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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你居然敢跟我玩兒文字遊戲,你以為我猜不出來是不是?”琉璃叉腰,潑婦相十足。

  “那你猜啊。”

  “猜就猜!”

  半個小時過去了,聶正均都已經致完詞了,她也從英俊小生猜到禿頂大叔了,還是一無所獲。

  “求求你,告訴我吧......”琉璃有氣無力的掛在她身上,開始耍賴。

  “我帶你來見了,只是你自己猜不到可不是我的錯。”林質抱胸,瞥了她一眼,眉色上揚。

  琉璃抓狂,差點兒連端香檳的服務生都猜進去了。

  舞會開始,為了不讓自己老婆被林質玩兒死,林峰主動拉著她步入舞池。懷著對林質的深深怨念,琉璃扭著腰扒林峰身上去了。

  “呼......”終於脫身,她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你那個朋友在為難你?”他從後面走過來,帶著笑意。

  林質被他嚇得不輕,捂著胸口,感覺會心臟病發作。

  周圍的女士看見他過來了,有些蠢蠢欲動。

  聶正均伸手拉著林質下了台階,說:“跟我跳一支舞吧。”

  她似乎聽到周圍一片抽氣聲以及心碎聲,輕輕一笑,覺得他的魅力實在是大。小心翼翼的在昏暗的燈光中識別台階,她說:“很久沒跳了,踩了你你可不准生氣。”

  “不會。”他拉著她的手,攬著腰,隨著音樂搖晃了起來。

  他是一個很好的領舞,林質隨著他的腳步走,並沒有出現錯誤。

  “丫頭,你今天很美。”他由衷的讚嘆,很想不顧周圍人的眼光低頭吻住她。

  光線昏沉,偶爾一縷斜光照在她身上,她美得驚心動魄。

  “嗯,你今天也很帥。”林質看著腳下的步伐,注意不要踩到他。

  “真是言不由衷。”他搖頭。

  林質抬頭看他,“你本來就很帥啊,也不是今天才看出來的。”

  他輕聲低笑,林質知道自己又犯傻了。

  “生日快樂,寶貝。”他彎下腰,湊到她的耳邊。燈光昏暗,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痒痒的,她半張臉紅透,伸手摟著他的脖子,眸色發亮,“謝謝,你也是。”

  他眉頭舒展,說不出的快意舒暢。

  只是兩支舞跳下來,她的腳有些疼了。這雙新鞋很嬌氣,沒想到她的腳更嬌氣。兩個嬌氣的東西完全融合不了,苦了她的腳後跟,坐下來一看,一個小小的血泡亮晶晶佇立在那裡。

  幸好她早有準備包里放了創口貼,只是大庭廣眾之下她實在不好這樣損自己的形象。站了起來,她準備去洗手間解決一下。

  路過舞池,看到大肚婆正摟著她男人接吻,林質錯愕了一下,然後莞爾一笑。

  果真是蘇氏風格,林峰完敗。

  進了洗手間,她坐在相對較外面的沙發上,彎腰處理自己的狀況。一對男女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兩人忘情地擁吻。

  林質退了一下,兩人越過她往女士洗手間去了。這種情況下,她好像也不能友情提示了。

  處理完左邊換右邊,她撕開一個創口貼,聽到裡面有異樣的聲音響起。

  “嗯......嗯.......”男女交織的呻吟聲響起。

  林質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個徹底,仿佛做壞事的是她一樣。瞬間站立起來,她拿起小包踉踉蹌蹌

  的跑了出去,連創口貼都沒顧得上貼。

  砰!她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啊,不好意思......”她驚慌的退開,連頭都沒抬一下。

  來人雙手捉住她的手腕,好笑的說:“這麼匆忙?見鬼了?”

  說完,他還偏頭看了一眼她後面。

  聽到熟悉的聲音林質才抬頭看,見到是自己的......嗯......琉璃說的男人後,她才鬆了一口

  氣。

  “走吧。”她拉著他往回走。

  “我還沒進去呢。”聶正均站在原地。

  林質結結巴巴的說:“你現在不好進去.......”

  “為什麼?”他看了她一眼,抬腿就往裡面走去。

  林質從後面拉住他,“別去啊!”

  他奇怪的看著她,“我上廁所你也要攔?”

  林質紅著臉,說:“你、你到樓上去上吧。”

  聶正均眯眼看著她,說:“廁所有人?”

  “嗯......”林質點頭,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兩個人?”他又問。

  再點頭。

  聶正均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一男一女?”

  “嗯......”聲音微弱,好似蚊蠅。

  聶正均拉過她,摟著她的腰,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問:“這樣就嚇著了?”

