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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崢聽了兩句就覺得好笑,拍了拍蘇涵的背,道,“沒有,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別人家的新媳婦哪有誰管家的,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蘇涵顯然不滿意,覺得蘇崢敷衍自己,本來還想再反省反省,但又聽蘇崢道,“你本就不喜歡這些,都是因為我你才去做這些事情,是我不是好丈夫才對,是你一直在遷就我。”

  蘇涵眨眨紅了的眼睛看蘇崢,“哥哥。你這個樣子,總有一天會讓我變得無法無天的。李嬤嬤說我這個樣子根本就不算個好母親也不算個好妻子,可你總是依著我,我以後變得不討喜了,都是你害的,你到時候可沒有嫌棄我的理由了。”

  蘇崢笑起來,“我哪裡會嫌棄你,你就知道亂想。”

  番外之抓周禮

  番外之抓周禮

  能從孩子的小時就看到他們長大後的性情,大家都相信這個道理。

  在一周歲的時候,采采和菜菜有了自己的大名。

  蘇瑤和蘇卓。

  兩個孩子是龍鳳胎,本不應該長得相像才對,但這兩個孩子長相卻幾乎一模一樣,看臉蛋很少有人能夠分清兩人。

  也許是作為父母的心靈牽絆,蘇涵和蘇崢倒從沒有認錯過孩子,特別是蘇涵,在別人說兩個孩子長得好像的時候,他總覺得奇怪,認為自己的這兩個孩子沒有哪一點相似啊,怎麼別人總是能夠搞混淆呢。

  抓周禮對於孩子是非常重要的,故而辦得很隆重。

  有蘇家的長輩前來主持,在寬闊的大廳里,喜慶的大紅綢布鋪在地上,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蘇涵甚至將自己喜歡的傳奇話本也擺在綢布邊上,蘇崢看他的作為就在心裡好笑。

  時辰到了,兩個孩子一起被放在綢布上,采采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轉啊轉,看到蘇涵坐在一邊,便咿咿呀呀叫兩聲往他那裡爬,一路上綢布上的東西將她擋住了,她就把東西費力掀開,或者繞開,大家看得驚訝,蘇崢問蘇家長輩道,“孩子不拿東西可怎麼辦?”

  “又放回去讓她拿。”

  采采爬到蘇涵腿邊,便扯著他的褲腿要抱抱。

  蘇涵笑著把孩子抱起來,高興地道,“采采最喜歡我了。”

  蘇崢嘆口氣,又過去把孩子從蘇涵手中接過來,復又放回綢布起 點去。

  采采坐在那裡,外面一件紅色小襖子襯得一張小臉粉雕玉琢,愣愣然發現自己又被放地上了,四處望了望,又看到了蘇涵,於是又往蘇涵那裡爬。

  於是,在廳里的人無不覺得好笑。

  菜菜是個很懶的小孩兒,被放在地上後就坐那裡不動了,即使有人在旁邊逗他讓他往前爬兩步,他也是一雙大眼打量那人幾眼,繼續一動不動坐那裡,在他姐姐爬了一圈又被抱回起 點時,他才打了個呵欠,朝蘇崢伸了伸手,嘴裡咿呀一聲,表示要抱抱睡覺了。

  在采采第三次被放到起 點時,蘇涵就從椅子上起身,躲到蘇崢身後去,李嬤嬤喚道,“瑤瑤,拿個東西,就到嬤嬤這裡來。”

  蘇瑤四處找蘇涵,看蘇涵不在,根本不管旁人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菜菜愣頭愣腦看他姐姐在哭,自己沒有人抱,便爬到采采身邊去,途經一本《詩經》,便被他一腳往後一踢,再經過皇帝拿來的帥印,被他一隻肉掌掃到了一邊去。

