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他愛你
當年，他故意留著安巧，就是想要引出司城這個幕後黑手。然而，沒想到這局布了將近六年，最後他卻什麼也沒撈。所以，他對言家的恨哪怕是兩敗俱傷也要義無反顧！
不僅僅是帝成的財務被逮捕，達康總裁涉嫌暗箱操作，股市異常，財務已被凍結且正在徹查。他在帝成灑下的網算是破了，但父親那邊卻是絲毫沒有頭緒。
醫生說，父親的腎臟出現衰竭的情況，如今也已經入院。經過徹底的檢查，發現他體內的重金屬含量很高，也是導致腎臟衰竭的原因，最有可的是飲食上出現的問題。可言家的所有食材都檢測過，並沒有什麼問題。言家其他人也沒有被檢測出類似的症狀，唯一能出紕漏的就是父親在外面吃了什麼。這麼有規律的飲食，他能想得到的也就是萬禮依家了。
萬禮依是言應宏在外面養的女人，果然常綮就告訴他個消息。
「除你言叔叔，還有一個帳號也每隔一段時間就給萬禮依轉帳，最近一筆是兩個月前。你猜猜是誰的帳號？」
言穆雲心尖往上提了提：「你這麼說，那就不可能是司城，是安巧？」
「是鍾梓芮！」
「她？！」
因為Mu影涉嫌洗黑錢，鍾梓芮如今還在逃亡，他以為她是逃到國外去，想不到還敢轉帳？
「鍾梓芮先是將錢轉到一家公司，然後再由那家公司轉給萬禮依，如此一來，很難想到萬禮依跟鍾梓芮有聯繫。只是正好，那家公司因為涉嫌洗黑錢，我們正在暗中調查，所以才會發現鍾梓芮跟這家公司有不少轉帳記錄。萬禮依並非該公司的股東和員工，但幾次轉巨款給萬禮依，我們順藤摸瓜，就找到了鍾梓芮。對了，我們發現，她極有可能沒有離開S市，但目前並沒有查出她具體在哪裡。」
「司城當年把她的Mu影燒了，又讓她窮途末路，這世上除了違法還有什麼事情能來錢來得更快？多行不義必自斃，倒不是什么正好，是必然！」言穆雲聽他這麼說，，先是微微一驚，而後又做一番思慮，才說道。
不過，為什麼不是司城而是鍾梓芮？鍾梓芮是恨他，司城才怨他父親，為什麼鍾梓芮卻比司城還更想殺死他父親呢？
這一點，他始終是想不清楚！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聲，三人都不再出聲，言穆雲看了一眼手錶，下午三點整，心想是她來了。他臉上更加嚴肅幾分，應了聲「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許曉晴，她提著蛋糕和一大瓶水果茶進來。見到常氏兩兄妹就熱情打了個招呼：「靜姝姐和常綮哥也在啊！正好，我還怕這蛋糕太多穆雲吃不完怎麼辦？」
說著，她就把蛋糕和水果茶放下。常靜姝一見到蛋糕，雙眼就亮起來，然後又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著臉：「曉晴，這一周來，我都胖了三斤了，要不你下次就別買那麼大的蛋糕吧？」
「家裡只有八寸的模具，而且，我就是想著你們都常來萬榮，才做多些的！」許曉晴笑道，又開始拆蛋糕。
常綮早已經動手切了幾塊，直接吃起來，還是吃得沒時間說話那種。言穆雲冷冷道：「都拿出去給他們吃吧！我要工作，沒時間。」
常靜姝和常綮都在這裡，他怎麼可能沒時間？她這一個星期，天天下午茶，或是中式面點小吃糖水，或是西式點心，可每次他都一臉不想吃。許曉晴知道，他還在生氣，就因為她那晚上留在酒店又找了一趟司城。
可這都一個星期了，她還挺著個肚子做這些討好他，他怎麼還不原諒她呢？
「哦……」她頗為失望地應道，低眉沉默了一秒後，又問道，「那我拿給洛洛，讓她分給大家吃吧？」
言穆雲心尖抖了一下，卻應了句：「嗯！」
「我再吃一塊！」常綮趕忙吞下嘴裡的那塊，然後又切了一塊。常靜姝也忍不住了，就說：「算了，我也吃一塊！就一小快！」就連靜姝克制能力那麼好的人都忍不住啊！作為弟弟常綮真的很羨慕言穆雲有一個這麼優秀的老婆！
