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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見韓訓這麼可憐兮兮的樣子。
韓訓躺在車裡,裹著被子睡大覺,露出來的頭髮都變成了寸板,眉頭輕輕皺著,顯然睡不安穩。
徐思淼心疼又想笑,他坐過去,伸手摸了摸韓訓扎手的寸板,問道:「你真去當兵了?」
眼睛微微張開,滿是困意的韓訓,滿臉都是渺茫。
他過了整整一周凌晨六點站操場的生活,早起是早起了,結果心裡放鬆下來,立馬打回原形,穿迷彩服也不像兵。
「沒有,頭髮長了吹頭麻煩,所以剪了,他們那兒只會剪寸板。」韓訓懶洋洋的伸手摟住徐思淼的腰,終於感受到徐思淼的好。
至少他想死宅的時候,徐思淼從不拒絕。
徐思淼摸著他的耳垂和後頸,指尖輕輕幫他按摩,聲音卻非常可惡的說:「之前跑得那麼開心,你就不怕回來被我乾死。」
「你乾死我吧。」
韓訓絕望的將頭埋在徐思淼懷裡,「都是死,還是死在床上更痛快。」
變化來得太大,徐思淼心裡的韓訓,還是錚錚鐵骨不想當逃兵的鐵血男子漢。
怎麼男子漢這麼快就逃了。
徐思淼哈哈大笑,「你鋼鐵般的意志呢?」
韓訓整個人柔軟的蜷縮起來,形象全無。
「我又不是兵,再練下去,鋼鐵意志就要變遺志了。」
還是家裡好。
特別沒骨氣的韓訓,回到臨海別墅重新過上混吃等死的生活。
他心裡的熊熊軍火,早就在《代號梟鷹》里發揮得淋漓盡致。
在溫馨柔軟的床上,韓訓筆下寫的出來的,還是他溫柔可愛的小獅子。
果然阿斯世界第一好,什么小妖精都比不了。
韓訓沉浸在輕鬆愉快的童話故事之中,暫時忘掉保家衛國的鮮血與犧牲。
也許是他從陸院跑走的狀態太慘,徐思淼下手都很溫柔,總算懂得了細水長流,身體要緊。
上次自己做太過分把人逼跑了,下次不知道還有沒有軍訓這種好事幫他把韓訓趕回來。
於是,韓訓過上了有史以來最為愜意的生活。
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睜眼就能思考毛絨絨的可愛故事,想怎麼寫都可以,反正沒人帶著標準來審核。
懶散了兩天,徐思淼還是要拖著他一起健身。
徐思淼的目的明確,特別是感受了韓訓熱情似火體力持久的改變,心裡對陸軍學院的埋怨減少了一丟丟。
他真誠的說:「雖然軍訓很辛苦,但我覺得你鍛鍊之後身體確實好了很多,你自己知道的,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你連十分鐘都撐不住就射了。」
韓訓很想暴揍徐思淼。
他嘲諷的哂笑道:「第一次是因為你對我來說還有吸引力,現在,我習慣了。」
徐思淼:……
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徐思淼怒火中燒的要讓韓訓認清現實。
什麼習慣了!
明明是你體力好了!
下午茶的酣戰,徐思淼使盡渾身解數,終於證明了韓訓的體力。
因為,韓訓居然還有力氣掀翻徐思淼,騎在他身上惡狠狠的說:「你特麼再玩這個姿勢,我就收拾東西去住酒店!」
……過了這麼久,韓訓對付徐思淼,還是只有離家出走這一招。
每天韓訓都在徐思淼懷裡醒過來,然後又在徐思淼身下睡著,忽然,他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韓訓皺著眉看這個豪門富豪,「你不上班嗎?」
「我還在休病假呀。」徐思淼指了指自己脫了痂的腹部。
傷口早好了,但他就是不去上班。
韓訓一腳踹上徐思淼的腿,質問道:「徐總,你的病假是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徐思淼順著他的腳就摸了過去,「我要守著你,你回長空影視,我再去上班。」
「誰說我要回去。」韓訓眼神一瞥,「劇本都寫完了。」
摸清了韓訓脾氣的徐思淼,根本不信他這句話。
徐思淼幫韓訓按摩小腿肌肉,說道:「劇本寫完了,但是還沒改完啊,哪一次的劇本你沒有跟去劇組的?這次是軍方的項目,我可能連探班的機會都沒有,當然要趁著休假守著你。」
他的語氣很平靜,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容,韓訓卻感受到一種委屈。
怎麼聽起來好像自己是事業狂魔,心裡只有劇本沒有徐思淼一樣?
為了修正徐思淼對他的錯誤判斷,韓訓說:「這次不一樣,長空影視中心的編劇比我優秀,比我有經驗,我能交一份初稿,等著電影成片掛個名就夠了。我實力有限,能參與初稿創作就很滿足了。」
徐思淼嗤笑一聲,琥珀色的眼睛全是瞭然,「滿足?我真怕長空影視一通電話叫你進劇組,你下一秒就丟下我跑了。」
韓訓反駁道:「不可能。」
「來啊,賭啊,我賭你百分百要去,然後進了劇組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人,就賭……」徐思淼看了看,伸手指了指韓訓,「賭我贏了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這種一聽韓訓就必輸的賭,韓訓肯定不會賭。
徐思淼一秒識破韓訓的嘴硬,伸手攬著他的大編劇,說道:「承認吧,就算你在長空影視累得要死,在陸軍學院站操場痛苦得逃跑,你也放不下你的劇本,想去就去,我不會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