  菜菜爬到姐姐身邊,大家都說這兩孩子多相親相愛啊,還沒有感嘆完,就見菜菜拿手去推采采,采采沒坐穩,就被推倒了,冬天孩子穿得多,兩個小孩兒就是兩個球,采采倒了之後就自己輕易爬不起來,哇哇哭得更厲害,大人還沒來得及去把孩子抱起來,就見菜菜一下子撲上去,壓在她的身上,拿手拍她。

  采采哭著雙腿亂蹬,菜菜被她一番無影腿絆翻在一邊。

  大人原來還在想剛才菜菜是想安慰采采,還是打采采來著,現在采采也不哭了,費力翻身起來爬向菜菜,拿手拍他,才知道這兩個孩子原來是在打架。

  菜菜身後一把鑲著寶石的黝黑小木劍,他一摔,屁股就磕在上面,被磕痛了也不哭,臉皺起來,癟起嘴巴。

  兩個一歲的孩子打架,一群大人看得目瞪口呆。

  蘇涵把采采抱在懷裡,拿了一朵漂亮綢花給她玩,她拿在手裡就扔了,拿胭脂盒給她,她也一把拍開,一個勁要往蘇崢懷裡的菜菜那裡去,嘴裡咿咿呀呀地叫,顯然報仇沒成功讓她很不慡。

  菜菜在蘇崢懷裡倒不計較了,打著呵欠要睡覺,也不看他姐姐。

  於是,兩個孩子什麼東西都沒抓,請來的禮官說這樣說明兩位小主子人中龍鳳不是一般小孩兒可比……

  說了一大堆,也沒有什麼意義。

  蘇涵抱著采采輕輕拍她屁股,“你們就不知道爭點氣,兄弟鬩牆,讓人看笑話了吧!”采采一雙小手抓著他的衣領,嘴裡咿咿呀呀也不知道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再過十來天就是皇長子的周歲生辰,蘇涵帶著兩個小孩兒去參加,皇后娘娘面上開心無比,皇帝認的這位“義妹”大家都看得出來皇帝對她很上心,當然,更有眼色一些的人就知道皇帝比起想認她做妹妹,估計是更想將她收進後宮來的,無奈佳人已經成為他人婦,恨不相逢未嫁時。

  皇后抱著皇長子,誇耀蘇涵的兩個孩子長得好,兩個小玉人一樣,蘇涵當然又誇了一番皇長子回去。

  也許是皇長子宋辰頌覺得兩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娃娃居然長得一模一樣,於是萬分新奇,在皇后娘娘懷裡就咿呀叫著伸手要去夠抱在兩個奶媽懷裡的蘇瑤與蘇卓。

  皇后娘娘覺得這是好事,就讓侍女在殿中間放了厚羊毛氈,把三個孩子放在羊毛氈上,讓他們自己玩,小孩子交流感情,以後好好相處。

  蘇涵還沒來得及阻止,奶娘就因為皇后娘娘的吩咐把孩子放羊毛氈上了。

  蘇涵還以為采采菜菜兩小孩兒放在一起又要打架,兄弟鬩牆讓外人看笑話那多不好。

  沒想到兩孩子並沒有因為被放到一起就打起來,宋辰頌雖然比蘇瑤蘇卓年紀小,但卻比這兩個小孩兒長得大不少,胖嘟嘟的,有些虎頭虎腦的感覺,不過,看他長得像皇后,估計長大了也該是個雍容大氣的男子漢。

  采采菜菜穿著也一樣,頭上戴著同樣的兔子耳朵的雪白狐狸毛帽子,他倆動一下,帽子上的耳朵也跟著動,宋辰頌不知是被那不斷晃的兔子耳朵吸引,還是被采采菜菜吸引,就爬過去抓菜菜的臉,菜菜就是不動則已一動驚人的類型,開始坐在那裡玩手裡的布老虎對宋辰頌不理不睬,當宋辰頌再爬進一點,他就扔了布老虎抓住了他的袖子,毫無防備的宋辰頌被他一把攘著坐倒在羊毛氈上,因為沒有摔痛,宋辰頌也沒有哭。