「水果茶還要嗎？」她問了一聲，言穆雲卻一直埋頭看文件，不吭聲，那樣子像是沒有聽見。她也不好打擾，心想，他應該是不要了，就也一併拿出去給趙洛洛了。
趙洛洛收下了，還萬分感謝，但是許曉晴總覺得她表情古怪，但卻也沒多問。東西都送出去了，她也就沒多留，走到樓下的時候談了一口氣，眸子盪出霧氣來。
她告訴自己，沒什麼的，言穆雲只是還在生氣。她當初生氣的時候，一走就是幾年，她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他生這點氣算什麼？
許曉晴前走離開，趙洛洛就趕緊把所有的東西送回總裁辦公室，交給言穆雲的時候，還不忘添了句：「傅總放心，這次我們沒碰過！」
想起第一天，許曉晴把吃的拿給他們的時候，他們吃的十分興奮，不一會兒，傅總就匆匆出來，看到他們把東西吃了，一臉黑。後來，他們才知道，這是許曉晴特地做給傅總的，傅總矯情，非要當面拒絕她，結果她說要拿去給其他員工，他又不好反對。
「嗯！」言穆雲應了句，「放這吧。」
趙洛洛離開後，常氏兩姐妹忽然就大笑起來。
常綮道：「你不是不吃嗎？反正你也不吃，都給我吧！」
常綮剛伸手去拿，手就被他的書砸了一下。而後，就是一道寒光射過來。
……
許曉晴回到教師公寓樓下時，蔣承恭候多時。
她戴著墨鏡，一如這些日子所問的一樣。她問：「你可以去看看他嗎？他不肯吃飯。」
她說的他是司城。
自從司城拿到她的離婚協議書，他就不肯吃飯。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在這麼下去，他會死的！
「抱歉，我不能再讓穆雲傷心了。」
「可是他呢？他做錯了什麼？」
許曉晴不知道是誰的錯，到底是她的錯，還是司城的錯，還是言叔叔的錯，亦或者是穆雲的錯？
「我幫不了他什麼。」
蔣承走在她面前，攔住她：「你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痛苦嗎？就是因為他知道言應宏遲早有一天會死，他不知道該不該救自己的親生父親。畢竟，雖然是親生父親，但也是害得他失去母親的人！」
事實上，她去找過他，拿著離婚協議書去的。司城臉色慘白，隔著玻璃，他拿起電話，直接就說了句：「我不知道她用什麼辦法讓他生病，我也不會簽離婚協議書的。」
雖然語氣平靜，許曉晴卻感到了一股被威脅的煩躁。她道：「又何必呢？就算我跟你不離婚，離居三年後，離婚協議也生效。」
「這也要我能活到那時候。」他眸子分明有怒意，但看她的時候，更多的是傷心。
許曉晴想起關於他的種種，忽然就氣不起來了。她淡淡一笑，十分真誠：「司城，你要活著，不能讓你媽媽的白白離開了，你不能讓那些想要笑話你的人有機會笑話你！」
司城眸子怔了怔，卻沒有再說話，直接就掛了電話離開了。
「你明明可以！」蔣承很生氣，哪怕她不喜歡司城，難道就不能看在司城幫過他那麼多的份上原諒他嗎？
「他太多心事，解不開內心的結，我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也說了，是他不想放過自己，是他不想活著，我沒有辦法……」她看出了他的恨，看出他的絕望。
「他愛你，只要你說你不會跟他離婚，等他出來，他不會活不下去的！」蔣承激動得眼淚流下，就好像曉晴不去，她也會把她綁去，因為她不能讓司城死在牢獄裡，他要死了，她怎麼辦？
許曉晴的手被她緊緊地抓住，一時間愣住了。
她早就猜測蔣承對言穆雲並非心理諮詢師和患者那麼簡單，她知道蔣承是喜歡司城的。
「我不會說這些話的！我不能騙他，也不能騙我自己！」她毅然道。
「自欺欺人……」蔣承苦笑，然後鬆開她。
