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
孔律肖一頓，反應過來失笑：“逗你的，想什麼呢？”
“不是，我真沒有嗎？”她執著的問。
“怎麼會沒有？”孔律肖悠悠道，“你除了不聽話這點比較欠收拾，其他的，很會疼人。”
為蔚：“……”
她失笑掐了他一把，“以後不要你了，我自己吃好喝好照顧好自己，完全沒問題。”
“再說一遍。”
“……”
他目光危險的看下來。
為蔚懵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矛盾，一邊要我聽話一邊不許……”
“說，怎麼不繼續說？”
“……”
孔律肖哼笑：“不要我了，嗯，以前沒有我也這麼好好的過來了，所以，想恢復以前的生活？”
“……”
他湊近，聲音壓低，恐嚇：“怎麼不說了？”
為蔚和他對視半晌，伸手掐他脖子。
孔律肖摟過她倒回躺椅上，心情愉悅。
為蔚氣得要吐血，掙開來坐著和他對視，她瞪著，他眼底卻泛著笑意，半晌他都無動於衷，她要轉身，一晃神，差點摔下去。
孔律肖眼疾手快的撈住她收進胸膛，心疼的哄：“沒事了沒事了，乖。”
為蔚嚇到了，趴在他胸前此起彼伏的微喘著，他一手摟著她一手輕輕安撫。
夕陽基本已經退了，天際青白，茫茫一片空洞感穿刺進來，兩人安靜的在窗前躺椅上相擁著，孔律肖寬大的手掌輕拍著懷裡人的背哄她睡。
半晌以為她呼吸均勻了，懷裡的人卻動了動。
孔律肖低頭，語調輕揚：“嗯？”
為蔚握住他的手，掀起眼皮看他，呢喃：“沒有。”
孔律肖一頓，反應過來她在說剛才的事後，馬上把她更按緊了收進臂彎中，聲音有些微啞：“為為……我知道的。”
這麼胡鬧的又玩了兩天後，為蔚要回覽市，之前就定下來的，孔律肖都見過未來岳父岳母了，自然跟著。
前一晚兩人在外吃飯，為蔚調侃他說：“說過帶你去看看，沒騙你吧？”
孔律肖：“……”
為蔚：“肯定是你自己不少和女孩子看煙花，一提起就以為全世界跟你一樣。”
孔律肖：“……”
為蔚故意湊近他，問：“和俞小姐看過？”
孔律肖唇角一抽：“吃飯。”
為蔚鬧他：“你不說我吃不下了。”
孔律肖抬眸瞥她，伸手過去挑了挑她的下巴，嘴角一勾：“那別吃了，晚點，我餵你吃別的。”
為蔚：“……”
兩人在包廂，她馬上忍不住起身湊過去掐他，被他單臂撈住鎖在懷裡，一下子動彈不得。
“孔律肖！”
他寵溺的笑，伸手揉揉她的頭髮，溫柔不已：“乖，吃飯，吃完了告訴你。”
為蔚默了默，一下子老實了，被他按在身邊，拖來餐盤乖乖優雅的吃。
吃完了兩人漫步蘭江長廊去，從來都是坐在車上觀望，為蔚是第一次和他閒情逸緻的帶著口罩手牽手在江邊漫步。
穿的剛好是那件男女款的棕色大衣，出來前，她原本穿的是件紅色風衣，見他穿了那件她也有同款的棕色大衣，她甩開他的手進臥室換了，出來時惹得他把她按在玄關處吻了一通。
所以這會兒這麼走著，還挺浪漫。
兩邊燈火五光十色，照在碧波蕩漾的水上，船隻都是彩色的。
走了一會兒後，孔律肖開口：“怎麼不問了？”
為蔚哼了聲，目光直視，繼續賞景。
孔律肖勾了勾嘴角，他也知道她其實沒什麼執念想問，就是喜歡鬧一鬧他，不過，說說也無妨。
“看過一次，不過那是很多年前，沒在一起的時候，當時新年，學校只有我們兩個。”
“好浪漫。”
“……”
為蔚真心覺得浪漫，望著天空繁星，呢喃道：“你不覺得嗎？異國他鄉，跨年夜，年輕的男孩女孩，靠在一起看煙花，嘖。”
孔律肖：“……”
為蔚偏頭看他：“嗯？”
他清咳一聲，認真的說：“沒靠在一起。”
為蔚：“哦，那我們一起看的時候，你要抱我，不然就把你推下山。”
孔律肖失笑，把她扯過來摟進懷裡。
不開口他總覺得是個定時炸/彈，終於發飆宣誓主權了。
“聽到沒有？”她仰起臉來命令。
孔律肖在她耳邊寵溺的笑，“就地要/了你都沒問題。”
“……”為蔚看了看蘭江，差點想先就地把他推進去餵魚。
孔律肖好像看出她的心思，被逗得忍不住想摘了她的口罩親一口，這麼一來，又想起戴口罩逛街的不方便了。
他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牽著她繼續走。
為蔚也想起來他的執念了，開口：“回去了？”
才走一會兒，她就這麼帖心，孔律肖得意忘形欠抽的問：“嗯？不想推我餵魚了？”
為蔚哼笑：“不，你餵魚誰餵我？”
孔律肖：“……”
他摟住人不可思議的直直盯著他，一身血液翻湧，壓抑的說：“回去？”
“不要，再逛一個小時。”
“……”
為蔚轉身不理他，悠哉悠哉的繼續走。
孔律肖吸了口氣，只能跟上。
為蔚聽到腳步聲，垂眉低笑，又走了幾步後，她轉身忽然往一直跟在路邊的車跑了過去。
孔律肖頓了頓，反應過來後，口罩下的嘴角一勾，轉身嘆了口氣快速的也上了車。
為蔚故意坐在一邊車窗旁，孔律肖上車後見此，馬上眉頭輕皺，伸手撈她，她一副很正經模樣的問：“做什麼？”
孔律肖：“……”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
孔律肖見此更鬱悶了，側眸看另一邊車窗的人，皺眉。
為蔚剛撇開臉裝沒看到，下一秒一陣黑暗壓來，她一陣恍惚，再回過神來時，車燈被關，車窗全部升起，唇瓣上覆上一層熟悉的溫熱，鼻息間充斥著她眷戀不已的他身上的清冽氣息。
為蔚眼底閃過一陣笑意，也沒掙扎，老老實實被他壓在椅背動彈不得的深吻了一番。
許久之後，孔律肖滿意的放開，窗外透進來的幽暗光芒下，她唇瓣微腫，粉嫩的眼皮掀起，盛著一泓清泉的眼睛朝他眨了眨，再勾唇一笑，當即就把他的魂魄勾了去。
“為為……”他揉了揉她的臉頰，溫熱的指腹摩挲過她唇瓣，額頭抵近和她對視，親昵渴望的喊著她。
從來沒有一刻，孔律肖像此刻這樣，希望她是他的人，是他的妻子，只有那樣，才有資格和她手牽手一路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