  但旁邊很多雙眼睛看著呢,不少人都是一驚,即使是不知事的小孩兒,傷了皇長子那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被免罪的,很大可能還會連累家長。

  蘇涵向皇后告了罪,趕緊讓奶娘去把孩子抱開,沒想到皇后娘娘卻道,“沒什麼,讓孩子自己玩。”

  蘇涵也無法,只能希望兩個小傢伙可別惹麻煩。

  蘇涵才一眨眼的功夫,被攘坐在羊毛氈上的宋辰頌就爬起來了,長得壯的宋辰頌已經可以走路了,他飛快地兩步跑到菜菜身邊去就拿手要摸他的臉,菜菜被他摸了也不叫,用爪子拍他,在一邊玩的采采看到這邊情況,手裡的布玩具就被她扔了,爬過來一把扯住宋辰頌的腿,宋辰頌被一拉,“嘭”一聲摔倒在羊毛氈上。

  估計被摔痛了,“哇”一聲開始大叫起來。

  另外兩個肇事者小傢伙根本不以為意,采采還爬過去要用那小小的肉拳繼續打宋辰頌,殿裡除了侍女奶媽嬤嬤們,還有幾位地位比較高的妃子,看到此情景,都露出吃驚的神情。

  還有一位娘娘笑說小孩子什麼也不懂,這種事情不能算是冒犯。

  蘇涵也是一驚,這兩個小傢伙沒想到兄弟鬩於牆,倒是知道要一致對外。那位說話的娘娘表面勸解,話里的意思卻深,蘇涵心裡非常不舒服。

  宋辰頌被抱到了皇后娘娘的懷裡,皇后娘娘一臉心痛地輕輕拍著兒子的背柔聲哄著讓他不要哭。

  蘇涵準備去把自己孩子也抱回來,正是這時,外面就有太監唱道,“皇上駕到。”

  大家都行了禮。

  蘇涵因為進宮來,自然不能為所欲為穿男裝,便穿了一身帶著牡丹圖案的粉色襦裙,盤著宮廷里時新的髮髻,還簪了一朵小的粉色牡丹綢花,輕靈里又帶著艷麗風情,宋元瑾看到他,便覺得其他人都無法入眼,欲言又止想扶蘇涵起身讓他不要多禮,在眾人注視下,也只得一句“免禮”,坐到上位皇后的旁邊去了。

  一歲的宋辰頌不會因為皇帝來了就不哭了,反而哭得更大聲。

  宋元瑾看了看皇后懷裡的孩子,問道,“辰頌為何啼哭不止?”

  皇后欲言又止,就有一邊的妃子道,“皇后娘娘剛才讓蘇大人家的小姐公子與大皇子在一起玩,小孩子哪裡明白尊卑禮儀,蘇大人家兩個孩子將大皇子打了幾巴掌,大皇子受痛就哭起來了……”

  皇帝待忠國公的夫人不一般,大家都看得出來,一眾妃子自然都對蘇涵心有罅隙。出現這種情況,為蘇涵說話的人不會有,添油加醋倒還差不多。都想看看這種情況下皇帝會如何處理。

  宋元瑾問了這個情況就有些後悔,目光看向蘇涵,蘇涵一臉歉疚羞愧,手裡還抱著采采,有些無措的樣子,宋元瑾一看這個情況就明白事情原委,心疼蘇涵被一群女人欺負。

  蘇涵低下頭避開了宋元瑾的目光,下跪道,“皇上,娘娘,蘇瑤和蘇卓實在太小了,什麼事情都還不明白,剛才無意傷了大皇子殿下,還請恕罪。”

  宋元瑾看蘇涵這副姿態,只想過去將他扶起來,卻礙於後宮情勢,根本無法做出親近體貼一點的姿態。在皇后開口之前,他說道,“蘇夫人請起,孩子們的玩鬧而已,他們如此小,能夠懂得什麼,也算不上冒犯。”

