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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裡別的女孩都是穿襦裙的,走起路來衣闕飄飄,可自己卻是穿著褲子的,村里別的婦女除了去城裡下地的時候也是穿著褲子,不過會在腰間圍個像圍裙的東西。

  楚櫻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針腳不好細心湊,反正自己還沒想到什麼生錢的法子就慢慢把衣裳做了。

  由於裡面塞的是香蒲絨,楚櫻怕香蒲絨跑來跑去就在做好的衣裳上做斜格子,這樣就算跑也跑不出格子,還是會比較暖和的。

  “楚櫻,你在家嗎?”楚櫻聽著王大哥叫自己便從草床上爬起來,這個時代桌椅還沒有普及,大家都是席地而坐的,楚櫻家只是個小木房,地上沒有墊高,都是泥,一下雨地上就泥濘的很。

  出了門看著王大哥領著一隻昏過去的小松鼠。“這是?”

  “村里一些人結伴在山裡打獵,我也去了,抓到不少,這隻小松鼠給你,肉還是不錯的。”楚櫻拎起它的尾巴,放到砍柴的木墩子上。

  “對了,楚櫻,我來剝皮,你先去屋裡,別嚇著了。”楚櫻拿起木墩旁邊的石斧頭,先從松鼠的肚子開始慢慢把皮一點點切開。

  王柰園在一邊看著楚櫻手腳利落的把松鼠的皮完整的剝下,然後把松鼠開膛破肚,動作連貫沒有任何多餘。

  “楚櫻,你……”楚櫻把內臟扔在遠處的地上,把松鼠放在陶罐里,倒上水好好洗洗。

  “怎麼了?”楚櫻之前和部隊在野外覓食的時候,這種處理動物的事都是自己做的,一來自己是處女座加強迫症,一定要從動物肚子的正中開始剝皮,而且皮剝完動物身上的一層薄的微透明的膜還在,只要破了一點下次就一定會更加小心,二來練多了隊伍里她剝的是又快又完整又好看,別人也懶得弄。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不一樣了,那我先走了”王大哥還記得以前楚櫻見著殺雞就害怕,所以從不敢進自己家門。

  楚櫻看這隻小松鼠剝完皮就沒多少肉了,就穿在木棍上,把陶罐拿開,把木棍放在泥圈上,縫著衣服,時不時看下肉,再加點柴。

  楚櫻轉著轉著好像想起來剛才王大哥說的村民結伴去打獵的事,不過自己一個8歲的女娃他們是肯定不會讓自己一起去的。

  如果不是和大家一起去,在身體還不是很強壯機敏的時候去山裡,怕就回不來了。

  就算自己之前是特種兵,但是這個身體還是太虛弱了,而且一點運動細胞都沒有,還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把自己養結實,才可以開始訓練。

  不過做個弓箭先練著聽起來是個不錯的選擇,但附近沒有好的材料,到時候去山腳找找看。

  ☆、種田心塞

  後來一連幾天都下雨,把楚櫻困在家裡,還好把外面的柴都搬到了屋裡,不過卻顯得屋子更加小了,屋子不過長8步寬6步罷了,靠牆擺了一排陶罐和米,自己睡的對面擺了半牆的木柴和兩個背簍的香蒲絨,加上中間的灶台,楚櫻翻3個身就可以碰到灶台了。

