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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軟柿子

  這做馬糞磚的工作還是很累的,做到第二天楚櫻已經腰酸背痛了,畢竟除了吃飯睡覺楚櫻把時間都花在了這裡,楚櫻拿起旁邊的陶罐繼續灌了幾大口的水,身上除了單衣還穿了一件褂子,裡面的單衣已經濕透快了。

  這單衣濕了乾乾了濕楚櫻已經不怎麼感覺的出來了,深呼了一口氣,楚櫻用耙子把旁邊的馬糞耙到濕潤些的地方,現在光用人力踩實在太費力了,楚櫻借了耙子,這樣來回耙上個幾十下,一些硬塊再用耙子頭敲打可以省事不少。

  "你是新來的吧,做這些骯髒的事做什麼?晚上一起喝酒去吧,你看你做的渾身出汗人也臭烘烘的。"季秋給楚櫻遞了一塊乾的毛巾,但是被楚櫻揮了揮手推了回來,只見楚櫻用脖子上搭著的濕毛巾抹了一下臉。

  "我就是找點事做,這馬糞太多馬兒都沒有地方去了,踩或躺在這樣的地上馬會生病的。"楚櫻把耙子放在一邊,把曬好的馬糞磚脫模,在磨具里填滿新的馬糞,然後把幹掉的馬糞磚都壘在一起,胖球之前見著自己做的馬糞磚覺得拿來拿去挺方便的,而且廚房和就餐的地方還是有些距離的,在自己的慫恿下,胖球也會慢慢加些馬糞磚進去。

  "難怪了,之前已經有不少馬匹死掉了,原本還以為是生了什麼病。"季秋也幫著楚櫻把馬糞磚壘起來。

  "讓你們站或躺在自己的粑粑上,你們心情能好,沒被臭暈就不錯了,待個幾天不生病才怪。"

  看著用手稍微遮著鼻子的季秋,"你干你的事去吧,這馬糞幹了不臭,濕了還是有些臭的。反正我這再幹個一兩天估計就行了。"

  "我也沒事,閒的慌,你是怎麼來的這裡?犯事還是以後做官需要?我爹說來這裡呆幾年回去可以得到更好的官職。"看著季秋一臉斯文柔柔弱弱的樣子,也確實不是個當兵的料子。

  "幹活,別廢話。"楚櫻一次要搬8塊磚哪裡有閒工夫去聊天,乾的正起勁,一膀大腰圓的身後帶著幾個小弟的驛兵跟在胖球後邊走了過來。

  "楚櫻,你的蒸餅,這幾個人不好惹,老是無事生非,閒的慌。"胖球輕聲在楚櫻耳朵邊嘀咕著,把食盒放在一邊,躲在了季秋的身後。

  "喲,這新來的兵挺有熱情啊,不過這鼻子是堵住了嗎?這麼臭聞不到嗎?還是?平日裡這樣低下的活做慣了?"李軍下巴抬的極高,單眼皮眯眯眼瞟了楚櫻一眼。

  "肯定是啊,像我們這樣衣來伸口飯來張嘴的大少爺何曾做過這個?要我們打掃馬棚不如先殺了我們吧。"

  "那是,長這麼大,也是來這裡才第一次見馬棚,這牽馬養馬都是下人的活計。"楚櫻看著這幾個人站的老遠聲音老大的驛兵,沒有理會,洗過手便坐在一邊吃著蒸餅。

  "李軍,該幹嘛幹嘛去,你又不幹活,杵在這裡幹什麼?你除了耍耍嘴皮子,占別人點便宜你還會什麼?"季秋讓胖球先走,李軍這人就嘴上裝橫,真的動起真刀真槍起來,還不嚇得屁滾尿流。

  "季秋,你搶我相好的事我還沒找你呢?你自己還不識抬舉幫別人出頭了,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李軍挽起袖子一副要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但是那捂著鼻子的蘭花指怎麼看都覺得有一些些娘。

  "咋滴?要干架啊?誰怕誰啊,有本事來啊。"楚櫻看著這兩個說了幾句就要動傢伙的樣子,趕忙上前勸阻,但是李軍胖手一揮,加上楚櫻又沒怎麼注意,這手上的蒸餅就掉在了地上。