  皇帝這麼說,一臉溫柔之態,大家一邊想著果真這兩人不清不楚,一邊也只能在心裡暗罵蘇涵狐狸精,卻也沒有半點別的辦法。

  皇子周歲生辰宴沒完,蘇涵就抱著孩子回府去了,半路上有太監攔住他,說有人找他敘話,卻又沒有說明。

  這樣不清不楚,有可能是皇帝傳召,也有可能是誰暗中尋釁,蘇涵心高氣傲慣了,剛才又受了氣,自然就不予理睬,讓奶媽抱著孩子,回府去了。

  那來傳召的太監目瞪口呆,卻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第二天傍晚,蘇涵正和下人吩咐事情,就又有貴客登門。

  蘇涵看到是宋元瑾來,心裡就一陣煩悶。

  番外之從此最好不相見(上)

  蘇涵親自給宋元瑾奉茶,道,“瑾哥哥忙裡偷閒到這裡來是為何事?”

  宋元瑾看蘇涵語氣恭敬但神情絲毫不熱絡,顯然還在為前一天皇宮裡的事生氣。

  蘇涵一身白色繡著墨梅的衣裳,一頭烏黑長髮只簡單地挽著,衣服頭髮男女莫辨,人也男女莫辨,只一種美攝魂奪魄地讓人神魂顛倒,為之痴迷。

  京里只因他很少的幾次出門,大家都對這種男女莫辨的美顛倒了,甚至不少人穿起這種無法分辨性別的素色的衣衫,還有不少女子學著他只簡單挽發,頭上不再有原來那麼多髮飾,他喜歡用檀木簪子挽發,京城裡便一時之間檀木簪子供不應求。

  宋元瑾望著蘇涵,看他漆黑的眸子露出冷淡的神情心便緊了,在蘇涵轉身的時候,伸手拉住了蘇涵的手。

  蘇涵一驚,臉上現出愕然神情。

  房間裡還有另兩位丫鬟,蘇涵要把手從宋元瑾的手裡抽出來,宋元瑾卻不放。

  “你們先退下。”宋元瑾對房裡那兩位想出聲的丫鬟道。

  帝王的威嚴在他沒有穿著龍袍的時候依然威懾力十足,房裡的兩位丫鬟雖明知不能此時離開,卻依然遲疑了,望向蘇涵。

  “阿黎,小茗,你們先出去。”蘇涵說道。

  宋元瑾看蘇涵讓人退出去了,心裡歡喜,握著蘇涵的手握得更緊,將他拉到自己身邊,期盼地望著他,“涵兒,昨日讓你受委屈了。我今日特地來向你道歉。”

  蘇涵臉色冷漠,將目光望向了另一邊,“昨日的事我根本沒有在意,那是理所當然的。不過,瑾哥哥,你這樣待我不妥,就是你對我另眼相待,所以我昨天才受那樣的對待。你分明明白這個道理,為何還要這樣讓我去做眾矢之的。”

  “所以我昨日宣你,你根本不予理會是麼?”宋元瑾問道。

  蘇涵一臉訝然,“我不知道是你宣我,還以為是哪位看我不順眼的娘娘想給我點苦頭吃呢?”

  蘇涵的話里譏諷味十足,眼裡是沉沉的怒氣。

  宋元瑾笑了笑,握著蘇涵的手輕輕撫摸而過,“涵兒,你是在氣我麼?”

  蘇涵被他握著手,背脊一陣發冷,淡漠道,“瑾哥哥你說呢。難道我不應該生氣。”

  蘇涵冷著的臉冷若冰霜,傲然的神色讓眼睛深邃若秋水深潭,宋元瑾不自覺被蠱惑,伸手想撫摸蘇涵的臉,蘇涵驚得往後一退,宋元瑾的手伸在半空,又無奈地收了回去。

  “瑾哥哥,你放開我。你明知道你這樣的心思是錯的,你也已經成全了我和蘇崢,再說,我都已經是蘇瑤蘇卓的母親了,你這樣做讓你和我都煎熬,你又是何必。”蘇涵的話語堅定有力,目光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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