  楚櫻把做好的上衣先穿上,繼續縫著褲子,原本還有些發抖的身子一下子暖了許多,不枉費之前自己每天早上起來去摘香蒲穗。

  這個年代是沒有棉花的,西市布店倒是有好幾間鋪子賣絲綿的。但一件錦袍加綿5兩,襖子加綿4兩,復袴,加綿3兩。

  這還是三等絲綿,一等絲綿楚櫻已經可以預料到了,那就是把自己賣了都加不上綿。

  早上自己摘的時候還是可以看到一些別的婦女也在摘,看來香蒲絨是在棉花還未出現之前勞苦大眾的冬日福音啊。

  待到天晴日,楚櫻已經做了兩套衣裳,一套較薄,一套較厚,而且在手腳處預留了位置,到時候自己長高可以放出來再加香蒲絨進去。

  粗布和細布還各剩一半,到時候再摘點香蒲絨,再做一床被子,現在不是特別冷,楚櫻可以靠著火堆取暖,但更冷點,一床軟和的被子是必不可少的。

  楚櫻出去摘香蒲絨的時候,看著王大哥他們已經早早開始準備要秋收了,東西都拿出來洗曬,自己得趕緊進城一趟,等到秋收的時候,可沒有牛車進城了,大家都忙得暈頭轉向的。

  楚櫻第二日便早早起來坐著牛車去城裡。“楚櫻啊,就你還有時間往城裡去,我再去城裡拉幾趟活我明天就不去城裡咯。“楚櫻看李爺爺車上放著有些壞了的鐮刀,想必是拿去修一下。

  “我就進程看看,我又沒有那麼多稻田要割,不過過幾天要幫王大哥割稻子。”李爺爺本想讓楚櫻去他那裡幫幫忙,就算是女娃也能割上不少,但聽她這麼一說,看來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秋收的時候,能多一個人,就多收些稻穀,穀子在地里快成熟的時候就要收割,等著熟透了再割,穀子就掉了。也最怕下雨,一下雨收了的穀子怕發霉,沒太陽曬。”楚櫻明白秋收對於農民的重要程度,忙活了一年就等這次來個大豐收。

  但到了種子店,楚櫻就慌了,密密麻麻那麼多麻袋的種子,楚櫻可以說一個都不認識。

  “小娃,你娘要買什麼?”種子店老闆秦鍾看著楚櫻進來就一直傻傻站在那裡,想是這個孩子忘了娘親的囑咐了。

  “我不知道。家裡有幾畝荒地。”秦鍾想這孩子一定是玩忘了。

  “家裡可種了桑麻?稻穀?”

  “沒有,那買些水稻種子吧。這是新收的桑葚,這是白麻子。”秦鍾拿出麻袋開始裝稻穀。

  “可家在半山腰,沒有河。這裡有麥子嗎?”楚櫻看著木牌上的字,也只能用猜的。

  “有,靠牆那一袋,不種些桑麻?你們怎麼納絹啊?有綿者交納絹二丈,綿3兩,無綿者交布3丈,麻3斤。”秦鍾把靠牆最裡面的一袋小麥種子搬出來。

  “要交這些?不是交銀子嗎?”楚櫻看了看種子的成色。

  “交等價的銀子也是可以的,你娘可給你銀錢?一升是10文錢。”

  “我是孤女,爹娘早走了。我看你這麥子是陳年的,堆了好久呢。”秦鍾看著面前的女孩不過8、9歲模樣,稀鬆平常的說了自己是孤女的話。

  “對不起啊。這麥子是前年的。你家幾畝地?秋社前種需一畝2升的種子。"

  "3畝,便宜點吧,你這都是前年的,而且擺在角落都沒人理。"楚櫻一臉嫌棄的看著這些小麥種子。

  "那行吧,3畝就是6升,給你算50文吧,已經很便宜了。"秦鍾見楚櫻點頭就開始裝麥子。

  "你可會種?這裡幾乎沒多少人種麥子。"

  "不會。"打獵楚櫻還有點把握,但種地這種事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拿回去,把地鋤好,要深鋤,撒播,覆土2寸,用腳踏實,苗根長成後,把秋草鋤掉,手腳勤快點,總不會有錯的,你說你的是荒地,要在土壤燥濕合宜的時候耕,雨水多或旱不調勻,寧可燥的時候耕,切不可濕時耕。"

  "等到土背發白時再耮,耕後不耮,如同作耗胡鬧。總之一份耕耘一份收穫。"秦鍾把6升的小麥種子放在楚櫻的背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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