儘管她的墨鏡遮住了她的眼睛，許曉晴還是能從中感受到她無盡的絕望。
「你等一下！」許曉晴喊了一聲。
不僅僅是帝成的財務被逮捕，達康總裁涉嫌暗箱操作，股市異常，財務已被凍結且正在徹查。他在帝成灑下的網算是破了，但父親那邊卻是絲毫沒有頭緒。
醫生說，父親的腎臟出現衰竭的情況，如今也已經入院。經過徹底的檢查，發現他體內的重金屬含量很高，也是導致腎臟衰竭的原因，最有可的是飲食上出現的問題。可言家的所有食材都檢測過，並沒有什麼問題。言家其他人也沒有被檢測出類似的症狀，唯一能出紕漏的就是父親在外面吃了什麼。這麼有規律的飲食，他能想得到的也就是萬禮依家了。
萬禮依是言應宏在外面養的女人，果然常綮就告訴他個消息。
「除你言叔叔，還有一個帳號也每隔一段時間就給萬禮依轉帳，最近一筆是兩個月前。你猜猜是誰的帳號？」
言穆雲心尖往上提了提：「你這麼說，那就不可能是司城，是安巧？」
「是鍾梓芮！」
「她？！」
因為Mu影涉嫌洗黑錢，鍾梓芮如今還在逃亡，他以為她是逃到國外去，想不到還敢轉帳？
「鍾梓芮先是將錢轉到一家公司，然後再由那家公司轉給萬禮依，如此一來，很難想到萬禮依跟鍾梓芮有聯繫。只是正好，那家公司因為涉嫌洗黑錢，我們正在暗中調查，所以才會發現鍾梓芮跟這家公司有不少轉帳記錄。萬禮依並非該公司的股東和員工，但幾次轉巨款給萬禮依，我們順藤摸瓜，就找到了鍾梓芮。對了，我們發現，她極有可能沒有離開S市，但目前並沒有查出她具體在哪裡。」
「司城當年把她的Mu影燒了，又讓她窮途末路，這世上除了違法還有什麼事情能來錢來得更快？多行不義必自斃，倒不是什么正好，是必然！」言穆雲聽他這麼說，，先是微微一驚，而後又做一番思慮，才說道。
不過，為什麼不是司城而是鍾梓芮？鍾梓芮是恨他，司城才怨他父親，為什麼鍾梓芮卻比司城還更想殺死他父親呢？
這一點，他始終是想不清楚！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聲，三人都不再出聲，言穆雲看了一眼手錶，下午三點整，心想是她來了。他臉上更加嚴肅幾分，應了聲「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許曉晴，她提著蛋糕和一大瓶水果茶進來。見到常氏兩兄妹就熱情打了個招呼：「靜姝姐和常綮哥也在啊！正好，我還怕這蛋糕太多穆雲吃不完怎麼辦？」
說著，她就把蛋糕和水果茶放下。常靜姝一見到蛋糕，雙眼就亮起來，然後又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著臉：「曉晴，這一周來，我都胖了三斤了，要不你下次就別買那麼大的蛋糕吧？」
「家裡只有八寸的模具，而且，我就是想著你們都常來萬榮，才做多些的！」許曉晴笑道，又開始拆蛋糕。
常綮早已經動手切了幾塊，直接吃起來，還是吃得沒時間說話那種。言穆雲冷冷道：「都拿出去給他們吃吧！我要工作，沒時間。」
常靜姝和常綮都在這裡，他怎麼可能沒時間？她這一個星期，天天下午茶，或是中式面點小吃糖水，或是西式點心，可每次他都一臉不想吃。許曉晴知道，他還在生氣，就因為她那晚上留在酒店又找了一趟司城。
可這都一個星期了，她還挺著個肚子做這些討好他，他怎麼還不原諒她呢？
「哦……」她頗為失望地應道，低眉沉默了一秒後，又問道，「那我拿給洛洛，讓她分給大家吃吧？」
言穆雲心尖抖了一下，卻應了句：「嗯！」
「我再吃一塊！」常綮趕忙吞下嘴裡的那塊，然後又切了一塊。常靜姝也忍不住了，就說：「算了，我也吃一塊！就一小快！」就連靜姝克制能力那麼好的人都忍不住啊！作為弟弟常綮真的很羨慕言穆雲有一個這麼優秀的老婆！
「水果茶還要嗎？」她問了一聲，言穆雲卻一直埋頭看文件，不吭聲，那樣子像是沒有聽見。她也不好打擾，心想，他應該是不要了，就也一併拿出去給趙洛洛了。
