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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櫻坐在沙發上,兩腳中間擺著磨盤,這磨盤較小,不過3個手掌大小,推磨盤的把手是朝上的,推起來不費力,但推得時間長了還是有些酸痛的。

  快入冬晚上便長了起來,楚櫻每天天黑便入眠,天亮便起床,但這樣睡的時間實在太多了,火箭爐子燒水的同時還照了明,雖然微弱些但還是看得見,磨栗子粉不是什麼精細活,在微弱的火光里待久了也不會太傷眼睛。

  楚櫻看著牆角一些上次用剩下的較細的竹子,還有自己上次買回來的銅蓋子,或許可以融化松脂來做蠟燭。

  楚櫻也不知道時間,覺得有些困了便滅了火,抹黑到臥室里。伸進被子沒有往常的冰涼,楚櫻把剛才灌滿的大小湯婆子往床腳踢過去。湯婆子中湯為滾燙的熱水,婆子則戲指其陪伴人睡覺的功能。

  有了湯婆子入睡也快些,不用等自己把被子捂暖了。

  因這幾次都沒有什麼生意楚櫻便沒有早起,想再賴會兒床。"楚櫻啊,起來啦,開工啦。"

  "韓叔,你來啦。我馬上。"

  楚櫻和韓大倒是走了4家人家,好在主顧家沒有把他們趕走,而且主顧還送了楚櫻些板油。楚櫻看著油紙上的3小塊板油和一條肉。"本來殺豬佬就是可以收些肉的,不過我不喜這些罷了。"

  "韓叔不吃肉嗎?"楚櫻很難想像一個殺豬佬不吃肉。

  "不吃,吃素。"或許是看著自己殺的肉覺得太血腥了吧。

  "韓叔你信佛嗎?"

  "信。"楚櫻又仔細看了看面前粗獷的漢子,他殺生但信佛,還吃素。

  "那你還殺生。"

  "不是我殺會有別人殺,這是我的生路,而且我每次都讓它們走得快點,早點入輪迴。"楚櫻似懂非懂。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有6家,我走咯。"楚櫻看著遠去的韓大。

  楚櫻之前有殺生,那是求生時不得已的,楚櫻也不怕這些,雖然為了生存殺了生,但日後自己走了也會化作灰土滋潤著土地,長出新的植物,給動物吃,這一切都是能量的循環。

  楚櫻把板油用石頭小刀切小塊,放在陶罐里熬油,把爐子的火減小,熬油不能用大火。楚櫻聽著板油呲呲的聲音,用麻布沾油把鐮刀擦了擦。

  等板油熬成豬油,楚櫻把油渣盛碗裡加了點鹽花,入口脆咸,香氣濃郁。楚櫻把豬油倒在陶罐里蓋上木頭蓋子。

  雖然只有一小點油但還是很開心的,畢竟是別人的一份心。楚櫻把條肉切片,放入陶罐中,看著快熟的米飯上躺著兩條肉片和一個雞蛋,等下要好好享受自己的培根雞蛋煲仔飯。

  ☆、光腳不怕穿鞋的

  快臨近過年,楚櫻沒了時間進城,只能讓李爺爺幫忙把栗子送去。

  這幾日楚櫻每天要殺6頭豬以上,人已經麻木了,上去就給豬捅一刀,原先還對肉有著感情,後來看著豬就看到了豬殺好後的豬頭四蹄和條肉。殺豬的手法也已經練得如魚得水。

  韓大在一邊喝著水,看著楚櫻嫻熟的刀法和走位,想著這小娃娃算是出師了。

  “韓大,你徒弟殺豬又認真又快又好,真的不容易啊,還那么小。“

  “做什麼都不是容易的。活下去還要呼口氣呢。”

  楚櫻每天回家已經是快傍晚的時候,但今日又遇到了那個姑娘,神色比上次還難看,看到自己便沖了過來。

  楚櫻一個躲閃,她便摔倒在了地上,看著她哭紅的眼鏡和花了的妝,不知道又發生什麼了。

  “你個小狐媚子,你娘是狐狸精你也是狐狸精,一個模子出來的下賤貨色。”白玉荷朝楚櫻吐了口唾沫,爬起來就朝楚櫻掐去。

  楚櫻這幾天的柴也不是白砍的,一個過肩摔把白玉荷又摔在了地上。“說話先過過腦子。”

  白玉荷揉了揉好像脫臼的胳膊,和摔歪了的腳,惡狠狠地看著楚櫻,這小娃娃本來就體弱多病,推倒她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但今天卻不管用了。

  “你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別人,看你和你娘一樣德行,人正妻還沒死呢,就上杆子要往人家家裡去,還不是看中那些錢。”

  楚櫻被她這麼一說一下子亂了神,楚櫻對娘親的事一無所知,只知道她很愛自己。

  “你別胡說,你親眼看見了嗎?如果說我娘是個愛財的,那為什麼會住在這個破地方,沒有私房錢呢?”

  “你娘的事還用聽說?你娘早就被娘家逐出家門了。非要給別人做小妾,就這麼犯賤,連娘家的臉都不要。”

  楚櫻聽著更糊塗了,原以為自己是個孤兒,現在好像還有外婆之類的親戚。“我不知道你說的,也不想知道,沒事別嚼舌根,我家的事於你何干。”

  楚櫻踢開摔倒在地上還纏著自己的白玉荷,要往家去。“你家的事確實與我無關,但是你勾引王柰園這是事實吧?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王大哥那是可憐你,你居然魅惑他。”

  “這位姐姐,你眼睛是白長的嗎?你看看我,我才8歲,都要瘦成骨頭了,姐姐你呢?花容月貌,身材凹凸有致,是你看不起自己,還是太高看我?”楚櫻一整天殺豬已經夠累的了,實在不想搭理這個瘋婆子。

  “是啊,你也知道自己什麼貨色。”白玉荷差點就把王柰園喜歡她的事說出來,看楚櫻這樣子是不知道王柰園喜歡她的,萬一她知道王柰園喜歡他反而更加往王柰園身上貼就不好了。

  “這位姐姐,如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那我就是庶出,而且還克父克母,一來和王大哥門不當戶不對,二來王大娘也怕觸了霉頭,所以你還是不要擔心了。”

  “哼,你娘照樣是斷掌還是農戶家的,不照樣爬上了宇家老大的床,你現在小小年紀就知道狐媚別人,等你長大了還得了?”

  楚櫻已經一再忍讓,畢竟自己孤女一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原主的娘親不是自己的親娘,但這個女人一直拿娘親說事,不管事情的真假與否,楚櫻聽著都不舒服。

  “你說我狐媚王大哥是嗎?你要是再說我娘的壞話,我明天就去勾引王大哥,說別人壞話的長舌婦死後是要下拔舌地獄的。”白玉荷看著平日裡文文弱弱的楚櫻拿出小刀凌厲得看著自己。

  “我沒有說壞話,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不信問別人去,還有你親戚都在沈家村,看他們待見不待見你。你……”白玉荷看著抵上自己臉的小刀,一下子嚇得失了聲音。

  “你如果管不住自己的舌頭,我不介意幫你割下來,你也知道我是殺豬的,這種事干慣了。我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你再多說一句我娘的事,我絕不會只是嚇嚇你。”白玉荷看著才8歲的楚櫻眼裡流露出似乎平常的殺意。

  “呵,殺人償命,你殺我啊,有種你殺我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膽。”

  “我孤女一個怕什麼,不過可惜了你的花容月貌啊,哈哈哈。”白玉荷第一次覺得小小的楚櫻也可以這麼恐怖,笑起來如鬼魅一般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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