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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恪也有些不自在,戚無為摸到他的時候,有種酥麻感從脊椎爬到頭皮上。他自己也是沒想到反應會這麼大,不過看戚無為的神色,他反倒坦然了,一把撩水去澆戚無為。

  戚無為也撩水澆他,兩人之間才算正常了點。

  你追我趕地在湖裡玩了一會兒,戚無為便催著上去,“別著涼了。”

  許恪有些沒夠,但怕戚無為泡水泡太久,再生病就不好了,便同意上岸。

  只是兩個人互相看看,都不想先動。許恪道:“你確定讓我先上去?小心我把你衣服拿走。”

  戚無為:“……你不會。”

  許恪:“那試試看我會不會。”

  說著他往岸邊游,邊游還邊在心裡數數,果然他數到三時,戚無為叫住了他:“等等。”

  許恪停下,回頭看他。戚無為無奈道:“還是我先上吧!”

  許恪竊喜,卻裝作很淡定的樣子,“嗯”了一聲。

  只見戚無為上了岸,一身水嘩啦往下掉,露出泛著光澤的皮膚,白淨無瑕疵,線條清晰。

  他飛快地撈起一件衣服往身上一披,這才轉過頭,眉毛一挑,挑釁一般看著許恪,意思是輪到你了。

  許恪無所謂,坦坦然然地爬上岸,動作從容,神色自若,不慌不忙地拾起一件衣服穿上。才看向戚無為:“看夠了嗎?”

  開玩笑,他會害臊?不過是做做樣子想看戚無為裸|體罷了。

  戚無為耳朵尖紅了,卻冷哼一聲,轉身往前走。

  許恪知道自己調戲成功,追上他,拖著他的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戚無為很快又笑了。

  到了晚上,戚無為竟然發起熱來。一屋子下人手忙腳亂的,也沒人敢指責許恪慫恿戚無為玩水。

  府里的柳大夫看過後,果然是傷風著涼,開了藥,叮囑好好看著。

  他走後,許恪親力親為,煎藥,餵戚無為喝下,守了一夜。到第二天一早,戚無為燒退了,他才放心。只是剛說了兩句話,便被戚無為趕回去補覺。

  第 34 章

  許恪也熬了一夜,便沒有推辭,打著哈欠從主屋出來,往自己的臥房走。

  推開門後,他一隻腳剛踩進屋內,就感覺到一股殺意撲面而來。習武帶來的身體危機感,讓他瞬間躲避,就勢往地下一滾。

  門在他身後“啪”地關上,許恪顧不上這個細節,赤手空拳和守株待兔的那個人拆了幾招後,才發現這個人竟是鄭江。他放鬆一來,將鄭江一把推得倒退幾步,沒好氣地說:“發什麼神經呢?”

  鄭江把劍收起,整了整衣服,臉上不再是輕鬆的笑容,反而深沉許多。

  他淡淡道:“看你是不是還保持有警戒之心。”

  “切。”許恪沒發現他不正常,自信道:“我好歹是世子爺身邊的貼身侍衛,還能這點水平都沒有?”

  他自己坐了,隨手倒了杯涼水喝了一口。

  鄭江也跟著他坐下,將佩劍往桌子上一擱,道:“那便好。有任務了。”

  “什麼任務?”許恪放下杯子,伸了伸胳膊,活動一下筋骨。

  然後,鄭江用他平平淡淡的聲音下達了命令:“殺定國侯。”

  許恪沒聽清。

  不能說沒聽清,而是不敢相信他聽到什麼。在鄭江開口之前,他以為是戚無為下達什麼任務,不好意思直接命令他,才讓鄭江轉達。可鄭江一開口,他就懵了,戚無為再怎麼討厭定國侯,也不會直接命令他們殺死他父親。

  那這個下命令的人是誰?

  許恪也是沒想到,他的書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侍衛,居然還有隱藏身份!而看起來傻笨傻笨的鄭江,也全然是偽裝。這兩個人,狼狽為奸,潛藏在定國侯府,究竟有什麼目的?難道就是為了殺定國侯?

  他心裡如熱油翻滾,面上卻儘量不顯。

  有一點許恪現在清楚了,鄭江剛才的試探,絕不是為了試探他的警戒心,很有可能是覺得他和戚無為走的太近,懷疑他已經投靠了戚無為,才出手試探。

  那麼,他現在任何一點出乎意料的反應,都會加重鄭江的懷疑,從而對他生出殺心。

  有沒有可能趁鄭江不防備,他先下手為強?許恪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認真思考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鄭江背後的人,多半就是翟修的丘民組織。原主願意替翟修賣命,他可不想那麼做。選擇翟修,就是站在戚無為對立面,他好不容易拐到手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一個翟修而放棄?

  而殺了鄭江,當做沒聽見他說的這些話,還和以前一樣,當個普普通通的小侍衛,整天和戚無為黏黏糊糊,他就很滿足了!

  “你行不行?”看他許久沒說話,鄭江忽然警惕地問他。

  許恪回神,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不能引起鄭江的懷疑。他便裝模作樣道:“怎麼突然下這個命令?”

  “你也知道,定國侯最近太能蹦噠,除了寧遠伯,還有幾位大臣都被他拖下水。再這麼下去,朝堂就要亂成一鍋粥了,翟相想讓他休息休息。”鄭江漫不經心道。

  許恪微微攥緊了放在桌子下邊的手指,幕後之人果然是翟修!

  他問鄭江:“這任務就咱們倆做嗎?”

  得弄清楚除了鄭江是不是還有別的人插手這件事。

  誰知鄭江忽然嘲諷地笑了,“想什麼呢?這次任務是分給你一個人的。做完這個任務,你就能晉升了,是不是很得意?”

  並不。許恪隱約覺得鄭江話裡有話,而且看著這個表情怪異的鄭江,就想到平日裡單純沒什麼心眼的鄭江,感覺刺眼得很。他能在戚無為身邊潛伏這麼久,贏得戚無為十足的信任,真是手段了得。

  許恪迎著鄭江的目光,泰然自若地往椅背上一靠,說:“是啊,很得意。這麼大一件功勞送到我手上,我可得好好想想要怎麼做。”

  鄭江聞言,眼中分明閃過一絲嫉妒。他忽然冷笑道:“你也別得意,若是任務沒完成,你知道後果。”

  看來原身和鄭江之間的確是有嫌隙的。

  許恪猛地站起,俯視鄭江,道:“用不著你提醒我!”

  鄭江也怒而站起,兩個人互相瞪視,火|藥味十足,仿佛下一刻就要打起來。

  許恪正評估著能不能一擊得手,豈料鄭江忽然一笑,輕飄飄道:“你又想殺我了?我勸你放棄這個打算。你就算是叛逃出組織,也別希望定國侯世子能接納你,難道你忘了,定國侯夫人是怎麼死的了。”

  他一字一頓道:“而且,組織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就像許忻一樣。”

  鄭江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揚長而去。

  屋內的許恪卻被他話中隱含的信息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原身之前也想殺鄭江,為什麼?

  定國侯夫人姜氏之死,和原身有關?!戚無為倒是說過姜氏是中毒而亡,但誰下的毒,一直沒查出來。難道竟然是許恪的原身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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