趙洛洛收下了，還萬分感謝，但是許曉晴總覺得她表情古怪，但卻也沒多問。東西都送出去了，她也就沒多留，走到樓下的時候談了一口氣，眸子盪出霧氣來。
她告訴自己，沒什麼的，言穆雲只是還在生氣。她當初生氣的時候，一走就是幾年，她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他生這點氣算什麼？
許曉晴前走離開，趙洛洛就趕緊把所有的東西送回總裁辦公室，交給言穆雲的時候，還不忘添了句：「傅總放心，這次我們沒碰過！」
想起第一天，許曉晴把吃的拿給他們的時候，他們吃的十分興奮，不一會兒，傅總就匆匆出來，看到他們把東西吃了，一臉黑。後來，他們才知道，這是許曉晴特地做給傅總的，傅總矯情，非要當面拒絕她，結果她說要拿去給其他員工，他又不好反對。
「嗯！」言穆雲應了句，「放這吧。」
趙洛洛離開後，常氏兩姐妹忽然就大笑起來。
常綮道：「你不是不吃嗎？反正你也不吃，都給我吧！」
常綮剛伸手去拿，手就被他的書砸了一下。而後，就是一道寒光射過來。
……
許曉晴回到教師公寓樓下時，蔣承恭候多時。
她戴著墨鏡，一如這些日子所問的一樣。她問：「你可以去看看他嗎？他不肯吃飯。」
她說的他是司城。
自從司城拿到她的離婚協議書，他就不肯吃飯。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在這麼下去，他會死的！
「抱歉，我不能再讓穆雲傷心了。」
「可是他呢？他做錯了什麼？」
許曉晴不知道是誰的錯，到底是她的錯，還是司城的錯，還是言叔叔的錯，亦或者是穆雲的錯？
「我幫不了他什麼。」
蔣承走在她面前，攔住她：「你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痛苦嗎？就是因為他知道言應宏遲早有一天會死，他不知道該不該救自己的親生父親。畢竟，雖然是親生父親，但也是害得他失去母親的人！」
事實上，她去找過他，拿著離婚協議書去的。司城臉色慘白，隔著玻璃，他拿起電話，直接就說了句：「我不知道她用什麼辦法讓他生病，我也不會簽離婚協議書的。」
雖然語氣平靜，許曉晴卻感到了一股被威脅的煩躁。她道：「又何必呢？就算我跟你不離婚，離居三年後，離婚協議也生效。」
「這也要我能活到那時候。」他眸子分明有怒意，但看她的時候，更多的是傷心。
許曉晴想起關於他的種種，忽然就氣不起來了。她淡淡一笑，十分真誠：「司城，你要活著，不能讓你媽媽的白白離開了，你不能讓那些想要笑話你的人有機會笑話你！」
司城眸子怔了怔，卻沒有再說話，直接就掛了電話離開了。
「你明明可以！」蔣承很生氣，哪怕她不喜歡司城，難道就不能看在司城幫過他那麼多的份上原諒他嗎？
「他太多心事，解不開內心的結，我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也說了，是他不想放過自己，是他不想活著，我沒有辦法……」她看出了他的恨，看出他的絕望。
「他愛你，只要你說你不會跟他離婚，等他出來，他不會活不下去的！」蔣承激動得眼淚流下，就好像曉晴不去，她也會把她綁去，因為她不能讓司城死在牢獄裡，他要死了，她怎麼辦？
許曉晴的手被她緊緊地抓住，一時間愣住了。
她早就猜測蔣承對言穆雲並非心理諮詢師和患者那麼簡單，她知道蔣承是喜歡司城的。
「我不會說這些話的！我不能騙他，也不能騙我自己！」她毅然道。
「自欺欺人……」蔣承苦笑，然後鬆開她。
儘管她的墨鏡遮住了她的眼睛，許曉晴還是能從中感受到她無盡的絕望。
「你等一下！」許曉晴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