舔舔,弄得一身鹹濕汗味。
「你真把自己當獅子了?」
貓舔毛這麼順口,韓訓將手收回來,嫌棄的往他懷裡躲。
徐思淼埋在韓訓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汗水的氣味帶著酷日暴曬的熱帶雨林植物般的氣息,令他無比滿足。
「我要是獅子就好了,跟你去卡塔沙,裝成本地獅子,過來跟你們賣萌求撫摸,還能躺在你的大腿上睡覺。」徐思淼親吻他的鬢角,「而不是被人趕走,威脅我再靠近你就按間諜罪處理,我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他眼神深邃的凝視著韓訓,認真的說道:「我做夢都在計劃怎麼帶人殺進去,然而一醒來,又要告訴自己忍住,那你想去的地方,你想做的事情,我根本不重要。」
「你很重要。」韓訓仰頭給他一個安撫的深吻,低聲在他唇邊說道,「現在,我是你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主動示好需要強大的心理準備。
韓訓沒準備,直接折服在徐思淼不知疲倦索求之中。
累,非常累,他從喉嚨到大腿連帶著眉心都皺累了,這傢伙還是不肯停下來。
果然養猛獸就不能把獅子餓太狠,不然就是以身飼獅,不得安寧。
徐思淼終於放過他之後,韓訓只想睡覺。
結果,韓訓的夢都充滿了金燦燦的黃色,徹底沒法安穩休息了。
等他從翻天覆地的夢魘醒來,半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盯著可惡的徐思淼的睡顏發呆。
如果不是四肢無力,韓訓一定要起身,有多遠跑多遠,跟徐思淼分開兩天冷靜冷靜。
然而,他的力氣只夠翻個身,以免看徐思淼睡太香,心生嫉妒伸手掐死這個罪魁禍首。
韓訓趴在床上,渾身跟重症病人似的要散架一樣。
他忍著酸痛,將自己腿從徐思淼的腿間收回來,可惜他一動,那隻野獸就睜開琥珀色雙眼,睡意朦朧的醒過來。
「餓了?想喝水?」徐思淼揉著眼睛坐起來,「你要什麼,我幫你去拿,躺著吧。」
態度過於良好,韓訓心裡的埋怨都煙消雲。
但他還是掙紮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起來。
「我想回家。」
酒店的床再舒服,也不及家裡的好。
兩個人在酒店度過了昏天黑地晝夜顛倒的幸福日子,驅車長途跋涉回臨海別墅。
韓訓一路上都橫躺在車座上,徐思淼抱著他,時不時撫摸他的臉頰和脖頸,他都沒睜眼。
韓訓是醒著的,可他累得眼睛都懶得睜開,神志已經全面斷線,只想閉著眼睛好好恢復。
一回到家,韓訓用他軍訓鍛鍊出來的驚人毅力,快徐思淼兩步衝進主臥,然後砰地一聲摔上門,還順便反鎖。
徐思淼站在門前,無奈的笑了笑。
做得太過,韓訓累得連脾氣都沒力氣發了,只能靠這招來躲他。
吃飽喝足的徐總很好說話,還很善良。
他親自去廚房叮囑鑫叔準備豐盛的晚餐,任由韓訓關上門休息。
反正,韓訓餓醒了,就會下樓來覓食。
然而,徐思淼高估了韓訓的自理能力。
韓訓確實餓醒了,他覺得胳膊大腿都不是自己的,連嗓子也很疼,於是裹在被子裡根本不想動。
即使去軍營摸爬滾打、在國外荷槍實彈練了幾個月,本質依舊是一個死宅。
終於脫掉軍裝,回歸真實的自己,韓訓當然是發揚死宅的光榮傳統,能懶多久就懶多久。
徐思淼端著晚餐,強行撬門進來的時候,韓訓正趴在床上發呆。
「……你醒了也不下來?」徐思淼對他表示佩服。
韓訓瞥他一眼,在床上示威似的翻了個身,懶得說話。
「生氣了?」徐思淼放下晚餐盤子,稍稍掀開被子。
韓訓伸了個懶腰,完全一副懶貓睡醒的模樣,他聲音沙啞的說:「疼啊混蛋。」
手疼腿疼屁股疼嗓子疼,韓訓在軍營里疼慣了都能爬起來,在家裡就變成了嬌生慣養的大少爺,等著徐思淼鞍前馬後。
徐思淼就算貼身伺候,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笑容。
這才是他愛著的韓訓,一點兒也不堅毅陽剛,渾身都是慵懶高傲的氣質。
什麼兵,什麼軍人,完全不適合韓訓好嗎?
他就適合等著人服侍,一身冷清專注的模樣抱著電腦寫他心裡天馬行空的世界。
韓訓吃完飯,不打算下樓,準備在床上休息,徐思淼靠在他身邊,盯著他拿過床頭的筆記本翻開,準備下筆。
幾分鐘過去,筆還沒在紙上落下痕跡。
一向喜歡在筆記本上隨便寫寫畫畫的韓訓,一提筆就沉浸在悲壯震撼故事的氣氛里,頭腦混亂的不知道該怎麼寫小獅子的故事。
對他來說,《代號梟鷹》已經結束了,在鄭雪松這樣專業的導演手中,電影原原本本的展現出了他想要的世界,只需要安安靜靜等待剪輯、過審、上映,交由觀眾們來評判《代號梟鷹》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