  楚櫻很自然的拿起來去沖了沖水,加了點蘸料繼續吃著。

  但這一舉動卻讓李軍他們頗為震驚,"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就說這新來的就是個下人,這都蘸了馬糞的蒸餅都吃,你們說是不是下人,不,這根本就是末流,我家下人都不會吃的。"

  楚櫻無奈的笑了笑,繼續吃著自己的餅,這地方的物資都是從別的地方運來的,這所花費的人力財力都是不能浪費的。而且這馬兒吃草,乾的馬糞都沒什麼味道。

  李軍見這小子一直神情淡然,原本還以為她肯定會生氣,到時候也能仗著人多好好欺負她一頓,但她這樣李軍一下子覺得沒了什麼樂趣。

  見著李軍有些失落的樣子,一旁的王荊拿起一坨粘濕的馬糞丟到了食盒中,看著楚櫻沉下來的面龐,王荊想著這下有好戲看了。

  "你們打架胡鬧,滿嘴噴糞我都無所謂,與我無關,但你們憑什麼浪費糧食?"楚櫻趕緊把馬糞都扒開,看著被糟蹋的食物心裡隱隱有些痛。

  "怎麼了?看你剛才吃的那麼開心,我還以為你愛吃蘸了馬糞的餅子呢。"王荊叉著腰,大聲喊著。

  "王荊你再說一遍,楚櫻新來的和你們無冤無仇,你這麼說話是皮又痒痒了嗎?找打是不是?"季秋揮起來的手還在半空就見旁邊一個閃影,等著抬頭只見王荊的喉嚨正被楚櫻死死掐住。

  "我如果愛吃會自己弄,看你剛才熟練的樣子,好像是你自己愛吃吧?"楚櫻拿起那被污染的餅子,手指一用力,撬開了王荊的嘴。

  周圍一群看熱鬧的都笑了起來,但看著楚櫻要把那餅子給王荊吃,看來這新來的手段還是蠻硬的,一點都不好欺負。

  "楚櫻,這裡恐怕還輪不到你一個新人說話吧?再說你一個下人你這麼做就不怕驛丞大人重罰你嗎?"李軍抓住楚櫻的手臂,卻怎麼也動彈不了她,打過去的手還被推了回來,在地上摔了個大跟頭。

  "如果我是下人,你們用自己的腳趾頭想想,就連一個下人都能到這樣的地方來求一時安穩,在這裡的你們難道不覺得其實也沒那麼富裕,那麼有關係,那麼不得了吧?說我是下人也就是貶低你們自己。"楚櫻看著瞳孔放大有些驚恐的看著自己的王荊,手一松,那王荊就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楚櫻轉身的時候,那王荊一個掃腿想絆倒楚櫻但卻被楚櫻用腳底硬生生打了回去,那王荊雙手抱著腿疼的在地上直打滾,一直哭爹喊娘。

  "你腦袋後面長眼睛的啊?哎喲喂。"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不要整這些么蛾子,我也會以禮相待,但如果你們以為我是一隻軟柿子,我就怕你們捏我的手會碎。"大家看著這瘦高瘦高的小子,那瞪圓的眼睛就如閻王殿裡的判官一般,狠辣決絕,看的大家酒都醒的差不多了。

  ☆、偷運盔甲

  之前的事一出,大家對楚櫻都有些避讓,但季秋卻對楚櫻越來越熱絡,還有一些別的驛兵有時候也會幫些忙,楚櫻看著整整齊齊壘起來滿棚子的馬糞磚,把身上的經絡都舒展一下,發出咯咯的聲音。

  “剩下呢?你要做什麼?”季秋光著膀子,原本耷拉的大肚子現在也慢慢緊實了起來,影影約約能看見幾條腹肌的影子,雖然每日和楚櫻一起幹活累的像條狗一樣,但這樣的日子很充實,比每日吃吃喝喝,渾渾噩噩過日子來的強。

  “我昨天巡邏的時候看見西北邊的城牆有些破損,等下我們做些泥磚補上吧,雖然不是很大的口子,但萬一有什麼人進來丟失了物資那得不償失。”楚櫻用捆起來的軟樹枝敲打了一下滿身是灰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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