  她埋頭在他的胸前,羞憤。

  “好歹也是國外見過世面回來的人,太丟臉了。”胸前震動,他發出愉悅的笑聲。

  林質用腦袋抵著他的胸膛,臉紅得像是要滴下來的紅墨水。她不好告訴聶正均,以前就算撞見無

  數回她也能泰然處之,因為她自己沒經歷過。但現在不一樣,她非常、十分、了解這項人類生生不息的活動,深有體會後自然不一樣。

  此刻她聰明的選擇閉嘴,不然又該被眼前的男人嘲笑了。

  重新回了到宴會,服務生推來了一個四層大蛋糕,大家都聚攏過來,等著壽星切蛋糕。

  聶正均對著林質的方向看著她,示意她前來。

  眾目睽睽下,她又不好違背,只得冒著頭皮走了上去。

  “切吧。”他把刀遞給林質。

  “不好吧......”她抬頭,一雙水潤的眼睛盯著他。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有和聶家交好的知道這是他們家最小的妹妹,有不了解內情的,難免以為這是聶總的心上人。

  “質小姐就別客氣了,你大哥都讓你代勞了你就切了吧。”和聶正均關係還不錯的男人站了出來,笑著說道。

  林質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還算大哥的一個老友。

  咬了咬牙,盯著眾人炙熱的目光,她顫顫巍巍的一刀切了下去。

  聶正均帶頭鼓掌,大家隨即應和,紛紛上前祝壽星生日快樂。此情此景下,到真像是她的生日宴會了。

  趁著包圍圈在向著聶正均靠攏,林質立馬就閃身退了出來。手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走到遠處接。

  “你叔叔心臟病突發,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你........來嗎?”電話那頭是徐先生的聲音,疲

  憊又遲疑。

  林質的笑意一下子就沒了,她轉頭,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往外跑去。

  聶正均才一錯眼,會場裡已經沒有她的影子了。

  陳秘書上前,有些難為情的說道:“質小姐好像有什麼急事兒,匆忙出去了。”他說得很委婉,事實上是他從來沒見過她那麼失態過,如果他眼神還好的話,他剛才看到的可以稱之為......驚慌失措。

  他眉毛皺了起來,“有人跟上去嗎?她剛剛喝酒了。”

  “有,阿龍在後面跟著。”

  聶正均閉了閉眼,陳秘書說:“老闆,要不要我去看一下?”

  “不用,要是不急的話她會回來的。”他再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

  陳秘書鬆了口氣,剛剛著實捏了一把汗,畢竟這脫離了他們今晚的計劃。

  林質不知道自己踩的是油門還是剎車,車子開得歪歪扭扭的,一到醫院,她甩上車門,甚至還來不及鎖好車。

  急救室外,徐先生坐在那裡閉目養神。雖然才一周不見,但林質覺得他好像瞬間就蒼涼了許多,周身都是冷冰冰的氣息。

  高跟鞋的聲音傳來,他睜開眼,看到林質來了,臉上浮現出一絲感動。

  “你願意來,他肯定很高興。”他輕聲說。

  林質坐在他身邊,嘴唇有些烏青,她說:“他怎麼樣了?有危險嗎?”

  “這個病也不是突如其來的,以前就有徵兆,只是他不願意去治罷了。現在醫生正在做最大的努力,現在我們唯一做的只有等了。”他伸手揉了揉額角,有些疲憊的說。

  “為什麼不治?他頑固到這種地步嗎?”

  徐先生看著她,眼神平和,“他撐著不治不過就是為了等你,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他不想死。”

  “可是不治更會死啊!”她有些激動的說。

  “不治還能安慰自己沒事,可一旦治了起來他還能走出醫院嗎?他想做的事情那麼多,哪一件允許他待在醫院裡耗費時光?”

  林質的手有些抖,撐在椅子上指頭有些泛白,她說:“他......就真的那麼恨聶家嗎?”

  “也不是有多恨,只是家破人亡這個事實一直在折磨著他,沒有地方發泄出來,就只有來找一個人恨了。”他一聲輕笑,“何況聶家確實有脫不了的干係,也不算冤。”

  林質靠在椅背上,喃喃道:“難道我就必須在他們之間做一個選擇嗎?”

  “質丫頭,你是個好姑娘。”他面帶微笑,即使憔悴也還是溫潤如玉的樣子,他說,“做你自己認為對的吧,誰也沒資格把他的感情強加在你的身上。”

  多麼溫馨的一句話呀,林質幾乎要流淚。

  吸了吸鼻子,她看向亮著紅燈的手術室,裡面躺著的是她親叔叔,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情非得已,有時候說的就是現在這種境地吧。無論她選了誰,到頭來一定會傷害另一個人......

  手術室里的燈一直亮著,她和徐先生一人坐在一邊的長椅上,心神不寧。

  外面的天空陰沉了下來,沒過多久窗外划過一道閃電,隨之而來的還要轟鳴的雷聲和淅淅瀝瀝的雨聲。

  今晚,註定不眠。她仰著頭,眼角濕潤。

  第42章林質

  易誠被推出來的時候林質已經靠著長椅睡著了,醫護人員熱心的喊醒她,她朦朦朧朧的站起來,看見徐先生彎腰和護士們一起將他推入病房。她鬆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臉才發現,濕潤潤的。

  “你回去吧,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來。”徐先生坐在他的床前,一眼不錯的盯著床上的人說。

  林質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他面色蒼白,插了呼吸機,旁邊冰冷的醫用機械在他身上運作,看起來有些讓人害怕。

  她託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床前,徐先生坐那邊,她坐這邊,兩人並無多餘的交談,只是覺得這樣好像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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